第1358章 張三李四
霸王在月台上跺著腳罵道：“你個王八羔子，你殺死了我妹妹。居然還敢在這胡八道？信不信老子進來把你嘴撕爛？把你舌頭拔下來喂狗。”
蘇軾眼中閃過一抹怒火，但是他還是忍住了。驚堂木一拍，道：“一條野狗在此狂吠，今日看來不是審案之日。將人犯押回大牢看押，擇日再審。”
罷，驚堂木一拍，站起身轉身進了後堂。
霸王想不到蘇軾退堂就退堂，在那大聲嚷嚷著道：“知府老爺，你不能走啊，案子還沒審呢！我妹妹的仇還沒報呢，我告訴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這案子你不給老子審個明白，你就算是知府老子也不怕你。”
“我就把屍體停在你家門口，你一日不審我就一日不下葬。這書生家老子的兄弟堵在那了，他不拿出錢也別指望出門。”
接著，台下的十幾個壯漢也都大聲鼓噪，跟著他：“若不主持公道，就停屍在衙門口。讓書生賠命賠錢。”
衙役將書生提了起來送回大牢。
青對卓然道：“楊大哥，咱們要不要出手教訓一下這霸王？太囂張了。”
卓然道：“謀定而後動。你們在外麵等我，我去找知府老爺聊聊。”
青答應了。
卓然出了人群，徑直來到了簽押房。門口有個衙役擋住了他，：“你幹什麽？辦事到前頭，這是老爺的辦公的地方，閑人不能進入。”
“麻煩你通報一下，就有一個叫楊二郎的，是知府的故交前來拜訪。看看老爺有沒有時間見見我？”
那衙役一聽，趕緊賠了個笑臉，：“原來是這樣。那好，公子請稍等，我這就去傳。”
著，那衙役快步進去了。隻過了片刻，蘇軾便出現在了簽押房門口，一眼瞧見卓然假扮的楊二郎，驚喜交加，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他胳膊。道：“老爺，果真是你？哪，真是降神兵，快快進來。我還正想著到哪去找你呢。”
卓然笑了笑：“是不是剛才那案子棘手？所以你想找人幫忙啊？”
“是呀，我沒想到如此風景優美的地方，居然有如此可惡之人。偏偏他還把衙門上下都買通了。這幫衙役居然也是他的人。”
“我才來兩，就遇到這種棘手的事。要是在黃州縣，我非把他霸王狠狠打他幾十棍，再枷鎖示眾。”
卓然道：“這好辦，你不是沒有衙役嗎？讓我來，我當你的衙役。你馬上辦手續，把我當你的捕頭，給我一個時辰，我替你出氣。反正他們還堵在門口，現在時日還早。要是堵著，你今隻怕都睡不著。”
蘇軾大喜，道：“好好，我這就安排。對了，你跑哪去了？聽你到京城，可是我到京城又聽你離開了。皇上還給了你一座府邸，你不待著，怎麽跑到杭州來了？”
卓然道：“你在這裏做官，我就來這做捕頭唄。陪陪你，咱們不是一對搭檔嗎？”
蘇軾哈哈大笑，重重地在卓然肩膀上一拍，道：“好！有你在我可就太省心了。”
當下，他馬上把負責招捕快的法曹叫來。對他這是自己親信，聘他為捕頭，馬上辦手續。
那法曹趕緊躬身答應，帶卓然出去馬上做了登記。然後領了一套捕頭的服裝，腰刀給他，又拿了腰牌，親筆題寫了他的名字楊二郎。
隨後領著他來到班房，十幾個捕快正在那嘻嘻哈哈的笑著，著外麵發生的事。好像在瞧熱鬧，根本與他們無關。
法曹對眾人道：“這位楊捕頭是新來的知府老爺的親信，老爺已經將他聘為杭州府的捕頭了。以後你們要聽他的。”
一個粗粗壯壯的漢子立刻眼睛一瞪，道：“什麽？他剛來就換人。他是捕頭，那我呢？”
法曹冷笑：“哪一個知府老爺來了不換自己的人？你識相的趕緊給老爺去送禮巴結，在這神氣什麽？”
“嘿嘿，這知府老爺得罪了霸王，就別指望在杭州呆下去。他不知道霸王是誰嗎？既然他都呆不下去，我又何必去給他送錢送禮？那不是拿著錢往水裏扔嗎？嘿嘿，我還是先等瞧瞧熱鬧吧。”
卓然邁步上前，對那壯漢道：“你是捕頭？”
“沒錯，老子正是。怎麽著？你搶我的飯碗，難道還想跟老子練兩手嗎？”
卓然存心立威，慢慢抬起手指道：“我要點你的肩井穴。看你能不能擋住我這一招。”
那壯漢捕頭哈哈大笑，：“瞧你那身板，還跟老子動手？還什麽點穴？你真以為你是……”
剛到這兒，卓然已經一個指頭點了過去，而且速度並不快。那捕頭冷笑，左手去抓卓然的手腕，右腳一個撩襠腿，朝著卓然胯下踢了過去。
可是在他的手即將觸碰到卓然的手的時候，卓然的手突然一下加快了速度。嗖的一指，閃電一般點中了他的肩井穴。
那捕頭啊的一聲尖叫，聲音隻響了半聲，那腿也隻踢到了一半。整個身體就像被抽了筋似的，一下軟在了地上。
卓然這七十二路透骨指，別隻是一個普通的捕頭。就算是一流高手也躲不過的。
卓然進來見這捕頭話，動作身形便知道他隻不過是三流角色。因此存心立威。
卓然將他一指點中，慢慢把手收了回來。掃了一眼目瞪口呆站在那兒瞧著他的一眾捕快，隨後道：“現在還有誰不服嗎？”
眾位捕頭麵麵相覷，誰也不話。
卓然道：“你們中間有誰沒有吃過那霸王的飯拿過他的錢的？有的話往前跨一步。可以留下繼續當捕快。”
眾捕快又是麵麵相覷，忽然有兩個捕快邁步跨了出來。抱拳拱手道：“我們沒有吃過他的，也沒有拿過他的。”
卓然點頭道：“你們倆叫什麽名字？”
“我叫張三，他叫李四。”
卓然瞪眼道：“是開玩笑還是真的？”
一個捕快忙道：“是真的。我在家排行老三，他在家排行老四。那不是故意給捕頭您調侃，我全名叫張三郎，他叫李四郎。”
卓然當即點頭。
又瞧向惶恐的望著他的其他幾個捕快，道：“等一會兒我要對付霸王。你們中間有願意出頭的，往前站一步。不願意的我也不勉強。但是話得清楚，不跟我走的，暫時不能離開這。跟我走的，可就沒有回頭路。你們想好了。”
幾個捕快又麵麵相覷。又有兩個邁步出來，願意跟卓然。
還剩下七八個默不作聲。
卓然點點頭，突然出手，這次快如閃電。那七八個捕快甚至都來不及招架，就被卓然悉數點倒，躺了一地。
張三李四他們四個看得驚駭不已，眼中滿是敬畏。
那法曹也惶恐的望著卓然。卓然對法曹道：“沒辦法，我隻能如此。以免他們通風報信，隻是被點倒而已，性命無憂。讓他們在這躺上幾個時辰，等我把事辦完。”
隨後拿了一把鎖把房門鎖上。帶著四個捕快來到了簽押房，見到了蘇軾。
卓然讓四個捕快在門外等候。自己進屋跟蘇軾嘀咕了半，告訴他後麵該怎麽審案，蘇軾也就心裏有數了。
隨後卓然出來對張三道：“你去前麵通知他們，是知府老爺要繼續升堂問案。”
張三答應了，快步來到了大堂前。
這裏一大堆人圍著，霸王正在大聲嚷嚷著，知府老爺不主持公道。他要把屍體停到這，臭了都沒關係，知府老爺要給個法。而那些衙役則遠遠的瞧著，也不過來阻止。
張三先來到了監牢，將知府蘇軾的決定通報了牢頭。讓他們把張書生再押到大堂。牢頭趕緊答應，派人押送張書生到大堂上去。
張三則先來了到了大堂前，大聲道：“知府老爺有令，繼續升堂！”
這一下眾人又是一片嘈雜的議論聲，眼睛一個個都亮了起來。因為又有熱鬧瞧了。
而霸王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冷笑著道：“知府老爺又搞什麽鬼？一會兒升一會兒退。存心消遣老子是吧？”
張三沒理睬，把遠遠瞧熱鬧的幾個皂隸叫過來：“老爺吩咐升堂了。”
幾個皂隸是霸王的人，瞧見張三，冷笑道：“你是捕快，這升堂的事情跟你有什麽關係？是知府老爺吩咐的。老爺為什麽不叫別的人來通知，要叫你來。莫非你是消遣我們的？”
張三冷笑道：“我警告你們，等一會兒老爺升堂。大堂上要是還見不到你們，可是要吃板子的。”
一個皂隸鼻孔裏哼了一聲，道：“這知府估計當不了幾了。他都不知道杭州是誰的下，就敢到這來指手畫腳。”
幾個皂隸笑著議論著。
張三卻轉身跑了回去，把這事向卓然作了稟報。卓然點點頭，這些都在他意料之中。緊接著蘇軾踱著方步，邁步走了出來。他走的很快，張三李四他們四個已經先到了大堂裏，拿著水火棍站在兩側了。
卓然則陪著蘇軾一直到了大堂，然後站在了下手位置。
那幾個遠遠的瞧熱鬧的大堂的皂隸終於看清知府老爺果然重新升堂了。相互看了一眼，嘴裏嘟噥著，甚至罵罵捏捏的開始往大堂這邊靠攏。讓眾人閃開，然後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