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5章 純粹是在添亂
地圖上不少地方都標注的有標記，卓然一掃眼，忽然他心頭一動。對蕭觀音道：“我聽京城又發生了好幾起這種急速冰凍事件，從去年到今年。去年有三起，今年有六起了。加上前段時間一起和現在的一起，總共有十一起了。冰凍每一次受災的範圍有沒有確定清楚？”
蕭觀音道“有，不過不在我這兒。這是他們第一次把圖給我，以前的我記得好像也畫的有圖，但是報給了皇上。應該是存在藏書閣裏作為資料保存下來。”
“能否拿出來我瞧瞧？”
“沒問題，現在要嗎？”
“是，現在就要。”
“那我叫人去取。”
蕭觀音叫自己的貼身太監趕緊到圖文閣去把之前受災的圖全都取來。
蕭觀音道：“你要這個做什麽？”
卓然道：“暫時還不能，因為這是我心裏的一個推測。我想從地圖上看看能不能得到印證。”
蕭觀音點點頭，也就不著急著去追問。忽然想起剛才卓然的話，便道：“你剛才池宗曾經想對付我們大遼，是真的嗎？”
“我推測池宗所作所為對大遼沒有什麽好處。因為皇上對池宗深惡痛絕苦。假如池宗沒有什麽事情的話，皇上為何會對他們如此討厭呢？以至於在他們宗主失蹤之後對他們的徒子徒孫們不理不問，甚至他們遭到追殺官府都沒有管。這是我聽的。”
蕭觀音笑了，：“你消息倒靈通。沒錯，官家在得知池宗宗主雷跟著池峰一起消失之後，就下了一道密旨給各地官府。讓他們想辦法鏟除池宗，最好是借刀殺人。”
“所以那麽快就有人找上門來追殺池宗的人，並且毀掉各地的堂口。實際上都是各地的官府暗中操作的。有的甚至是他們直接組織的，否則哪有那麽快就有人找上門的？”
“皇上對池宗在各地的所作所為很是厭惡。而且他們直接對朝廷皇權指手畫腳，目空一切，甚至連官家都不放在眼中。因此你先前的他們故意破壞祭，也不是沒有可能。”
卓然道：“我懷疑他們跟朝中大臣內外勾連，共同為害大遼的安全。大遼朝跟我們大宋兄弟鄰邦，我們也得到了一些消息。我這次秘密潛入大遼，其中一個重要使命，就是要查清楚一些事情。”
蕭觀音頓時眼睛一亮，低聲道：“你是朝中有權臣跟池宗餘孽勾連，相禍害大遼朝？”
“正是如此。”卓然道，“但具體是誰我不清楚。”
蕭觀音咬牙，聲音更低了，道：“或許我清楚，——我父親一直在查耶律乙辛，得到了他的一些資料。他府中有一些奇怪的人，其中就有池宗逃出來的一些關鍵人物。”
“包括那個薩滿，以前就是池宗的一位護法。因為能通靈，所以就留在了他的宅院之中。但是他的身份外人並不知道，他喬裝改扮，我父親得到了這個消息。但是我跟皇上的時候，皇上沒有理睬，捕風捉影，就算是又能怎麽樣？”
“池宗現在已經不承認威脅了。再者了，當年參加池宗的人那麽多，總不能全都抓來殺掉。皇上從來沒有下旨要處死池宗的教眾，所以這件事沒有起到什麽作用。”
卓然卻心頭一喜，他已經開始有了一個計劃的雛形。若再加上這份資料，那就更有服力了。
卓然立刻對蕭觀音道：“能否把你們手裏掌握的資料給我一份？我看一看是否有用。”
“好，當初我承給皇上的密報，皇上退給我了。我還留在宮中呢，是我父親寫的，關於耶律乙辛種種陰謀和勾連池宗的事。”
她起身叫貼身太監很快取了一份奏折，遞給卓然：“上麵都寫的有，你看看。”
卓然接過，很厚，他仔細看了起來。
蕭觀音和撒格芝母女倆不敢話，生怕打擾他。不過卓然卻經常問蕭觀音奏折上的一些事，因為奏折相對寫得簡單，隻是羅列的事情很多，涉及到的人物很多。不了解背景無法理解。
蕭觀音便持續做了介紹，卓然一路看去，把這份奏折仔細看完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一個時辰了。已經是日近黃昏，都快黑了卓然才看完。
心裏暗想，這蕭觀音的老爹也不會做事，寫那麽多東西皇上哪有那興趣去看？而且還是關於他最寵信的大臣的罪狀，這種事根本不需要羅列的太多。隻需要撿最關鍵的皇帝感興趣的，把理由找足就夠了。
剩下的皇上會派人去查個清楚，而現在眉毛胡子一把抓什麽都堆在上麵。生怕得不多，卻反而讓皇上產生厭煩。甚至懷疑羅列罪狀，故意栽贓陷害，因此連看都不看，也就達不到目的了。
但是卓然還是仔細的全部看完了，並把一些關鍵的對自己有用的人物和事件都記在心中。他記憶力極好，反複仔細看過一遍，又快速的揀緊要的重新看了兩遍之後，卓然大致的東西都已經記在心中了。
便把奏折還給了蕭觀音。道：“你把奏折給我看的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特別是皇上。”
蕭觀音立刻點頭：“是，這件事本來就是關係機密，我不會的。”
在卓然觀看那奏折的過程中，去圖文閣取前幾次冰凍災害示意圖的太監回來了，將一疊圖紙遞給他。卓然正在看奏折，還顧不上，所以放在一邊。終於奏折看完，才趕緊把那一些示意圖拿過來細看。
他將幾張示意圖翻來覆去對比，眼睛更亮了。他讓太監取來了一張空白的京城地圖，這種地圖是畫好之後刻版印出來的，因為隨時要用的。跟前麵的那幾張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當下卓然用筆在這張地圖上把那十一個區域全部都標注了一遍，這樣標注在同一張圖上之後。卓然仔細瞧了半，想好了該如何解釋。
卓然這才滿意的點頭。對蕭觀音道：“我相信我找到了一些非常重要的證據。這幾樣東西先留著，等一會兒我要來給皇上解。”
蕭觀音答應了，也沒有追問。反正等一會兒卓然會的。
便在這時，貼身太監進來陪著笑：“馬上要關宮門了，楊道長是否留在宮裏用膳？老奴好去吩咐禦膳房準備。”
實際上這話就是委婉的提醒卓然，你該走了，別賴著。這是皇宮內院，你白可以進來話，做事什麽的，晚上那是屬於皇上的。哪涼快哪呆著去。
卓然趕緊起身告辭。而就在這時，有位太監跑來急匆匆道：“楊道長是否在這？”
卓然趕緊拱手答應。
那太監認識卓然，見到他，高興道：“太好了，果然還留在這。皇上還擔心你走了呢，皇上讓你等他，他過一會兒就會回來。讓安排禦膳房先給你準備飯菜，吃了之後，皇上有重要的事要連夜跟你談。”
卓然忙答應了，很快禦膳房便送來了飯菜。卓然的單獨有幾盤菜和飯放在隔壁的屋子，他當然是不能夠跟皇後娘娘一起吃的。
撒格芝卻跑到了他屋裏：“咱倆一起吃好不好？好久沒跟你在一起話了。趁我母後吃飯，這空檔沒空理你，我還想跟你聊聊呢。”
卓然當即點頭答應。壓低聲音道：“我的身份你和你母後知道就行了，再不能告訴任何人。而且平時也不要那方麵的事。”
撒格芝點頭道：“放心吧，我知道的，不勞你吩咐。我就想問你一件事。”
“啥事？”
卓然一邊吃著飯一邊問道。
撒格芝停下了筷子，湊到耳邊低聲道：“我不想跟我丈夫過了，我想改嫁。”
卓然嚇了一跳，心想你不會把目標又扯到我身上吧？我這麻煩已經夠多了，你就別添亂了。現在出來一個蕭無馨還沒搞定呢。
果然聽到撒格芝癡癡的笑著，道：“你怕什麽？”
卓然道：“我沒有怕什麽呀！”
“你還狡辯？看你剛才吃驚的樣子，我還就是想嫁給你呢！不過是想嫁給楊二郎，你明白嗎？那個卓然女人太多，我惹不起。楊二郎還沒有，我要嫁給你，我要做原配。”
卓然頓時腦袋兩個大，道：“別逗了，我又不會分身法。那個這個還不都是我，我總不能分成兩個，一個在這兒，一個回去那邊吧。”
“你當然可以，你想我了就到這邊來住。想她們了就回去做提刑官，這不挺好的嗎？”
卓然苦笑著放下筷子，道：“公主，不帶這麽開玩笑的。”
“誰跟你開玩笑？”
撒格芝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扯了過來。厲聲的在他耳邊道：“上次在冰河，你救過我的命，抱過我光溜溜的身子，我當時就該嫁給你的。蕭霞抹在那一戰中救了父皇，護駕有功，而且又很英勇。我一時鬼迷心竅，就答應嫁給他了。”
“其實後來我很快就反悔了，他老是這也不讓我幹那也不讓我幹，處處都管著我。憑什麽？我最討厭了，我喜歡自由自在的。而且我從來沒有不守婦道，他憑什麽限製我？我到底跟誰哪樣了？他越是這麽我越要做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