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4章 事情有變

  卓然瞧了旁邊撒格芝一眼，他實際上已經猜到撒格芝肯定會告訴母親關於自己的身份，卓然倒不緊張，就算他們知道自己是卓然也沒關係，不會有什麽危險。而且因為自己已經探測到遼道宗對嬋娟公主的態度，他隻是現在需要找一個合適的機會來糾正這種錯誤。


  當下微笑點頭：“娘娘，很抱歉。我改變了相貌和聲音，有不得已的苦衷。”


  “哦，是什麽事情？我可以幫你嗎？”


  卓然掃了一眼，四下裏除了火爐之外，一個人都沒有。距離窗戶也很遠，外麵的人耳力再強也聽不到。不過他還是壓低了聲音道：“我是為了嬋娟的事……”


  “啊，嬋娟怎麽了？她不是已經死在海裏了嗎？”


  卓然道：“不是的，我夜觀象，——你知道我很懂道法。我的師父是最有名的道士逍遙子，他把道術傳給了我，我夜觀象，所以才知道了這次災難。但是這災難來的太突然，時間短了點，沒有能夠救更多的人。還差點讓皇上遇到危險。”


  “不能怪你，你已經很了不起了，救了這麽多人。窺視機那哪是開玩笑的事？哪怕你能偷窺到一丁點兒，那都是不得了了。而且可能都會對你自身有損害呢，我聽凡是偷窺機的人，都會折損自己的福壽。你不會有影響吧？”


  卓然苦笑：“沒辦法，我學道之人，可能隻能注定是這種命運了。不過沒關係……”


  撒格芝打斷了他們的話，沒好氣道：“你們扯遠了，剛才在嬋娟公主呢！她怎麽啦？是不是她沒死呀？”


  卓然對撒格芝敏銳的感覺有些吃驚，瞧著她道：“為什麽這麽呢？”


  撒格芝道：“是薩滿國師的，他這極速冰凍是那個沉入海裏的嬋娟公主搞得鬼，她變成了魔鬼，招來了更大的嚴寒，想報複咱們大遼朝害死了她呢。”


  卓然一聽，倒吸了一口涼氣。道：“有這種事？他到底怎麽的？”


  蕭觀音皺了皺眉，瞧著女兒道：“他真這麽？我怎麽沒聽？”


  撒格芝道：“怎麽會告訴你？你是皇後，是嬋娟公主的姨媽，又是她的養母。你還不把這種話的人當成妖言惑眾給殺了？隻是這話早就傳遍了。隻不過沒傳到你耳朵裏罷了，連我都聽了。”


  卓然頓時敏銳的感覺到不對勁。如果這個話再這麽傳的話，又偏偏不告訴皇後，會不會裏麵有什麽陰謀？蕭觀音也一下警覺起來，畢竟她剛剛被人整過。馬上道：“到底怎麽回事？這之前我怎麽一點都沒聽到？”


  “我也是前幾才聽到的，薩滿，嬋娟公主變成了惡魔，這場雪災就是她帶來的，把嬋娟公主變成惡魔的肯定另有其人。他正在加緊跟鬼神溝通，想辦法弄清楚驅使嬋娟公主鬼魂來製造這場災難的到底是誰？隻要把這主謀抓出來，這場災難才能停。”


  蕭觀音一聽這話，頓時全身冰涼。這已經擺明了，話裏的幕後驅使的人，除了她這個姨媽和養母之外，還能是誰？他立刻下意識的感覺，這恐怕又是耶律乙辛的另一場陰謀。


  蕭觀音道：“皇上以前私下裏就過，會不會是上次祭沒弄好？太子自殺，擾亂了祭，惹怒了上。要不要再找個聖女來祭呢？後來這話也就，沒有下文了。”


  “若是真像薩滿這麽的，會不會是嬋娟沒有死，還活著？這才使得這雪災變本加厲，越發的厲害。因為上次的祭沒有達到目的，她沒有死呀，即便變成惡魔，那也不對。她應該是祭，就應該到上去了，怎麽可能變成惡魔？還留在人間。”


  到這，又望向卓然道：“道長道法高深，能否測算一下嬋娟公主是不是真的還活著？是不是真的沒有祭成功？嬋娟公主沒有到上蒼那去，而變成惡魔了。真要是這樣，能否有辦法將她收了？”


  卓然原本是想把嬋娟還沒有死的消息透露給這兩個人，再慢慢通過她們把這消息傳遞給遼道宗，沒想到耶律乙辛通過他找的國師薩滿又散布出這樣，這可如何是好。


  眼見卓然臉上陰晴不定，蕭觀音歉意的道：“我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嬋娟公主是你名義上的妻子。如果她變成了惡魔危害人間，恐怕你就不能徇私情了，因為那時她就已經不是她，而是惡魔了。”


  “你就得想盡辦法把她收服了，免得她再禍害人間。這可是為了下黎民百姓，修道之人的使命所在。你可不能徇私情啊。”


  卓然微微搖頭道：“不是我徇私情的事，而是這件事恐怕不像你們所的那樣。”


  兩人立刻驚歎道：“不是這樣？那是什麽樣？”


  卓然道：“我夜觀象。看見嬋娟公主已經變成了上的星星。而這場雪災為什麽沒有停止是另有原因的。這原因絕對不是薩滿所的那樣，具體是什麽我還需要進一步觀測。但絕對跟嬋娟沒有任何聯係。”


  “那是什麽原因呢？有沒有什麽端倪？”


  卓然道：“當時祭的時候好像出了些問題。除了太子，主持法事的國師，也就是池宗的特使，以及池宗北門的兩個掌門人都神秘失蹤了。是這樣的嗎？”


  “是這樣的。”


  蕭觀音點了點頭：“他們當時不知道去了哪裏？皇上四處派人尋找，找了很久都沒找到。”


  卓然心想，倒不如把髒水潑到他們身上去。於是沉吟片刻，道：“我一直有個推測，那就是池宗很可能從中作梗，破壞祭，目的是想對付大遼。但是人力怎麽可能抗拒命？所以他們在祭中神秘失蹤，死掉了。或許被上蒼把命給取了，否則怎麽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呢？”


  “這個推測很有道理。”


  蕭觀音和撒格芝都不停點頭。


  卓然又接著道：“聖女祭這件事雖然有些插曲，但整個事達到了目的的。而上蒼也得到了嬋娟姑娘，嬋娟公主我在上的星星中找到了她。”


  撒格芝有些驚奇的道：“是哪一顆呀？晚上能不能讓我也瞧瞧？”


  卓然點頭：“沒問題。但是上的星星很多，我就指著上哪一顆你未必能看得清楚。我必須要畫出星座來，你從星座上就能把上的星星定位了。那顆星星之前沒有的，後來才多出來的。非常璀璨，我一告訴你你就能看到。”


  撒格芝興奮的點頭：“太好了，那就今晚上吧。”


  蕭觀音卻搖頭：“不好，夜觀象偷窺機，隻有有道之人才能看。你當那是好事？真要是那樣做了，你的福壽的不好。”


  撒格芝憋著嘴，不過神色倒是有些害怕。顯然夜觀觀測象這種事在古人認為是偷窺機的舉動會遭到報應，這倒是深入人心的一種觀念。所以這麽了之後，撒格芝也就不敢多了。


  蕭觀音又扭頭對卓然道：“先前皇上需要你盡快的查清楚為什麽會出現這種可怕的冰凍？瞬間把人凍死，到底是什麽地方得罪了老，得想辦法采取應對措施才行。”


  “既然薩滿國師是嬋娟公主變成了惡鬼在作祟，你再想辦法進行還擊才行。否則又不知道要整出怎樣的血雨腥風了。”


  卓然緩緩點頭。如此看來，耶律乙辛想整死皇後，弄垮皇後一家。包括殺掉皇孫這樣的目的一直沒有放棄，變本加厲，一波接著一波。而且曆史上卓然知道，蕭觀音最終就是被耶律乙辛給整死了的。皇孫到後來成了遼朝最後一位皇帝，祚帝是個亡國之君，不過那已經是若幹年以後的事。


  他現在把自己的妻子嬋娟公主拿來事，矛頭已經指向自己。所以這場戰鬥已經不再是自己幫著蕭觀音的忙了，而是涉及到了自己的切身利益。必須采取還擊手段才行。


  但是他一時還沒有想好該怎麽辦。點頭道：“娘娘放心，這件事我不會坐視不理。而且我已經探測到了一些端倪。具體是什麽，可能我還需要再看看象。最終我會跟皇上和娘娘稟報的。”


  便在這時，一個太監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躬身道：“娘娘，受災的災情分布圖已經做好了。”


  著把一張紙遞到了蕭觀音手中。


  蕭觀音接過，問：“給皇上送去了嗎？”


  “已經送去了，總共畫了兩份。”


  蕭觀音便知道，原來的大內總管已經暴斃，被凍死了。這新任的副總管要四處討好，他倒是想得周到。受災情況給皇上遞了一份，給太後這也遞一份。因為蕭觀音被民間稱為觀音菩薩，就是有一顆慈悲的心，對黎民百姓非常關愛。


  蕭觀音點點頭，他已經退了出去。蕭觀音仔細看了看，歎了口氣。遞給卓然道：“你也瞧瞧吧。”


  卓然拿了過來看了一眼，發現這是一個京城地圖上麵用線路標出了這次災難經過的地方。全部集中在皇宮內院，從金鑾殿橫掃過去，一直掃出了金鑾殿。再掃出了皇宮衛院到了皇城。然後停下，一個排刷過似的長條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