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7章 消失的冰霜
卓然搖頭：“我走了之後，提刑院就主要靠你了，別人我不放心。你已經學到了我很多本事，特別是你學到了我用證據話，這個最關鍵的東西可以避免冤假錯案，這才是關鍵的。能不能偵破案件實際上反倒是次要的，必須確保不冤枉人，不錯殺人。在這個前提下再追求破案才有意義。”
雲燕點點頭：“好，我記住了。但是你一個人去能行嗎？”
卓然：“出去找人而已，不是打架。我走南闖北經曆很多，有信心麵對新的挑戰。放心吧，我會平安回來，帶著冰霜，我們以後能開心的在一起，再不分離了。”
雲燕點點頭：“你是不是先回趟家跟他們一下？再準備些盤纏。”
卓然點頭，他的確要準備一下。道：“我先去看看青再回家做準備，我要了解一下情況。可以有針對性的準備些東西。”
雲燕便告訴了他青的住址。卓然點頭，換了一聲便裝，讓雲燕先回家。然後他從後門出來，到了一處僻靜處改變了相貌。然後徑直來到了外對麵的客棧，找到了青住的屋子。
他輕輕敲了敲房門，屋裏傳來青又驚又喜的聲音：“誰呀？”
“是我。”
聽到熟悉的楊二郎的聲音，青歡喜的心都要炸了。撲到門後嘩的一下把門拉開，看見了他，不顧一切的撲進了他的懷裏。緊的抱著他，嗚嗚的哭了起來。
卓然在她肩上拍了拍，：“怎麽啦？出什麽事了？有話好好，別著急。我先把房門關上，別讓人看見。”
青不管，依舊緊緊抱著他。卓然之後把她抱起來，進了屋，反手把房門拉上了。扶著她的蠻腰柔聲安慰，過了好半，青這才收住了哭泣。
仰著臉望著他：“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沒有你的消息，我還到黃州縣去找你了。他們你到京城來了，後來又你被關了大獄。把你弄成什麽西夏的細作，結果後來又弄錯了。卻不知道你去了哪裏？原來你還在京城呀！”
卓然點點頭，自嘲的笑了笑：“的確弄錯了。剛剛雲燕過來找到我，你們家姑娘出事了，你要我幫忙。冰霜到底出了什麽事？”
“來話長，坐下吧。”
她拉著他的手在桌前坐了下來。
“上次跟你分手之後我們，原本是要返回東京汴梁的。可是在路上就接到宗主的消息，讓姑娘和柳葉青長老到北邊女真部落。是女真的族長生了個兒子，邀請宗主去做客。宗主走不開，所以讓姑娘代表他去。”
“因為他很看重女真部落。他們雖然隻是一個部落而已，但是將來會讓下都為之動容，這是他算出來的。所以他一直跟女真部落保持著很好的往來，我們就往北走，女真部落在東海之濱。”
“那地方非常冷。我們一行到了女真部落之後。本來表達一下恭賀就可以返回的，結果到了那裏，女真聯盟長才又拿出宗主此前派人送去的一封信。等姑娘去了之後就把信轉交給姑娘。”
“姑娘拿了信看了之後，才知道宗主讓姑娘留在女真部落，幫著他們料理事務。因為宗主想幫助女真部落迅速強大起來，足以對抗遼朝對他們的欺壓。姑娘不知道為什麽宗主讓她去完成，事實上姑娘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麽讓女真部落強大起來，她根本不是完成這件事的最好人選。”
“但是信上就是這麽的，姑娘也沒辦法。於是我們就留在了女真部落了。有一晚上，雷電交加，我們後來才知道正是那宗主飛升失敗，隕落了。但那時我們不知道，我們正坐在家中，聽著雷聲滾滾，很嚇人。”
“忽然之間，我們聽到隔壁屋子有響動，就過去看，發現那門已經變成了朱漆色。裏麵煙霧繚繞的。柳葉青、冰霜姑娘和白都跨步進去，消失在煙霧裏，我想跟著進去，忽然紅光一閃，煙霧消失了，我一頭撞在門上。原來那扇門並沒有打開。”
“可是她們明明進門去了啊，我嚇壞了，用力推開房門，可是屋裏空蕩蕩人，一個人都沒有，窗戶也是關得好好的。我嚇壞了，尖聲驚叫，結果女真部落聯盟長他們就趕來了，聽我了之後也很驚奇，馬上派人四處尋找。”
“一直找到第二亮，四處都找遍了也沒有任何消息。亮之後，跟我們一起來的池宗的幾個護衛忽然驚慌的，他們身上的池功消失了，他們現在就跟尋常的江湖武士沒什麽兩樣了。問我是怎麽回事？”
“我一聽就哭了，我知道宗主肯定出事了。因為我曾經聽姑娘過，宗主曾經告訴她，如果他飛升失敗，隕落了，那對池宗是滅頂之災。所有的池宗的人都會失去強大的法力，池宗就會遭到仇家追殺。”
“而現在這一切已經開始了，就明宗主沒有能夠飛升成仙。但我沒有把這話跟他們，因為我也慌了。經過他這麽一提醒，我才發現我體內的池功也消失了，我也變得跟普通的武者沒什麽兩樣。完全沒有了以前那種超凡入聖的武功。”
“我相信池宗的末日來了。而姑娘和柳葉青長老，白卻通通不見了。”
卓然從她話語中感受到了濃濃的懼意。
青道：“我們武功大跌，彷徨無助，女真人並沒有因此改變對我們的態度，還是對我們非常友好。接下來，我們繼續尋找姑娘她們三個。可是找了好些，方圓百裏都找了遍了，也沒見到任何蹤跡。再後來就得到了消息，池宗已經土崩瓦解了。聽到這消息，護衛們便作鳥獸散，逃得幹幹淨淨的，各奔前程了，隻剩下我。”
“女真族長還是很義氣的，問我有沒有去處。若沒有可以留在他們那。但是我要去找姑娘。我想找你幫忙，所以我一路的南下，幸虧盤纏充足，不用擔心。”
“一路之上，我每到一處就去當地的池宗的堂口查看。有的還在，有的已經人去樓空。但是就算還在的，也是人心惶惶。隻剩下少數幾個無處可去或者不願意背叛池宗的人。從他們的口中，我得知池宗真的土崩瓦解了。”
“上一次丟失門派的黑隕石，就已經讓很多地方的堂口被人挑了，但是多半還存在。因為宗主還在。而現在宗主不在了，那可就樹倒彌孫散，誰都可以欺負了。沒有了池功，大家靠內力和招式，就跟別的門派差一大截了。因為我們之前一直憑借的就是池功強大的威力來與人作戰。”
“一旦喪失，我們的武功招式和內力遠遠不如別人。我們以前是多麽的飛揚跋扈，那麽多人恨我們，甚至與我們有血海深仇。各地但凡池宗的弟子，隻要報出名號，必然遭武林同道的追殺。
“即便隻是的仇怨，甚至隻是看不慣池宗以前的趾高氣揚，而現在落井下石，都會對池宗下手。當地官府甚至樂於見到這種結果。我們去報官，得到的僅僅是找你們宗主去。”
“我知道這些消息之後，一路上都不敢暴露自己是池宗的人。我隻想來找你，讓你幫我出出主意。我到了黃州縣，你到京城去了。我就去找黃龍寺的黃龍道長，因為我知道他跟你關係不錯，想從他那知道一些你的消息。”
“他當時還在道觀之中，跟以前那樣逍遙自在的喝酒。他與世無爭，沒結什麽仇。他是遊擊，這在池宗是很隱秘的一種職務，他的工作要求他不能暴露身份。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是池宗的人，也就沒人去打擾他。”
“我跟他了姑娘和柳葉青長老，還有白，都邁步進了一個朱漆大門不見了，不知道怎麽回事。然後他算了一卦。告訴我那個朱漆大門應該是宗主施展的法力，把他們傳送到了某個地方。但是由於宗主隕落，法力消失，傳送的朱漆大門也就沒有法力能夠維持，當然也就消失了。姑娘他們自然就回不來了。”
“我又讓他算卦，算出姑娘在哪個位置，好去找。結果他算了一卦，顯示的卻是你。他覺得很奇怪，又算了一卦，結果還是你。他馬上明白了，對我可能是被池宗的宗主送到了某個地方。但是卦象上顯示不出來，隻顯示你。”
“那就是你能夠幫助我們找到姑娘，我聽到這消息很興奮。證明我的判斷是對的，我覺得你那麽有本事，一定能幫我找到姑娘的。所以我一路就找到京城來了。先前雲燕姑娘她也不知道你的具體位置，她隻是去問問。我還擔心找不到你呢，沒想到你馬上就來找我了。”
卓然編了個謊話，：“我是不在京城。不過今湊巧了，我到京城來有事。所以她就找到我了，跟我了你的地址我就來了。”
青抓著他的手道：“那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找我們姑娘？”
卓然點點頭：“反正我現在也沒啥事，閑著也是閑著。你們姑娘上次給的我的金銀珠寶，我就是幾輩子也花不完。所以我連捕快都懶得幹了，整的遊山玩水，逍遙自在。去找你們姑娘，遊遍下也挺好的。讀萬卷書，行萬裏路嘛。萬卷書我沒讀過，萬裏路我倒想試試。”
青立刻興奮的用力點頭，：“對對，我陪你一起走萬裏路。去找姑娘。”
一想起可以跟楊二郎一路同行，青頓時興奮的一顆芳心咚咚亂跳。道：“那我們什麽時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