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8章 配合調查
卓然道：“你先不著急當的事。你先把前幾你伺候先帝，當時在場的人或者事都回憶一下。然後再當。”
“是，半個月前先帝精神恍惚，但是黑狼心一直沒送到。哀家非常著急，便去找太後商議，是否派人進入西夏尋找提刑官卓然做個接應。若是卓然沒有找到黑狼心，還可以一起尋找。但是皇太後，卓大人深諳偵破的人都無法找到的話，其他人去了也是白搭。”
“太皇太後相信卓大人一定能夠完成這項使命，讓我們耐心等候。果不其然就等到了，卓然送來的黑狼心我們經過開封之後，當下給太醫進行配藥。”
卓然又趕緊打斷了她的話，：“娘娘不著急講當的，我想知道前幾有誰接觸過官家，都做了些什麽事？都有些什麽治療或者抓鬼驅邪之類的行為。”
高皇後有些歉意的笑了笑：“瞧我，話都有些顛三倒四的。這黑狼心來之前那半個月，官家的病一比一重。有時偶爾清醒話，但很快又一些胡言亂語。有人在屋裏走動，在房梁上飛，還有人的手和頭會突然的出現在房頂上。由此驚聲尖叫，鑽到被子裏不肯出來。”
“我一直守著他，安慰他沒有什麽鬼怪，不用擔心。有張師在，再強大的鬼都能把它收服了。除了逍遙子那樣的活神仙之外，要論道行就屬他了。”
“雖然張師來畫符捉鬼了，但官家還是非常的害怕，總屋裏有鬼。即便把屋裏到處都點滿燈籠，亮如白晝一般，也是如此。”
“當時在寢宮中主要就是我跟兩位總管，太醫都是在隔壁伺候著。當官家情況不妙的時候，便把他們叫過來診治，有時針灸火罐什麽的。用上之後官家神智恢複一些了，他們又到隔壁去侯著。”
“太後年紀大了，她熬了幾夜熬不下去。哀家跟她商量，隻讓她白日裏來，晚上還是回宮休息，不要累倒了。太後便答應了，所以白裏她在寢宮，夜裏她則回她自己的寢宮安歇，但不亮就會來。”
“寢宮中那半個月沒有其他人靠近。因為總管了，人不要太多，否則官家不能好生休息。若有什麽差遣，就他跟焦公公兩個就足夠了。若需人手，再到外麵叫就是。”
“因此那半個月裏，聽使喚的就他們兩個，忙前忙後的。包括攙扶著更衣全都是他們兩個，因為他們兩個一直跟著先帝，深得先帝的器重。所以他們兩個照顧也盡心盡力。”
卓然道：“我聽在這之前，就是先帝駕崩頭一，官家曾經跟鍾總管過什麽事。隻能他一個人聽，其他人不能在旁。卻不知是什麽事，能不能出來？當然，如果關係重大，又與案件無關，那就算了。”
“當時鍾總管在官家耳邊了好幾句話，官家把他叫過去的，至於了沒有我不清楚。”
卓然道：“請娘娘接著往下。”
“那幾反正就是這樣過來的，官家經常發生錯覺，總覺得屋裏有鬼似的。其他就沒有什麽特別的了，再後來卓大人找到的黑狼心就送到了，就開始備藥。——對了，可以開始這的事了嗎？”
卓然趕緊惶恐的道：“可以，當然就這一了。”
“黑狼心送到之後，我們幾個在一起打開的。那密封都檢驗過，沒有任何破損。——這密封一旦破損，根本沒辦法恢複的。所以確信這黑狼心沒有問題，張師確認這黑狼心的確就是需要的東西之後，便開始入藥。”
“藥煎好了，是太後親自給官家喂的。我扶著官家，讓他靠在我懷裏。結果官家服了藥之後，沒一會兒就開始抽搐，全身發軟，口鼻流血。太醫來檢查，七竅都在冒血。然後趕緊治療，但是沒用，很快官家就駕崩了……。後麵還要嗎？”
卓然道：“一下吧，我或許可以從中找到一些端倪。”
“好的。先帝駕崩之後，皇太後馬上把太子叫來，還有幾位宰相。叫來之後在陵前宣讀了先帝立下的遺詔，官家在陵前繼位。繼位之後便詢問先帝是怎麽駕崩的，我們便哭著把經過了。”
“官家要求親自調查此事，他將所有人挨個叫來詢問。並且查看了密封的容器封印，又用銀針檢測了剩下的那顆狼心和湯藥藥渣，然後又叫總管去牽了一條狗來，親自將藥水拌了肉給狗吃，結果狗很快斃命，同樣七竅流血。”
“由此官家認定，是提刑官卓然在黑狼心中下了劇毒鶴頂紅謀害官家，決定下旨緝拿卓然歸案，交大理寺、刑部和禦史台三司會審。但是皇太後不同意，卓然沒有謀害先帝的動機。”
“官家有些人居心叵測，並不是旁人所能揣測的。不能因為找不到動機就他不是凶手，把人抓來之後就能查清楚他到底是何居心，為何謀害先帝？但是太後堅持此事需謹慎，因為先帝曾經賞賜給卓然免死金牌，不宜輕易將他下大獄，但是官家堅持把人先拿回來最後商議結果。便派大內侍衛秘密前往川蜀將卓然緝拿歸案……”
卓然擺手道：“關於提刑官卓大人的事不，畢竟與這件案子關係不大，而且涉及到皇家秘密，我聽了不合適。”
高皇後點點頭：“那就沒有了。——你這個案子是誰下的毒？為什麽要謀害官家？我一直在琢磨這件事。那半個月以來，就沒有其他外人進入過先帝的寢宮，就我們幾個。我細細的每一個人都想過了，都沒有可能。”
“因為是在黑狼心中下毒，藥渣和另外一份備用的藥經過檢測沒有任何毒性，隻有黑狼心有毒。而接觸黑狼心的隻有太皇太後和兩位太醫，但是太皇太後根本不可能下毒毒死自己的兒子。”
“而且當時她一直捧著那顆黑狼心。而太醫將黑狼心拿過之後，直接放入了藥罐中。眾目睽睽之下也根本不可能下毒的。而兩位總管就根本沒有接觸過黑狼心。所以思前想後，還是官家的判斷是對的，就是提刑官卓然在黑狼心中下毒。”
“當然，也可能他在得到黑狼心將它密封之前，已經被人下毒了。他不得而知，將有毒的黑狼心敬獻給了官家。所以準備將他緝拿歸案之後再做調查，可是他卻畏罪潛逃了，若是他沒有罪，為何要逃呢？所以還是他害死了先帝。至少目前我是這麽想的，但我不敢確定。”
卓然點點頭：“多謝娘娘！要問的暫時就這麽多。若有其他疑問，我再來向娘娘討教。”
高皇後點點頭，叮囑卓然道：“這件案子你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把真凶抓到。到底是誰害死了我丈夫？查出來不管是誰，我都要與他周旋到底。我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是普通人，不定幕後有很大的陰謀。我不管他是什麽陰謀，既然他殺了我丈夫，我即便灑幹一腔熱血也要討還公道！”
卓然聽她這話，當然也完全明白她指的是什麽意思了。看來高皇後也在懷疑池宗在其中搞鬼。但是他們卻不知道池宗是怎麽搞鬼的？卓然雖然已經知道這個答案。但是現在他需要找到證明答案的辦法，來讓官家、太皇太後他們確認池宗害死宋英宗的這個事實。
現在卓然得到了太皇太後和高太後兩個宮中最關鍵人物的堅決表態，心中踏實了許多。若真是查清楚了池宗謀害官家的鐵證，至少自己多了一個強大的同盟。
一旦雷要繼續對自己下毒手的時候，就會有無比強大的同盟軍了。當然，這隻同盟軍到底會怎麽樣很難。
卓然心中多了一個安慰，很是有些高興。從高皇後的寢宮告辭出來，他讓陪同在外的焦公公帶他去找張師。
張師是卓然的師父逍遙子離開皇宮之後，接替他位置成為國師的。這人也在終南山修行。隻是他很瞧不起逍遙子，當時宋仁宗曾經派貼身太監專門去請他。希望他能夠跟逍遙子一起到皇宮來修行，並傳經布道。
但是這位張師很高傲，一山不容二虎。既然官家請了逍遙子，就不用請他，他不想跟逍遙子見麵。隻能在他們中任選一個。先帝當然更看重逍遙子，由此便請了逍遙子，而他留在了終南山。
後來宋仁宗駕崩之後，逍遙子離開了京城，雲遊下去了。繼位的宋英宗需要一個國師，他也信奉道家。所以找不到逍遙子，便又到終南山去把這位張師請來了。張師也就成了宋英宗的國師，一直主持宮廷中的重大慶典和各種法事活動。
而宋英宗專門給他修了一座豪華宅院，緊挨著皇城。在先帝駕崩之後，張師依舊留了下來。被新任皇帝宋神宗封為國師，依舊住在他的豪華宅院中。
卓然他們來到道觀外，通報進去。張師也得到了官家聖旨，開封府的禦賜黃馬褂楊捕頭奉旨調查宋英宗中毒死亡案。得到傳報之後，他有些不爽，因為他覺得不該查到他身上來。
但是太皇太後聖旨中了，所有人都要配合卓然的調查。不管是誰，都不得拒絕回答任何與案件有關的問題。因此他隻好忍住氣，吩咐道童把卓然請入了道觀中，在他裝飾豪華的會客廳見了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