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5章 謀劃

  卓然對雲燕的敏感還是有些吃驚，：“是呀！你猜的很準。你怎麽知道？”


  “因為皇家已經得到了消息，池宗的宗主雷近期準備飛升成仙，日子官家都知道了。雖然我自己並不相信所謂飛升成仙的傳，我覺得神仙就是神仙，凡人要想變成神仙，我覺得是一個很不靠譜的事。但是雷的確是一個很神奇的人。”


  卓然驚訝的道：“他要飛升成仙的事已經傳到皇宮來了？”


  “是，非常隱秘，很少幾個人知道。但是明懿公主跟我是閨蜜，她知道了，所以告訴了我，但也僅僅是非常簡單的消息。隻宗主要飛升成仙，一旦失敗，可能會引發劫，將會威脅到大宋朝堂的安危，要做好應對準備。所以這些日子官家外鬆內緊，都趕緊的撤換一些關鍵部位的官員，並重新部署了禁軍。緊鑼密鼓的安排，應對不測。這些舉動都是秘密進行的，外界幾乎得不到消息，連撤換官員都做得非常隱蔽。”


  卓然頻頻點頭，道：“原來如此。”


  “難道是池宗陷害你殺了皇帝嗎？”雲燕問道。


  卓然對雲燕的敏感又吃了一驚，不過他很快就知道，這個很好理解。因為隻有池宗這樣的存在才可能讓自己既沒有辦法洗脫冤屈，還隻能跟老鼠一樣躲起來。因此得到這個結論並不太困難。卓然點點頭：“這件事來話長，我從頭跟你。”


  於是卓然便把自己跟池宗的恩恩怨怨一五一十都娓娓道來。從最早的跟仙兒開始，一直下去，到跟冰霜之間的關係。但是他沒有給冰霜下蠱毒等隱秘的事，那出來有點丟人，相當於把人家迷奸了。這會使自己的光輝形象大打折扣，卓然雖然是個誠實的人，但絕不傻。他知道有些事情出來還不如不，否則沒有好處。


  他了他跟冰霜之間的感情，隻了冰霜喜歡自己，甚至不惜威脅她宗主雷。因為雷不喜歡自己，覺得自己配不上冰霜。隨後他又了這一次自己隱姓埋名躲到這兒，扮成楊二郎，結果無巧不巧，碰到了池宗的長老柳葉青，然後見到了冰霜。


  冰霜誤以為自己真的是跟本尊卓然很像的另一個人，於是讓自己這楊二郎假扮本尊卓然去幫雷完成他的使命，結果自己完成了任務。但是由於自己一番好心被雷當初驢肝肺，甚至出手重創，差點死掉，最後一身傷回到了這裏。


  雖然很複雜，但是卓然的言簡意賅。所以若幹關鍵情節他都清楚了，因此聽完，雲燕便知道了整個來龍去脈。


  當然，卓然沒有一些極為隱蔽的事情，比如給冰霜下蠱毒以及他得到了懸浮石練成的雲紋功等。


  雲燕聽完，心疼地拉著卓然的手道：“原來你一個人承受了這麽大的壓力，你卻不跟我。”


  卓然不盡苦笑，道：“這件事我沒想到會發生發展成這個樣子。雷親口承認是他下令害死了宋英宗，並嫁禍於我。對他們來，左右皇權的發展並不是什麽大的問題，既沒有困難也不存在任何障礙。所以我才明白，為什麽雷的池宗在大遼、大宋都暢行無阻，組織發展的這麽大，而朝廷卻睜眼閉眼，從來不敢幹涉。”


  “到目前我依舊被誣陷為殺死宋英宗的罪犯，負案在逃。真正的幕後凶手雷卻明確告訴我，就算我幫他完成了任務，他也不會幫我洗脫冤屈。他甚至都不屑於騙我，因為他以為我就像他手心裏的一隻螞蟻，他能輕鬆的決定我的生死。所以對於這麽渺的存在，他根本不屑於跟我商量，隻需要我嚴格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他太驕傲了，他就是神一般的存在，用俯視的眼光藐視著所有的人。可是你覺得我會死心塌地的替一個陷害我的人，還有差點把我弄死的人去做事嗎？雖然我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我也知道委曲求全，忍辱負重，實際上我正是這麽做，但是士可殺不可辱，我的忍耐最終是有限度的。一旦圖窮匕首現的時候，恐怕我拚個魚死網破也不會再忍受下去。”


  雲燕一下抓緊了他的手，擔憂的道：“可是你鬥不過他的，他是即將飛升成仙的人。他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害死皇帝，栽贓到你身上，你能鬥得過他嗎？”


  卓然：“我知道我沒有任何機會贏他。所以我一直在忍。他把我像捏一保麻雀一樣捏在手心幾乎要活活勒死，我都在忍，那種痛苦你是不會了解的……”


  “我了解，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雲燕抱住了他。柔聲安慰，“要不我們遠走高飛吧，到一個他永遠找不到的地方。下之大，難道就真的沒有我們藏身之地嗎？我不相信。”


  卓然搖頭：“我不喜歡苟且偷生，這些日子我隱姓埋名，避開了池宗。但是在這幾個月裏，我覺得我幾乎要崩潰了，我隻有在泡澡的片刻間能恢複我本來麵目，我才能夠感覺到我真實的我的存在，我不想再戴著麵具生活了。”


  “但是為了以後更好的生活，我現在還隻能這樣。這就是我為什麽剛才想掩蓋不讓你認出來。因為池宗太強大了，我不忍心，我也不願意你被牽扯其中，我不想我的女人遭受任何危險。你隻有置身事外才能夠安全，否則他們很可能會對你下手下毒手。”


  雲燕想了想，忽然道：“我明白你的想法，不過你是不是想的太悲觀了？你不是他的玄孫女冰霜很喜歡你嗎？興許為了冰霜可以幫助你重新洗脫殺害宋英宗凶手的冤屈。特別是你如果能幫他飛升成仙之後，興許感激之下，他就告訴官家，殺死宋英宗的是他，不是你呢？”


  卓然苦笑，沒有話，隻是瞧著她。


  雲燕完這話也馬上就明白了，這實際上根本不可能。神仙跟惡魔相比，在眾人心目中，雖然他們都有法力，都不是凡人。但是神仙是好人，惡魔是壞人，雷渴望的是成為神仙，而不是惡魔。


  所以到目前為止，池宗並沒有任何負麵事件影響他們形象，池宗還幫著大宋皇帝打江山。宗主雷怎麽可能把自己光輝形象一舉粉碎，由神壇跌下來，變成殺害皇帝嫁禍給別人的陰險人呢？特別是對他這樣一個至高無上的存在，他隨便就能左右別人生死的人。


  他對卓然的感覺，並不比對手掌裏一隻螞蟻的生命更為珍貴。他也許可以放掉這隻螞蟻，但是他絕對不會去為螞蟻做什麽事，尤其是這件事會對他的形象造成巨大損害的時候。他不會犧牲自我來成就卓然的，否則他就不是池宗的宗主。


  當然，卓然跟池宗未來的接班人冰霜有夫妻之實，將來卓然會成為池宗的副宗主。對於這一點雷或許有考慮，但是他恐怕有其他辦法來完成這件事，但絕對不是損害他的名譽來讓卓然恢複名譽。


  雲燕覺得心亂如麻，眼看著自己的未婚夫無法洗脫冤屈，而且陷身危險境地，自己卻想不到任何可用的辦法出來。焦急的望著卓然道：“那咱們該怎麽辦？我要怎麽才能幫到你？”


  卓然道：“你可以借這次機會把我請到京城去幫你們破案。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到京城，用楊二郎的身份。到了京城，我一方麵幫你解決麻煩，另一方麵我可以創出一些名氣，想辦法找機會調查宋英宗被害案。你也可以在歐陽修麵前保舉我這楊二郎。”


  “我必須為我自己洗脫冤屈。因為要讓雷承認他害死宋英宗而不是我，那根本不可能。就隻有靠我自己查清楚案子，讓當今皇帝相信不是我害死了宋英宗，從而恢複我的名譽。”


  雲燕不由大喜，道：“對對，這個主意太好了。對了，這之前我就聽明懿公主，太皇太後和當今的官家正在秘密尋訪他們信得過的，有能力偵破英宗皇帝離奇死亡這件案子的能人，但是沒找到。”


  “不是信不過就是能力不夠強，讓他們不放心。假如你能幫我把京城吸血鬼害人這件案子破了，展示了你的偵破才能。同時你又與皇家沒有任何牽連，興許你就能得到皇帝和太皇太後的信任，讓你負責破宋英宗離奇死亡那件案子。你不就有機會替自己洗脫冤屈了嗎？”


  卓然點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


  “不過你最好把聲音改變一下，不然聽到你的聲音，太皇太後和官家可能會懷疑的。雖然你的相貌已經完全不一樣。”


  卓然想了想：“這倒是一個問題。雖然冰霜她們聽過我的聲音，但是歐陽修，王安石，當今官家和太皇太後都沒有聽過楊二郎的聲音。他們並不知道楊二郎跟卓然是一樣的聲音，而又沒有什麽辦法讓他們事先聽到。所以在他們麵前我隻需要稍稍改變就可以了，因為人的相似的聲音還是比較多的。隻要跟我原來的聲音不大一樣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