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6章 身份暴露

  中年人點了點頭，：“好，我們接著剛才的話題。其實你可能多半猜到了一些，我是池宗的排行第一的大長老，我上麵就是宗主。所以要我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也未嚐不可。”


  卓然猜到了他是池宗的人，但是他卻沒猜到他是池宗最厲害的人物。除了雷之外。


  卓然悚然動容，盯著他道：“看來應該感到受寵若驚。現實中這麽厲害的人物出來見我，我很想知道是什麽原因讓我有這樣的榮幸？”


  “行啦，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


  “我本來就糊塗，不是裝糊塗。”


  那中年人盯著卓然一字一句的道：“你不是楊二郎，你叫卓然。”


  卓然心頭一震，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望著他：“我不懂你在什麽。”


  “你當然懂，你是卓然。我們宗主弄了點計謀，讓你畏罪潛逃之後，你跑到了這裏，化名成了楊二郎。但是你逃不出我們的掌控。”


  卓然道：“這都是誰告訴你的？”


  “冰霜姑娘和柳葉青是你有事情，還拿了一串刀幣的項鏈出來，好像要找某個女人。於是我很好奇，我想知道你在幹什麽，就跟著你。當然，我要跟你的話，你不會有任何感覺，別的人也看不到。之後就遇到了這一攤子事，你現在明白了嗎？”


  卓然暗自舒了一口氣，剛開始他聽著大長老他認出了自己，並且準確的出了自己本尊因為池宗的栽贓陷害而被迫掛印而逃，躲到了這裏，這一切的跟卓然的真實情況完全相同。這使得卓然幾乎變相承認自己的確就是卓然，但是他立刻反應了過來，或許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因為如果連冰霜和柳葉青都不能確認自己就是卓然的話，憑什麽叫大長老能夠確認呢？冰霜可是自己枕邊人。他的法術再高也不可能在這方麵起到什麽作用。所以他穩住了心神，冷靜觀察。


  果然後麵中年人出了原委，因為他們從冰霜和柳葉青那得知了自己的消息，所以他們認定自己是卓然。隻是因為冰霜和柳葉青告訴他，而這兩位絕對不可能真話。


  事實上，在冰霜和柳葉青兩人的心中，自己是假的卓然，但是她們讓自己假扮卓然，然後告訴大長老自己就是卓然。


  這就叫假作真時真亦假。


  卓然明白之後，心中坦然，道：“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難怪你要幫。好吧，現在你告訴我，你打算做什麽？”


  “柳葉青她們沒告訴你嗎？我要把你帶到宗主那兒去。你要完成宗主給你的任務。非常重要。——我警告你，你對冰霜做的事情讓宗主非常生氣，這是你贖罪的機會。”


  卓然道：“去幫宗主做事沒問題，但是有一點我必須要告訴你們，士可殺不可辱，如果你們真正把我當成冰霜的情郎，讓我去幫忙，我可以去。但是如果你把這件事來作為我的所謂贖罪，那可能你們會得到相反的結果。——我對不起冰霜，那是我跟她的事。我不知道我表達清楚沒有？”


  大長老點點頭：“很清楚，讀書人死要麵子的。你又想活命，又想得到什麽尊嚴，就是這樣，我很理解你心中的想法。所以我也不會嘲笑你，但是我要警告你一點，那就是這項任務你必須要盡全力去完成，因為它關係重大。你甚至可以把它理解為翻地覆的關係都不為過，你要做不到，可能就會塌下來。”


  卓然道：“是你們池宗的要塌吧，真正的怎麽可能塌下來？你以為是泥做的。”


  大長老沒有發火，他隻是眯著眼瞧著卓然，道：“你難道不知道池宗跟遼朝、宋朝，甚至西夏的皇族都有莫大的關係嗎？若是池宗倒了，這些國家會江山易主，你是不是塌下來了？”


  卓然愣了一下，道：“好吧，我認可你的法，還有嗎？”


  “還有什麽？”


  “還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我準備把他抓回去交差去了。再不回去就快亮了，我還想睡一會兒呢。”


  “還睡什麽睡，你把他叫回去交了差，你就把這個捕快差事辭了，然後跟我走。”


  “不可能。”


  大長老立刻閉著眼道：“什麽意思？你難道想反悔，不願意幫我們嗎？”


  卓然道：“誰反悔了？大丈夫言而有信。我的不可能，是你讓我辭職不當捕快不可能，我這份差事我還想留著。”


  大長老瞪眼道：“你隻要完成這個事，宗主原諒了你，你依舊可以回去做你的提刑官。還做什麽捕快？”


  “萬一完不成了，你們宗主又不願意替我平反昭雪，我當什麽提刑官？我得養活自己，那還不得回來當鋪頭。在了，我可以請假呀，我幹嘛一定要辭職，難道我們要去辦一年半載嗎？”


  “快的話，也許一兩個月就能辦成。慢的話，不定還真要一年半載，關鍵就要看運氣和你到底能幫多大的忙了。”


  卓然道：“你能不能稍稍透露一點點給我，我心裏有個底，好做準備。”


  “你不需要做準備，你跟我去就行了，具體要做什麽宗主會告訴你。因為隻有他老人家才知道需要你做什麽，所以我們就算想告訴你也沒辦法。”


  卓然道：“你好歹是池宗的大長老，宗主居然連你都不信任？你這大長老當的可真是太窩囊了。”


  “你少在這挑撥離間。信不信我把你的牙都拔了？”


  卓然冷聲道：“我還真不相信，因為你雖然是大長老，但是我警告你一句。如果我幫宗主辦成了這件事，娶到了冰霜姑娘，我就是池宗主的玄孫女婿，你覺得你可以對我這樣一個人出言不遜嗎？”


  大長老苦笑搖頭，道：“罷了，算你厲害，行了不？好了，你去忙你的吧。忙完之後，明一早你到冰霜他們的莊園來，咱們馬上出發，不要耽誤了。”


  卓然道：“我盡力吧。”


  “不是盡力，是一定，你要晚到的話我會來找你。”


  著，大長老竟然嗖的一下憑空消失了。卓然苦笑，同時心頭一陣發冷，大長才神出鬼沒的身手，要殺自己真的是易如反掌，即便自己有軟甲護體，有玄玄步，有雲紋功，有火藥槍。


  但是在這跟鬼魅一樣快捷的身法麵前，什麽都是虛無的，他能迅速的鼻子貼著鼻子出現在自己麵前，而自己根本來不及躲閃。他就算捅了自己一百刀，也許捅到一百零一刀自己才會反應過來，因為他速度太快。


  一個大長老都如此了得，真不知道宗主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


  卓然伸手一把將左長老提了起來，拎一個布袋子似的提著往前走，一直來到了莫幽幽的身後。道：“你睡著了嗎？”


  莫幽幽立刻興奮的站起身，轉過頭來望著他道：“你忙完啦？咦，他怎麽了？”


  “他就是前些日子在縣城裏殺人吸血的凶手，另外他有兩起犯罪，手法相同，剛才他已經承認，我現在要把他帶回衙門去，這件案子已經偵破了。多謝你，幫了我很大的忙。”


  莫幽幽聽的又驚又喜，又是有些惆悵。道：“那你是不是以後不來找我了？你已經不需要我幫忙。”


  卓然微笑，：“我們至少還是朋友，怎麽可能過河拆橋呢？”


  莫幽幽頓時喜上眉梢，道：“太好了，你要話算話。”


  卓然道：“不過我明早上要出一趟遠門，可能需要些時日才能回來。這段時間我可能來不了找你了。”


  莫幽幽頓時有些失望，又道：“你要去哪？”


  “不方便。不過沒有什麽危險，放心吧。”他看出了莫幽幽的關切。


  莫幽幽點了點頭，：“明一早就走嗎？可是現在都快亮了，你還要學巫術呢，來得及嗎？”


  “算了，我對巫術其實沒有什麽興趣。我認識一個巫術很高明的人，我要學的話找她去就可以。”


  卓然的當然是鮮卑族拓跋氏的巫師郭奶奶。


  郭奶奶的巫術可以舉世無雙。卓然當時都沒有興趣跟她學，又怎麽可能去想跟這白袍仙學呢？


  莫幽幽卻搖頭道：“術業有專攻，名氣大的人固然巫術威力強大，會的也多。但是底下巫術千千萬萬，沒有誰能夠完全掌握的。一個人會的巫術，別人就不一定會，好比這些白袍仙的巫術。白袍仙非常神秘，他們的巫術是絕對不會外傳的，若不是你幫幫他們查清楚他們堂主的死因，他們絕對不會教你的，所以你千萬不要錯過這個機會。”


  卓然搖頭道：“算了，沒時間，明亮我就得走，時間很緊。”


  莫幽幽眼珠一轉，道：“對了，這家夥是白袍仙中的長老，而且是排名第一的長老。他的巫術肯定很厲害，身上或許有巫術的秘籍，若是有，便把他取了，豈不是好嗎？”


  卓然倒不介意拿上一本秘籍，因為藝多不壓身嘛。


  所以卓然便把這左長老懷裏的東西都掏了出來，果然裏麵有一本薄薄的冊子。是手寫體，拿過來看了看，莫幽幽也湊上來仔細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