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1章 狗官
走出老遠,快到大殿時,卓然才壓低聲音對司房道:“我有辦法讓你在一個月之後突然心髒疼痛而死,你信不信?你如果不乖乖聽話,把我帶去見你們縣太老爺,我就讓你一個月之後莫名其妙死掉,而且查不出任何的痕跡。”
“衙門的人會給你家人撫恤金,然後你老婆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改嫁,你兒子就叫管別的男人叫爹了。你希望有那一到來嗎?”
那司房滿臉驚恐,他已經感覺到對方掌控他性命簡直易如反掌。惶恐的搖著頭,想話卻不了,卓然道:“你點頭,你搖頭我就認為你不願意那樣。好吧,帶我去見你們老爺你就可以走了。”
司房又忙不迭的點頭。
帶著卓然來到了後院禪房,門口有衙役手持刀柄守著。見他們過來,趕緊陪著笑對司房道:“司房老爺忙完回來了。”
司房趕緊點頭。衙役趕緊把門推開,讓他們進去。進到院子,裏麵便傳來絲竹之聲,另有大聲叫好和哈哈大笑之聲。
卓然一聽更是氣的七竅生煙,下麵水漫金山,這上麵卻歌舞升平,也虧他們做得出來,應該是山高皇帝遠,也不怕朝廷發現。因為有人守著,交通信息不便,等著鬧水災的消息傳到京城再回來,已經是一兩個月以後的事了,早就時過境遷。
卓然壓製住氣,低聲問司房道:“今什麽好日子?這些老爺這麽高興,在裏麵唱歌喝酒。”
卓然鬆開了控製著司房脖子咽喉的內力,對方也就能話了。驚恐的低聲道:“縣老爺新納了一個妾,是逃荒到這來的,長得頗為水靈。一時高興,所以要宴請同僚一起慶賀。”
卓然點點頭道:“帶我進去。”
兩人邁步上了台階,來到了正堂之上,有兩個丫鬟有些詫異的望著他們。一個丫鬟看見了卓然抓著司房的手,似乎很親熱的樣子。還以為是縣太爺叫來的朋友,趕緊的挑起了門簾,便邁步走了進去。
到了裏麵,卓然掃了一眼,屋裏春意融融。因為十幾個女人穿著很簡單的衣服,正在那兒翩翩起舞,搔首弄姿。而正中坐台上,一個油光粉麵的胖子正一手拿著酒杯,一首在光溜溜的大腿上拍打著,跟著音樂的節奏。他身穿知縣官袍,想必就是祥雲縣的知縣,另外旁邊兩個則身穿的是主簿縣丞和縣尉的衣袍。
衙門的主要官員都在這尋酒作樂。那胖胖的知縣身邊坐著一個女子,麵容悲切,似乎強顏歡笑,應該就是他的那個妾了。
卓然強忍怒氣,扮了個笑臉道:“在下黃龍縣捕頭楊二郎,拜見諸位老爺。有急事跟知縣老爺商議……”
那胖知縣一聽,頓時滿臉肥肉都抖了起來,狠狠的將酒杯摔在地上。指著卓然罵道:“混賬,你算什麽東西?闖進本官的住處。簡直無法無,來人……!”
沒等他完這句話,卓然嗖的一聲便已經到了他身邊,快的這些人連影子都沒看見。
他一把就抓住了知縣的手腕,親熱的道:“哎呦,咱們兄弟多日不見,你當了官就不認兄弟了是吧?還給我擺什麽臭架子?我找你是有事,不管你有什麽事,先把兄弟我的事情做了。走走,我們到裏屋去去。”
卓然這話,雲紋功已經迅速竄入對方身體,對方頓時感覺到全身骨頭都被人用棍子在猛烈的敲擊,要拆散了似的疼痛。可偏偏嗓子連半點聲音都不出來,臉上甚至連驚恐的表情都做不出來,因為他臉上的肌肉也已經被卓然的雲紋功所掌控,依舊是那副相貌。
聽到卓然這話,那胖知縣不知該如何是好,驚恐的瞧著卓然。卓然伸出手在他肩上拍了拍,道:“怎麽?真的不給兄弟麵子?我事情很著急啊,需要你協助。咱們還是到裏屋去談吧,可以的話你就點個頭。”
著又加大了衝撞的力度,頓時疼的那知縣幾乎要昏厥過去。還偏偏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甚至叫不出聲音來呼救。
聽到卓然這話,知道他如果再不點頭對方要殺自己,簡直就跟捏死一隻雞似的。立刻惶恐的點著頭,想兩句好話卻不出口。
卓然便把他拉了起來,其實他隻是使了暗勁,對方起來的姿勢也很自然。眾人目瞪口呆望著他,卓然道:“不好意思,我要找他聊聊事情。你們先接著喝,音樂繼續,不要停,跳舞的加把油,跳得熱烈點。”
吧,抓起旁邊的酒壇咚咚的喝了幾口酒,又把酒伸到知縣老爺的嘴邊道:“來,張開嘴,兄弟喂你。”
之前在卓然的掌控之下,哪裏敢有任何不的想法?趕緊張開嘴,老老實實把半壇子酒都吞到了肚子裏。場中眾人見他們如此親熱喝酒,似乎真的是老相識的模樣,相互笑了笑,瞧了一眼,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把心中剛才的驚詫都忘卻了。
於是卓然一手抓著胖知縣的手,一手摟著他的肩膀,很親熱的走到裏屋去了。外麵的絲竹之聲重新響起,縣丞等人又笑著頻頻舉杯喝酒了。
到了裏屋,卓然放開了知縣的手,滿麵笑容變得冰冷如霜。盯著他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卓然已經解開了對方的喉嚨的控製,對方驚恐萬狀,拱著手道:“好漢饒命,的不知好漢光臨,有失禮之處還請海涵。”
卓然皺了皺眉,道:“我不是什麽江湖打劫的,我就是個捕快。不過我還有個身份你可能不知道,現在看你這模樣,我可能必須得把這身份告訴你。”
罷,卓然撩起衣衫,露出貼身藏的那柄尚方寶劍,蒼啷一聲,將寶劍抽了出來。內力灌注,軟軟的寶劍頓時筆直,在空中甩了幾個劍花,輕輕架在了知縣的脖子上。指了指劍柄道:“你認得這柄劍是什麽嗎?”
知縣已經被抓了,嚇得魂飛魄散,寒光森森的劍刃架在脖子之上,都快嚇暈過去了。褲襠都濕漉漉的。聽到卓然在問話,這才趕緊集中精神仔細觀瞧。這一瞧之下,頓時打了個哆嗦,因為這柄劍的劍柄上是用明黃色的絲線纏繞的,劍上更是鑲嵌著璀璨奪目的珍珠瑪瑙,各種名貴寶石。
他瞟眼看到卓然的腰間的纏著的軟軟的劍鞘,上麵同樣是明黃色的龍紋祥雲圖案,並鑲嵌了極其珍貴的珍珠瑪瑙寶石。知縣當然知道,這種明黃色,還有龍騰祥雲圖案,隻有一個人會擁有,那就是皇帝。
他哆嗦著顫抖的聲音道:“這是,這是尚方寶劍。”
卓然點了點頭,將劍挽了個劍花,迅捷的插入了劍鞘,甚至連看都沒看。如此準確快捷,頓時把那知縣嚇的又是皮肉一哆嗦。
卓然重新係好衣服,道:“你還是有眼光,沒錯,我雖然是黃龍縣的捕頭,但是我是皇帝的密使,手持尚方寶劍,有先斬後奏的特權。你知道尚方寶劍所到之處,猶如官家親臨,有敢違抗者,殺無赦,你知道這規矩。”
卓然之所以敢於亮出尚方寶劍,是因為他在黃龍縣這幾個月沒有看到任何衙門中關於緝捕自己的公文。也沒有罷免自己關的公文,甚至沒有自己的任何消息,也就是目前自己還是安全的。同時尚方寶劍這玩意兒上麵又沒有刻有東西證明究竟誰會持有尚方寶劍,這可不準。
而且尚方寶劍也不是隻有一柄,他可能會賜予不同的官員行使不同的職權。所以卓然亮出了尚方寶劍,並用極其隱晦的語言告訴對方自己是皇帝派出來的特使,並擁有先斬後奏的特權。而且寶劍所到之處如官家親臨,違者以抗旨論,殺無赦。就這幾句話足夠像泰山一樣把對方攆碎了。
果然知縣嚇的簡直像秋後的螞蚱,道:“好,卑職知道了,請上差恕罪。卑職先前不知上差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實在是失禮的很。請上差諒解,卑職這就安排設宴給上差接風洗塵。另外卑職有些許薄禮孝敬,還請笑納。”
卓然氣不打一出來,麵對這種不管百姓死活,隻顧自己歌舞升平,關鍵時刻就會行賄受賄的官員,直接哢嚓一刀了事。但卓然現在當然不會這樣,不過他也不會讓對方這麽快活,他甚至也不想通過正常的途徑彈劾對方,那會有變數和不確定性。所以他更願意選擇簡單粗暴的辦法。
卓然很親熱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搖晃了兩下,道:“你可真是不錯。不過現在我先要辦公事,完了之後咱們再喝酒不遲。”
卓然這幾句話,每一句就像有一記重錘重重地捶在這胖子的心髒上。幾句話完,胖知縣胸口已經連續挨了好幾記重擊,直痛得他冷汗直冒。終於卓然完放開了他的手,他這才恢複了正常。
他卻不知道卓然在這幾句話時,已經用雲紋功對他的身體進行了幾次衝擊,這幾次衝擊的力道拿捏的非常到位。可以確保他在一個多月之後才會發作,那時心髒崩裂猝死,會要了他的命。卓然不想讓這種不顧百姓死活的貪官還苟活在世上。
果然,這貪官在一個月之後便突然心髒驟停死掉了,這是後話,暫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