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6章 江湖道義

  卓然聳了聳肩：“你要覺得變戲法可以把酒變走，那你可以找一個變戲法的人來。”


  劉少爺哈哈大笑，道：“願賭服輸，少扯那些沒名堂的話。”


  馬少爺悻悻的笑了笑：“當然，願賭服輸，我隻是好奇而已。好，這一局算你們贏了，第二局，肉林，這一局可有的瞧。”


  劉少爺冷笑：“你可能還不知道，我這張嘴吃遍下都不怕。不知道吃了多少的山珍海味，到我嘴裏嚼上兩口，我就能吃到是啥肉。”


  “你就可勁的吹吧，現在開始。”


  範姑娘道：“這裏麵所有的肉都是我來準備的，馬少爺自己也不知道。不過為了公平起見，畢竟是在馬少爺的院子，你們兩位都得蒙上眼睛。然後反著轉上十個圈，不分東南西北之後再來品嚐，就不可能知道是什麽樣的肉了。”


  接著，她一指前方的一片樹林：“那就是肉林了，上麵總共掛了九十九種肉。看誰吃得又快辨得又準，這出名字，看是否與樹上掛的名字相符？若相符就是贏了，若不符就是輸了一次。等九十九道肉全都吃光了，再來比較兩人誰猜對的次數多，誰就贏。”


  馬少爺和劉少爺都點頭，範姑娘從懷裏取出兩個絲綢的頭套，有一定彈性。這頭套除了嘴和鼻孔之外，其他地方都是密封不透光的。給他們倆帶到了頭上，把整個頭都蒙在其中，就像沒有眼睛的麵具似的。


  接著範姑娘對卓然和彌勒佛：“你們兩個負責把樹上的肉取下來送到他們嘴邊，讓他們吃，我來記錄。你們同時可以監督我記得是否準確。”


  兩人都點了點頭，於是比賽就此開始。卓然還真是有些佩服這兩個人，這兩個紈絝子弟竟然都是吃貨，猜得還相當的準。當一些生僻的肉出現的時候，還是不太容易辨認出來，於是陸續開始都犯錯了，越往後錯的次數就越多。卓然一直冷靜瞧著，因為走的方向是隨意變換的。


  而且樹上掛的牌子都是反過來的，隻有在他們倆吃了出了結果之後，才會把牌子翻過來確認上麵的名字是不是對的。


  九十九種肉全部都品嚐完之後，卓然已經看清楚了馬少爺勝出了三種，比劉少爺多了三種，這一局馬少爺勝。


  卓然心想，看不出來這馬臉還真是美食家。閉著眼睛那麽多肉他能準確的分辨出來，自己就沒這本事。


  當結果宣布之後，劉少爺臉色很不好看，竟然輸給他三種，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便立刻要進行複核自己弄錯了的那幾種，一一重新核對了一下，果然是自己弄錯了，這才認賬。


  兩人都望向了範姑娘，道：“現在一邊勝了一局，接下來該怎麽辦？”


  範姑娘道：“剩下這一招古怪。比的是定力，我等一會兒會在你們麵前跳一段舞，而這段舞隻能你們兩個看。如果誰忍不住d先要上來抱我誰就算輸，隻要碰到我的身體就算輸。我這段舞是極其有誘惑力的，就看你們倆的禪定功夫，有沒有興趣？”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一起點頭：“沒問題，隻要是範姑娘定下的規矩，那就沒有任何問題。”


  “既然如此，你們倆跟我到屋裏去，我們在屋裏看。因為我會穿的很少，你們倆肯定不希望我春光外泄吧。”


  兩人都淫邪的笑了，叮囑卓然和彌勒佛在外麵等著。


  等到兩人跟著範姑娘進了後花園的那大屋子之後，他們剛進去，彌勒佛就轉身踉踉蹌蹌的朝著茅廁衝去了。接著遠遠便聽到哇哇狂嘔之聲。


  卻原來他一直強撐著，畢竟喝的太多了。終於酒勁上來，再也忍不住，狂吐起來。


  卓然不盡微笑，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副悠閑的樣子。過了好一會兒，彌勒佛回來了，搖搖晃晃的，幾次差點摔倒。眯著醉眼瞧著卓然，道：“奇怪了，你怎麽一點酒意都沒有？”


  可是沒等卓然答話，他又忍不住一陣的翻江倒海，轉身又跑到茅廁去嘔吐去了。


  等到第三次彌勒佛回到原地的時候，馬劉二人已經跟著範姑娘從院子裏出來，馬少爺滿麵春風，洋洋得意，對劉少爺：“兄弟，看來你定力還是不夠啊！雖然最後我也起來了，可是我比你慢了半拍，所以我贏了。這是範姑娘的，你沒有意見吧，她屬於我了，哈哈哈！”


  劉少爺鐵青著臉哼了一聲，戀戀不舍的望了範姑娘一眼，回頭對卓然一揮手，：“咱們走。”


  兩人出了馬家大院，上了馬車，在回去的路上，劉少爺罵罵咧咧，很是憤憤不平。卓然聽他抱怨之後，才知道原來先前在打賭的時候，兩人幾乎同時起來的。隻是劉少爺更猴急一些，馬少爺被凳子絆了一下，差點摔倒，就慢了半拍。所以劉少爺先抱住了這範姑娘，於是這才輸了。


  卓然好奇的問：“那範姑娘當真有這麽強的魅力？克製不住嗎？


  劉少爺頓時眼中滿是渴望道：“那才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她跳了一段舞，那舞簡直要把你的血都點燃了，要是能忍得住簡直就不是男人。他隻跳了那麽一會兒，我們倆幾乎同時都衝上去了。——奶奶的，不能讓他這麽順心的把範姑娘收入懷中，老子一定要把範姑娘搶過來。”


  卓然道：“少爺，你不是願賭服輸嗎？”


  “輸個屁，人前當然也要這麽。老子才不管那些江湖義氣，老子要的就是結果，要的就是範姑娘躺在我的床上。這事你不用管了，剩下的事我來安排，你今很不錯，幫我贏了一局。後麵兩局運氣太差，不過我一定會討回來的。”


  卓然回到院。


  開門的是茶博士。他的屋子就在門邊，他又是個男的，晚上起夜方便，所以就由他來負責院子的開門關門。為此黃大嬸還專門少了他每個月五十文的房錢。


  見到卓然進來，茶博士顯然已經知道賣唱的老漢的遭遇了。趕緊對著他道：“那老頭身體感覺還不錯，下午還吃了東西，現在不知道睡了沒有。咱們幾個輪流看著他，這會子應該是書生在屋子裏的，不過老漢了，不用守著他，他沒事了。我們都真是老有眼，那什麽狗屁郎中胡八道，還要準備料理後事，真是的。差點被他嚇死，找時間要上門去把那家夥狠狠的臭罵一頓。”


  卓然道：“我去看看。”


  他剛走到井，黃大嬸的房門便開了。黃大嬸快步出來，對著他到：“你回來了，我等了你一下午，等你吃晚飯。實在等不到我就先吃了，我再給你熱去。”


  卓然擺擺手：“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跟朋友在外麵吃的，不好意思。”


  黃大嬸道：“我明白了，下次我給你留飯菜，免得你回來之後吃剩下的那也不合適。對了，那賣唱的老漢好像沒什麽危險，他還了，你要回來了跟他一聲，他想跟你話呢。”


  卓然：“正好我也想看看他。”


  卓然跟著黃大嬸一起來到了那賣唱的老漢的屋子，那書生正在屋裏就著油燈，饒有趣味看著一本書。見到卓然他們進來，慌忙把那書卷成一團夾到腋下，雖然他動作快，但卓然還是看見了。書中似乎有春宮圖，看來這書生不是在看聖賢書，而是在看古代的黃文，這才如此慌張。


  卓然也沒點破，朝他微微點了點頭，他能守這老頭也不錯了。卓然坐下之後，老者才從昏昏然中醒了過來，睜開眼看見是卓然，頓時喜上眉梢，道：“楊公子也來了。”


  卓然點頭道：“老人家感覺如何？”


  “好多了，我知道是公子你救了我，所以一直想當麵跟你到道謝。”


  卓然搖頭：“我沒有救你，是你自己福大命大。安心養傷吧，不用惦記這些。”


  老者卻搖頭：“我知道，是公子救了我，我心裏跟明鏡似的，在你沒有抓我的手之前，我是當真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就像那郎中的。可是你抓著我的手，我就感覺到有一種很神奇的東西，從你的手傳到我的身上，很快我就感覺不痛了，身體也漸漸恢複了力氣，能吃東西了，這不是你救了我又是什麽？”


  聽到老漢這麽，書生和茶博士，黃大嬸都吃了一驚，盯著卓然。


  卓然便：“老人家，這應該是你的錯覺，我可沒那個本事。其實可能湊巧了，剛好你前麵身體受的傷比較重，但是應該隻是皮肉傷，慢慢的就好起來了。我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捕快，哪有你的那本事？不然我就不會呆在這兒了。”


  書生搶著道：“這話有理，我覺得也是這樣的。你要真有本事，何必去當捕快，何必要跟我們擠在這院子裏混日子呢？嘿嘿。——對了，先前我去找縣太老爺，慷慨激昂陳述了一遍，要求縣太老爺主持正義。老爺當即表態，他一定會認真查處此事。”


  “上午的時候我去了，那時候因為還不知道老人家的傷已經沒有什麽危險。我還的很嚴重，老人馬上就死了，人命關，不容兒戲。可是到下午，知道老人的病已經穩定下來之後，我又抽空去跟縣太老爺了一聲，不用擔心，因為老人的傷已經好多了，沒有什麽大礙了。”


  “我完之後回來不久，捕頭就拿了十銀子來，是知縣老爺聽我了之後，已經把劉家少爺叫去狠狠訓斥了一頓，準備打他板子了。他趕緊答應賠錢，拿了十兩銀子，所以才把銀子給送來了，還請老人家原諒呢。——嘿嘿，若不是我跟縣太老爺慷慨陳詞，據理力爭，那劉少爺哪裏會就此屈服把錢交來呢，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