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2章 猝死
卓然繼續道：“因此在距離不是特別高的時候，可能隻能是強大的衝擊力撞擊到了頭部，導致他顱腦對衝傷。也就是撞擊的這一麵受傷受損相對比較，而真正損害到的是顱腦的另外一側。而另外一側就是他的後腦腦脊髓，這些部位隻要受到撞擊很容易斃命的，它是人的生命中樞，所以你叔叔就當即倒地死了。”
“但是這種柔軟的撞擊力卻沒有在頭皮顱骨上留下什麽痕跡，當時肯定造成嚴重的顱腦損傷。但由於沒有造成骨折，所以顱腦內部的損傷最後在屍體腐爛液化之後同樣消失了。現在再要尋找這方麵的證據已經找不到。”
“但是從房頂上留下的骨骸，特別是剛才我們親眼目睹的老鷹扔下一隻腳，便可推測這種可能性非常大。”
“我也覺得，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麽我叔叔家房頂有多處碎爛的窟窿破洞，但是地上卻沒有骨骸之類的。應該就是掉進來的這些肉塊直接擊穿了房頂，落在了地麵，就跟冰一樣消失了。所以在屋裏卻找不到這些墜落物的殘留的東西。”
卓然點頭：“是的，不過地上是有一些痕跡，這些痕跡隻要我們進行檢查的話，應該還是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的。因為隻要它存在，應該就會有痕跡留下。”
“那我叔母呢？難道也是被上掉下來的肉塊砸中頭部而死嗎？”
卓然搖頭：“不是的，你叔母的死是我最不能確定的。因為她死在屋裏，周圍沒有任何搶劫的痕跡，她身上也沒有任何搏鬥的痕跡，她的衣服保存完整，頭發都是好端端的。但是屋裏麵的一些金銀細軟已經不見了，值錢的東西都不在了。而他們身上隨身東西都還在，包括一些散碎銀兩。”
“你先前了， 你父親寫信讓他離開，因為這一帶出現了大量神秘死亡事件，懷疑是黑狼出現。所以你叔叔和仆人們跟著村裏人一起離開了，但可能因為某種願意你叔叔和叔母又返回。回來之後你的叔叔被從而降的肉塊直接擊中，死在了上廁所的草地上。而你的叔母應該是看到了這一幕被嚇著了，跑回了屋，由於過度驚嚇，導致心髒驟停猝死了。”
“因為已經白骨化了，我得不到更多的線索。但從現場情況和我的經驗判斷，她應該死於意外。而且這種死亡來得非常突然，這種突發性死亡的一般都是心梗或者腦梗、腦出血什麽的導致的猝死。”
卓然分析完畢，對李珊道：“好了，謎底已經揭開了，我們也不需要擔心馬賊來殺我們了。咱們把酒喝完，然後下去睡覺，明早出發，去找真身舍利。”
李珊點點頭道：“還有一個問題你沒有幫我解開。”
卓然道：“你想的是老鷹為什麽要叼肉來扔到你叔叔家？還有那些肉塊是什麽人的，幕後隱藏著什麽秘密，對吧？”
李珊點頭道：“是呀！這些事情都還沒查清呢。”
卓然道：“這些事實際上我也不知道，因為目前我能得到的線索太少。如果你不著急的話，並且給我一點時間，我可以幫你把它找出來。”
“好啊，怎麽找？”
“當然是順藤摸瓜了，你看這院子裏這麽多骨頭，這明那老鷹經常把人的殘肢扔到這兒的。不過有一點，除了今扔下來的這隻腳之外，其他的在你叔叔家發現的都是已經白骨化了的，也就是在這之前這隻老鷹應該就沒有再把人的殘骸扔到你叔叔家院子裏來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昨晚你聽到了啪的一聲響。我去檢查了，是一顆人頭，那顆人頭從地上滑落的血痕來判斷，是有人從圍牆外扔進來的。當時我還不知道上老鷹這回事。所以我一直以為是從圍牆外扔進來的，可是我發現圍牆外並沒有腳印之類的痕跡。”
“下午我重新去檢查，發現地上的血痕有些奇怪。要知道如果人頭被從外麵扔進來，人頭是有一定彈性的球體，所以從圍牆外扔進來，人頭落在地上之後會彈起來，由於有往前的衝力，第二個落點會相對比較遠。但如果是從頭頂俯衝下來，將人頭從半空扔下來在地上彈起來，到第二個落點之間的距離相對是比較的。”
“我計算了一下它的拋物線，應該是從半空近乎垂直的方向掉下來的，而不是低矮的圍牆外扔進來的。兩者形成的落腳落點是不一致的。但是我想不透，什麽東西會從上掉下來呢？難道是上的神仙打仗，把一個神仙的腦袋砍了，半空中掉下來的嗎？顯然荒唐。又或者是什麽東西能飛翔在高空，把東西扔下來嗎？這個推測合理，但沒有證據支持。”
“後來，我們倆離開走出十多裏，遇到假的馬賊。我們倆回來的時候，當時你跟我馬賊有獵鷹能夠翱翔在很高的空，俯視大地。發現哪裏有經過的商隊或者人，就會給馬賊發出信號，並指引馬賊錢去搶劫。聽到你的這話之後，我就立刻想到了把這個人頭從空中扔下來的是獵鷹。”
“而隨後我發現，聽你上有獵鷹是馬賊探尋目標用的。我爬到房頂還真就看見了有獵鷹在空盤旋。剛才我了，你叔叔家院子裏，我們來之前的人體殘骸都是陳舊的，已經完全腐爛消失了的，隻剩下骨骸。可是偏偏在昨晚上我們來了之後，加上今晚上，連續兩次獵鷹朝房頂扔下了一條腿和一個頭顱，為什麽會突然重新出現，往你叔叔家院子扔東西？”
“所以我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燈光。因為這兩晚上出現了燈光，出現了人影。使得獵鷹以為這裏主人回來了。因此再次對宅院再次發動了人體殘骸的襲擊。第一次他抓的是人頭，偏差有些大，落在了後院上。而第二次改進了，落在了距離燈籠大概一兩丈遠的地方。我不明白這老鷹將人的殘骸扔下來目的是什麽？是要找院子裏的燈光還是要找我們？不清楚。”
“你叔叔被上老鷹扔下來的人的殘骸擊中頭部倒地而死。你叔母被驚嚇之下猝死，這些是意外還是老鷹的目標就是他們？我不清楚，需要進一步證據才能弄清楚。而現在的線索就是上的老鷹，我想到的辦法就是點亮燈籠。如果我推測沒有錯的話，老鷹會再次出現，並且朝院子裏扔下人的屍塊。”
“在它扔下之後，它應該會飛回，這樣我們跟蹤追擊，找到它巢穴所在，從而會得到進一步的線索，以弄明白這件事。”
李珊興奮的點頭：“這辦法好。就這麽做吧，不過它今應該不會第二次返回來扔吧？”
卓然搖頭：“這個不知道，但是從昨晚的情況來看，它隻扔了一次。所以它應該不會馬上又回來扔第二次，或許我們可以等到明。”
到這兒，卓然瞧了瞧李珊，又道：“但是我不清楚你的興趣究竟在哪一方？——是想查清楚這老鷹為什麽把屍塊扔到你叔叔的院子？還是尋找佛祖真身舍利？剛才我建議明早我們繼續出發，因為我覺得你可能隻是想弄明白房頂上這些骨骸究竟怎麽來的和你叔叔和叔母是怎麽死的。”
“這個謎團我相信我已經給你弄清楚了，這種時候你或許對真身舍利的興趣更大。不過剛才你的反應讓我知道我想錯了，你更在乎是誰讓老鷹把屍塊扔到這裏來，原因是什麽？”
李珊道：“佛祖真身舍利也是我夢寐以求的東西，我當然想早日得到。但是既然我們現在在叔叔的宅院裏，並且已經有了些眉目，我希望能把這件事徹底查清。我們在查清這件事之後，再集中精力去查另一件事，這樣是不是條理更清晰明白一些？”
卓然笑了笑：“有這個必要嗎？一定要做完一件事再去做另外一件事。或許可以根據它的輕重緩急來決定，兩件事交替進行，一起完成也未嚐不可。”
“可是我心裏裝了這件事我沒有心思做別的。所以我們還是先把這件事弄明白，你看可以嗎？”
卓然點頭：“我無所謂，反正偵破這個案子對我來沒有任何壓力。所以你來決定就好。”
李珊點頭：“那就這麽定了吧。”
“好，那現在咱們可以放心的喝酒，等到明晚上養足精神準備追蹤。”
這件讓李珊一直記掛在心中的事情有了突破性的進展，李珊心情大好，所以她喝酒也多了一些。兩人喝到深夜，那一壺酒喝去了差不多一半，都有些醺醺然了，這才下到屋裏安睡。
第二兩人也不用躲在屋裏麵，卓然讓李珊把賀蘭山附近村莊集鎮的大致方位和遠近了，李珊對這一塊還真的很熟，如數家珍一般在一張紙上分別標注了出來。李珊問他：“你標注這些的目的是什麽？”
卓然道：“如果老鷹是人豢養，或許應該住在集鎮上。標明這些村鎮之後，我們便可以大致心裏有數了。今晚上如果老鷹真的再來，我們馬上追蹤，從它的方位便可以大致確定，他可能會飛的方向。”
“即便是明晚上有雲霧遮擋住了視線，老鷹飛進了雲層，我們沒辦法再追蹤。但根據它行進的方向，我們也可以大致推測出它可能落腳哪個村子集鎮，並對這些地方進行相應的查訪。”
李珊道：“我明白了，你是想以防萬一。萬一明我們追蹤的時候失去目標，可以用這個來推測目標。”
“沒錯，就是這個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