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別的目的

  李珊嗔怪的道：“你又點頭又搖頭的，幹嘛呢？”


  “因為我覺得你不會騙我，你的是真的，我相信你真的沒有其他相好。你丈夫也沒有跟你圓房，所以你至今應該還是個處女。可是我搖頭是因為我不能理解，像你這麽美的女子為什麽上要懲罰你，讓你守活寡，讓你不能享受男歡女愛。”


  李珊歎了口氣，雙手托著腮幫子望著月光下的後院出神。


  卓然歉意的將手裏的酒壺遞了過去，碰了碰她的胳膊。李珊這才側臉過來瞧了瞧他，伸手把他酒囊接了過去。咕嚕咕嚕的喝了兩大口，然後把酒囊遞還給卓然。


  馬上抓了一塊牛肉塞到嘴裏嚼著，接著歎了口氣：“這就是命，我相信人是有命的，命裏有時終會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就像我命裏注定了沒有丈夫，要守活寡，就是這樣。”


  卓然有些疑惑，問道：“你你夢裏注定沒有，這就是你在成親之前就知道你夢裏注定不能有真正的丈夫嗎？”


  李珊點了點頭：“是的，也是在這個村子。有一個渾身老的已經不知道歲數的老太婆，她的臉上的身上的皮膚就跟雞皮似的，很粗糙，很鬆弛。但她跟白眉老漢沒有什麽關係，她是另外一戶人家的，是遠近有名的一個神婆。附近村子裏的人要想知道陰間的事，都會來找他。”


  “在我到這裏之後不久，我爹就曾帶我去見過她。我後來才知道我爹帶我是去算命去了，因為我爹牽了一頭肥羊，跟她了很多好話。然後她用一個好像是人的頭蓋骨做的蜿……”


  卓然道：“頭蓋骨？”


  “嗯，但我不能確定，因為已經過了很久了，她把那頭骨放在火上燒，燒完之後那骨頭裂了，裂開成不少紋路。她看了紋路，看完之後她就搖頭對我爹了一句話，我雖然不懂，但記在心裏頭了。她我是女皇的命，女尼的身。”


  卓然重複了一遍，卻沒弄明白。疑惑的望著李珊，李珊道：“所謂女皇的命，就是君臨下，要什麽有什麽。也就是隻要我想要，身邊就有男人，而且我身邊應該有很多男人，這才是女皇啊。”


  卓然很邪惡的想起了現代的島國遊戲裏麵的女皇。不竟怪異的望了李珊一眼，正好碰到李珊的目光，李珊見他古怪的神情，便好奇的問道：“怎麽，你沒弄明白？”


  “嗯，明白了，明白了。你接著。”卓然有些慌亂的掩飾著。


  李珊接著道：“所謂女尼的身，顧名思義，什麽是女尼，出家人，六根清淨，已經沒有男女之戀，所以青燈古佛，聊此一生。既然我是女尼的身，那就是我的身體就像出家的女尼一樣，不會有任何男人碰。所以到現在我也是孑然一身。”


  卓然點頭：“你這麽我就明白了。”


  卓然點點頭，拿起酒囊咕咕嚕咕嚕了灌幾口。放下酒囊，擦了擦嘴，抓起一塊熟牛肉咬了一口，依然吃著。一邊望著遠處月光下清冷的後院子。道：“你雖然還沒有真正的出嫁，可是我感覺你已經完全掌握了男人的心思。你知道該怎麽運用你本人的魅力去達到你的目的。”


  李珊聽卓然話語一轉，居然出這樣的話，不竟愣了一下。扭過頭瞧著他，卓然接著道：“你帶我到西夏來的目的應該就是今晚上吧！”


  李珊有些不安的道：“我不太明白你的話，我做錯什麽了嗎？”


  卓然又喝了一口酒，：“你沒有做錯什麽，但是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因為，你在故意施展一些特別手段，目的便是想把我帶到這來。”


  卓然見她還是一臉惶恐和茫然，便笑了笑：“大宋有句話叫光棍眼中不揉沙子。——你最早跟我你要做地主之宜，請我到西夏來為我做向導，好好遊一下西夏。可是進來之後，我並沒有感覺到你地主之誼在哪。”


  “我現在沒有到你家去過，你用了一個很充滿誘惑力的借口，讓我幫你尋找佛祖真身舍利，你把我帶到這兒，所以我們出發前的構思跟我們後來的行程並不統一。這就明你當初所謂的到西夏盡地主之誼招待我遊曆西夏，隻不過是個借口。”


  “而後來你把我帶到這兒，才讓我最終明白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的本意並不是想讓我幫你去找佛祖真身舍利，也不是出發之初你跟我描繪的遊曆西夏。而實際上隻為了今，隻為了這個被人拋棄的荒蕪的村子，我在想你或許是想讓我幫你解開其中的秘密。”


  “因為你很在意這一點，但是你和你能找到的朋友都做不到，你知道了所謂破案如神的提刑官，又恰好對你很有興趣，於是你想到了讓我幫忙。所以才施展了一些手段，把我留在了這兒。”


  李珊神情有些尷尬，瞧著他問道：“喔，我施展什麽樣的手段了？”


  卓然道：“這個問題答案很簡單，但是結果可能會讓人沮喪。”


  “看。”


  “其實我懷疑你別有目的，開始就有了。你要陪我到西夏，我對你的熱情表示疑惑，因為我跟你似乎還沒有關係鐵到你需要給我盡地主之誼的程度，而且我隻是提刑官，是管刑獄的。跟你做生意幾乎扯不上什麽關係，隻要你遵紀守法，不惹是生非，衙門就管不到你。”


  “從你這麽些年經營的情況便可知道這一點，所以我當時覺得你應該是有別的目的，因為大宋有句話叫做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當然後麵這句話是一個比喻，隻是無事獻殷勤的人，肯定是有別的目的。至於這目的是什麽，其實已經不是討論的主要關鍵了。從這個邏輯來反推，便會得出你找我是有目的的。你主動要求做向導，帶我進西夏是有目的的。”


  “什麽目的呢？”


  李珊有些不安的理了理秀發，望著卓然道：“你有什麽目的我大概猜到了，但是我覺得還是你自己出來為好。我知道你刻意的把我留在這兒。實際上昨晚上你並沒有睡著，你假裝睡著的。知道我是怎麽看出來的嗎？”


  “昨晚上我去開門，門吱呀一聲，聲音有些大。你翻了個身，我看得出來，你翻身是故意的。因為睡夢中的人翻身是無意識的，會用最省力的方法翻身，但是你不一樣，你是刻意的翻身。所以你保持著姿勢的優雅，而且還挪動了一下身子，讓自己的姿態變得更好看，你知道我在看你。”


  李珊羞紅了臉，低下頭沒有話。


  卓然又接著：“不過當時我還沒有肯定，後來把門又關回去的時候。因為我害怕我走了，如果有強賊或者動物從門外進來會傷害你，所以我準備把門關上並上閂。而這時門又吱呀的響了一聲，那門真的很破舊了，然後你咋巴了一下嘴，好像顯得你睡得很甜似的。我進一步確認你在裝睡，因為你咋吧嘴的動作不像一個睡夢都能做的，倒像是跟情郎在撒嬌的女子。”


  “那種帶著一點嬌羞模樣的樣子，隻有醒的人才會這樣。睡夢中的人是不會在乎咂巴下嘴會有怎麽樣的不好看的樣子，要怎麽才能做的更好看。因為睡著了不知道，沒有睡著的人才會刻意的使自己咂一下嘴的動作顯得好看。


  李珊苦笑：“你觀察的真仔細，甚至連我咋吧一下嘴你都注意到了。”


  卓然道：“我昨晚上就有一種意識，你可能是裝睡，然後好讓我一個人去查看清楚是怎麽回事。你擔心你在我身邊會讓我分心。第二你進一步露出了破綻，不管是誰，在亮之後好奇心都一定會驅使他想去探個究竟。因為那時豔陽高照，四下明晃晃的，你又是在這個宅院裏住了半年時光的人，怎麽會害怕呢？”


  “更何況還有我在身邊，你你昨晚上聽到了後院有啪的一聲，什麽東西倒地的聲音。但是你當時了亮要去看，可亮之後你不去，你要走。這就不符合常理，不符合人的好奇心。”


  “因為亮之後，後花園應該已經沒有危險，你也不著急離開。這讓我進一步肯定了你在耍花樣，但具體你想耍什麽我還不清楚，所以我沒有揭穿，跟著你走。你把我帶到了城外往賀蘭山走了十來裏路，結果遇到了馬賊。”


  到這兒，卓然饒有趣味的望著李珊，李珊有些做賊心虛似的：“怎麽了？幹嘛這樣看著我？”


  卓然道：“因為你就是那一幫馬賊的頭，那幫馬賊並不是真的馬賊，而是你的手下。要麽就是你重金請來這兒演戲的，目的就是把我嚇回來，躲在這村子裏幫你完成你的心願。”


  李珊苦笑：“好吧，我承認，是我花錢請來的人。可是我奇怪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因為這之前一路之上我們並沒有遇到任何強賊，一路都很安全，快到了這裏，突然一下從地上冒出來數百個馬賊。而且這些馬賊老遠就山呼海嘯的掀起塵土多高，好像他們並不是出來打家劫舍的馬賊，而是衝鋒陷陣的將士。要用氣勢來壓倒對方，使對方恐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