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8章 夫妻遊戲
他起身走到了那白骨手臂麵前，彎下腰想伸手去抓那手臂扔開。可是剛彎腰，他就警覺了，自己如果用手去抓骨頭，等一會兒再拿著牛肉吃，豈不是很惡心。自己習慣了無所謂，但是李珊看在眼中隻怕會很惡心。又何必讓美人覺得不舒坦呢。
於是卓然直起來腰，回頭朝李珊笑了笑。發現月光下，李珊神情緊張的看著他，眉宇間帶著一種古怪的神情，讓卓然立刻明白自己的推測是準確的。李珊害怕自己伸手去拿那白骨，然後再回來吃東西，那著實惡心。於是卓然站直了身，伸出腳尖勾住那塊白骨，輕輕一挑，白骨飛了起來。劃出一道白色的弧線，落到房下草叢裏去了。
卓然又轉身，另外兩處白骨也都用腳挑飛到房下，房頂上已經沒有了白骨。他這才走回來在房梁上坐下，道：“現在不用害怕了吧。”
李珊感激的望著他：“是呀，好多了，你就不怕這些東西嗎？”
卓然道：“實話，我在幹提刑官之前我沒有接觸過這些人的骨骸。第一次接觸的時候，還是覺得挺害怕和惡心的，但是既然幹了這一行，接觸也就習慣了。其實你想一想，我們每個人不都是有骨骸嗎？每個人不要死的，死之前這些人不都是活生生的人嗎？死了變得難看一點而已，有什麽可怕的。”
李珊苦笑：“哪有你這樣自己安慰自己的？人活著那是人。人死了可能就變成鬼，那屍體突然一下詐屍多嚇人，不定還會變成行屍走肉，更嚇人。”
卓然又咕咚咚喝了兩口，然後把酒壺遞給她：“不要這些了，免得你更害怕。來，喝點酒，酒壯慫人膽。如果你覺得你膽子不夠大，喝點酒自然就什麽都不害怕了，聽我的。我當年學這一行的時候很害怕，怎麽辦呢？喝酒，我曾經拆了一瓶老白幹，帶了一些零食跑到停屍房，就是殮房了去呆了一晚上。”
“把那瓶酒喝了，零食吃完了，躺在殮房睡著了。第二我醒過來，才發現我居然就睡在一具屍體旁邊，那屍體已經完全腐爛，發著惡臭，整個人臉腫脹的像個皮球，眼睛鼓鼓的，嘴唇翻的像臘腸似的，把我惡心壞了。出到外麵就狂吐，那之後幾我連飯都沒吃下。”
李珊開始聽得心驚膽戰，麵無血色。可聽到後麵卓然他狼狽樣子的時候，又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你膽子可真大。要是我，我才不敢到殮房裏一個人待一晚呢，嚇都嚇死了。”
卓然道：“沒辦法，選擇了這一行，你要不習慣那你就幹不下去了。隻有讓自己慢慢習慣，我也是經過了好幾次這樣的反複折騰，才練出了膽子。到後來別躺在屍體旁邊睡覺了，還有更惡心的事我都不好意思跟你。”
“啊？還有更惡心的，那你，我想聽。”
“你想聽？不害怕？”
“有什麽害怕的，你在我旁邊。如果是鬼出來你可以保護我。”李珊紅著臉道。
“把我拉上去當擋箭牌啊？嘿嘿，好吧，告訴你。其實也沒什麽，我們已經習慣了。我們曾做了一個很惡心的惡作劇。因為我們班有個女生把我們一個宿舍的室友給踹了，那哥們失戀了，三沒吃飯，躺在床上跟死了似的。”
“我們湊在一起決定給他出口氣，因為我們這室友為她付出了很多，花了很多的錢，最終卻被她踹了，我們氣不過，就一起商量出主意，於是我年輕氣盛，便拍胸脯這事交給我。”
卓然到這兒，李珊終於忍不住問道：“你的室友，讀書的時候，女生，都是什麽回事呀？”
卓然哈哈大笑，咕咚喝了一口酒，道：“你是不會理解的，這麽跟你吧，我們有一個師父教我們怎麽破案，怎麽驗屍，我們有很多兄弟一起跟他學，但是房子沒那麽多，要幾個人共用一個房子。睡上下鋪，住在同一個屋子裏的人就叫室友啦，我們宿舍有七個人。我是老三，被欺負的是我們老大。老二沒主意，所以我就我來。”
“真的？那跟你們一起學的有女的嗎？”
“有啊，不過女的不多。因為沒有幾個女的敢學這玩意兒。”
“我明白了，你接著往下，你怎麽替你你們老大出氣了？”
“那是上解剖課，解剖室裏頭有很多屍體，有各種器官。那種器官都泡在福爾馬林，嗯，就是一種藥水，可以保證這玩意兒不會腐爛，明白嗎？”
李珊其實根本不明白，還是點了點頭。
卓然又接著道：“於是我就趁老師不注意，把一個瓶子裏的一個男人的器官給掏了出來，然後把事先雕刻好的一個用蘿卜雕刻的那東西放進了裏麵。我雕刻東西的技術還是不錯的。隻要不仔細看是根本不會注意已經被我調包的，然後我把那東西放在了我的書包裏頭。”
李珊忍不住又問道：“你拿的是什麽東西呀？是人的手嗎？”
卓然很淫邪的咯咯的笑了起來，瞧著李珊卻不回答。李珊撒嬌道：“你呀！告訴我笑什麽？”
卓然道：“你真的想聽？”
“真的，快告訴我。”
卓然想了想，：“你新婚之夜跟你丈夫做什麽遊戲來著？”
李珊道：“新婚之夜？做什麽遊戲呀？”
“不會吧！不用那麽藏著噎著，大家都是過來人。”
“真的沒有，因為成親那他喝醉了，然後又鬧又吐的折騰了一晚上。大家都忙活著照顧他，一直到亮他才睡得跟死豬似的，睡到第二下午才醒過來。”
“啊？原來是這樣，你好可憐。”
卓然忍不住表示深切的同情。心想原來這位美麗的富婆居然新婚之夜被老公放了鴿子。道：“那第二晚上呢？他不可能連著兩晚上喝醉吧。”
“第二晚上他跟我睡在一起啊。”
“對呀，那你們沒有玩夫妻之間的遊戲嗎？”
李珊睜大眼睛望著卓然：“什麽遊戲啊？”
卓然頓時一腦袋黑線，：“大姐，你別這樣玩我好嗎？我很清純的。”
“什麽玩你了？好好，到底是什麽遊戲嘛？”
卓然看見她一臉純真，有些狐疑。低聲道：“你不會沒有跟你丈夫玩過夫妻之間才玩的遊戲吧？”
“什麽遊戲？我真不知道，因為從成親之後他雖然跟我睡在同一張床上，可是他從來不脫衣服，而且跟我分頭睡。我睡這頭他就睡那頭，就是這樣的，一直到後來我們分開。”
“不會吧，難道他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李珊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所以問你呀！到底夫妻之間該做什麽遊戲吧？”
卓然腦袋黑線更多了，想了想，決定好好給她啟蒙一下，道：“你出嫁的時候，你娘沒給你什麽陶瓷的男歡女愛之類的盒子來提示你嗎？”
李珊頓時羞紅了臉，瞧著他：“你的是這個事情啊，真是，我還以為你什麽遊戲呢！”
“大姐，夫妻之間除了這個遊戲還有什麽遊戲啊？你總不能讓夫妻之間去打馬球吧。”
李珊撲哧一聲笑了，：“其實實話，是他離開我之後我聽那些成親的女人了才知道的。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我並不知道夫妻之間應該做這種事，真的，因為從來沒有人告訴我，包括我出嫁的時候。我母親在我出嫁之前就已經去世了，所以沒人跟我的。”
卓然立刻愧疚的了一聲抱歉，然後又狐疑的問道：“這麽你跟你丈夫成親之後，一直到你們倆分開你們都沒有圓房？”
圓房兩個字得再明白不過，李珊雖然這之前不知道，可是之後跟人聊話，畢竟她是已經成親的人，很多人是不避諱她的。因此這些詞她也就弄明白是怎麽回事了，雖然具體情節不知道。
馬上羞澀的低下頭：“我當時真的不知道，因為一直到他離開我，他都穿著衣服睡覺的。後來在跟閨蜜吃飯的時候，相互起自己的丈夫，他們了這些事。我問她們怎麽回事？她們就笑我，解釋了之後我才知道。哪，原來夫妻還有這檔子事，可是為什麽我沒有呢？不，準確的是我那個時候不知道。”
卓然馬上問她：“那你後來知道了？”
“知道啦，可是沒有人跟我做這種事。”
卓然忍不住又咕咚喝了兩口酒，道：“真的沒有？你那麽年輕漂亮，隻要你點點頭，我想喜歡你的男人可以從這排隊一直到那邊去。”
李珊忍不住撲哧一聲又笑了，白了他一眼。伸手過來，瞪著眼瞧著他。
“幹嘛？”
卓然不解的望著她。
“給我酒啊，你都喝了半了，也不給我喝一口。”
“不好意思，我給忘了，給你。”
將酒囊遞了過去，李珊接過，直接湊到嘴邊咕咚咕咚喝了幾口。卓然心裏怦怦亂跳，自己喝過的酒囊遞給她之前並沒有用手擦，而她接了之後直接湊到嘴邊喝了起來，也沒有用手擦。這算不算間接的親嘴呢？卓然腦袋裏突然冒出這麽一個古怪的念頭。
太邪惡了，不能這樣，人家不定到現在還是處女。雖然她已經成親好些年了，李珊喝了酒，趕緊把酒囊遞給卓然，抓了一塊肉牛肉塞到嘴裏，費勁的嚼著。同時眼望遠方，似乎在想著下麵的話該怎麽。
卓然見她良久沒話，便道：“這麽你跟你丈夫一直沒有圓房？那這些年你肯定有其他相好吧，別瞞著我，咱們倆關係也不是一般的。”
李珊這才回過頭來瞧著他，眼睛火辣辣的道：“我如果沒有，你會相信嗎？”
卓然點點頭，又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