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0章 追我做什麽
卓然上來的時候已經觀察了巡邏的兵士大概有一盞茶的時間過往一趟。他就是利用這個間隙，帶著李珊下到了城牆的，現在一盞茶時間到了，所以巡邏的宋軍應該過來了。
卓然不會耽誤時間，他立刻助跑，旋風一般衝到了護城河邊，隨即騰身而起，越過護城河，輕巧的落在了護成河的對麵。一個前滾翻，卸掉了衝力站了起來。
卓然心頭很是感慨，這幾丈寬的護城河自己竟然一躍而過。這要是到現在社會參加奧運會，絕對能拿跳遠冠軍。不過這是有懸浮石的幫助，沒有這玩意兒自己不會有這種超能力的。
這些念頭隻是腦袋中一閃。卓然迅速的衝上前，一把抓住了李珊超前麵飛奔而去。
這時城牆上聽到有宋軍高聲道：“下麵好像有人。”
“哪有人啊？眼花了吧。”
巡邏的宋軍有一個兵士隱約看到了卓然他們往前奔跑，沒入黑暗之中的身影，所以叫了起來，可是其他的兵士再仔細看時，卓然他們已經消失在黑夜之中沒看到，於是就怪那個兵士眼花了亂叫。那士兵很委屈，他明明看得很清楚，可是現在的確沒了。難道自己真的眼花了？不會呀，難道看到鬼了嗎？
這兵士頓時打了個冷顫。縮了縮脖子，再不敢往下看。
卓然帶著李珊衝進黑暗，一口氣跑出了數百步。回頭看大順城城，已經朦朦朧朧，就像一幅山水畫一樣。他這才停了下來，道：“接下來咱們該去哪？我帶你出來了，後麵就靠你來指路了。”
李珊笑了笑：“你跟我走，邊境有一個村子。那裏有我一個親戚，做生意的，他會給我們一些幫助。”
卓然便跟著他往前走，大概走了一個來時辰，已經到了宋朝和西夏的邊境。果然有一個很的村子，也就幾十戶人家。李珊敲開了一家的房門，那下人聽到有人敲門，問了一聲，聽出李珊的聲音之後，趕緊把門開了。道：“姑娘，是你呀！你怎麽深更半夜來了，也不提前招呼一聲，快進來。”
罷，把卓然他們讓進了屋子，點亮燈籠，他的妻子睡眼朦朧的坐在那兒一個勁打哈欠。那男的卻十分殷勤，一個勁的叫李珊堂姐，又好奇的望著卓然。
李珊道：“他是我的朋友，我們要到西夏去。你給我們借兩匹馬，再準備些路上吃的喝的。”
這裏已經靠近西夏，馬就顯得沒那麽珍貴了。雖然西夏和遼朝都把馬作為重要的戰略物資，禁止向宋朝出口，但是通過各種途徑，把馬送到宋朝邊境來的還是不少。
李珊的親戚家中就有好幾匹，當下立刻準備了兩匹快馬。準備好了幹糧和飲水。
漢子對李珊道：“姑娘可能不清楚，在西夏，這些年來的旱災情況十分可怕。所以水千萬不能夠給別人，不然就是有錢也沒地方買去。如果用了一袋水還是沒有達到目的的話，必須確保往回走，不然會出危險。”
李珊微笑點頭，：“我知道了，多謝！”
卓然他們匆匆吃飯之後便啟程出發，穿越邊境。李珊果然對邊境非常熟，帶著卓然從一處山溝穿過了邊境。山溝外麵就是宋軍的兵營，他們在山溝穿行，甚至都能聽到兵營處傳來的號角聲。
他們時而行走，時而躲藏，沒處躲藏的時候，必然有巡邏的兵士從前方緩緩經過。看來李珊對這一帶的布防規律了如指掌，因此他們有驚無險的穿越了西夏和大宋的邊界，進入了西夏的境內。
到了這裏，李珊勒住馬微笑著對卓然他們已經到達安全所在。卓然才長舒了一口氣，問道：“接下來我們要去哪？有多遠？在路上我沒問你，現在能否告訴我？”
李珊微笑：“為什麽路上你不問呢？”
“因為問不問我都要去，又何必知道呢？如果離的很遠，很辛苦，豈不是要白白的多擔憂，影響心情。倒不如過來之後再問，至少不會影響到我的決定。”
李珊笑了，道：“你這人可真有意思，這麽你隻要認準的事，不管怎樣你都會去做，即便是充滿艱辛。所以問不問都要去做的事你就不問了，可是為什麽現在又想知道了呢？”
卓然道：“我現在知道是因為我要為將來這段路做一些思想準備和物質準備。或許你覺得不必要的，我覺得必要，我們可以在路上采購。”
“如果是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因為我準備的絕對夠用，不會缺什麽路上需要用的東西的。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我們要去的地方在賀蘭山，聽過嗎？”
“賀蘭山？”
卓然愣了一下，在宋朝曆史裏，這個名字再熟悉不過了。最有名的當來自於嶽飛的滿江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闕”。他聽過卻從沒去過，道：“你的舍利子就是在那兒得到的嗎？”
“賀蘭山主峰叫疙瘩峰，那就是神山。我爺爺留下的藏寶圖顯示舍利子就埋藏在賀蘭山脈深處。”
“賀蘭山到底是怎麽個樣子能先跟我嗎？我心裏也好有個數。”
“賀蘭山綿延數百裏，一麵是沙漠，一麵是草原。山上很少有樹木，大多是些岩石，岩石上有很多神秘的畫。也不知道是什麽年代的什麽人畫上去的。那些畫讓人看了之後覺得很是詭異，不過或許它可以幫助我們理解賀蘭山的真實風貌。”
卓然聽過賀蘭山有很多神秘的岩畫，應該是史前文明的人留下的。但是他一直沒有機會去那旅遊，沒想到穿越到了一千年之後居然要去賀蘭山。或許一千年前的賀蘭山更能知道它的神秘之處，少了很多後世的破壞。
他們走了一的路程，到了一處集鎮。進入西夏之後，集鎮的繁華程度和人口都明顯比大宋要許多。不過在靠近邊境的集鎮上，也有不少是漢人在這做生意，或者長年生活在這兒。因此進入這些地方倒還不像是到了異域他鄉，處處都能聽見大宋各地方言的漢人在話。
李珊帶著他來到了一處宅院，開門之後，門房見到她驚喜交加的：“姐回來了，真是太好了。老太太還念叨你呢！”
著，打開大門把他們往裏讓。
李珊微笑，對卓然：“這裏是我一個親戚家，是我的姨媽，但不是親的，是一個家族的。我們在這兒住一晚上，並且我需要把蔣三郎的畫像留給他們，他們會請畫師刻板印刷之後分發到各處尋找凶手。放心吧，我們家族人丁興旺，散布各處，我父親又是家族的族長，所以他們都很聽我的。”
卓然點點頭：“原來如此，在錦官城的時候李老漢他們處處把你放在顯要的位置，對你態度也很恭敬。我還以為他們隻是出於對女性的尊重呢！卻原來對你家族的敬畏才是重要的原因。”
“這麽未嚐不可。”
一邊著一邊進了屋。這宅院很大，西夏人口遠遠不如大宋，但地盤很大。所以根本不愁地，每家每戶的院子都是老大的，但凡有點錢的。而這又是李珊他們家族的一個重要的支係所在地，所以這莊園同樣很宏偉。從這一點便可看出李珊他們家族有多厲害。
卓然不盡感慨，心想李珊有這麽龐大的家族，又有這麽尊貴的地位，呆在西夏豈不是比在大宋好得多嗎？她幹嘛還要留在大宋呢？看來西夏或許有她傷心的地方，有她不願意見的人。或者大宋有她留戀的原因，才選擇了背井離鄉，長居川蜀。
李珊介紹卓然是自己的一個很好的朋友，到西夏來做生意。所以得到了他們家族額外的關照，那老太太還把卓然上下左右瞧了個遍。時不時的用西夏的話跟李珊嘀嘀咕咕著什麽，李珊紅著臉不停的搖頭，還笑著解釋著什麽。
卓然猜到了個大概，不好問。
當晚見過麵之後，他們各自回房休息。李珊和卓然被安排住在了一個院子。進屋之後，李珊俏臉微紅的對卓然：“我姨媽誤會了，以為我準備改嫁給你。所以一個勁誇你呢，你比我現在的丈夫強百倍。”
卓然頓時一頭黑線，訕訕的道：“老太太這是客氣話吧，她才第一次見我，怎麽可能就知道我有多好呢？”
“很多人對別人的評價都是第一印象的，你給姨媽的第一印象就特別好。你坦誠樸實，還對我特別好。”
“我對你好，這從哪看出來的？”
“剛才坐下的時候，你幫我挪了挪凳子，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這在西夏是絕對不可能的，這就明你很在乎我，隻有情人之間才會這麽做的。”
卓然明白了，他用現代的禮節對女性的尊重放到西夏就成了與眾不同的舉動了。因為在男尊女卑的時代是不會有這種舉動的，除非你對那女人有刻意的好感，或者想討好她，那不就是情侶之間嗎？
卓然道：“那我以後注意，免得你們家族誤會了。”
李珊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歉意的道：“我隻是開個玩笑，你別當真，我，不會讓你為難的，再我有丈夫的。雖然我已經很多年沒見到他了，甚至也沒有通過信……，算了不了。”
卓然便意識到剛才自己的話可能傷到了對方，趕緊解釋道：“沒有別的意思，你挺好的，真的。如果你沒有成親，我也沒有娶，我肯定會追你的。”
“追我？追我做什麽？”
這個時代的人不明白“追”這個詞，這意思有點現代了。卓然馬上改口：“我一定會托媒求親，娶你過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