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8章欲擒故縱
第二早上卓然冰霜起床，正準備吃飯。
外麵走進一個女子，麵色陰冷。一直走到冰霜麵前，低聲道：“事情已經辦妥了。”
卓然一眼瞧去，正是柳葉青。那個跟他老是作對的女人，臉上笑容消失，道：“你怎麽來了？”
柳葉青道：“我是奉宗主之命護衛姐到川蜀來。”
“難怪我你跑哪去了，招呼不打就不見了。原來你跑京城去了，這麽快就一個來回？”
“我想跟你來著，可是你到吐蕃去了。宗主又招呼得急，所以我就走了。”
卓然點點頭：“也罷。對了，你剛才事情準備好了，準備什麽？”
“準備遊船和午飯，姐了，要準備跟你在浣花溪蕩舟遊玩，玩上一，讓我去準備。所以我一早就出去了，已經把事情弄好了。”
卓然回頭望向冰霜，冰霜笑吟吟點頭，道：“是呀，不過如果你有公務忙的話，改也行，沒事的。——對了，你別老對她橫鼻子瞪眼睛的，她其實挺不錯。你做的這一切都是她向宗主稟報的，她還你真的很有才能，這一點她很佩服，雖然她不是很喜歡你。”
卓然指著柳葉青，又指著自己鼻子道：“她在宗主麵前我的好話？”
“是呀！我沒騙你，她你很有本事，居然當上了武林盟主。還把南門也建起來了，這麽短時間，讓她也很佩服。”
卓然不相信的瞪大了眼睛，道：“她會誇我？奇了怪了。”
冰霜笑吟吟道：“你還別不信，我曾祖的。我知道你們倆有些隔閡，但我希望你們笑笑就算了，不要傷了和氣。你們一個是我的好姐姐，一個是我的情郎哥，我可不希望你們兩個吵吵鬧鬧的。”
卓然道：“沒有啊，我跟她挺好的。簡直跟一家人似的，對吧？”
沒想到柳葉青根本不賣他的帳：“誰跟你是一家人，姐才跟你是一家人，我隻是仆從。”
“仆從也是一家人嘛。”
這話，白從外麵碎步走了進來，跟卓然稟報道：“少爺，侯捕頭來了，有事稟報。
卓然快步來到會客廳，見到侯鷹，問：“什麽事情？”
“就是昨晚大人您安排的事，人已經查清楚了。”
“你。”
“我昨晚找刑房的人來挑燈查看案卷材料，查到了黑大頭果然是本地人，他曾去過西夏和吐蕃做生意。我就把在衙門中值班的所有捕快和民壯都叫了來，總共有二三十人。”
“我了大人要求有一件事情讓他們去做，兩人一組，到城裏各處茶室，尤其是那些外地人喜歡呆的地方，把那些凡是聽不懂話的人都帶回衙門來協助查案。到現在已經有十幾個了，都是我們捕快和民壯聽不懂話的人。”
卓然問道：“其中有吐蕃人和西夏人嗎？”
“有啊！”
卓然道：“很好，你去把牢頭提出來，讓他呆在一間房間窗戶後麵。然後把這些人挨個到窗戶那介紹自己的情況，姓什麽叫什麽，家裏有什麽人，從哪來到哪去，來川蜀多久了，準備幹什麽，以會有什麽想法等等。”
侯鷹當即答應，先去把牢頭提了出來，關進了靠著院子的房間。兩個衙役守著。
卓然進去對牢頭：“你對衙門也算是有功勞的，但你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如果你將功贖罪，幫助把黑大頭抓回來，我可以考慮從輕處罰。”
牢頭感動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聲叩謝，一定將功贖罪。
卓然道：“我們從全城找來了各種方言的人，包括吐蕃的人，他們會在外麵話，你閉著眼睛用心聽。如果你聽到跟那晚上你聽的那女人和黑大頭所的話類似，你就馬上告訴我。”
牢頭忙答應了。卓然也在屋子一角坐了下來，牢頭坐在窗邊，閉上眼睛，全神貫注開始聽外麵的話。
侯鷹在外麵把那些人從花廳一個個帶過來，把要求的內容用他們的方言了一遍。完之後，就到另一間屋子裏等著。一個接著一個的過去了，牢頭始終沒有表示，但是看得出來他很緊張。
卓然道：“不用緊張，這隻是其中的一部分，後麵還有很多沒帶來呢。興許就有你曾聽過的那種話。”
聽到卓然寬慰之後，牢頭很感動，連眼圈都紅了，趕緊點頭答應。沒想到就在卓然寬慰過後兩個人，當第三個在窗外用土話做介紹時，牢頭一下興奮的站了起來，指著窗外對卓然：“沒錯，就是這個聲音。”
卓然馬上出來，見門外是個老者。正在那向對麵站著的侯鷹用土話在介紹著自己。
卓然馬上走過去打斷了他的話問道：“你聽得懂我的話嗎？”
那老人趕緊用官話回答：“聽得懂的，大老爺，我能官話。”
“你是哪裏人？”
“人是西夏來的，我是做生意的，我已經在錦官城做了很多年生意了。西夏國王攻打我們大宋，我很生氣，我是大宋的子民。”
因為這時西夏和大宋正在交戰，這老頭生怕卓然把他當細作抓起來，趕緊先表明立場。卓來笑了，道：“別緊張，你到錦官城多久了？”
“大概有二十年了，我三十歲開始就住在這了。以前是在大宋和西夏之間跑買賣，後來賺了點錢，就在錦官城開了個商鋪住下來了。一直把自己當成大宋的子民。”
卓然道：“不用擔心這個，我不是為這個來找你。我問你，會你這種話的人多不多？”
“不多，應該在錦官城不多。特別是大宋跟西夏打仗打的厲害的時候，好多西夏人都不敢呆在這，回去了。有很多人不敢西夏話，因為家已經安在這邊了，生意也在這，總不能拋棄一切回去。”
“現在全城估計不會超過二十個。我們經常在一起聚會。隻有在一起，沒有外人的時候我們才會西夏話。今一大早，我跟兩個朋友到茶館喝茶，茶館裏還沒什麽人，我覺得兩句沒關係。所以就跟老鄉用西夏話了幾句，結果就被帶來了。”
卓然立刻想到侯鷹在刑房的案卷材料裏找到的資料，這黑大頭年輕的時候曾經去過西夏，兩者能夠吻合。卓然道：“你們西夏人聚會一般誰來召集？”
“就是老朽，因為在這些人中我的年紀最大，而且家裏有些餘錢，召集他們一起吃飯喝酒都是我自掏腰包。當然，有時候其他人也請客，但我請的最多。”
“你們這二十幾個人中有沒有女人？”
“有啊，大概五六個吧。”
“我也很想參加你們的聚會，你能現在馬上召集他們在你家，我去湊個數。”
老漢一聽，驚喜交加，他知道卓然是提刑官。喜形於色的問道：“大老爺真的願意光臨寒舍？那可真是蓬蓽生輝了。”
卓然道：“那你趕緊召集吧，我帶個朋友過來。你把你家地址告訴我，召集好了跟我一聲，我過來一起吃中午飯。”
“人一定款待，把所我們西夏好吃的都拿出來。”
卓然道：“好啊！不知道西夏的酒怎麽樣？我嚐嚐。”
“有，我們西夏的酒很有名的叫做昊酒，就是用我們西夏國的開國皇帝李元昊的名字命名的，這種酒非常烈，能飲一壺的都是好漢。”
卓然道：“哦，好啊！那我一定要嚐嚐，多給我準備兩壺。”
那老漢嚇了一大跳，趕緊道：“老爺，那酒真的很烈，你可得悠著點喝。不過聽老爺的酒量很好，是老朽多慮了。”
卓然道：“對了，還沒請教老人家尊姓大名呢？”
那老者忙笑道：“老朽姓李，名叫李雄，英雄的雄。時候父母希望我成英雄，沒想到卻成了狗熊，嘿嘿！”
卓然道：“不用客氣，你能夠把二十幾個身在他鄉為異客的西夏人招集在一起，就可堪稱英雄了。英雄不一定要衝鋒陷陣，各行各業都有英雄。”
“嗬嗬，聽老爺這麽，老朽都有些飄飄然了。嘿嘿！”李老漢拱手，“那老朽這就回去準備中午飯。掃榻相迎，等候大老爺大駕光臨。”
卓然道：“行啊！不過西夏的那幫老鄉可要都叫齊了，特別是那幾個女的。我聽西夏女人是草原上的巾幗英雄，酒量一個比一個好，我很不服啊！今有機會一定要切磋切磋，所以可都得叫齊了。”
“放心吧老爺。保管一個不落，全都叫起。”
當下李雄告辭走了。侯鷹快步上來，低聲道：“老爺，要不要派兩個人跟著他，免得這老頭跑了。”
“他為什麽要跑？這案子跟他又沒關係。他隻不過就是西夏人，西夏人那麽多，難道會西夏話都要跑嗎？”
侯鷹很是尷尬的撓撓頭，道：“人糊塗，隻是……”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有時候放長線才能釣大魚。你要跟著他，被他身邊的人發現了，尤其是被那女人知道了，她就躲起來，我看你到哪去找？”
“對對，放長線釣大魚，欲擒故縱。還是大老爺有這樣的氣魄，我們是絕對不敢這樣做的，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