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iashu 求書、報錯、附上 書名 作者
卓然又問道:“是怎麽進行銷售的?”
“在我們作坊是直接的批發,也可以零售,但數量很少,主要是批發。而且到我們作坊來進春宮圖的書商有好幾十個,城裏城外的都有,還有人買了帶到京城江南去賣的。隻因為我們製作的春宮圖印刷精美,動作逼真。老爺,不是我誇呀,我們很多畫都是花錢請的青樓女子現場演示,油畫師當場作畫,畫出來的才格外生動和形象。”
“我這還有幾本珍藏版,是印刷極其精美,用銅版紙印的,價格也很昂貴,是賣給那些達官顯貴們的。如果老爺有興趣,人願意奉送你一套。”
“沒興趣,本官是查案的。你再這些,本官就當你準備向本官行賄了。”
胖掌櫃嚇得連連磕頭,不敢多。
他卻不知道他春宮圖拿給別人,那幾乎都是讓那些人眼睛一亮的。可唯獨他送給這位提刑官跟別人不一樣,卓然來自於一千多年以後的現代社會。要找這樣的圖那還不菜一碟嗎?連活生生的島國動作片也都看過,還稀罕他這沒有動感,畫的人比例也不協調的白描春宮圖嗎?
卓然道:“你把到你這兒批發這些書的書商名字和住址寫來給我,有嗎?”
“有的,這些書商不管是第一次來還是老顧客,我都會一樣熱情招待。並且把他們的相關情況都登記在一本冊子上,逢年過節還要給他們送禮呢。有時候還請他們吃飯,就是為了拉近關係,好做生意,我這就給您取來。”
著從櫃子裏取出了一本名冊,雙手捧著遞給卓然。卓然打開一看,果然是進貨的客商的名字和每次進貨的數量及離去時間。
拿到這名冊之後,卓然吩咐侯鷹把胖掌櫃帶回衙門收監,等候審判。而自己則坐著轎子返回衙門。
路上雲燕低聲問卓然:“你懷疑凶手有可能是書商嗎?”
卓然道:“我倒沒這麽想。”
“既然沒這麽想,那為什麽要把書上的名字名冊拿回去呢?不是想逐一排查嗎?”
卓然道:“這個案子目前有些迷惑,我需要盡可能多的掌握線索,如果別的線索都找不到的話,很可能就要從這個方向來查證了。因為死者手裏握著半片的春宮圖殘片,又證明了這產品是胖掌櫃他們書畫作坊製作的。”
“不僅要對到他們這來批發春宮圖的那些商人進行排查,也要對他們對外零售情況進行摸底排查。不過這項工作還不必開展,我想先等等外圍調查,尋找他的情敵或仇人的情況再做決定。”
回到衙門,卓然先對胖掌櫃殺人案相關證據進行進一步核查。核查結果顯示,從殺人現場,胖掌櫃家會客廳提取到的地縫的殘渣,經過人血試驗,呈陽性。檢驗血型跟城外地裏挖出來的死者血型是一致的。卓然還提取了那根殺人凶器頂門杠上麵的血跡,鑒定血型也是一致的。而且門框上找到了胖掌櫃的指紋。
相關調查也已經證明,那的確聽到兩人爭吵,而且也證明死者來過他們家,所時間正好是三前的下午。卓然還派出捕快調取了守城官的證詞,證明胖掌櫃的確親自趕著馬車當深夜出城,是趕去奔喪。由此一來,各方麵能夠相互吻合,並銜接在一起,形成一條完整鎖鏈。這案子最終得以結案。
這是卓然在查處凶案的過程中,順帶而且機緣巧合的破獲的案子。
在卓然進行案子調查的同時,南宮鼎帶著捕快圍繞著莊老實的仇人和可能存在的情人展開調查。結果反饋回來,是這莊老實為人厚道,與世無爭,即便是在賭場上也很少咄咄逼人。他在賭場上都是憑著賭去吃飯,沒有人他出千,也沒有人與他發生過爭執。
總之是一個沉悶內向的老好人,除了在賭場工作這一點之外。但這在宋朝不算什麽,宋朝賭場、青樓都是合法的。
結果顯示,這位好運賭場的莊家莊老實並沒有什麽明顯的仇家。而先前在遇到的那賭場上把房子抵押款都輸光了的蘇光光。實際上也隻是一時惱怒才出言威脅。調查之後發現,他根本沒有作案時間。他也沒有任何準備報複莊老實的舉動。由此一來,這案子從尋找他仇人角度來偵破,便走進了死胡同。
卓然立刻將三個捕頭叫到簽押房,告訴他們要改變偵破方向,要從死者手心裏發現的那張春宮圖殘片著手,對那幾十個批發供應商進行調查,調查的主要方向是確定清楚這幾十個人案發當時在做什麽?有沒有證人?
當然,這些批發商手裏的書跟死者手裏攥的那殘片到底有沒有聯係?現在不好。卓然隻能進行摸排工作。實際上百分之九十九都在做無用功,很可能隻有百分之一收到了效果。但是問題是你並不知道這百分之一存在於什麽地方。
你如果不進行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摸排,也許就篩選不出這百分之一了。這是一種很笨的偵破方法,但在沒有線索的情況下。他就會成為破案所不得不依靠的方法了。
南宮鼎和雲燕他們做了分工,一人負責一部分批發商的排查。南宮鼎的負責這一部分,第一個需要排查的外號叫光頭。
這人是個商販,什麽生意都做過,其中包括販賣春宮圖。而且他跟作坊主胖掌櫃還有些親戚關係,所以他在作坊賒銷春宮圖數量會比其他人大一些,而且結賬的時間也可以拖得比較長。
這光頭不僅喜歡販賣春宮圖,也喜歡真正的女人。他二十好幾了卻沒有成親,用他的話,底下女人太多,隻要肯花錢,夜夜做新郎,不願意一棵樹上吊死。所以,不想成親,也不想有孩子。因為他父母在他很的時候就死了,他也就缺乏續香火的觀念,也沒有人逼婚。
南宮鼎找到這光頭家的時候,發現房門是緊鎖著的。詢問了鄰居,鄰居這光頭兩前離開的,一直沒回來,不知道去了哪裏。不過他經常夜不歸宿,一去好幾,他又沒有親人,鄰居也管不著。隻是他經常喝醉了,在屋裏大喊大叫,唱著淫穢的曲調,鄰居就會知道他在家。
南宮鼎原本想離開的,可是他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進去看看。他避開了鄰居來到後牆,讓跟隨的兩個捕快在外麵望風,而他則輕鬆的翻越圍牆進入院子。
南宮停發現房屋的門被上了鎖,撓撓頭決定走,可是又有些不死心。於是他隻是瞧了瞧,發現這屋子挺破舊的,窗欞有好幾個地方都已經爛了,有窟和裂縫。於是他就扒在一個裂縫中往裏瞧,裏麵光線不太好,看著朦朦朧朧的。屋裏很亂,在屋角放著一口口的箱子,箱子上堆著一疊疊的書畫冊,應該就是春宮圖了。
南宮鼎正準備走,他又站住了。因為他聞到了,從那窟窿飄出來的一種非常淡的血腥味,這味道對南宮鼎來還是很敏感的。
他立刻警覺起來,馬上在窗戶的幾個窟窿都仔細的往裏觀瞧,結果在其中的一個窟窿,他看到了屋裏麵有一條腿,從擋住視線的桌子後麵生了出來。那是一個女人的腿,穿著繡花鞋,外麵套著裙子,一動不動。
南宮鼎大吃了一驚,立刻先飛身上了院牆。對守在外麵的兩個捕快道:“你們倆一個進來,一個馬上回去叫人。我懷疑屋裏出事,趕緊通知大人。”
兩個捕快一聽,頓時嚇了一跳,一個飛奔跑去稟報。另一個則翻牆進來,跟著南宮鼎來到裏屋門前,抬腳就想把門踢開。南宮鼎卻擺手:“卓大人了,房門是很多凶案中凶手進入現場的必經通道,隻要有可能,最好都留著不要損壞。所以我們還是打開窗戶,從窗戶進去。”
著,他來到窗欞旁,伸手進去拔掉了窗欞栓,然後輕巧的翻身進了屋子。來到桌子後麵,便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子仰麵朝,躺在地上。但是地上卻看不到有太多的血,傷口一時不知道在什麽地方。
南宮鼎馬上上前蹲在屍體旁,伸手拿起那女子的手感覺一下,是不是已經出現了屍僵?因為他還沒有發現死者有腐敗的痕跡。——屍僵是判斷死者是否真正死亡的重要因素,隻有死人才會出現屍僵的。他拿起手腕,卻感覺到手很柔軟,沒有任何僵硬的感覺。不由又驚又喜,趕緊伸出三個指頭搭住了她的手腕診脈,還能摸到極其微弱的脈搏跳動。
“人還沒死,她還活著。去叫郎中。”
那捕快立刻飛奔出去。南宮鼎則不停搖晃著女人,女人除了發出低沉而簡短的呻吟聲之外,並沒有蘇醒過來。
南宮鼎檢查發現,女人的後背有一處傷口。鮮血已經把她後背的衣服幾乎都要染紅了,有些地方血液已經幹涸,使得衣服也板結了。
他立刻判斷這女人應該受傷的時間比較長了。但是卻沒有死,主要的原因是她受傷的部位在背部,而她又是麵朝上,背靠著地麵倒下的。這樣傷口就被倒下之後緊壓著,達到了一定的止血效果,使得血不至於流的太快。
《完本神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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