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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然不忍讓她擔心,雖然卓然自己對做到這一點沒有任何信心,他還是很肯定的微笑點頭,道:“放心吧,有我在,沒有問題。”
他們一直走到了那最後一個分叉處,也就是花蕊兒的姐姐遺體所在的分叉處。卓然望著黑洞洞的山洞口,思索著為什麽來之前隻不過百十丈的路,現在已經變得異常的遙遠,根本找不到頭。又該怎麽破解這虛無縹緲的回頭路呢。
他沒有花更多的時間呆著,因為事實上這個問題一直在他腦海中盤旋。隻停留片刻,他沒有找到新的答案,便邁步往前走去,拉著花蕊兒的手。
而現在丁龍和李鬆則跟在身後,遠遠跟隨,他們誰也不做聲,一直往前走。因為他們覺得這不是走向希望的路,而是看不到光明的死亡之路。
先前已經很疲憊了,所以他們走出了一段路之後,看不到任何希望和光明。便停了下來,決定原地休息,吃東西。
吃東西的時候,李鬆和丁龍兩人嘀嘀咕咕了半,然後猥瑣的對卓然道:“咱們還是分開走,這樣你們兩個也方便一些,嘿嘿。”
他努力想扮出一個調侃的樣子,可是不知道是不敢還是都沒有那份心情。那扮出來的神情隻讓人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卓然道:“我知道你們是擔心我對你們動手。這樣也好,你們完全可以采取你們覺得安全的措施來保護你們的安全。”
丁龍他們當然是這麽想的,但是不敢出來,現在卻被卓然一語道破,很是有些尷尬,但是卻默認了。幹笑兩聲退了出去,拿著行囊又往前,走了一頓飯功夫,遠遠離開了卓然他們,這才住了下來。從這裏已經看不見卓然和花蕊兒了,也聽不到他們的聲音。李鬆對丁龍道:“盟主為什麽要殺昆陽子,你能想得到嗎?”
龍搖頭:“盟主一直堅持不是他幹的,但是不是他又是誰?咱們這裏麵隻有他能夠輕鬆自如的爬上山洞頂部,難道真的有鬼嗎?不可能。在山洞我們整個全都搜了一遍,根本沒有任何人呀。”
李鬆想了想,卻搖頭道:“咱們搜索有一個漏洞。”
“什麽漏洞?”
“我們是一起沿途搜過去的,但是我們在搜分叉山洞的時候,在分岔口沒有留下人看守,而是大家一起往裏搜索再返回,這就留下了一個空檔。我們再搜一條山洞的時候,如果凶手藏身在另一條山洞,他完全可以利用我們全都進入另外那條山洞的空檔,轉移到我們已經搜過的山洞去。”
“我們不會往回搜索,隻會往前,這樣他就躲過了我們的搜索。整個他至少有三次機會可以躲過我們搜索的。”
丁龍呆了一下,道:“要是這麽的話,那我們在大廳他也完全可以躲開去。因為我們的搜索也是有空檔的地方太大,而我們的光線隻能照到一丈多遠的地方。他完全可以從容的避開我們的搜索,然後從山道回出去,甚至都不需要刻意的隱藏。因為我們看不到的,隻要距離遠了的話。”
李鬆道:“所以這件事不一定是盟主幹的,還可能真的有另外一個凶手。但是這個凶手既然有這麽高的武功,他為什麽要把毒手首先伸向昆陽子,而不是殺掉最厲害的盟主呢?”
“或許是他要先把盟主的左膀右臂全都廢除,然後再與盟主決一死戰。”
“如果是我的話,我不會選擇與對方硬碰硬,我會利用我在黑暗中的優勢,出其不意的殺掉對方。所以我覺得他完全可以先殺盟主再來殺我們,我們不就成了他的案板上的魚肉了嗎?但他沒有這樣做。他殺了昆陽子,實際上是讓盟主有了警醒,有了準備再來偷襲,殺盟主的話就沒那麽容易了。殺一個毫無戒備的人比殺一個高度戒備的人要容易的多。”
兩人研究了半,結果是一頭霧水。弄不清楚這個人為什麽會殺他們,又為什麽選擇打草驚蛇,讓他們中武功最高的卓然有了警惕,而不是一上來就暗殺,把武功最強的卓然除掉,再來從容的殺掉其他人。
當然,這是他們努力服自己卓然不是凶手的情況下。如果這個前提不能成立,他們恐怕遇到的危險將更加可怕。因為卓然在他們看來,比那神秘人更加不可戰勝,是一種現實的危險。
李鬆和丁龍兩人躺了下來,在準備熄滅燃燒棒之前,李鬆忽然想了個主意。道:“要不我們用根繩子把我們的腿綁在一起,綁鬆一點,不影響睡覺。如果有人要把你或者我擄走的話,另一個人就會警覺,這樣們就能夠一起對付對方。”
這個主意立刻得到了丁龍的讚同,兩人便取了一根繩索把兩人的腿綁在一起。中間大概有兩三尺長,睡覺也不影響。
為了確保遇到敵人的時候能夠快速解開繩索,他們把手綁成了活套,當然把活套的另一頭直接塞到了靴筒裏頭。對方必須要取出活套才有可能解開繩索,一旦解開繩索他們便可以警覺。
處理好之後兩人心裏踏實多了,將兩把兵刃就放在枕邊開始入睡,他們沒有安排警戒。因為麵對如此高人,警戒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他甚至隻是下意識的想搞清楚是誰要來對他們不利,而能否從這個人手中逃得性命,他們實際上是不抱希望的。自從看到了昆陽子被懸掛在巨大的岩洞頂部之後。
幾乎就在同時,卓然和花蕊兒也想出了相同的應對辦法,這個辦法當然是卓然想出來的。他道:“昆陽子被那神秘高人劫走的時候,我甚至沒有任何警覺。如果劫走我倒也罷了,他要劫走你,我卻沒辦法維護你。”
“所以我想用一根繩索把我們倆的左手綁在一起,而且要打死結,短時間都解不開的那種。這種死結自己給自己綁是非常困難的,幾乎不可能完成。隻能相互綁,這樣凶手不管劫走我們倆中的哪一個,另一個人都會警覺到。”
花蕊兒感激的點點頭,道:“我明白了,實際上你是想給我證明你不是殺人凶手。我實際上完全相信你,但是你既然做出這樣的決定,我當然要尊重。因為這個不僅可以證明你沒有殺人之外,還可以讓你得到警覺。萬一凶手要來抓我的話,你警覺之後才有辦法將他擊敗,甚至殺掉。”
於是兩人用一根繩索將對方的左手牢牢的捆了,當然不能紮得太緊,不然血脈不流通。又不能太鬆,不然輕易就可以脫下來。
捆好之後,一動手都能馬上感覺到對方的活動。
紮好之後,花蕊兒摟著卓然忘情的親熱,似乎這是最後一次似的。
一番雲雨過後,花蕊兒躺在卓然懷中,滿足的道:“現在就算死我也心甘了。”
卓然摟著她:“放心吧,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死的。”
“我相信你,如果我們倆都死了反而好了,可以到陰曹地府做夫妻去。你在陽間有好些個女人,而在陰間就我一個,我就可以獨占你了。”
到後麵聲音帶著哽咽,卓然感覺到她貼在自己臉上的,臉蛋有淚水輕輕滑落。
花蕊兒在卓然懷裏熟睡之後,他卻一直保持清醒,這次他不能再掉以輕心。他雖然閉著眼睛,可是全身心的都在感受著可能出現的任何動靜。
但是他感覺不到任何危險的來臨,四周萬俱寂。越是這時候,卓然就越要保持清醒。而他在擁有強大的懸浮石支撐下,要保持頭腦的清醒輕而易舉。直到他聽到了一種奇妙的音樂從深處傳來,那種音樂卓然更願意用詭異來形容,因為它時而高亢嘹亮,時而輕柔婉轉,音域之寬,估計已經超出現在所有的樂器所能達到的極限。
低沉婉轉的低音已經低沉到樂器同樣無法吹出的程度,但是卻依舊讓人感覺遊刃有餘。而音樂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意境,時而如浩瀚星空,時而如臨近大海。有時候又感覺是美人在懷中,或者花前月下。總之所有能撥動你心弦的聲音都盡含其中,讓你覺得它能打動你的心靈深處最柔軟的那根神經。
卓然不懂音律,卻也聽得呆了。因為音樂實際上是不需要去懂的,它是一種感觸,它能讓你感覺到它要表達出來的東西。他現在就已經感覺到了,心想自己一個外行都已經聽得如醉如癡,更不要像花蕊兒的父親和昆陽子這樣深通音律之人了。
卓然發現懷裏的花蕊兒睡得很熟,並沒有被這聲音所驚擾。因為聲音聽起來很輕,很細,就好像有人在耳邊唱的催眠曲。自然隻會讓沉睡者睡得更熟,而卓然卻一直沒有入睡,在等待著那神秘人物的出現,所以他才準確的聽到了。
他不知道李鬆和丁龍是否也聽到了,這音樂足足持續了差不多半個時辰,這才悠悠散去,不再聽到。
四周重新恢複了寧靜,這份寧靜又持續了一兩個時辰。直到懷裏的花蕊兒自然的從夢中醒過來。
《完本神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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