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Μ 以免丟失
卓然搖搖頭:“應該不是,如果是針對你來複仇放火的話,他應該點燃的不是草料堆,而是你的房子,最有可能是你的住處,那才針對你。而你住處距離草料還遠著呢,根本燒不到那兒去,又如何能夠報仇呢?”
花蕊兒點頭表示讚同,輕舒了一口氣,:“我相信你的判斷,不是就好。我雖然殺了九環刀,但我對他的家人並沒有想殘害的意思,如果他家人來找我,我肯定隻能自衛還擊。那時候恐怕就會冤冤相抱何時了。”
雲燕卓然留下雲燕調查這邊起火的相關事宜,然後帶著南宮鼎侯鷹趕到了第二處火場。
他們到第二處火場的時候,火勢已經非常大了。連前來救火的人都隻能遠遠的看著手裏的水桶的水,都沒辦法澆到火場上去。
卓然並沒有布置救火,靠水桶潑水救火,基本上不可能把這麽大的火熄滅,他現在著眼點是誰可能放火。
他立刻讓南宮鼎和侯鷹分別找到客棧的掌櫃和負責馬廄的夥計展開調查,這些人已經在那束手無策的望著熊熊大火,救不了。卓然必須要趁他們記憶混亂或者消失之前,盡可能獲得第一手的資料。
很快,最早發現火情的一個馬夫被叫到了卓然的麵前。南宮鼎對卓然道:“他是第一個看見起火的人,所以把他帶來了。”
卓然讚許的點點頭,的確親自審訊跟聽別人轉述中間會有很多信息丟失的。能夠親自審訊是最好不過的,所以卓然問那馬夫道:“你把事情經過一下,的盡可能詳細。”
那馬夫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熊熊大火,心有餘悸的道:“就在先前,我在馬廄用鍘刀切草,給這些牲口夜裏添草料。我在低頭切草料,忽然發現有火光從馬廄的另一頭傳過來,我趕緊抬頭一看,就發現那邊已經起火了,我嚇了一跳。”
“趕緊跑過去看,我跑到那的時候,火已經很大了。因為馬廄的房頂全都是茅草蓋起來的,火一點就著,燃得極快。我發現有兩處火在燒,一處是最頂頭的一間馬廄,然後是隔了一間的第三間馬廄。”
卓然急忙問道:“起火點在哪個位置?也就是最先是從哪兒燒起來的,你看見了嗎?”
“就是從房梁上燒起來的,從茅草堆的屋簷前頭往後燒,一處已經燒去一半了。我跑到那的時候,另一處則剛開始燒,燒的部位就是屋簷的位置。”
卓然忙道:“那你有沒有救火呢?”
“我那時手邊沒有水。我一邊大叫著走火了,一邊去找水。隻有飲馬的水缸裏有水,但是是在馬廄的中部,所以我跑回去提了一桶水回來,往房頂上澆,但是沒用,我撲上去的水雖然澆滅了一塊,但是很快其他地方的火依舊燒的很厲害。”
“我使勁喊走水,但是沒有人來。我後來才知道夥計和有些住店的都跑到前麵那家失火的地方去瞧熱鬧和幫著救火去了,反倒忽視了我們這邊。”
卓然道:“那邊起火的時候你沒有看到嗎?怎麽還在這用鍘刀鍘草,而不去瞧熱鬧呢?”
“因為我鍘草的地方是挨著草料堆,是在馬廄的另一頭。剛好又是在大通鋪的後麵,而失火是在大通鋪的另一側的那個方向,我在這邊鍘草,低著頭是看不見那邊火光的。我倒是聽到有吵鬧聲,但是聲音很遠,我也沒理睬。平時我也不是很喜歡湊熱鬧的人,所以並沒有注意到。”
那夥計一邊著,一邊扭頭指著正在熊熊燃燒的大通鋪和草料場方向。
卓然讓南宮鼎把他帶下去,然後卓然來到了最先起火的地方。
這裏火勢已經基本熄滅了,除了柱子還在冒煙之外,地上到處都是水,是趕來救火的人潑的。不過整個架子已經燒去大半,頂部的茅草完全燒沒了。一頭死了的驢子屍體焦黑的躺在地上,還沒人顧得上它,散發出一種肉燒糊了的味道。
卓然借著遠處熊熊的大火燒過來的火焰,可以把現場看得很清楚。他大致看了一下那架子,便能推算出這茅草房到底有多高。
這馬廄的格局基本上都差不多的。前麵是一個馬槽,放草料的。馬就關到馬槽後麵的屋子裏,而屋子都是通透的,其實也就隻是一個草棚而已。
他看了看,燒焦的木樁還在冒煙。從木樁的高度大致估算出這柴棚的高度,比自己高出約一個頭,舉手就能夠著上麵的茅草頂。因為裏麵住的是牲口,不需要蓋得很高。
他注意觀察地上,忽然他咦了一聲。他在最先的第一間馬廄的地上發現了一把稻草,已經燒去了一半。
他又把火場其他地方瞧了一遍,搞清楚了火的最早起火點和火勢蔓延的路徑。這家客棧的大門是敞開著的,或者隻有一個兩丈寬的門框,門框頂上掛著牌匾,而門框裏是沒有門的,顧客進進出出方便。
如果有人放火,完全可以沒有任何障礙的進入客棧,點燃草料棚。卓然詢問過掌櫃和夥計之後,得知這大門夜裏也沒有人值守,所以有人進出也不會有人注意到。
卓然帶著人返回了花蕊兒的宅院,雲燕這邊已經完成了調查。卓然讓花蕊兒找了一間空屋子,他要馬上部署勘察任務,雖然現在火還沒有熄滅,也還沒有亮。
人都到齊之後,卓然道:“你們一下都摸到了些什麽情況?”
他把目光主要望向了雲燕,因為雲燕負責花蕊兒這邊,而另外一邊卓然是親自進行勘察的。所以掌握的情況卓然都已經知道了,等著的是他們對案情的分析而已,在此之前,他要先了解基本情況。
雲燕道:“我了解到,幾乎所有人當時都在屋裏睡覺。因為今喜慶,喝的有點多,睡著了。後來聽到有人喊救火,敲鑼打鼓,他才醒過來,所以他並不是最早發現的。他出來的時候,整個草料場都已經燒著了,他不知道什麽地方起火。最早發現起火的是一個剛剛收拾完準備洗漱上茅房,然後睡覺的一個老媽子。”
“她上茅廁的地方和她住處距離草料場不遠,她看見那邊有火光燃起來。就一邊叫著一邊往那邊跑,她跑到近處的時候看到草料堆已經被點燃了。但是火還不是很大,可是她手裏沒有水,距離最近的一個大水缸也在百步以外,而且還沒有水桶。所以她隻能幹著急,扯著嗓門喊,卻沒辦法救火。直到其他人聽失火之後,開始敲鑼,才有人提著水過來救火,但這時火已經燒得很大了,根本救不了。”
卓然道:“有一個很關鍵的問題你問了沒有?就是她當時看見火是怎麽燒的?也就是起火點在哪?”
雲燕點頭:“這一點你先前已經特別強調了,所以我著重問了,她也不知道是從什麽地方起火的。不過她跟我描繪了當時火的位置,那些草料是一把一把的整齊的放著的,火勢呈長條形從下往上燒的。著火帶最下麵在腰這個位置。”
卓然指了指自己的腰,道:“她了火最下麵到這個位置嗎?”
“是的,就到腰這個位置,不過她的個子比大人你要矮一個頭。所以要是按照您的身高的話可能要到胯部位置了。”
卓然又比劃了一下自己胯部,想了想,緩緩點頭道:“你接著往下。”
雲燕接著道:“我問了有誰見過有陌生人出現在草堆附近。那婦人沒有見到。於是我又問了其他的一些人,都沒有見到什麽陌生人或奇怪的人或紮眼的出現在院子裏。因為酒宴已經結束了,賓客都已經離開了。仆從們大多都已經收拾躺下了,沒有人注意到。”
“我讓人挨個查他們起火的時候的所在位置和相互有沒有證人,但是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因為靠近草料場住的丫鬟仆從,是幾個人住一間屋子,相互都有作證的。內院門已經關了,有門房守門,他證明那之前沒有人出去。所以我覺得從初步排查來看,這場火似乎不大可能是花蕊兒府上的人幹的,很有可能是外人潛入。”
“因此我對可能潛入院子的地方進行了排查,結果發現他們的牆都很高,是爬不進來的。但是在牆角處我發現了一個狗洞,如果瘦一點的人鑽過去比較費勁,但是應該能鑽出去的。我問了花蕊兒和家裏的管事,花蕊兒她不知道有這樣一個狗洞,因為她平時很少住在這個大宅院裏頭,宅院基本上是空的。”
“宅院的管事也了,正是因為這個宅院基本上都是空的。所以他們也沒有怎麽注意,不知道什麽時候被狗刨了這樣一個狗洞。我查看了那狗洞,那些土都沒有長草,所以應該是新刨出來的。”
“通道發現了一些狗毛,懷疑是野狗刨出來的,外麵相對應的是一條僻靜的巷,沒有人家窗戶或者門對著。所以我估計放火之人可能是從這狗洞鑽進來點火,然後從狗洞裏鑽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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