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Μ 以免丟失
侯鷹嗬嗬笑了,對雲燕道:“雲捕頭,你這一番辭聽起來很像提刑大人平時的話喲,看來你已經得到提刑大人的真傳了。”
雲燕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這是有感而發,當然,就像你所,平時聽大人議論案子也很有收獲。才會有此感慨,要是以前,我是不會想那麽多的。”完,扭頭瞧著卓然:“還是你來跟我們揭開謎底吧。”
卓然笑了笑,道:“其實你們先前的分析有相當一些內容是很有道理的,也是我想要的。我總結你們的分析,並加上我的一些推斷來分析一下這個案子。我以前就強調偵破案件,首先要確定案件性質,然後劃定可能的嫌疑人範圍,再結合獲得的線索,在這些範圍中進一步縮嫌疑人,然後對這些嫌疑人進行排查。”
“這是偵破案件的一個基本思路,這件案子顯然是劫財殺人無疑。但死者卻沒有被強暴的痕跡,由此得出了兩種結論,一種凶手可能是女的。另一種凶手可能是死者的親戚,受綱常倫理的限製,不忍心下手,這兩種推斷我覺得都有道理,需要結合其他的證據線索來進一步進行甄別。”
卓然指著門窗和屍體道:“你們剛才忽視了一點,門窗沒有破裂。死者身上沒有搏鬥的痕跡,我想問,隻有一個丫鬟在家,她會不會把大門敞開著?”
三個人都一起搖頭:“一般是不可能的,因為有院子,開著院門風會太大。所以院門不可能敞開。”
“沒錯,如果有人敲門,丫鬟會不會徑直開門而不會詢問外麵是誰?”
所有人又搖頭,道:“她肯定會先問是誰,確認對方身份之後才開門的,有些謹慎的丫鬟還可能會從門縫確認一下對方是不是所的人,確認沒問題才會開門的,這是通常的做法。”
到這,雲燕忽然眼睛一亮,道:“我明白了,大人剛才提醒的這兩個方麵是想凶手跟死者應該是相識的,隻有在丫鬟確認外麵的人是熟人之後才會開門讓他進來。凶手進入院子之後,在使用武力逼迫丫鬟,讓她不敢叫喊,然後對丫鬟進行控製之後再劫財。所以丫鬟身上沒有搏鬥的傷痕,房門沒有破門的痕跡。這些都證明凶手很可能跟這家人熟悉,甚至可能是親屬。”
卓然點頭:“沒錯。”
雲燕又指著那一箱銅錢道:“為什麽凶手把值錢的金銀珠寶都帶走了?而這一箱銅錢卻沒有帶走?是因為他不屑於嗎?”
“肯定不是,這一箱銅錢加起來有二三十貫,價值不菲。為何不帶走,道理很簡單,因為他帶不動了,這二三十吊錢有大半箱。一個人都難以帶走,重量太重。金銀珠寶首飾體積輕,價值大。”
“並且從花蕊兒先前所,這家女主人很有錢,明她值錢的東西不少,把這些值錢的東西帶走,都足夠讓這凶手背一大包東西了。再也騰不出手或者體力來背這麽多錢。因此從這一點來推斷,凶手很可能隻有一個人。”
三個人都一起點頭,又有些沮喪,為什麽自己竟然沒想到這一點呢?
卓然接著道:“你們先前都有些疑惑,為什麽這個人在殺了丫鬟之後要等上一個多時辰才殺死女掌櫃?中間等這麽長時間是什麽目的?在我看來,他留下來的目的是因為他知道這家人肯定還有錢財,她沒有出來。而這些錢財可能隻有主人才知道,連丫鬟都不知道,因為丫還沒有供出來。”
“又或者丫鬟抵死不,凶手隻能把他能搜到的財產找了出來,可是被主人隱藏的財產他卻沒找到。這就顯示了另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凶手對這家的財產熟悉,他知道這家人的財產絕對不止她出來的這些,應該還有更值錢的或者更珍貴的東西。所以他決定等,等到主人回來,守株待兔。”
“這幾個方麵分析,可知凶手不大可能是個女的。因為凶手既然是一個人,很難在對方沒有任何掙紮的情況下把對方活活掐死,這需要一定的力量。而且必須要有壓倒性的力量,即使它使用了刀子之類的凶器進行威逼,對方也未必肯束手就範,在雙方體力差不多的情況下。”
“當然這裏要強調一個問題,凶手是一個女的,而且是一個武功高強的女人來劫走錢財。上來便將兩人點穴,然後逼問再劫走錢財,這種可能性也是成立的。但是實話,一個武功高手去打家劫舍,我對這種可能性並不看好,事實上發生的絕大多數案件也不是這樣的。”
“絕大多數入室盜竊都隻是普通人所為,而不是武功高手,更不是頂尖高手,因為這種人達到這樣的程度,他其實對錢財已經看得很淡了,又或者他根本就不缺錢,沒必要采用打家劫舍殺人來發財。他要取人劫財,直接劫走,估計誰也不知道,沒必要殺人。所以武功高手殺人劫財,有這種可能,但可能性很。”
“而我們偵破案件,我很多次都過,要從可能性最大的著手。所以回到這個案子,可能性最大的在一對一不會武功的情況下,男人比女人更有可能完成這項任務,所以我傾向於認定凶手是個男的。並且如前所述,他應該是跟這家人熟悉才會沒有抵抗,就進入室內。又加上他沒有對死者進行強暴,所以進一步得出結論,凶手可能跟死者有親戚關係,所以才最終沒有下手。”
“當然我們也不能排出這凶手根本就是個不能行男女之事的太監,但是又回到了先前的那個話題,這種可能性是很的。畢竟我們生活中大多數人都是正常人,被閹割的人很少,破案要從可能性最大的著手。”
“現在我分析完了,下一步該怎麽部署抓捕,你們心裏有數了嗎?”
南宮婷和侯鷹都望向了雲燕。
雲燕道:“我覺得既然大人都已經把嫌疑人鎖定在死者的親屬上,這就簡單了,我們馬上對死者的親屬進行摸排。並且這種親屬要達到讓他不忍心下手的程度,很可能是近親屬。根據大人所定的中午這段時間範圍來確定。誰有作案時間,並對這種人家中進行突擊搜查,爭取找到贓物,一舉突破案件。”
果然簡單,因為這女掌櫃沒有再成親,孩子也沒有,隻有一個親哥哥,做點本生意。哥哥這兩並不在峨眉山,在幾前就跟著商隊出去進貨去了。家裏的商鋪是他兒子在管,也就是死者的侄兒,近親屬除了他們之外就再沒有了。因此立刻把重點鎖定在了這侄兒身上。
一旦鎖定他,嫌疑頓時大了起來。通過了解得知,這侄兒吃喝嫖賭樣樣都來。
他爹做生意賺的錢根本不夠他花的,經常在外欠債,被債主暴打,鼻青臉腫的回家。而且現在下落不明,不知道哪去了。卓然立刻下令對他的住處進行搜查,結果搜查之後發現他的衣物不見了。也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很可能會潛逃。
而卓然在他家的茶杯、床頭等各處提取到了指紋,與死者家中的金銀首飾盒子上麵的指紋進行比對,結果多枚指紋認定同一,確定凶手應該就是這女掌櫃的侄兒。
而且這個推斷也符合他們先前的死者的近親屬的推論,因為他跟死者之間是姑姑跟侄兒的關係。所以這種近親屬的關係受綱常倫理觀念的約束,所以他就算把對方殺了,也不會對對方進行性侵的。
於是卓然馬上下令,派出捕快穿著便裝,帶著這家夥的畫像往幾個可能走的方向奔馳攔截。
對方不可能騎馬。他現在帶著大包的金銀財寶,又不可能徒步而行,那樣的話太重了。所以最有可能的是坐牛車或者驢車,重點對坐這兩種車的人進行盤查。
因為從案發時間到現在沒有超過兩個時辰,正常的人行走也就是二三十裏路而已。並且他又攜帶了大量的金銀財寶,異常的沉重,所以坐車也走不快的。
第二早上,派出去的各路人馬都回來了。其中的一隊捕快在通往西域的路上攔截住了這侄兒,從他身上搜出了贓物,立刻將其拘捕,帶了回來。
凶犯根本沒想到他殺人劫財立刻潛逃,卻還是沒能夠逃出多遠,便落入了捕快的手中。在過卡的時候,他甚至沒有想到是衝他來的。因為他絕對想不到他的犯罪幾乎沒有什麽線索兒,所以應該與他無關。
凶犯被帶到了卓然麵前,因為人贓俱獲,凶犯在路上就坦白承認了,到了之後也知道死罪難逃。這種情況下他隻求能少受點罪了,於是便一五一十把罪行都交代了。
原來凶犯好吃懶做,雖然父親做生意賺了不少錢,可是都被他花酒地揮霍差不多了。他父親出去做生意的期間,他把家裏的店抵押給別人,然後去賭場豪賭,準備把以前輸的都贏回來。可是不僅沒有贏回來,還把抵押店子換回來的錢輸了個精光。他知道父親回來之後根本沒法交代,於是一不做二不休,把毒手伸向了自己的親姑姑。
謹記:完本神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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