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Μ 以免丟失
九環刀抓到了最後一根稻草,他聽出來,正是峨眉派掌門佛光法師。用盡全力叫道:“法師救我,這女人瘋了,她要殺了我,救命啊。”
九環刀驚恐萬狀的叫著,拚命的想突圍。
花蕊兒聽出了,是佛光法師,擔心他來阻攔。牙一咬,出手快如閃電,連續幾劍朝著對方狂攻而去。
而這時九環刀功力連半成都不剩下了,哪裏還能抵得住花蕊兒為了複仇而瘋狂的進攻?隻見劍光閃閃,血光飛濺。九環刀手持單刀的右手已經被花蕊兒一劍斬斷,同時劍尖劃了一道圓狐,猶如毒蛇吐信朝著九環刀的脖頸刺去。
就在那一劍即將刺中九環刀咽喉的瞬間,九環刀突然身子猛的往後一飄。那劍尖在他咽喉上刺了個口,沒能再刺入。因為他的身體已經被人抓著向後飛出了一丈多遠。
抓著他飄身而退的當然就是佛光法師。
佛光法師先前聽到了山頂之上傳來的那一聲悶響,接著拚聽到刀劍碰撞之聲。他趕緊趕來查看,卻看見青山派掌門正在跟新任武林盟主惡鬥。而武林盟主身上鮮血染紅了大半個身子,顯然受傷極重,身形散亂,已經無法招架花蕊兒的瘋狂攻勢。就在九環刀即將被花蕊兒一劍刺死的瞬間,他出手將對方救下。
花蕊兒發瘋一般朝著九環刀追殺,但是佛光法師武功遠在她之上,如何能夠得逞。眼見又一劍刺到佛光法師。歎息口氣,伸出兩指砰的一聲,竟然將刺過來的這柄長劍淩空夾住。
花蕊兒眼中噴著熊熊怒火,厲聲道:“大師,他是我殺父仇人。還企圖奸殺我的師妹,這淫賊你為何要護他?”
法師道:“你們的恩怨老衲不知,但是這是峨眉禁地,不能在此動武。更何況冤家易解不易結,其中恐怕定有誤會,老衲做個和事佬,來化解你們雙方恩怨。你已經斷了他一手,也算是報了仇了,就此做吧。若是還不行,便讓他賠償於你,你看可好?”
九環刀眼看來了救兵,自己的傷已經重到無法再堅持,哪裏還管別的?道:“好好,我願意賠償,我早就了,我願意陪。現在我斷了一隻手,也算對得起你了,你多少錢我都賠。”
“把你人頭賠給我再。”
花蕊兒拚命想奪回自己的長劍,可是那柄劍被這老和尚兩隻指頭捏在手捏住,竟然絲毫動彈不得
九環刀。驚恐的叫著:“大師救我,這女人瘋了。”
佛光法師一抖手,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道順著劍傳了過去,花蕊兒拿捏不住,虎口發麻。手中長劍竟然被這和尚兩隻手指硬生生奪了過去
佛光法師將劍往後一扔,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今這和事佬老衲是做定了,姑娘不要逼老衲出手。”
罷,提著九環刀就往禪院走。
剛一步跨出,旁邊突然多了一個人。老和尚嚇了一跳,這人是從哪來的?怎麽會一下就到了自己身邊,甚至自己都沒反應過來。沒等老和尚看清楚來人,那人已經一伸手,就把老和尚的脖子牢牢給掐住了,將他提在了半空。
老和尚嚇得魂飛魄散,可以他從到大習武數十載,還從來沒有一招就被對方掐住脖子提在半空的。這簡直匪夷所思,可是偏偏就在眼前,而這時身在半空,他已經看清楚了,掐住他脖子將他提起來的竟然是一個年輕女子。
這女子身材修長,目光陰冷,那手牢牢掐住自己的脖子提在空中,簡直就像抓住一隻旱鴨子一樣,不費吹灰之力。好在卡住他脖子的手並沒有掐死,還能話,隻是要害被對方製住,根本不敢反抗,否則以對方的功力,隻要手下一使勁脖子便可擰成兩段。
禪師立刻驚恐的叫道:“女俠是誰?為何要抓著老衲?”
抓住他的當然就是柳葉青。
柳葉青道:“你眼前的這年輕人是川蜀一路的提刑官,他正在辦一起淫賊殺人案。苦主正在報仇,你這老和尚不在禪院好生念經,跑來這管什麽閑事?難道你峨眉山就不在大宋管轄範圍之內?是你自己當皇帝嗎?”
這話一出,佛光大師頓時吃了一驚,望向不遠處站著的卓然。道:“他是提刑官?”
卓然道:“沒錯,本官奉旨查案,你要救的這所謂武林盟主正是一個淫賊。本官已經有充分證據證明她企圖調戲青山派女弟子不成,竟將反抗的女弟子殺死。還把上門抓捕他的青山派掌門給殺掉了,還傷了幾個弟子,這等淫賊居然還被你們奉為什麽武林盟主,真是笑話。”
“好在我不是你們武林中人,我也就管不著了,不過本官在查案,要將他緝拿歸案。正好這位姑娘來為他父親報仇,我就讓她先報仇,報得了那這是你們武林中的規矩,總不能不讓別人報仇吧。報不了我就要拿他歸案,所以不管如何,你最好把他放下,不然我就把你視為同黨,一並抓走。”
這時候的老和尚已經身不由己了,他縱然有心維護這位九環刀也有心無力。因為他的脖子已經在這可怕女人的掌控之下,哪裏還敢個不字?於是放開了九環刀的手,有些尷尬的道:“抱歉,老衲不清楚其中的緣由,既然提刑官老爺大人這麽了,那老朽就不再幹涉,畢竟峨眉山也是大宋的地盤。在峨眉山犯法,官府當然有權緝拿,老朽是不會維護的。”
他剛到這,九環刀突然抓住佛光法師的胳膊,手一晃,手中多了一柄尖刀抵住了老和尚的胸口。孱弱的聲音道:“放我走,不然我就殺了他。”
場中眾人都驚呆了,剛才這老和尚救他,現在他卻要把老和尚作為人質,逼迫別人放他。柳葉青冷笑:“你覺得我會不會放手?”
“那我就殺了這和尚,他是因你們而死的。你們是官府的人,難道忍心看著人質死在麵前嗎?我看你們怎麽向朝廷交代?”
柳葉青笑了:“你錯了,我不是朝廷的人,我是池宗的,所以你威脅不了我。”
九環刀不竟愣了一下,扭頭望向柳葉青。就在這瞬間,佛光法師立即出手,一把抓住了他握刀的手,但九環刀還是一刀刺入佛光法師胸口寸許,佛光法師立即抖手將他遠遠甩出。
花蕊兒見狀,立即手腕一翻,手中多了一柄短劍,卻不知她藏在何處。往前撲出,一劍刺出,正中九環刀的咽喉。隨著橫著一拉,唰的一下將他的咽喉切掉了一半,鮮血頓時就像漫了堤的河水一樣流了出來。
脖頸大血管被切斷,本來應該像噴泉一樣噴出的。不過之前這九環刀已經流血過多,血量損失太大,已經沒有多少血可以讓他像噴泉一樣噴出來了。
他已經油盡燈枯,在耽擱了這麽一會兒之後,所以眼睜睜看著那柄劍刺入咽喉,根本無力躲閃。
因為他積蓄的最後的力量用在左手的那柄匕首上,他猛的往前一刀,想刺穿老和尚的胸。就在那時,老和尚突然感覺身子一鬆,柳葉青掐住他脖子的手在這致命的瞬間鬆了一下,使得他的身體一下子恢複了功力。
那柄劍刺入他的胸膛寸許,劃出一刀傷痕,鮮血頓時湧了出來,將他僧袍都迅速染紅了。
九環刀的屍體沉重的倒在了地上,花柳葉青也放開了舉在半空的和尚的脖子。
佛光禪師右手捂著胸口,咳嗽了兩聲,歎了口氣。這一刀受傷頗重,好在最後一刻柳葉青鬆了手,不然他就死定了。
半晌,和尚宣了一聲佛號,對柳葉青:“多些前輩救了我,前輩武功如此之高,想必應該是池宗的長老,是否是柳葉青?”
柳葉青笑了笑:“你這老和尚眼睛倒也敏銳,居然認出我來了。你剛才救他,他卻差點殺了你,不知道你這參禪修佛一輩子的,對這件事怎麽看呀?”
老和尚又歎了口氣,道:“人心險惡,實在不是老衲能看穿的。”
花蕊兒卻扔下了手裏的短刃,轉身踉蹌著往前走出幾步,撲通一聲跪倒,仰頭望,哭訴道:“爹,女兒替你報仇,已經手刃了仇敵。你在之靈可以安歇了。師妹,我替你殺了淫賊,你也可以安息了。”
罷放聲大哭。
卓然沒有去取草叢中的長筒火藥槍,這個可以等一會再來取,在草叢中沒人注意到的。所以他拍拍手,道:“我先走了,這些爛攤子你們自己收拾。”
罷,揚長而去。柳葉青急忙追了上去,道:“你跑什麽?對了,剛才是怎麽回事?我就聽到砰的一聲,這家夥就受傷了,你用的什麽武功傷到了他?”
柳葉青離的遠,就怕九環刀知道她在旁邊而不肯來,所以她並沒有看見卓然。但是她聽到了那聲悶響,緊接著看見九環刀受傷,便猜到與此有關,但她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甚至也不知道與卓然手裏夾著的那一大包東西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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