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Μ 以免丟失
卓然手一揮,道:“把他拿下。”
侯鷹帶著幾個捕快立即衝上去,將地上的拐子羅用鐵鏈鎖了起來。
春曉的爹娘驚呆了,他們親耳聽到自己兒子承認殺死了書生齊瑞祥。同時就在剛才,他還企圖殺死這媒婆。因此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官府將兒子鎖了去,不敢出來了。便在這時,從院子裏走進來藥葫蘆。拱拱手對春曉父母道:“出了這檔子事,不適合舉行婚禮了。我要把她帶到京城去,我還有急事,這就要走了。”
春曉的爹娘見姚老爺不舉行婚禮了,不過並沒有悔婚。失望之餘又感到幸運了,哪敢還反對,趕緊的答應著。
藥葫蘆看了一眼柳葉青,柳葉青立刻會意。這事她來安排,於是讓春曉趕緊簡單收拾一下,然後跟自己離開。
春曉爹娘一直把她們送到村口。
這之前卓然他們已經帶著人押著囚犯拐子羅返回錦官府了。
到了錦官府,藥葫蘆才對春曉道:“行了,已經把你帶出虎口。他也被抓了,你現在想去哪你自己定吧,我會給你一筆盤纏。”
春曉茫然搖頭,:“我是個棄兒,根本不知道我生父母在哪?他們也不會理我,我隻想著有口飯吃就好。老爺,你要不幫忙幫到底,讓我做你的丫鬟吧。隻要能有個安身之處就好了。”
藥葫蘆皺了皺眉,卓然並沒有安排他如何處置這個女娃,隻是到時候把她放了,她要去哪就去哪,並給她錢,而現在春曉卻要留下。藥葫蘆撓撓頭,不知該怎麽辦了。
藥葫蘆道:“要不我帶你去見卓大人,看看他有什麽辦法。於是藥葫蘆帶著春曉來到衙門,見到了卓然,卓然笑吟吟道:“還要把自己新媳婦帶來見師父啊。”
藥葫蘆苦著臉道:“師父,你就別逗我了,我這純粹是為了幫你破案。可是我出來之後這姑娘又想留下來做個丫鬟都可以,隻要有個安身之處,她沒地方可去。”
卓然笑了,道:“我看可以呀,你不是開醫館嗎?身邊正好缺藥童,我看她聰明伶俐,又能吃苦,留在你醫館幫你照顧病人。特別是一些女病人,你醫館沒有個女的也不方便,她來了豈不是正好?你還可以教教她怎麽行醫?不定她也能成醫中高手呢。”
藥葫蘆頓時更是尷尬,道:“師父,你是知道的,我身邊從來沒有跟過什麽女人,我怕…”
卓然道:“我知道你怕什麽,怕你自己守不住?沒關係,這不正好嗎?你都八九十歲了,你還準備修煉到什麽時候,童子功破了就破了,有什麽了不起。你武功已經很高了,再你治病救人,又沒有什麽仇家來找你。你有那麽高的武功又有什麽用呢?還不如早點成家。”
“師父,你就別開玩笑了,我不會成家的。”
卓然馬上正色道:“你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了要娶她,也下聘了,又找了媒人。我讓她的留在你身邊,善始善終,這才是做人的道理。這就是師父我的意見,你還不願意?”
“額…好吧。弟子聽從師父安排,讓她在醫館當夥計就是。”
藥葫蘆苦著臉答應了,春曉聽到藥葫蘆答應自己在醫館做事,欣喜不已。對卓然表示感謝,喜滋滋的跟著藥葫蘆離開了。
他們走之後,卓然才歎了口氣,道:“你既然跟著來了,你為什麽不從門進來?非要像鬼一樣出現在我屋子裏呢?”
卓然一轉身,便看見了身後的柳葉青正冷冷的目光瞧著他。
卓然道:“你不會是來跟我吵的吧?”
柳葉青道:“我是來讓你個明白的,你原來設了一個局,想抓那個瘸子。你又知道他要來找我,你卻事先都不跟我一下,你就不怕我萬一失手被他殺了?”
卓然很認真的瞧著她,道:“第一,我並不知道他一定會來找你,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第二,你是池宗的長老,還怕他一個不會武功的?第三,你幫我做事這事,是池宗宗主雷的,難道你還有什麽意見嗎?”
柳葉青跺腳道:“算你狠。”一跺腳,扭轉身子往外就走。
“那我就不送了,慢走哈,媒婆。”
…………
春來了,春光明媚。
到了春耕的季節,也是王安石變法的一個重要的環節。他決定下鄉到各處走走,看看各地的改革落實情況,這些改革措施是否讓當地百姓都有稻穀種下秧苗,不至於荒廢,農民隻有有了糧食才能穩住心。
卓然也想到各處走走,去看看當地的治安情況是否如自己所願,在改善了民眾生活之後,落草為寇的匪患是否有所減緩了。
於是王安石跟卓然便一起啟程到各地去探查,不過兩個人不可能同時查一處。於是便分工,王安石主要去的是沃野千裏的平原地區,那裏有大量的農田,是川蜀一帶最主要的農耕區,也是川蜀的糧倉。
而卓然則去的是西部崇山峻嶺,與已經四分五裂的吐蕃相連接,也是匪患最重要的地帶。因為在山林之中更能藏身,平原地區的土匪相對少,因為那地方一個不好藏身,再者當地的百姓相對比較富足,很少有人願意落草為寇,靠自己勞動便能養活,何必要去去做那掉腦袋的營生。
卓然帶著雲燕、南宮鼎、侯鷹和藥葫蘆、蠱媚娘、蠱仙、青白全套人馬下鄉。藥葫蘆跟隨卓然前去,還有一個重要的使命,就是為當地送醫送藥。這也是卓然收買人心的一個重要策略,因為藥葫蘆是以卓然的徒弟身份在對外行醫。
他們沿途看了不少地方,卓然不首先去官府,而是去田間地頭探查,路上還遇到了幾股盜賊,當然都被卓然他們輕鬆的把頭目幹掉,其他人勸返了。
了解到相關信息之後,他們再到當地衙門與官員相見,聽取匯報,並嚴厲的指出匯報中都不盡真實的地方,並作出一係列的重要部署。
這一日他們來到了川蜀一帶最重要的苦役營。
苦役營是被流放來這兒的僅次於死刑的重犯集中服勞役的地方。
苦役營緊挨著一個鎮,叫做石頭鎮。是因為這兒到處都是大大的石頭。石頭鎮上麵住著的很多都是被流放到川蜀一帶充軍的罪犯家屬。
因為被流放來的罪犯都要被關押在這苦役營從事強體力勞動,而被判決跟隨這些苦役到邊境充軍的家眷,則不會被關到苦役營。而是在附近自己找住處,但是不能夠離開這附近。因此流放來的家屬們以及當地的一些百姓混雜在一起,就形成了石頭鎮。
石頭鎮隨著被流放的人數量增加也越來越多,已經好幾千了。隻是這兒的條件比較艱苦,養不起太多的人,所以也不可能規模擴大太多,鎮上的生活也很艱苦。有一些被流放到這來的家眷因為失去了生活的來源,甚至淪落到無所依靠,隻能沿街乞討。因為按照規矩,他們是不能返回原籍的,而親人在這兒,他們也不願意離開,因此石頭鎮上乞丐倒是不少。
當然,除了流落到這兒,缺乏收益的家屬淪為乞丐之外,還有附近的一些村民生活極度貧困,也願意到石頭鎮來乞討。因為石頭鎮上大部全都是窮困人家,有一些流落到這兒被發配到川蜀充軍的囚犯的家屬還是很有錢的,便在這安了家,過的日子也還是不錯的。加上當地的一些富商和到這來做長途販運的販夫走卒,使得石頭鎮成了魚龍混雜之處。
白菜幫子是一個女乞丐的名字,也就三十來歲的樣子,她最喜歡的就是啃白菜幫子。總是躲在一家叫有朋客棧門口,等著他們往外端潲水,然後從裏麵撈白菜幫子吃。
這地方主要的蔬菜也就是白菜,經常有人看見她捧著白菜啃,所以給她取了這個外號。因為沒人知道她叫什麽,她自己也從來不,因為她幾乎不話,別人問她什麽,她就會傻笑。
再問她,她就會生氣,拿石頭打人。她長得確實難看,也不知道是因為浮腫,還是因為吃的東西不好,造成生病,身體是虛胖的,臉腫的很大,像一個寒冬裏凍住了的白菜幫子。眼睛又很,頭發亂糟糟的,跟雞窩似的,已經分不清頭發的形狀了,整個就像一蓬亂草。上麵還沾滿了雞屎鳥糞和垃圾,衣服永遠是一件千瘡百孔的棉襖,打滿了補丁,腰間係著一根麻繩,腳下卻穿了雙草鞋,渾身散發出惡臭,讓人靠近他都會捏鼻子。
大便經常拉在褲襠裏,讓它自己幹了掉落。因此她去要飯的時候,願意給她飯菜的人不多,都被她的臭味熏暈得遠遠躲開。就算有願意施舍給她飯菜的,也都讓他把碗放在路邊,再叫他遠遠退開,然後把剩菜剩飯倒裏頭,然後她才過來拿走。
整個石頭鎮很多人都認識她,不知道她從哪來。也幾乎沒有人聽她過話,除了罵人之外,她罵人的話也是聽不清楚的。
鎮上的孩子有時候跟在後麵打她石頭,她就算頭被打破了,也隻會衝著那些孩子揮拳頭,但不會還擊的,所以孩子們知道她這個脾氣之後根本就不怕她的。不過當孩子們欺負她過分時,便會有路人路見不平,將孩子們喝退,又或者有一些乞丐過來幫忙,把孩子們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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