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Μ 以免丟失
川蜀一帶的百姓生活有了明顯改善之後,再開始對會匪患進行處理,而處理的原則也是以懷柔為主,以鎮壓為輔。這一招是從解放初期剿匪經驗學來的,當年剿匪隻要能招降的,都盡可能不動刀兵,以解決根本之患。隻有對匪首和罪大惡極者,以及國民黨殘部負隅頑抗到底的,才會采取絞殺。
這樣分成幾個步驟來開展,卓然相信用幾年時間一定能夠將川蜀一帶匪患大部分消滅。而經過這樣幾輪,他的威信將會在川蜀聲名遠揚。由此在開宗立派,恢複池宗南門,信徒必然趨之若鶩。
當然,他還需要給這些信徒以加入池宗能夠得到的利益的驅使。卓然還沒有想好用什麽來做引用。
現在發現了匪患就在身邊,他當然不能坐視不理,要查個明白。
很快張鐵匠被叫到了村正的屋子,張鐵匠長得又黑又壯,果然一看就是打鐵的料。卓然問他:“昨晚上吃完飯的時候,沒黑,一直到草垛起火,這段時間你在哪?有誰可以作證?”
卓然沒有問他關於落草為寇的事,那種事情沒有證據之前,若是直接拿來問,隻會打草驚蛇。除非刑訊逼供,否則誰會承認呢?他要願意承認,早就自首了。
所以卓然並沒有針對搶匪這件事進行調查,而是查問他的作案時間。他主要是想了解一下這個人,看看還有沒有得救。因為對於盜賊,尤其是在民不聊生地區的強盜,卓然還是覺得大部分都是為生活所逼,無奈之下才落草為寇的。他們隻要手上沒有血案,能勸返的還是勸返為主。如果通過接觸,感覺到對方窮凶極惡之人,那種人就覺得沒有必要留著了。這種人就算他是生活所迫,留著也隻會禍害百姓。
張鐵匠麵色平靜道:“我在鐵匠鋪打鐵,當時有我的徒弟,還有兩個主顧,都是村裏的人,你們可以去查。”
“我當時還沒有關門,我的鐵匠鋪有生意的時候可能通宵都要開著,沒生意的時候黑就會關門。昨晚上生意還不錯,知道村頭失火了我也沒去看,還是讓徒弟去看的,回來是朱鵬家的草垛子被誰點燃了,我也就沒理會。”
卓然道:“我聽亂石崗有些搶匪打家劫舍,你有沒有聽過?”
卓然這是投石問路,他一直注意觀察這張鐵匠的反應。張鐵匠依舊麵色平靜,道:“這個人不知,人一直專心打鐵,不去管別人的事。別人隻要不找我的麻煩,我也不想給別人惹麻煩。至於打家劫舍,那是犯王法的事,隻有那些奸佞之徒才會做的。”
卓然:“那就好,那你回去吧。”
張鐵匠沒想到卓然這麽輕鬆幾句話就把他放走了,微微有些意外。抬眼皮瞧了一眼卓然,躬身施了個禮退了出去。
他走了之後,雲燕問卓然:“就這麽幾句話就把他放了?一看他就好像很凶惡的樣子。”
卓然道:“我們已經有他的底了,留意著,若是他真要作奸犯科,抓到了再處置不遲,現在無憑無據如何處置?再者了,川蜀一帶的匪患不是一兩個人,而是很多人。不是抓捕殺掉一兩個就能解決的,咱們還是先把眼前的案子了結了。”
雲燕道:“也不知道南宮鼎他們查問的怎麽樣了?到底有沒有什麽消息?也沒見他回來回個話。”
卓然道:“莫不如你去看看,看是否有必要幫他忙?因為這村人還比較多,他要挨家挨戶的問還真忙不過來。”
雲燕和侯鷹都答應了,帶著人出去了。卓然瞧了一眼跟在身邊的青和白,道:“走,咱們再到村口現場去瞧瞧。”
青有些好奇的問道:“少爺幹嘛還要去呀?你不是剛剛從那回來嗎?”
卓然道:“反正現在閑著也是閑著,沒有頭緒,我估計他們回來也不會給我們帶來進一步的消息的。所以我們還是多去找找線索,你如果不去找的話他不會自己長腿跑來。”
青道:“少爺覺得還能找到新的線索嗎?”
“我有個習慣,在案件沒有頭緒的時候,我一般就會回到案發現場再呆呆的坐上一會兒,想象一下當時現場到底發生了什麽?有時候可能冥冥中會有安排,就會得到一些新的啟迪。不一定能幫助破案,即便是坐在那兒,讓自己的精神稍稍鬆弛一會兒也是好的。”
白和青相互瞧了一眼,抿嘴笑道:“原來少爺是去散心去了,可是偏偏把散心也的這麽的鄭重,好像真是去查案一般。”
青道:“實際上少爺平日裏就是在查案,查案的時候也是在休息。你何曾見過他真正有消遣的時候?”
卓然聽這兩個丫頭在身後議論自己,不由笑了,心中倒是多少有些感慨。的確如此,自己查案,還有各種事務忙得不可開交,真正閑暇下來的時間真不多。
衙役都派出去了,卓然隻帶了兩個丫頭,在村正的陪同下又一次來到村口那焚燒屍體的稻草堆旁邊。這時已經臨近傍晚了,夕陽已經即將沉到山下去了。卓然一直走到那一堆灰燼麵前。這時起了風,呼呼的吹得地上的捎回來的灰燼都在空中飛舞,有的還落在了卓然的身上。
白和青趕緊上前替卓然拍打,卓然目光卻一直盯著那灰燼的地麵。
下午起風之後,這些被燒毀的灰燼一大半都已經被風吹得不知飛哪去了。剛才又一陣風吹過之後,已經把地皮都露出來了。
忽然,卓然咦了一聲,蹲下身仔細瞧,又一陣風吹來,卷起了無數的蝴蝶片,一瓣灰燼飄在空中,落在他的身上。
白和青還想拍打,可是看到卓然再仔細觀察地上什麽東西,便不敢打擾。
卓然看的是地上的暗紅色的一塊斑痕,很大,上麵還粘著一些灰燼。這塊斑痕在這之前從來沒有注意到。現在讓他陷入了沉思,他摸著下巴想了半,忽然站起身道:“走,我們再到劉老爺子家去看看屍體。”
卓然他們往劉老爺子家去,路上正好碰到雲燕帶著幾個人挨家挨戶在摸排走訪,看見卓然急匆匆的往前走。雲燕趕緊叫住了,問他做什麽。
卓然對雲燕道:“跟我走,我要去核查一件事,若是這件事跟我的推測吻合的話,可能我們會有一條新的破案線索,而且很可能會很有用。”
雲燕頓時一喜,隻要卓然有這種感覺,那就明他已經看見破案的曙光了。雲燕趕緊跟著卓然一起來到了劉老爺子家。
齊瑞祥的父母已經從城裏趕來了,並帶來了仵作,還買了一口上好的棺材。正準備清洗屍體入殮,運回城裏去辦喪事。見到卓然來了,趕緊上前施禮,卓然點點頭:“我還想看看令郎的屍首和他身上當時穿的衣物。”
劉老爺子指了指牆角一堆燒得焦黑的衣袍殘片,道:“衣服已經脫下來換了,在那呢。屍體他們正在裏麵清洗。”
卓然指著那衣服殘片道:“這個暫時不要動,等一會兒我要來檢查。”
罷快速走了進去,來到了清洗屍體的廂房。屍體放在一個大木桶裏。因為大部分屍體都已經碳化了,他們也隻是用清水心翼翼的衝洗屍體上的殘片和渣子。
雲燕對兩個仵作道:“你們先退開,提刑官老爺要重新驗屍。”
兩個仵作趕緊躬身退到了廂房外麵,把房門關上了。卓然走到那木桶前,心翼翼的把屍體翻轉了過來,查看背部的傷口。這傷口這之前他已經查驗過了,但是由於火焰的燒灼,使得傷口已經完全被破壞,看不出它的具體形狀了,主要還是根據死者背部的衣服殘片的破口來確定是銳器傷的。
這一次他要解剖屍體,檢查深層次的受傷情況。
他用刀子把屍體的傷口心的一層層的切開,查看創傷。上麵一層基本已經碳化,但是進入到身體內部時,則相當一部分還是好的,能夠看清楚創傷的情況。雲燕在一旁見著他看的很仔細,便好奇的問道:“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
卓然指著創傷對雲燕道:“你注意看,這創傷的形狀跟普通的刀子不一樣,普通刀子的創傷是比較窄的,不管是單刃還是雙刃,因為大部分是比較薄的,創底都會比較光滑。隻是創角根據是否開刃還有區別。而這處傷口從表麵來看已經完全碳化,但是進入內部便可以發現,創傷有一麵是光滑的,而另一麵則比較鈍。並且傷口相對比較圓潤,跟一般的刀口不大一樣。”
雲燕仔細瞧了之後,道:“這能明什麽?”
卓然道:“明凶器雖然是銳器,但是形狀不一定是刀。”
“那是什麽?難道是標槍?”
卓然搖頭:“槍的形狀也不像,具體是什麽我還不能非常的肯定,但是根據現場的情況,我倒可以作出一些大膽的推斷。”
“現場你有什麽新的發現嗎?”
謹記:完本神站
hp://anb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