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Μ 以免丟失
血型這個詞匯太專業,隻有雲燕跟隨卓然時間久了才聽得懂,其他人當然就是一頭霧水了。雲燕當即指揮衙役取了這史老三的雙手手印和掌印,並用用刀子毫不客氣戳了他手指頭一刀,取了一滴血。
卓然指著史老三道:“給你一點時間好好想想,我回來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否則你就要吃苦頭了。”
雖然卓然不會使用刑訊逼供,但那隻有他自己知道,凶犯是根本不會知道的,卓然這話立刻讓史老三打了個哆嗦。他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卓然走到了裏屋對手印進行了比對,果然和那黃銅香爐上的指紋是同一個人所留。
不過他檢查血型之後不竟有些意外,因為史老三的血型和他的妻子下體提取到的體液血型不一致。難道這史老三的媳婦下體內的男人體液是另有其人?卓然很快想到了信上史老三一再強調的不許外出,老實在家中的話,難道不是空穴來風而是有所指嗎?
卓然當即回到了簽押房,見史老三臉色蒼白的跪在那。見他進來,苦著臉,嘴唇哆嗦著不出話。卓然知道他內心在劇烈掙紮,該還是不,這種人殺人時不眨眼,但真正麵臨死罪的時候還是很害怕的。
尤其是麵臨死罪之前又要飽受酷刑,就更害怕了。這種是頑抗到底還是尋個痛快少受罪,兩種矛盾心理在交織。
卓然便趁熱打鐵將他的手印往桌上一拍,道:“本官已經查驗清楚你殺死你娘子的姐姐,插在他後腦上的那柄刀,刀上的指紋就是你的。你砸死你的妻子用黃銅香爐鼎,雖然你用清水整個進行了清洗,但是你卻不知道你的指紋依舊留在了上麵,你沒有刻意的去擦掉指紋,而隻是擦了血而已。你卻不知道指紋筆血更有指向性,能夠直接鎖定你就是凶手。”
“你雖然清理了你家的現場,把地拖了,把血用濕帕子都擦幹淨了,但是有些死角你是擦不掉的,比如石頭的縫隙,床下麵,座椅下麵都找到了。我經過檢驗,確認這些血跡和你妻子的是一樣的。”
卓然沒有去解釋什麽是血型,以及血型的排他性和同一性怎麽認定,他而是使用了一個比較中性的詞匯“血是一樣的”。這對於老百姓來不一定能聽得懂,但是可以理解,但如果他血型,那就完全聽不懂,也無法理解了。
另一邊的南宮鼎手中鐵鏈一抖。嗬斥道:“還不招供?難道真的要等大刑伺候嗎?”
兩旁的衙役的水火棍立刻哆哆的跺著地麵,嘴裏發出威懾的嗡嗡聲,這種堂威還真是有一定的心理震懾力。
史老三果然匍匐在地,磕頭道:“不要用刑,我招了,我什麽都招了。她們兩個是我殺的,她的姐姐是個賤人,自己抄皮肉生意不,還騙十娘也去跟她一起做那不要臉的勾當。”
卓然插話道:“十娘是誰?”
“十娘就是我娘子,是她的閨名。其他人都不知道,我也從來沒有在外人麵前這樣叫她。”
卓然點頭,接著道:“你繼續往下。”
“我娘子雖然跟我信誓旦旦的發誓她不聽她姐姐的,也從來沒去那樣想,但是我還是懷疑她背著我私下裏去做那種不要臉的勾當,也怪我沒本事掙錢,她又喜歡大把大把花錢,家裏掙的錢總是不夠她花的。”
“我聽到人風言風語,是嫖宿的時候遇到有個女子長得很像我媳婦。為此我沒少招人笑話,我脾氣暴,回家就揍她,逼她承認。她卻不承認,是她姐姐,因為她姐姐長得跟她差不多,年齡也相仿。她的這話我倒有幾分信,因為她們姐妹兩個的確長得挺像的,如果穿一樣的衣服,連我有時候都不容易分辨,但我還是覺得她在騙我。”
“我在外麵走鏢的時候給她寫過信,警告她因為我居無定所,隻能我給她寫。我收不到她的回信心裏就更起毛。這次我走鏢回來,故意不跟她什麽時候回來,我想突然回家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
“不過在出了錦官府之後我又變了主意,我覺得還是先到她姐姐那去好好問一下她到底有沒有把我媳婦帶壞。她如果認了,這件事不就板上釘釘了嗎?她姐姐我很不喜歡,我在家的時候她從來不敢上門。”
“我也曾逼問過她幾次,但是她不承認帶壞了我娘子。那我到了她們牛角村。——以前我去過她家,我私下也去過,想逼問她,但以前都沒有結果。不過以前是沒有動真格的,而這一次她要不老實,我就給她顏色看。我已經打定了主意,所以到了她家,我本來想敲門進去,可後來突發奇想,忽然想到要是進去抓到這女人正在跟哪個野男人做那種不要臉的事,正好羞辱於她,同時可以借機逼問我娘子的事。”
“於是我翻牆而入。我的身手還不錯,翻他們家的牆不費什麽力,進去之後發現她還沒睡,正在卸妝,屋裏並沒有男人。看來這一晚上她沒什麽生意。見我進去,她嚇了一跳,問我做什麽?我就給了她一記耳光。”
“她想叫,我一下把她脖子掐住了。掏出牛耳尖刀,指著她她要敢叫,我就把她心挖出來,把她喉嚨割斷。她嚇壞了,不敢再叫。我就問她是不是帶著我娘子在外麵跟她做那種不要臉的皮肉生意,她不承認,她妹妹是清白的,她從來沒有勸過妹妹做這種事,都是我胡亂猜疑。她越不承認,我就越生氣。”
“我死死掐著她脖子,掐得眼睛都翻白了。她求饒,讓我就放開她,她被我掐的快死了的時候,終於承認有嫖客喜歡我娘子,願意花錢供她。而且出的錢還挺大方,忍不住就跟我娘子了。答應不答應的她自己決定,要答應她就回人家,不答應就算了。”
“結果我娘子就答應了,收了人家的錢。她拿了一隻繡花鞋給她姐姐轉交給那個男人作為信物,那男人拿著繡花鞋來找她就可以了。後來那男人是不是去找過我娘子她不清楚,因為她沒有問,那隻是不久前的事而已,她還來不及問。因為這些日子太忙,認識了一個大買賣的掌櫃,很是迷戀她,整日纏著,沒有空。”
“我氣得發瘋,你自己不要臉還要禍害我娘子,我要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紅的還是黑的?她就跪在地上求饒,我忍住火氣,那你先寫個證據來,我手裏有個憑證才好找那賤人理論。而就在我找紙筆的時候,她突然爬起來往外跑,並且準備大叫,我立刻衝了上去,從後麵一刀紮進了她的後腦,她當場倒在地上死了。”
“殺死她之後,我依舊怒火難平,我要去找那賤人,於是我離開了屋子,把房門拉上。但是我不想讓別人那麽快發現屍體,以免耽誤我尋找那賤人。所以我從她桌上拿了銅鎖出來之後,把院門關上,上了鎖,把鑰匙扔了。”
“然後我跑著回到家,但是我發現家門是鎖上的。我覺得奇怪,會不會是她故弄玄虛,故意在門口掛一把銅鎖,好讓別人以為她不在,實際上在屋裏頭跟野男人私會呢。”
“於是我就翻牆進去,結果發現裏麵的門也鎖上的,我沒有破門,而是爬上房頂,揭開瓦從房頂進去的。但是我到了屋裏,發現屋裏沒人,地上很幹淨,好像是被人收拾過似的。隻是那黃銅香爐是放在地上的,於是我就上去把香爐從地上拿了起來,放在那櫃子上。”
一聽這話,卓然和雲燕相互看了一眼。卓然知道了為什麽清洗過的銅爐上會留下史老三的手掌指紋和掌印了。
史老三接著道:“床上的被子折的整整齊齊的,也挺幹淨。沒見到人,我側耳聽了聽,也沒有任何動靜,她果然不在家。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裏?於是我就翻牆出來,敲開了隔壁屋子的門,問她見沒見到我媳婦。”
“隔壁跟我關係不好,曾經吵過架,我還揍過她男人。所以她男人見到我就躲,但是這時候沒辦法,我隻能問她那媳婦。我是不怕地不怕的人,但從不打女人。”
雲燕冷聲道:“打你媳婦不算嗎?”
“除了她,別的女人我真沒打過,包括她姐。當然,殺她的那晚上第一次打她,以前都隻是威脅。”
卓然懶得糾纏他的話裏的矛盾,揮手:“你繼續。”
“那女的知道我不會打她,所以話很難聽,她我媳婦找了個男人,那男人三兩頭往家裏跑,很有錢,是個做大買賣的。已經跟我媳婦好了,要帶她遠走高飛,再也不用擔心我回來打她了。”
“我開始不相信她的話,我以為她故意氣我。結果她男人也她媳婦的是實話,他還見過那個跟我娘子私通的男人。而且了那話之後,過了兩就再沒見到我娘子出現,門就一直鎖著,她也沒跟任何人打招呼。估計跟她和男人私奔了,她也不會把去處告訴我們的,擔心我們告訴你,答應他們把話傳到我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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