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Μ 以免丟失
“不過池宗雖然勢力龐大,卻從來沒有做過謀反之事,這應該也是他們恪守當年宗主跟太祖皇帝達成的協議,幫大宋打江山坐江山而不會造反,皇帝便待他如兄弟,任由它發展的原因吧。因此到了川蜀之後,如果有池宗的少數教眾參與叛亂或落草為寇的,要謹慎處置,因為這肯定是個別或者少數教眾個人的行為,絕對不是他們宗主的授意,你要善於甄別。畢竟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不要把這種過錯推到池宗頭上去,你明白朕的用意嗎?”
卓然拱手答應,想了想又有些疑慮的問道:“但官家,有個問題有些矛盾啊。”
“什麽問題?”
“如果當年池宗是幫助太祖皇帝打江山,又承諾幫大宋坐江山,那契丹呢,不是契丹皇帝對池宗也有類似的承諾嗎?而且微臣在契丹國做官的時候,契丹皇帝對池宗的態度也確實跟咱們差不多,也是視他們為兄弟,很多皇族都參加了池宗,所以跟池宗之間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微臣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契丹難道也是因為池宗幫了契丹皇帝打江山坐江山才得到這樣的款待嗎?那就不對了,因為當時契丹國也就是遼朝,是跟我們大宋征戰的,他怎麽可能同時幫雙方征戰呢,那豈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
宋英宗愣了一下,笑道:“朕隻知道在咱們大宋是這樣的,但是遼朝是不是因為相同的原因才得到了這樣的待遇不得而知。而且對池宗這件事,遼朝跟大宋也都沒有專門討論過這個問題,雙方都在刻意回避,也沒有特別去了解契丹國為什麽要給池宗兄弟般的待遇。”
卓然道:“若是這樣,微臣就多少明白了,也就是,池宗有可能是因為其他緣由才得到了契丹的兄弟般的待遇,至於是什麽原因不清楚,不過肯定不是與大宋的征戰,立下軍功有關。”
“正是如此,池宗勢力極其龐大,不僅在我們大宋,再遼朝甚至在西夏西域蘭紮很多藩國都有他們的勢力。不過據朕所知,池宗似乎對權勢並沒有什麽興趣,所以他對所在的王朝的皇權不構成危險。或許這也正是他們得到寬容,不被打壓的重要原因吧。”
卓然拱手道:“微臣大致明白了,另外不知道我大宋有沒有官員加入池宗。若是微臣在以後辦案中遇到這種情況,該如何處置,還請官家示下。”
宋英宗微笑道:“既然是祖訓要求待池宗如兄弟,自然不能禁止官員加入池宗,那就跟祖訓相違背了,那就不是待如兄弟,而是對他視如仇敵了。因此,曆朝皇帝對池宗不僅沒有打壓官員,自願加入池宗的也不在禁止之列,甚至於也表示歡迎。因為這樣可以跟池宗相互信任,借池宗的勢力來鞏固皇權,這也是曆朝曆代官家都深刻領會並一直遵照執行的一個原則。”
到這,宋英宗微笑瞧著卓然道:“你跟外的掌櫃冰霜不是已經談婚論嫁了嗎?朕知道她就是池宗宗主的玄孫女,將來很可能要執掌外的,你問這些話是不是為這個考慮呀,哈哈哈。”
卓然不禁吃了一驚,沒想到宋英宗對池宗了如指掌,連這個都掌握的很清楚。而且現在宋英宗到冰霜,已經沒有任何異樣,完全好像在一個與他沒有任何感情糾葛的女人,這樣來,卓然有多少有些放心了。而且宋英宗都已經明確表示,自己可以加入池宗,娶池宗未來的宗主為妻子,那就等於跟池宗建立了一個緊密的關係,這也是宋英宗樂於見到的。
得到了這個答案,卓然心頭的一塊大石頭就放下來了,至少不用擔心自己在川蜀組建南門被宋英宗猜忌而受到打壓。
所以卓然訕訕的笑了笑,道:“現在還不清楚人家是怎麽想的呢,走一步算一步吧。”
卓然告辭離開了皇宮回家,他剛回到家,門房就告訴卓然雲燕來過,知道他進宮之後留下話捅刺陸文安屍體的人找到了,正關押在衙門,讓他有空前去審訊。
卓然一聽很是高興,立刻吩咐備轎,坐著轎子徑直來到了開封府衙門。
雲燕興衝衝的跑來稟報道:“我按照你的,把那柄匕首拿到城裏各個鐵匠鋪去辨認,他們很快認出這柄匕首是一個姓劉的鐵匠鋪的鐵匠打的,因為有它獨有的標誌。我們找到了姓劉的鐵匠。把這個匕首拿給他看了,因為相隔時間不遠,他回憶起來不久前的確有三個年輕人在他鐵匠鋪各買了一柄匕首,其中有一柄是單刃的,兩柄雙刃的,雙刃中有一柄的刀刃寬度比較寬。”
“而且他還認得其中有一個年輕人就在他們那條街住,平時都還老實本分,於是我就叫他帶著我在街上尋找。湊巧的是,在一處茶館真就找到了這個人,因為他經常在街麵上無所事事,幫人打短工或者幫閑賺些銀錢。這三個人一看見我們轉身就跑,我們當即追上把他們抓住,很快他們便供認出他們殘害屍體的行為。你猜他們為什麽要殘害陸文安的屍體?”
卓然道:“難道是因為得到仇家收買,去報複泄憤?不對,那種情況下,仇家一般會親自動手,不會假借他人。嗯,這幾個人既然是街上的閑漢,無所事事之人,不大可能跟當朝的三品高官之間有什麽利害衝突,所以也不可能是他們之間有直接的仇怨。除了因為仇怨殘害屍體之外,如果是女屍,還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但陸文安是男的,而且是個老頭,而且殘害屍體的方法是用刀子捅刺,這就排除了這種可能。其他的可能性,有一些作案的緣由是無法理喻的,所以我還真就猜不出到底是什麽原因。”
雲燕道:“的確是想破腦袋都想不到,我問了之後很是吃了一驚,原來他們三個都是街上幫閑的,家裏又沒錢,又想吃喝玩樂,於是便商量著準備攔路搶劫。可是這三個人膽子都比較,為了練膽,就夜裏跑到城外亂墳崗去練膽子。去了好幾次了,結果那剛好他們從亂墳崗練完膽子回來,正準備走的時候便看見有一輛馬車來到亂墳崗,把一具屍體埋在了土裏麵就走了。”
“他們三個突然腦袋中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攔路搶劫一旦被搶的人奮起反抗,不得就要動刀子殺人,可是他們三個都沒殺過人,找活人來殺也不敢,倒不如先捅屍體幾刀,練練膽子,等到捅活人的時候就能下手了。於是他們三個就把那屍體刨了出來,往屍體上用刀子亂捅亂刺,結果有一柄刀子紮進了死者的頭顱,一時拔不下來,而他們又捅得沒力氣了,那柄刀也卷了口,值不了幾文錢,便沒再拔下來。”
“他們將屍體扔回坑裏埋了。原先的屍首埋得比較深,可是被他們挖出來之後,再埋到坑裏就簡單埋了一下,淺淺的,所以後來才被野狗刨了出來。我把他們三個帶去指認現場,他們指出來的現場正是陸文安屍體被發現的地方。我又把那柄匕首混同其他的匕首讓他們進行辨認,他們也認出了他們用的那柄匕首。”
卓然一挑大拇指道:“厲害,這麽快就找到了這三個家夥。”
雲燕吐了吐舌頭道:“如果不是你準確的指明了方向,我恐怕還在外圍一家家的打探消息呢,哪有這麽快就破案的。而且如果不是你查清楚陸文安身上的傷是死後才造成的,不是凶殺,而是死於疾病的話,不定我找到這三個人,一頓板子下去,就成了冤案了,想想都有些後怕。所以查清楚死亡原因,對案件的定性有多重要,依靠證據破案,而不是刑訊逼供,又有多重要,我現在越來越清楚的感覺到了。”
卓然道:“那就好,告訴你一件事,官家準備任命我為川蜀成都府路的提點刑獄司使,很快就會走馬上任,你有沒有興趣跟我到川蜀去?”
“那是當然,怎麽可能不願意呢,你到哪我就到哪,得防著你,免得你又去招惹別的姑娘。”
卓然有些窘迫,憨憨的笑了笑:“哪有啊。”
“我知道沒有,你不會去找別人,但別人要來找你啊。你這人心腸又軟,不懂得拒絕,我不在旁邊,你不知道要惹下多少桃花劫。”
卓然笑了笑道:“那好吧,那你就跟我一起去,管著我,我也舍不得跟你分開。對了,問南宮鼎和侯鷹他們兩個看看,願不願跟我走,你們三個都是我一手培養出來的,帶在身邊破案也方便。”
“他們兩個當然會願意,以前就聽他們過,希望以後一直跟著你,不管你調到哪,都希望能跟在你身邊,跟著你他們心情很愉快。”
卓然道:“那就好,那你通知他們做好準備,隨時出發,我就去交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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