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Μ 以免丟失
卓然讓縣尉提訊潑皮牛,因為這案子不是在開封府的,是人家藍田縣,他隻是來幫忙,所以他不好在人家公堂上審案子了。他穿著一襲便裝坐在旁邊,靜等著把潑皮牛傳喚來。
潑皮牛此前已經被傳喚到了衙門,沒想到,過了片刻,衙役跑來氣喘籲籲稟報,潑皮牛逃走了。
縣尉大吃了一驚,趕緊問怎麽回事,那衙役惴惴不安的回答:“我們把他帶來了,讓他在廂房裏等著。結果剛才去時候發現他已經不在,後窗開著的,查看之後,估計他是翻窗逃走了。因為衙門裏人來人往的比較亂,他混跡在來衙門辦事的人之中,這之前又沒有把他作為嫌犯,所以也沒有人注意他離開,現在不知道去了哪裏。”
縣尉吩咐捕快立刻帶人趕往他家進行抓捕。同時傳令侍衛封鎖城門,並查問看看有沒有見到他離開的。
縣尉采取的措施非常有力,可是四處城門傳回來消息證實,潑皮牛沒有出城。
潑皮牛此前曾經被作為殺死知縣老爺的嫌犯帶到衙門進行拷問,而這位潑皮牛又在藍田縣有些名氣,因為經常打架,連官差都不放在眼中。所以很多官差都認識他。他有時還很囂張的要求深夜出城,守城的官兵也都知道他的名號,因此很肯定的證明他沒有出去過。
派往他家進行搜捕的人回來,證實在他家中並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他家人被帶到衙門詢問,得知縣尉老爺死的那幾,這潑皮牛雖然被帶到衙門打了一頓,回來之後卻興高采烈,跟狐朋狗友大吃大喝,頗有一副大仇得報的樣子,更加肯定了他殺死縣尉老爺的嫌疑。
可關鍵是他現在究竟逃到了哪裏誰也不知道。
卓然對縣尉道:“這種抓捕人犯的事情就不是我擅長的了,需要慢慢進行查訪。已經確定他有重大嫌疑,直接下海捕公告各路盤查,總能抓到他的。我能做的已經做了,我那邊還有事情著急要辦,我要回去了。”
縣尉答應了,但感激卓然幫忙破案,要給卓然設宴踐行。而李氏對卓然感激不已,人家來了之後,三下五除二就弄清楚了自己丈夫死於謀殺,並且確定了鎖定了嫌疑人,這份情還沒有回報呢,怎麽能就這樣放人走呢,也提出宴請卓然。
縣丞知道卓然是朝廷大紅人,當然想好生巴結,也要跟卓然喝一杯接風洗塵同時加上歡送的酒。
縣丞反複,開封府名滿下的判官親臨藍田縣,連酒都不喝一口就走了,別人不知道的還會怪藍田縣上下不懂事呢。所以堅持要宴請卓然。至於抓捕罪犯潑皮牛,反正已經張開口袋到處搜捕,一定會將他緝拿歸案的,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卓然聽他們的懇切,加上色已晚,也不好當即離開。最關鍵的是卓然原本就想利用這機會到花花世界來犒勞一下腸胃,所以便答應了,但是叮囑不可大操大辦,就叫幾個要好的一起喝頓酒也就是了。
根據當地習俗,人死的時候是可以辦酒席的,招待前來吊唁的賓客,甚至酒宴之上還能劃拳行令,擲色子玩耍,就是要把喪事辦得高高興興的,而不是悲悲切切。
不過卓然他們的酒宴當然不在靈堂之上,而是設在了藍田縣一家豪華酒樓。遠離衙門,這樣大家也能放得開。
出席宴會的李氏和她的兒子都敬了卓然的酒,李氏不善飲酒,隻是禮節性的表示了感激便告辭走了。因為她有孝在身,不好久呆。還叮囑兒子一定要陪好卓大人。卓然卻覺得他喪父之痛還在陪著自己喝酒也不妥當,所以等他喝了三杯便讓他回去陪著母親辦喪事去。因為案件已經偵破,第二便可以入殮下葬了。需要他忙的還多著呢,所以崔知縣的兒子也喝了酒之後,便離開回去了。
縣尉為了讓卓然高興,從藍田縣能喝酒的鄉紳名流中選了七八個能會道者參加酒宴,又叫了當地有名的歌姬前來作陪。而這幾個歌姬更是酒中好手,不僅歌舞助興,還頻頻邀酒,酒桌上熱鬧非凡。
卓然很久沒有喝過酒了,所以很高興。
開始大家還有些拘謹,喝到後麵便都放開了,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很是暢快。
酒宴一直持續到了深夜,縣尉醉得鑽到桌子下麵去了。縣丞年紀大了,不善飲酒,反而喝的比較少,一直陪到最後。但也是舌頭都理不直了。眼看眾人喝得東倒西歪,卓然雖然沒倒卻也差不多了,這才提議酒宴散了。
酒宴結束,縣丞親自把卓然送到了這家酒樓的豪華上房,這是縣丞給卓然安排的住處,就在酒樓的三樓。
把醉醺醺的卓然送回屋子,縣丞等人告辭離開了。店二送來熱水也退了出去。
卓然在山上也沒有地方洗澡,難受的很,正好借機泡個熱水澡。卓然為了感受一下酒精的快意,所以沒有使用懸浮石來化解酒力,因此這頓酒純粹是憑他的酒量來承受的,一時間也有七八分醉了。
脫了衣服泡在木桶中,熱水將周身包裹,熱乎乎的,感覺渾身毛孔都張開了似的,格外的舒坦。
他正躺在水缸中閉目養神,品味著這難得的舒暢。忽然,他聽到了非常輕微的唰的一聲,是從身後響起的。
他嗖的一下睜開了眼,可就在這時,他立刻感覺到一口涼颼颼的殺意直奔後腦而來。
卓然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那是一種致命威脅即將來臨的警覺。他立刻身子往前一倒,同時頭一側。因為他不在平地,不然可以使用玄玄步躲開,而現在他是置身於木桶之內,唯一能做的動作就是如此。
那一劍幾乎是貼著他的後腦劃了過去,劍刃還是在他肩頭劃開了一道口。
但是卓然已經鑽進了水裏,並迅捷轉身到了木桶的另一頭,嘩啦一聲從水麵鑽出。
他正準備騰身出擊的時候,頓時呆住了,因為他發現他身邊有三柄劍從三個角度指向了他,他就算騰身而起,三柄劍同時刺出,一樣能洞穿他的身體。
此刻他身上並沒有穿軟甲,那是他護身的法寶。手邊也沒有火藥槍,不過他隨即發現那三柄長劍並沒有借機向他刺過來,而是指著他。於是他立刻把身形定住了。因為他知道對方既然是這個動作,自己如果不主動出擊,對方不會下手的。
果然三柄劍就定在那。剛才一劍刺向他後腦的是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正滿臉獰笑的盯著卓然。另外兩邊則是兩個黑衣人,目光如電,單從目光來看,卓然便可知對方是頗有能耐的高手,因為這眼光就可以殺人。
卓然掃了他們三個一眼,冷冷的聲音道:“你們三位應該不是潑皮牛。”
剛才刺了卓然的那滿臉橫肉的壯漢讚許的點點頭,道:“你目光倒也不錯,你怎麽知道的?”
“如果他有這麽快的身手能傷得了我的話,他要殺知縣就有更多的辦法,不至於提一根鐵棍到簽押房去行凶了。也算是他運氣好,遇到不懂得查案的縣尉,而那那幾棍砸在死者頭上被他厚厚的帽子和頭發遮擋,沒有在頭上留下傷痕。所以甚至不知道死者死於他殺,他這才僥幸逃脫,如果有你們三位的身手他就不必這麽費勁了。”
橫肉壯漢點頭道:“算你有幾分見識。”一扭頭,指著旁邊屏風後麵道:“那子在那呢。我們埋伏在你的屋裏,這子偷偷摸摸溜進來,估計是想行刺你。我們就把他給拿下了,你要不要在臨死前問問他?”
卓然當然需要這樣的機會,道:“要是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我就算死了也心甘了。
那滿臉橫肉的壯漢瞧了另外兩位,道:“盯著他!”
隨即走到屏風後將一個黑衣壯漢替了過來扔到了卓然麵前,道:“就是他了,他究竟想幹啥我們不清楚,不過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似乎想不利於你。我們製服他隻是想讓他不能幹涉我們的好事,並不想幫你。不過我們可以給你個機會,在我們跟你話之前,你可以了結你跟他的恩怨。”
卓然道:“那再好不過了,多謝幾位,不過能不能讓我先把衣服穿了?我們有什麽事坐下來聊。”
“休想,你就老老實實呆在木桶裏的,我們可不是什麽善類。”
卓然用手抹了抹自己肩頭上淺淺的傷口流出的鮮血,道:“我很清楚你們的能耐不,不然也傷不了我。”
卓然扭頭望向癱軟在地的潑皮牛。道:“你到我屋裏來幹什麽?”
潑皮牛驚恐的的望著旁邊的黑衣人,卻沒有望卓然。
黑衣人上前嗖嗖在他身上點了幾指,潑牛皮頓時才能話。對卓然道:“老子光棍一條,好漢做事好漢當。沒錯,崔知縣是我殺的。我當年跟鄰居起糾紛,也是鄰居有錯在先,欺負我妻子,毆打我孩子,還占了我的地。我跟他理論,他還想讓人打我,我一怒之下用牛耳尖刀捅了他幾刀,可惜沒捅死他,隻是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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