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事有蹊蹺
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Μ 以免丟失
這具屍體沒有穿上衣服,隻是蓋了一張白布單。他將白布整個掀開了,和尚的屍體身體已經開始有些味道了。因為氣太熱,屍體必須要盡快入殮下葬。
卓然朝著屍體想著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他的目光漫無目的遊蕩著,忽然落在了屍體的胯下,那兒成半勃起狀態。卓然之前並不很在意,但他這次注意瞧了之後才發現,這應該是一種興奮狀態的勃起,而不是自然的。而在此之前卓然一直以為這圓通和尚本身就有這樣子,可是當他意識到這或許是一種同房狀態殘留之後,他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對呀,自己怎麽沒有想到這一點呢,那兒如果呈現半勃起狀態,會不會意味著在此之前這淫賊正在行房呢?
因為人的中樞呈興奮作用,導致海綿體擴張充血,但是顱腦被重擊迅速死亡後,話兒也就失去了神經的支配,使得血液回流機製喪失,導致勃起狀態一直保持。這證明死者在死之前,正在進行行房的一個有力證據。自己怎麽連這一點都忽視了,真是該死。
如果這和尚死的時候正在辦事,那跟他辦事的人不定就知道他是怎麽死的,知道是誰殺了他。因為他是在行房的過程中死去的,不定跟他同房的女人就是凶手!
可是問題又來了,他死的時候是全身穿著衣服的,難道他是在塔林跟人行房嗎?不可能,那地方肖巧兒和曹樹、孟宏願三個人都在那兒,根本不可能不發現他,這到底又是怎麽回事呢?
卓然覺得這個案子更加撲朔迷離,他決定先找到與他同房的那個女人,或許就能找到答案。
要找到那個女人,要提取相應的檢材。
卓然馬上取來了淡鹽水,用棉簽心的提取了屍體可能存在的分泌物。然後拿顯微鏡進行觀察,結果顯微鏡下清楚的可以看見大量鱗狀上皮細胞和數個燕尾狀上皮細胞。這些上皮細胞很明顯屬於女性下體的上皮細胞和子宮頸內膜上皮細胞。由此進一步證實,淫賊死的時候正在與人行房。
卓然馬上把雲燕叫來,雲燕正帶著人四處搜尋線索,得到卓然的傳喚之後,趕緊趕回了衙門,在前方見到卓然,卓然道:“我有一個發現,這和尚在死之前曾經與人同房,而且正在同房過程中被人打死了。所以我們要找有可能與他同房的人,他本來就是個尋花問柳的花和尚,所以那女人有可能是煙花柳巷的女子,當然也不排除一些水性楊花的女人。”
雲燕道:“會不會是他強暴別人,被人反抗打死了呢?”
“這種可能也不能完全排除,但是有一點,凶案現場目前來看肯定不在塔林,而在其他地方,這地方應該與塔林相隔不遠。因為到塔林沒有馬車行走的路。運屍不方便,所以最有可能是在塔林附近。我們首先對塔林附近的荒野進行搜索,要仔細看看有沒有可能發現的現場,同時派人排查附近的村子。重點排查剛才提到的青樓女子和水性楊花的女人,當然如果能發現有人報案被人強暴,也要作為重點排查。”
雲燕立刻點頭,道:“我明白了,我馬上安排。”
…………
荷塘村就在法雲寺山下。
村東頭有一個占地好幾畝的大荷塘種滿了荷花,在夏風裏飄著淡淡的清香。荷塘旁有一座農舍,這農舍住著夫妻兩個,妻子的名字就叫荷花,因為她從就是在這長大的。生的時候母親就給她取了這個名字,從到大就沒有離開過這個荷塘村,長大後就嫁給了同村的一個石匠。
起荷花的這個男人,是個石匠,幹活有把子力氣,但心胸狹窄,荷花有幾分姿色,加之荷花生性開朗,和丈夫的性格截然相反,一個內向不善言辭,一隻知道悶聲不響地幹活,一個卻是整嘻嘻哈哈,很是快活的樣子。
因為荷花從沒有進過學堂,所以所謂婦道也不過是從長輩的嘴中聽,平日裏也不把它當一回事,村裏村外的招惹些是非,石匠每每聽到這種傳聞,便將她叫來質問,可是荷花卻也不是等閑之輩,石匠吵得凶,她比石匠還凶,石匠打她耳光子,她就踢石匠的命根子。把這石匠氣得簡直沒招,總不能把她掐死,隻能盯得更緊些。
前些日子,聽她又在外麵勾勾搭搭的,石匠出去打石頭去了,好些日子都沒回來,等到了家知道這個消息,兩人自然又大吵了一場。
這荷花就認準了一條,——捉奸捉雙抓賊拿贓,你我偷人,你把奸夫給我找出來,抓到才算數,不然你就閉嘴,石匠簡直氣的沒辦法,私下也曾經偷偷的跟過幾次,想抓個現行,可惜都沒撞上,心想著是自己運氣不夠好。
這夜裏,石匠借口到鄰村去打石頭,一早就走了。荷花便拿了針線筐帶來跟板凳坐在自家院子門口一顆柳樹下,一邊納鞋底一邊瞧著街上偶爾經過的男男女女。他們家在村口不遠處,就是一條主道,這條道是直接通向甬道的,從這兒能看到官道上麵的車馬。
村裏頭沒什麽娛樂的,唯一休閑的就是坐在這兒看著官道那些人來來往往的就好像走馬燈似的。荷花覺得除了男女之事之外,唯一讓她消遣的地方了,每每這時候,她的嘴角就會露出愜意的微笑,眼睛也會發光。
她時常能看到一些讓她心動的男子從他麵前走過。這時她會唱一兩句曲子,她聲音挺好聽的,婉轉悠揚。
她男人不是不能滿足她,可是她就像一隻偷腥的貓,總喜歡在主人不在的時候偷點東西吃,這種刺激卻是那健壯的石匠所不能給他的。但她又總不能夠看見心儀的男人便去抓住拖上床去吧,每每這時她就歎氣,心想自己若是男人就好了,根本無所顧忌,大把花錢就能找到想要的女人。可是她沒錢,也不能像男人隨便找女人那樣隨便找個男人,隻有歎息等著。
就在這時,她看到了一個男人,這男人高高大大身體強壯。比她們那兒的男人還要壯幾分,那一身疙瘩肉看著讓荷花心裏怦怦亂跳。
她立刻挺了挺本來就高高聳起的胸脯,又吸了些肚子,讓自己原本就細潤的腰肢顯得更細些,她穿的是一件緊身的薄綢裙子。修剪得很合身,剛好緊貼著包裹著她圓滾的臀部,她知道她身體什麽部位最容易招惹男人的目光。果然那男人站住了,眼睛瞧著她。
荷花立刻看出來有戲,她馬上羞答答地拋了個媚眼過去,又低下頭插了一針鞋底,又挑起眼簾飛一個秋波過去。便看見那男的竟真的順著他的目光朝她走了過來,一直到他麵前,躬身道:“敢問娘子能否借碗水喝?我是路過此處的,口渴了。”
荷花欣喜的點頭,道:“有啊,客官稍等,你跟我到屋裏去取吧,這日頭底下曬著難受,屋裏頭涼快。”
那壯漢點點頭,便跟著荷花進了院子來到了堂屋裏,實際上屋子裏比外麵更悶熱。在屋子一角放著一個大水缸蓋著蓋子。荷花朝那屋角的水缸指了指道:“那水缸子太大,你自個兒去取吧,包裹可以放在桌上。”
壯漢將身上的包裹取了下來放下了,走到水缸旁打開蓋子正要舀水,就聽吱呀一聲,屋子裏的光線一下暗了。荷花伸手將兩扇門給關上了,用背靠著,正用熱切的目光瞧著他,壯漢有些吃驚,便道:“娘子,您這是…?”
荷花癡笑道:“少給老娘裝正經,老娘想要做什麽你會不知道?好哥哥,今兒個老娘看上你了。一起歡喜一場好不好?我隻收你一兩銀子,你那包裏隻怕不止一兩銀子吧。”
壯漢將瓢放在了蓋上,道:“娘子你誤會了,我真的隻是來討水喝的,我這就走。”
“進了我屋子還能走得掉嗎?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我叫荷花。進了屋子的男人不被我弄得丟盔卸甲那是走不掉的,而且我還告訴你,我男人是石匠,有的是力氣,你如果不聽話,我告訴我男人你強暴我,你可就完了。”
“你這不是逼我嗎?要不給你錢你讓我走。”
荷花聲音有些冷淡,道:“好哥哥,你這就沒意思了,你真當我貪你一兩銀子,我是看上你這個人了,順便弄點零花錢。要是換成我不中意的,他就算拿十兩白銀我也未必願意讓他碰一個指頭呢?你來瞧瞧,我這身子絕對值一兩銀子。——把手給我!”
著伸手要去抓壯漢的手,壯漢趕緊往後退,她卻往前一撲,壯漢閃身躲了開去,荷花撲了個空。壯漢並沒有因此奪門而逃,而是就站在那兒,閃開了她的撲擊。
荷花很生氣,悻悻的道:“好哥哥,你就別捉弄我了,我看得出來你想跟我上床來著,可是偏又抹不開麵子,是不是覺得一兩銀子太貴了舍不得?行,那我再給你讓一下,八百文這下可以了吧。好啦,咱們可別耽誤時間,到了下午我男人不定就回來了。”
“不過你放心,就算他回來了我也有辦法讓你逃走,他前門進來我就會知道,我就讓你從後窗出去,他從後門來我就讓你從前門出去,反正就他那兩下我就能猜到,他一抬屁股我就知道他拉的什麽屎,他想幹嘛我都清楚,所以絕對抓不到你的,你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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