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金先生
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Μ 以免丟失
老和尚便安排了一個房間給他們話。
到了屋裏關上房門,卓然這才問道:“怎麽樣?那邊有什麽消息?”
雲燕搖搖頭:“應該不是這金先生殺的,因為他是七月十五早上才離開家返回的,路上需要三,到家已經是十八日了。”
卓然哦了一聲,道:“你確定他是七月十五回來的嗎?”
雲燕:“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我問了他們家的好幾個人,還有左鄰右舍,他那幾的行蹤已經弄清了,他是十四日到的,過了中元節,隻住了一晚上,十五日一早就走了。對了,他是騎著宰相的兒子的馬走的,他還在村裏炫耀,他跟宰相歐陽修的兒子是好朋友,村裏的人都羨慕得不得了。跟我的最多的就是這件事,他將來一定會金榜題名,因為他是歐陽修的兒子的好朋友,而歐陽修是當代大文豪,又是科舉的主考官。”
卓然沉吟片刻問道:“從他們家趕到京城你走了幾?”
“走了一半,中途休息了一晚上,今沒亮我就出來的,到現在趕到了。”
“這麽,從他們家如果騎馬,快馬加鞭,一就能趕到京城?”
雲燕想了想:“是這樣的,如果是坐驢車要三,坐牛車就更慢了,要是騎馬,一般是一半,但如果快馬加鞭飛奔的話,一能到,而且到了時間還比較早。”
“這就是金先生十五日一早出發,晚上能趕到京城。”
雲燕愣了,道:“你懷疑是他…?”
卓然搖了搖頭:“我目前還沒有懷疑他,我隻是他有作案時間。但是目前為止,跟死者有感情糾葛關係,還有有作案時間的便隻有他了。這是一個漏洞,之前我以為他沒有漏洞,我正沮喪不知該從哪下手,看來我們還得重新調回注意力在情殺方麵,繼續尋找相關的證據。”
卓然又對雲燕道:“我們馬上審訊,這姓金的肯定沒有實話。”
卓然立刻帶著眾捕快趕回了京城,徑直來到了善人學堂,到了這裏,聽到裏麵傳來朗朗的讀書聲,卓然最終沒有讓捕快衝進去抓人,而是等在了外麵。
書院門口有一個看門的老頭,卓然來到他屋子,那老頭神情很是緊張,陪著笑招呼卓然坐,可是屋裏有些亂,也不太幹淨,他更是惶恐,生怕判官老爺他。
沒想到卓然卻一屁股坐在了有些灰塵的長條板凳上,跟老門房拉起了家常,問他哪一年在這幹事的,月錢多少,家裏還有些什麽人。聊著聊著這老門房便放開了,覺得這位官老爺平易近人,沒什麽官架子,所以不時的發出開心的笑。
卓然在閑聊中開始往自己想知道的問題靠攏:“中元節你沒回家嗎?”
“老家在南方,遠的很,來去一趟恐怕要上一個月了,沒那麽多時間,再家裏也沒什麽人了,還不如就呆在這兒。”
“那中元節就你一個人了?院子裏也挺寂寞的吧,平時學生人來人往的熱鬧,一放假都走光了,空空蕩蕩就你一個人。”
“沒有啊,還有金先生,金先生上次回去了幾就回來了,在屋裏寫東西呢,還特意讓我做了飯,他陪我喝兩盅。金先生也是跟老爺一樣平易近人,從來沒有什麽架子。”
“哦?不是聽金先生回老家去過中元節了嗎?什麽時候回來的?”
“中元節第二,也就是七月十五回來了。因為他回來的時候很晚了,都黑了,他是趕著關城門之前進來的,差點被關到外頭。我給他開的門,那時候整個學堂裏就我們兩個人了。我沒想到他會回來,真的很意外。”
卓然點點頭道:“這麽他中元節沒在家呆兩,著急著回來幹什麽呢?”
“是呀,我也是這麽問他的,他要回來備課,馬上準備給學生做一次測考,得好好準備。趁著放假的時候有一點時間,他還想看幾本書,那幾他果真呆在家裏,也不出去。”
“金先生跟同學之間關係不錯吧?”
“是呀,這幫學生都是些窮苦家的孩子,從也沒受過什麽好的教育,當然,有一些富家子弟也到這來,完全是衝著金先生的名氣來的。對這些人,金先生是要收取費用的,不過他們也願意付錢來。這幫子弟,有時就沒把金先生當成先生看,因為金先生也沒把自己當成老夫子,經常和他們開玩笑。”
“對了,我還聽過那紫籮姑娘,就是去世的那個,她曾經跟金先生兩個人對對子,對子我也記不清楚,隻記得那次紫籮姑娘對了兩句,先生先死,先死先生,然後他們倆就笑成一團。我心裏還納悶,你學生都咒你先死你還高興,這先生當的也真是一點架子都沒有了。”
卓然不禁心頭一動,又問道:“這麽,這紫籮姑娘跟金先生兩人關係不錯?”
“是呀,我告訴你,他們兩個已經談婚論嫁了,後來不知怎麽的,經常在屋子裏又哭又笑的。那紫籮姑娘性格很要強,處處不讓人,有時候金先生都拿她沒辦法。”
到這,學堂放學了,學生陸續往外走,看見門口站著的一隊捕快衙役,都有些緊張,議論著低著頭匆匆走出去了。
卓然跟老門房了一聲回頭再聊,便出來到了學堂門口,等到裏麵的學生都走的差不多了,他這才邁步走了進去。
金先生見到這次卓然帶著大隊捕快趕來,目光陰冷地瞧著他,他仿佛明白了什麽。他從容的收拾好東西,夾在腋下,走到門口瞧著卓然。
而卓然這時卻看見了學堂裏站在座位上正望著他的肖巧兒,肖巧兒竟然真的又來上學了。而今是她第一上學,卻看見了她仰慕的卓然似乎要抓走她同樣仰慕的金先生,這個結果意味著金先生很可能是害死紫籮的人。
卓然隻瞧了她一眼便把目光收了回來,對金先生道:“先生,我們找你有點事情,請你隨我們回衙門。”
這一次卓然的話冷冰冰的,並且要直接把他帶回衙門,而不是在他的房間裏話,這就意味著他將會作為重要嫌疑人進行調查了。
金先生平靜地道:“我回去放下書。”
南宮鼎卻一把將他的書接了過來,這時候,他不會讓已經被卓然列為重點嫌疑人的人還有離開他們控製的機會,因為那有可能會利用這個機會逃跑、自殺或者毀滅罪證。
卓然對南宮鼎的處置非常滿意,對金先生道:“很抱歉,我們要對你的家進行搜查。”
在古代,搜查是很簡便的,主管的官員一句話就可以進行搜查,而無需申請所謂的搜查令。
卓然來到了金先生的住處,示意他把門打開,金先生卻搖了搖頭:“那銅鎖不需要鑰匙,輕輕一扳就開了。”
卓然上前用手一扳,果然鎖扣就開了,看來在金先生家裏頭應該沒什麽值錢的東西,所以也不怕盜賊光顧。他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裏麵的布置跟他上一次來的時候是一樣的,陳設非常簡陋。
靠窗的地方有一張很大的書桌,上麵整齊的擺著文房四寶和一疊書稿,旁邊是一個木頭板搭的書架,上麵放著一摞摞的書。靠裏的位置有一張簡易的木床,床尾放著一口大木箱子,屋腳有一個架子,上麵放了個臉盆,下麵放個盆,一張洗臉的毛巾搭在架子上。
卓然掃了一眼之後走到了窗邊的桌前,拿起那一疊書稿慢慢翻看。
其中有一本書引起了他的興趣,是一個手抄本,而字跡卻是歪歪扭扭的。卓然一看便立刻認出了這個字應該是死去的女學生紫籮的。打開之後,在扉頁同樣歪歪扭扭的字,竟然寫的是“執子之手,與之偕老。生不同床,死亦同穴。”
這句詩不就是死者紫籮衣衫裏的那封遺書上的那幾句話嗎?而這句話的筆跡跟封麵上的是一樣的,顯然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卓然拿起那本書對站在門口的金先生道:“這行字是紫籮姑娘寫的嗎?”
金先生點了點頭,:“這是她抄的我的詩集,放在我這兒的。她經常在我這讀書,所以有些書是放在我在的。”
卓然翻了翻,裏麵果然是詩篇,讀了兩首,寫的還不錯,至少卓然是這麽認為的。接著卓然檢查了書架,書架上都是一些刻板印刷的書,沒有什麽奇特的。他又檢查了床後麵的那箱子,打開箱子之後,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胭脂的味道,而金先生身上並沒有這樣的味道,這味道從哪來的?
卓然立刻一件件的翻找,最終在箱子底找到了一套女子衣裙,他將褻衣拿起來看了看,上麵的圖案針腳似乎跟死者的那一身有相似之處。卓然拿起來問金先生:“這個東西是紫籮的嗎?”
金先生點了點頭,臉色有些蒼白,卓然又問:“她的衣裙包括內衣怎麽會在你箱子裏?”
金先生低著頭半晌,終於道:“她跟我相好,有時中午就宿在我這兒,因此留了一套衣衫在我這兒,方便更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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