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就是他了
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Μ 以免丟失
卓然緩緩點頭,望向肖老爺道:“你他跟這個案子有關,難道是懷疑他…?”
“是呀,我們聽那棵樹下死的是一個年輕女子,但是衣衫都脫光了的,是不是被人禍害了。所以我們懷疑就是這個可惡的和尚,會不會是他糟蹋了人家姑娘,把她殺死了。”
卓然鄭重的點了點頭,道:“你們提供的消息非常重要,我非常感謝,還有其他要的嗎?”
肖巧兒道:“我聽老槐樹下死的那個姑娘就是紫籮,紫籮我認識啊,是我的同床好友呢!”
“啊?你也在善人私塾讀過書?”
“是的,實際上加起來我在裏麵讀了兩年的書,這段時間家裏有事才沒去。我是因為聽金先生學問好,這才去的。——我爹爹付了學費的。有錢人要去參加的話,是要付學費的。我看到衙門貼出來的尋訪屍首的告示,知道那具白骨名叫紫籮,又知道判官老爺您去了善人私塾查案子,我才知道原來我在老槐樹發現的那白骨竟然是私塾的同窗紫籮。”
卓然心頭一喜,趕緊道:“原來你認識她呀,這可真是緣分,你看她死在那兒三個月都沒人知道,發現她屍骨的竟然是你,這當真是冥冥中自有意。”
“我也覺得,一定是她冥冥中把我召喚去的,可惜我不知道她是怎麽死的,是不是被人害死在那,要真是那樣,那真是太慘了。”到後麵,眼圈竟然紅了。
卓然道:“如果她是被人害的,你覺得有誰可能會害她?除了你剛才的老槐寺的那個光膀子和尚之外。”
肖巧兒想了片刻,搖搖頭:“我覺得,她那麽好,那麽美麗,又那麽善良,多愁善感,誰會害她呢,疼她都來不及呢。若是我們學堂裏的人,我更覺得沒有誰是壞人,消遣話本裏寫的紈絝子弟欺負良家少女的故事,現實裏我沒見到過。”
卓然道:“有時候,奸惡之徒看上去不一定長得凶惡,不定反而是一個知書達理的謙謙君子,而他要殺人的時候才會露出真麵目。特別是一些突發性案件中更是如此。紫籮這案子難保沒有因愛生恨,甚至為愛而殉情的。諸如此類的案例不勝枚舉,所以我想,你是否能提供這方麵的線索?”
肖巧兒低下了頭道:“她私下裏倒也曾跟我們過,覺得金先生特別好,還要是能跟他一輩子在一起,那肯定是很快樂的事。另外她也過我們叫書呆子的孟宏願,他這麽刻苦用功,將來一定能夠有所成就,若是現在就能跟他成為結發夫妻,同甘共苦,將來等他金榜題名之後就會苦盡甘來。”
“其他的男子倒沒聽她有刻意的這麽讚美過,不過歐陽修宰相的兒子對她挺好的,但是她不喜歡。我們曾經私下問她為何不攀上歐陽宰相這棵大樹,她歐陽奕已經訂婚了,跟他隻能做,他不心甘。而且,她她一直隻是把歐陽奕當大哥哥,沒男女之情的感覺。其實歐陽奕論人才問相貌論學問都是一等一的,甚至比金先生還要好,可是她就是沒有感覺。還感情這東西就是這樣,若是不喜歡,就算底下所有的人都他好,你仍然不會喜歡他。”
卓然笑了笑:“不過另一種情況更普遍,那就是底下的人都他好的時候,往往你也會跟著他好,這叫人雲亦雲。”
肖巧兒眼睛撲閃著望著卓然:“老爺,您是巧兒在人雲亦雲嗎?”
卓然趕緊擺手:“不不,我是就事論事,沒有針對你。我覺得你讀了兩年書,沒有再讀下去實在可惜,有機會還是應該重回學堂的。”
肖巧兒興奮的點點頭,:“那你會不會也到學堂來跟我們講學呢?我聽人你的學問大的很,你做的詩可好了,那首元宵節賞燈做的‘不見去年人,淚滿春衫袖’,不知道有多少姑娘都哭了呢。我當時拜讀了,也把我哭的衣裳都濕了呢。”
肖巧兒到後麵聲音越越細,竟然細弱蚊蠅一般,羞答答的低著頭。卓然更是有些窘迫,他原以為抄幾個名人的詩詞來裝逼會很拉風,可實際上被別人當麵誇讚的時候,會有一種惶恐和慚愧,畢竟那是抄襲的,可惜自己又沒本事寫自己的詩作。隻能厚著臉皮道:“若是你回學堂的話,我興許會來給你們上課,未必是將詩詞嘛。”
卓然心想,自己肚子裏的文化可是領先了一千年,難道還不夠格做你們的老師嗎。
“真的?老爺你可不許哄我,回頭我就跟大家,我相信大家一定會歡呼雀躍的,您的詩作可是家喻戶曉人人喜歡呢。隻可惜你是官老爺,我們沒有福氣跟你在一起談詩論賦。”
“官老爺也是人嘛,我會來的。現在我們要去老槐寺調查這個光膀子和尚,姑娘不知道是否方便,跟我們一起去一下?”
肖巧兒興奮地連連點頭,:“好啊,沒問題,我跟老爺您去。”
肖老爺看見女兒跟卓然相談甚歡,不由臉都笑爛了,聽到這話,連忙起身告辭,道:“老朽就在離衙門不遠處的布莊,賣綢緞的,同時也做些成衣,若是老爺家中有需要做衣裳的盡管過來,我一定給老爺最大的優惠,並且讓我女兒親自縫紉。她的女紅相當不錯的,很多官家的家眷都到我們鋪子來訂衣,還指名道姓讓我女兒做呢。”
卓然微笑:“好啊,那可多謝了。”
肖老爺又叮囑女兒,一定要好生協助卓老爺查案子,隨後便帶著夫人丫鬟告辭走了。
等肖老爺一家走了之後,卓然吩咐備馬,準備去老槐寺。
偏巧這時候南宮鼎回來了,他是負責去核實的曹樹中元節是否在家的。因為曹樹一家就在衙門附近,很快便核實完,也就徑直回衙門了,過來稟報核實的結果。
南宮鼎道:“老爺,那曹樹所的倒是符合實情,我們到了之後,先讓他不與家人見麵,我們分別詢問了他家人,回答的結果跟他一樣。中元節那幾,他跟家人一直在一起,沒有離開過。他家教也很嚴,他父親從來不許他私自外出。”
卓然點頭:“很好,你帶一隊人跟我馬上趕往老槐寺,我們去調查裏麵一個光膀子和尚。現在懷疑他跟老槐樹下子紫籮姑娘的死有關,我們去看看情況。”
南宮鼎答應了,馬上出去做了安排,很快準備好馬匹,卓然走來問肖巧兒:“你會騎馬嗎?”
肖巧兒搖搖頭:“我會騎驢,沒騎過馬,馬這東西那麽珍貴,我們百姓人家是沒有機會騎的。”
在宋朝,馬匹屬於重要的戰略布置,隻有軍隊和官府衙門才能夠擁有,一般百姓人家就算有錢也沒地方買去,所以一般都是騎驢、坐轎或者趕牛車。
卓然笑道:“騎馬跟騎驢差不多,隻是馬大一點而已,你試試看。”
肖巧兒興奮的點點頭,在卓然講解了一遍騎馬的注意事項之後,她便翻身上了馬,卓然讚歎道:“看不出來,你身手倒還挺敏捷的。”
肖巧兒紅著臉瞧著卓然:“老爺是在笑話巧兒舉止太過粗俗,沒有大家閨秀樣子嗎?”
卓然笑道:“不是笑話是讚歎,我覺得大家閨秀不一定是弱不禁風的樣子,巾幗女子同樣也可以是大家閨秀。”
肖巧兒興奮的點了點頭,:“若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卓然也翻身上馬,帶著一隊人馬出城,來到了城外的老槐寺。
這寺廟不在驛道旁,離驛道還有很遠的路,隻是這一帶風比較大,所以春和秋來這兒放風箏遊玩的人比較多。可是也就是限於來遊玩而已,很少有人到旁邊老槐寺去上香隨喜,所以寺廟香火並不旺。
卓然他們來到寺廟前,翻身下馬,走進寺廟時,卓然一眼就看見了正光著膀子躺在大殿月台青石板上的那個和尚,手裏拿著一張碩大的蒲扇,正在那煽動著。看見來了不少官府的人,也不搭理。
坐在門口一張方桌後麵等著迎接香客的廟祝趕緊站起身,慌忙上前迎接。得知是開封府判官之後,又驚又喜又是惶恐,趕緊叫和尚去通知住持,而他則一個勁的雙手合十,想恭請卓然到後院禪房奉茶,可是卓然卻沒有動,隻是瞧著那光膀子和尚。
可是那光膀子和尚卻好像沒看見,繼續在那兒搖著蒲扇。
卓然對上來躬身施禮的廟祝微微點頭,瞧向那和尚,他其實不用肖巧兒介紹就敢斷定,這個人應該就是肖巧兒所的跟蹤她的那個光膀子和尚。
果然,肖巧兒看見那光膀子和尚之後就:“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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