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嚴懲不貸
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Μ 以免丟失
宋大虎笑了笑，站起身，走到宋庠身邊，一屁股坐到石頭上，道：“爹，你別搞得生離死別的似的，我隻是出去躲兩，我知道卓然這子盯著我，他今帶了大幫人來抓我，幸虧我剛好出去了。我那時正往回走呢，得到消息就趕緊跑了，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讓他先猖狂，我會找時間狠狠收拾他的，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宋庠伸手在兒子肩膀上拍了拍，道：“你跟爹實話，包拯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宋大虎一呆道：“沒有啊。”
“放屁！”
宋庠一聲暴喝，震得山洞裏灰塵都在往下掉，宋大虎更是嚇了一大跳。他從到大，還從沒見過父親如此聲色俱厲地跟他過話，就連當初自己殺了人，他也沒有這麽惱怒過。看來是殺的人不一樣，這一次畢竟殺了堂堂包青包大人。
宋庠滿臉怒火的盯著兒子道：“卓然已經找到了真憑實據，你放蛇去咬他，蛇已經被他抓住打死了。他已經查出來，包拯中的毒就是你那蛇的毒，而且張奉禦已經供認，我帶著你曾經去過禦藥院，接觸過給包大人的長生不老延年益壽丹。——都是你這混賬，非逼著我，要我帶你去，花言巧語，我還當真以為你出於好奇，看著你這麽長時間沒有惹是生非的份上，為父高興，這才帶你去見識一下。沒想到你卻是這個目的，竟然把包大人給害死了。你為什麽要害他？你做的惡還不夠嗎？”
宋大虎呼地站了起來，咆哮著吼道：“爹，這包拯害得你連宰相都做不成，害得我們全家被人恥笑。我不就殺個人嗎，我殺人我坐牢，我該受的懲罰我受，憑什麽不讓你當宰相，憑什麽要彈劾罷你的官？”
“我氣不過，所以我殺了他，這口氣，在你被罷官的那一我就已經積在胸中了，我發誓要報這個仇，不要給我逮到機會，逮到機會我一定要他死。他身邊那麽多高手能人，我靠不近他，暗殺不了，也不敢，生怕會抓到把柄。官家賜予他肯定會吃的仙丹，這是賜良機，所以我才下手了，我都是為了你呀，父親！”
宋庠頓時呆了，怔怔地望著兒子，半晌才長歎一聲，耷拉著腦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宋大虎也一屁股坐了下來，嘟囔著道：“我知道，如果不是這卓然冒出來的話，這件事衣無縫，沒人知道，都是這個姓卓的，壞了我的大事，害得我跑路。”
宋庠：“你是怎麽下的毒？他們怎麽都不知道？”
宋大虎頗有幾分得意，道：“這很簡單，我趁你和張奉禦話他沒注意的片刻，把丹藥給我藏在衣袖裏的金蛇咬上一口就是了。它已經被我訓練的不用話，隻需要一個動作就知道該幹什麽。可惜卓然竟然把我金蛇給殺死了，我滿以為金蛇咬了他之後能夠從容溜走，隻有我能找到金蛇，沒想到這卓然有點本事，居然能夠殺掉我的金蛇，我一定會為我的金蛇報仇的。”
宋庠依舊有氣無力的又問道：“那叫什麽三娘的丈夫，也是你殺的？”
“是的，那什麽三娘長的還不錯，在街上見到了，我有點動心，想買了回來做，她男人不願意賣也就罷了，還指著我鼻子罵我登徒子，把我氣死了，所以我就叫護院老頭帶了點蛇毒去放在他的碗裏頭，他就一命嗚呼了。不過這種蛇毒跟別的毒不一樣，不僅無藥可救，而且毒性發作慢，不會當場就死，而且中毒之後，開始沒有什麽症狀，等到發現症狀的時候，已經是好幾之後了，因此至死都不會與下毒聯係在一起，最為隱蔽的是，這種毒在毒死人之後，用不了多久就能自動消失，這樣即使將來懷疑死因，隻要過了時間，就算開棺驗屍也檢查不出來。”
“前兩你又叫人去殺那個叫三娘的女人去了？”
“是呀，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我做的沒有什麽不敢的，是我派人去的。本來她這樣風平浪靜的便能保住性命，偏偏她要去告狀，以為這卓然能夠幫她。不過我派去的人都是飯桶，居然沒殺掉她，反而被卓然給抓到了。我就奇了怪，這卓然看著弱不禁風的臭書生一個，居然能抓住他們，不知道他背後有什麽高人幫他。”
宋庠擺擺手，似乎不想關心這件事，歎了口氣，道：“大虎，為父身體不大好，你這一去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回來，萬一你回來的時候，父親已經不在人世了，那…”
宋大虎吃了一驚，忙道：“爹，你怎麽這樣的話？”
“你不要插話，聽我完。我這些日子感覺身體一不如一，我的身體我知道，我一直在吃藥，太醫院的太醫差不多都看完了，也沒什麽作用，我上次帶你去禦藥院看長生不老丹，實際上也是想看看自己有沒有機會得到一枚。可是我聽張奉禦，這東西極其珍貴，想要的人多如牛毛，雖然為父以前也做過宰相，可能已經是過眼雲煙了，現在朝堂之上權臣比比皆是，怎麽輪也輪不到父親的。”
宋大虎急聲道：“爹，你的身體還沒那麽糟糕，你別想多了。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回來的。——對了爹爹，我屋裏書房抽屜裏那一瓶藥粉你可千萬別亂丟掉，那是我金蛇的毒液煉製的毒粉。就是赤紅色的那個瓶子。”
宋庠擺擺手，從懷裏取出一疊房契遞給了他，啪的一下拍在了他麵前的一塊石頭上，道：“這裏是咱們家全部的家當，包括田契房契，還有家奴的賣身契，父親全都交給你了，你看看吧，有什麽問題趕緊問，免得到時候你接掌家門卻弄不明白。”
宋大虎驚喜交加，沒想到父親這時候會把整個家財交給他，簡直好像上掉了個超級大餡餅，把他砸得七暈八素的。顫抖的手拿起那一疊文契，這時已經快黑了，洞裏光線昏暗，他便站了起來，走到洞口，低著頭，一張張的就著洞外昏暗的陽光瞧著，果然是家裏的各種文契。
父親當了朝廷重臣這麽多年，積攢了數不清的家產，沒想到父親這麽早就能傳給自己。先前隻是寫了封信回去給父親，也不指望父親真的會拿五千兩銀子來，能夠有個幾百兩就高興了。以前父親管他很嚴厲的，不願意輕易把大把的錢給他，生怕他揮霍無度學壞了，沒想到父親這一次卻拿了整整一袋的銀子來，還把所有的家產全都移交給自己，那以後這家就是自己的了。
他興奮的全身都在發抖。就在這時，他腦後傳來了咚的一聲悶響，接著便他感覺到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前撲到，頭麵部直接狠狠撞在地麵，同樣咚的一下，他卻絲毫都感覺不到痛。
接著，便陷入無邊黑暗之中。
…………
卓然派出大批的捕快四處搜捕宋大虎，可是幾時間過去了，卻沒有任何消息。
宋大虎可能去的任何地方他們都搜了，這宋大虎就好像忽然從人間蒸發了似的，銷聲匿跡，弄得卓然也有些納悶。他幾次登門拜訪宋庠，可是宋庠都推脫身體不舒服，沒有見他。因為宋庠的住處都被徹底搜查過，不可能藏有人，所以卓然並不懷疑宋庠把他兒子藏了起來。這案子如果宋大虎不能歸案，那就很麻煩了。
卓然將偵破宋庠兒子下毒殺死包拯的經過寫成密奏，通過黃公公直報給了皇帝，隨附了所有證據。因為這案子是皇帝交辦的。
宋仁宗看罷，禦筆親批了四個字——“嚴懲不貸！”
卓然還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師父逍遙子。證明包拯的死與他的丹藥沒有直接因果關係。
卓然下令加緊搜捕。這時，得到了一個消息，是一個打豬草的孩在東京城外十數裏地的石頭村的一個村外山洞中發現了一具屍體，衣著華麗，好像是富貴人家的子弟，因此告了官。
卓然立刻讓雲燕帶著大隊的捕快跟著自己緊急趕往石頭村，到了石頭村，來到了那處山洞。
卓然和雲燕走到了洞口，一眼就看見倒在洞口的一具屍體，臉是側著的，雖然身體已經開始出現了腐敗，但是人的相貌基本上還能辨認出來，他們倆也都認識宋大虎，一瞧之下，便已經確定的確就是他。
他的後腦有一大灘血跡，顱枕骨大麵積凹陷性骨折，顯然是被人從後麵用重物猛擊後腦造成的重創。
屍體的軀幹部位被壓滿了各種各樣的石頭，但是雙手和頭部則沒有一塊石頭。
卓然狐疑地瞧了瞧，摸著下巴沉吟好片刻，接著，他走進山洞裏，有幾串腳印在鬆軟的泥土上。身體四周沒有其他可疑的痕跡。他心地把屍體側翻過來，發現死者左手手掌捏著一塊紙片，卓然不禁心頭一動，心的掰開了死者的手指，取下了紙片，上麵有幾個字，還有一塊紅色印章，似乎是房契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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