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頭皮發麻
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Μ 以免丟失
太醫想了想:“好像是仙丹剛剛練出來送過來了的時候,對對,就是那兩,張師煉出了仙丹,不少人來這兒探頭探腦的,想看看有沒有機會瞧一眼仙丹是什麽樣子。仙丹是由張奉禦親自保管的,就守在他屋子裏的,好像就是那兩來的,或許也是來看仙丹的吧,我也沒好問,具體也不大清楚。”
卓然心頭一緊,低聲道:“你覺得宋宰相能看到仙丹?這東西是至寶,張奉禦不可能這麽輕易把仙丹拿給他們看吧。”
那太醫神秘兮兮的一笑:“大人您在他身邊跟他待閑久了就知道了,他是個膽大妄為之徒,沒有什麽東西是他覺得不敢做的。你想想,他又不是皇後娘娘寢宮裏的伺候的太監,卻呆在娘娘的宮中深更半夜方才離開,這種事,便是他是個太監也是不合適的。他卻根本不在乎,私底下已經有人議論了,連官家都很不高興,可是他卻渾然沒事,好像完全不在乎別人想什麽。”
卓然一直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樣子,太醫也很高興,以為卓然已經把他的話聽進去了,立刻添油加醋的越越來勁。實際上卓然在琢磨的是宋庠帶著他兒子在仙丹出來的時候,跑到禦藥院來做什麽,這件事情到底預示著什麽事情。
卓然一直想不明白,見到太監還在喋喋不休的著張奉禦如何行為不檢,不顧他人議論,我行我素,於是打斷了他的話道:“好了,你的我都清楚了,你先出去吧。”
太醫見這次卓然和顏悅色的,似乎對自己提供的消息很滿意,頓時眉開眼笑,道:“大人,以後有什麽用得著人的地方,盡管知會一聲,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卓然嗯了一聲,給了他一個笑臉,把那太醫喜得樂不可支,這才告辭走了。
隨後的幾個太醫進來之後,也得恭恭敬敬的,他們沒有給卓然更多的消息。不過有一點他們也證實了,在張師煉出仙丹之後,放在禦藥院由張奉禦保管這期間,前宰相宋庠帶著兒子曾經來過禦藥院,具體做什麽不清楚,是在張奉禦的屋子裏。
卓然把所有的太醫全部都問了一遍之後,張奉禦卻一直沒有到來,去傳喚的太監回來稟報卓然,皇後娘娘把張奉禦叫去了,不知道去做什麽,一直沒有回來。
卓然左等右等,眼看時辰不早了,於是便留下話,讓張奉禦回來之後立刻到自己開封府衙門來,有事要跟他商議。
隨後卓然便乘轎返回了衙門,他來到衙門自己的簽押房,在簽押房內,衙役稟報卓然,前宰相宋庠帶著兒子宋大虎到衙門來找過他,等了一會兒,沒見著他回來,就告辭離開了,下午再來。
卓然問他們來找自己有什麽事?衙役宋宰相沒有明,隻是見麵之後再聊。卓然想不通他要幹嘛,搖了搖頭,先不去管他。
他進了自己的簽押房,關上房門,來到自己的桌子前,在交椅上坐下,忽然,他的整個身子僵住了,一動也不敢動。
從椅子的扶手上慢慢爬過來一條金燦燦的蛇,這條蛇五彩斑斕,頭是三角形的,吐著紅紅的信子,眼睛則是白色的,放射出可怕的寒光。它的尾巴幾乎看不見,因為從他的粗壯的身子突然一下就變了,身上詭異的花紋讓人頭皮發麻。
那條蛇順著卓然的胳膊慢慢地爬了過來,一直爬到他手腕處停下,半抬著頭,盯著卓然,嘴裏呲呲的發出可怕的聲響。
房門已經被卓然緊閉,他在工作的時候,不會有人打擾他的,而且這時候卓然希望誰也不要進來,因為一旦驚動這條毒蛇,帶來的致命傷害。
卓然感覺到自己的腦袋開始冒虛汗,這條蛇肯定是之前躲在了自己的座椅坐墊縫隙處,自己坐下之後他才爬上來的。卓然腦袋裏飛速旋轉著,想著該如何應對。
他現在一動也不敢動,雖然懷裏揣著火藥手槍,但是這條蛇也就拇指大,火藥槍未必能夠結果它,最好是用刀子。可是卓然身邊並沒有刀,他如果去取刀的話,隻要身子一動,難保這蛇不會朝自己攻擊。
卓然腦袋裏迅速盤算著,自己還有什麽樣的法寶能救命,懷裏的奪目珠倒是可以用,可是要伸手到懷裏去取,難保不會驚動這條的毒蛇。這蛇雖然,但卓然半點不敢輕視,它身上五彩斑斕的花紋就已經提示了,它絕對不是一條普通的蛇,它的毒汁怕是絕對致命的。
卓然想不到任何辦法來對付它,他隻能希望這條蛇會慢慢的從他身上爬開,可是他錯了,這條蛇一直趴在他的右手的臂上,仰著頭瞧著他。
卓然想到了最後一招,——現在隻有這一招看能不能救自己了,他沒有把握,但是他必須嚐試一下,不能坐以待斃。
於是他將原本側著的右手慢慢的翻轉向上。就這個極其細微的動作,已經引起了那條毒蛇的注意。
它立刻回頭盯著卓然攤開的手掌,腦袋微微晃來晃去,吐著的蛇信是奪目的猩紅色,它的嘴微微張開,露出了兩顆尖尖的毒牙。
卓然緊張得似乎心都要停頓了,他嚐試著慢慢的勾動自己的中指,非常緩慢。這樣的動作不會刺激到毒蛇,但可能會引起它的好奇。
果然,那毒蛇發現他的中指在緩緩的勾動,於是想去看個究竟,便又爬了過去。
就在毒蛇進入了卓然的手心範圍的時候,卓然身體裏的雲紋功瞬間爆發了出來,手心馬上產生出一股強大無比的吸力,這種吸力已經強大到足以讓他將樹幹的一塊木頭抽出來了,要吸住這條蛇那是輕而易舉的。
果然,這條蛇探進手心的腦袋立刻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牢牢地按在了卓然的手心,這蛇立刻發現不對勁,身體猛的扭動,想張嘴去撕咬,將致命的毒液注入卓然的手掌,可是他的嘴張不開,它牢牢的被吸在了卓然的手心。
在卓然手心強大吸力下,蛇三角形的腦袋變得越來越扁,發出了輕微的骨頭碎裂的聲音,有鮮血從蛇的嘴裏緩緩流了出來,接著哢嚓一聲,整個蛇頭都被擊碎了,就好像落在地上的一顆花生,被狠狠一腳踩扁。
五彩斑斕的金蛇頓時停止了扭動,癱軟在了卓然的手上。
卓然這才鬆了口氣,功法一鬆,那條蛇從他手心滑落,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軟軟的身子還在緩緩的蠕動著。
卓然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站起身,把交椅向後推了推,蹲下身瞧著那條毒蛇,毒蛇已經停止了蠕動死了。
卓然心的用手拈著它細細的尾巴,將它倒提了起來,拿了一張白紙,鋪在桌上,將這條蛇放在了上麵。隨後他拿來自己的法醫勘驗箱,取出自製的針筒針管,將這條蛇的毒腺裏的毒液抽了出來。
隨後他對毒液進行了分析。
這種分析是簡單的,但卻找到了跟包拯血液裏的毒素相同成分的物質存在,而且跟三娘的丈夫也有相當大程度的相似。畢竟她的丈夫在地下已經埋了一年多,高度腐敗了,但是卓然還是找到了若幹成分相同,高度懷疑兩者的同一。
卓然現在清楚了,害死包拯的,同時也是害死三娘丈夫的毒藥不是來自於張師的仙丹,而是來自於這條的詭異可怕的毒蛇。
這條毒蛇究竟屬於誰,是誰把它放在凳子上準備謀害自己,答案已經昭然若揭。
卓然立刻下令,讓捕頭調集所有的能調動的開封府的捕快,準備趕到宰相宋庠家抓人。
正在調集人馬的時候,禦藥院的奉禦張茂則來到了衙門,正滿臉的惶恐,眼見院子裏捕快們來來往往,正在準備出發,而且都是全副武裝,頓時嚇了一跳。
見到卓然,卓然道:“你來得正好,我正想找你核實一件事,你給我進來。”
隨後,卓然把張奉禦叫到了自己的簽押房,關上房門,卓然也不坐,背著手瞧著他道:“奉禦大人,你是否知道,官家已經下旨,讓我查辦你對皇後娘娘大不敬之案?”
張奉禦一聽,頓時頭皮發麻,緊張的望著卓然。
因為這之前,黃公公告訴張奉禦的是,官家認為他跟皇後私通,下旨把他們兩個處死。但是黃公公攔住了,因為張奉禦是太監,根本不可能跟皇後私通的,所以大家都認為官家這是犯病了,的胡話。而在之前,他曾經在宴請大遼使臣的時候就發了病,不知所雲,差點鬧出大笑話,幸虧宰相文彥博從中掩飾。
因此,張奉禦心頭很鎮定。可是現在,卓然卻把案子定性為他對皇後大不敬,這就不是私通那樣單純,因為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大不敬這個罪名就太大了。私通固然可以認為是大不敬,但對娘娘言語甚至行為上的非禮等也可以歸為大不敬。眼見卓然如此聲色俱厲的樣子,他就知道事情要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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