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公主
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Μ 以免丟失
篝火堆旁。
蕭觀音麵無表情的坐在遼道宗身邊，遼道宗正興高采烈的大碗喝的酒。見她來了，笑吟吟道：“皇後。來你也喝一杯，今日難得高興。”
蕭觀音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道：“臣妾先前已經喝了好幾杯了，剛才隻是覺得有些不舒服，這才回賬休息了片刻，大王別喝的太多了，寒地凍的。容易著涼。”
“無妨！”遼道宗大笑，沒有注意蕭觀音臉上微微有些不安的神情。
這時，遼道宗看見了不遠處的卓然，便招手道：“卓愛卿，你過來。”
卓然端著個酒杯走了過來。
遼道宗道：“朕讓娘娘問你的話，你想好沒有？”
卓然沒有看蕭觀音，生怕自己的目光又會讓蕭觀音驚慌失措，便明知故問道：“皇上的是哪件事？”
遼道宗故意吹胡子瞪眼，瞧著蕭觀音：“莫非皇後你還沒有把朕的話告訴卓愛卿嗎?”
蕭觀音笑了笑道：“剛才跟卓大人了，隻是他還不想考慮這些事情。”
卓然這才一拍腦門道：“對對，瞧我的記性，剛才娘娘是這麽跟微臣來著，微臣的確是這麽回答的。多謝了皇上厚愛。”
剛到這，忽然，遼道宗身後伸過來一雙溫潤的手，一下捂住了遼道宗的眼睛。
隨後，一個俏麗契丹女孩在後麵頑皮的笑著：“父皇，猜猜我是誰？”
卓然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那女孩立刻瞪眼瞧著卓然：“笑什麽？我錯了嗎？”
卓然收斂了笑容，趕緊一本正經的：“沒有沒有，我是被酒嗆著了，哪有笑啊？”
“你明明就是笑了，還想耍賴。”
遼道宗也哈哈大笑，道：“你自己都出你是誰，還怕別人笑，哪有你這樣讓人猜的。快放開手吧，父皇還正有話跟你呢。”
這俏麗女子正是遼道宗的長女耶律撒格芝。
隻見她欣喜的坐在了遼道宗身邊，親熱地靠在遼道宗的肩頭，蕭觀音的神情比剛才自然了很多，正慈愛地看著自己的孩子。
耶律撒格芝噘著嘴，指著卓然道：“這人剛才笑我，父皇，你要處罰他！”
遼道宗趕緊擺手道：“笑一下有什麽打緊，是你自己錯話，還怕別人笑。來來，父皇正要給你介紹，這位是大宋皇帝派到我遼朝來為官的卓然卓大人，現在是父皇翰林侍詔兼任上京府判官，他破案很有一套。他的詩詞真可謂當世一絕，無人能出其右，你不信問你母後。”
耶律撒格芝卻不屑，嘴一撅，哼了一聲，：“我才不喜歡什麽吟詩作賦呢。他要是有百步穿楊的箭法，我不定還就服他。”
卓然微微一笑，道：“微臣不善騎射。”
撒格芝眼珠一轉，道：“你既然不擅騎射，我指點你怎麽樣？我箭法很不錯的。願不願意？”
“嗬嗬，當然求之不得。”卓然隨口道。
“那好，你跟我來，我教你怎麽射箭。”
卓然其實那也就是一句客套話，沒想到對方居然當真了，而且現在黑燈瞎火的，大家又正在喝酒，哪是什麽學射箭的時辰，正要話，不料遼道宗道：“好啊，那你們就去練習射箭去，朕先前就交代過，卓愛卿你要好好練箭術。到了獵場，可不許人幫忙，你若是一隻獵物都射不到，那可真是要人笑話的，所以趕緊跟公主學兩手。朕告訴你，公主雖然算不得百步穿楊，卻也是不錯了，教你綽綽有餘。哈哈哈。”
蕭觀音也點頭好。
耶律撒格芝見父母這麽誇讚，心裏更是高興，站起身來，一扭腰肢，原地轉了個圈，長長的裙擺飛舞起來，像一株綻開的百合。
“走，跟我來！”
罷，公主徑直往外走去。走出幾步，回頭看見卓然沒跟上來，跺腳道：“你敢違抗我父皇聖旨？還不趕緊過來。”
蕭觀音道：“卓大人，你去吧。也不必太過遷就，她從被嬌慣壞了。”
遼道宗像是很讚同妻子的話，捋了捋著胡須，點頭道：“正是如此，去吧。不過沒有必要驕縱她。”
卓然隻好苦著臉跟出來，心裏想著這契丹公主還真是有病，黑燈瞎火地練什麽射箭，本來一個好好的酒局這一下都讓這個丫頭給攪和了，有酒不能喝。
此時，不遠處坐在人群裏的趙惟一，一直盯著卓然，眼見卓然跟公主往外走，因為距離遠，他沒有聽到他們話的聲音，甚至看不清楚，看見公主往外走，卓然後麵跟著，並不知道是公主讓卓然出去的，還以為卓然喝醉了想打公主的主意，不由又驚又喜，暗自咬牙切齒道：“好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既然敢打公主的主意，看我怎麽整死你！”
趙惟一把頭轉向了不遠處也正盯著公主的蕭霞抹。
蕭霞抹是禦林軍殿前都點檢。他一直愛慕這位年輕美貌的公主。遼道宗之前也曾有意要將公主許給他為妻，隻是一直沒有定下來，在蕭霞抹心中這撒格芝公主儼然已經是他的未婚妻，他想不通公主這時候把卓然叫出去做什麽。
他正疑惑，趙惟一端著酒杯來到了他身邊，拱手道：“蕭將軍，人敬你一杯。”
雖然蕭唯一隻是個樂師，但是蕭霞抹半點都不敢輕視，因為這位樂師深得皇帝和皇後的寵幸。因此趕緊起身，躬身還禮，道：“原來是趙先生，多謝，多謝。”
兩人對飲了一杯之後，趙惟一側臉過來，望著一前一後往轅門外走去的卓然和公主，道：“公主出去，這姓卓的也不知道搞什麽，竟然跟著公主出去。這漢人一肚子花花腸子，真不知道他有沒有壞心眼。哎公主太單純，對於這些狡猾的漢人沒有半點提防之心，實在讓人擔心啊。”
罷，歎氣連連搖頭，好像渾然忘了他自己也是漢人。
蕭霞抹眼中頓時閃過淩厲殺氣。將酒杯重重地頓在桌上，道：“我去瞧瞧。”
手按刀柄，大踏步往院門外走。
趙惟一趕緊追上，在他身後又補了一句：“將軍，如果卓然這廝對公主有什麽無禮的地方，您還是多擔待，畢竟他是大宋派來的官，就是皇上也得讓他幾分的。”
趙惟一知道自己越是這麽，蕭霞抹越是生氣，果然聽見蕭霞抹怒氣衝衝一聲咆哮，幾乎跑的衝向了轅門。
卓然跟著公主往外走，走到院門口，那係著一匹馬。公主翻身上馬。對卓然道：“給我牽馬，跟我出去。”
卓然皺了皺眉，沒有多，還是伸手接過了她手裏的韁繩，抓住了馬的籠頭，拉著馬往轅門外走。
外麵是茫茫的雪原。山巒起伏，隻是一道剪影，地上的白雪映襯下，到能彼此看見對方的表情。
卓然默不作聲，也不問要往哪去，一直往前走。待到距離轅門已經有差不多一裏路，都能看見冰凍的河了，撒格芝這才道：“行了，停下來。”
卓然便站住了，也不瞧她，就像一個順從的馬夫，安靜的牽著馬。
公主翻身下馬，從馬肚子一側取下了一張硬弓和一壺箭，掛在腰間，對卓然道：“我聽耶律婭姑奶奶過，你曾經救過她，她實際上那三隻老虎基本上都是你殺的。你真那麽厲害嗎？我相信姑姑不會騙我，雖然很多人都不相信她的話。我叫你到這裏來，就是要看看你究竟有沒有這本事。”
卓然沒想到公主把自己叫到這裏是因為這個，不禁笑了笑：“公主，別聽他們瞎，那是郡主著玩的。外麵寒地凍，當心受涼，咱們回去吧。”
“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這件事。你不是能殺三隻老虎嗎？明你的膽子一定很大，今我就要看看你的膽子。你看到前麵這條河了嗎？已經結冰了，但是冰層不厚，你要能走到對岸再走回來，不踩碎冰掉進水裏，我就服你，承認你膽子大武藝高，否則就是騙人的。而且，為了公平，免得你我欺負你，我跟你一起走！敢不敢？”
卓然嚇了一跳。這一條河雖然已經結冰，但是冰層比較薄，先前還沒黑的時候，卓然觀察過，這薄薄的冰層下，能隱隱看見河水的潺潺流動。
卓然沒想到公主既然跟他提出這樣一個荒唐的要求，趕緊拍手道：“公主，我是半點膽子都沒有，更沒什麽武功。你別聽他們胡八道。我認輸就行了。”
公主眼睛一瞪，冷笑道：“你認輸那也不行，你剛才為什麽笑我？你覺得我孩子氣對吧？那好，那你就當我是孩子，配我玩一場遊戲。我們倆走過去，走回來，不掉到河裏，就算你贏。你愛怎麽笑就怎麽笑，你要掉下去了，就是老爺對你的懲罰，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你掉下去，我還是會叫人來救你，當然，必須要你撐到有人來救你為止，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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