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撓癢癢
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Μ 以免丟失
張孝傑正沒好氣，推身子不舒服不見。
老太公也算是個人精，馬上就明白，自己的計謀隻怕適得其反，給孫子宰相惹來更多的煩惱，便悻悻地回屋了。
張孝傑想了一晚上，還是決定向皇上匯報這件事，必須要拿到皇上的進一步的聖旨，不然光憑他，還是對付不了這兩位王爺一個皇帝妹夫的。
不過，他認為，在這之前，他必須與耶律乙辛達成共識。
第二一早他去找耶律乙辛。
耶律乙辛是個老江湖，打著哈哈，卻始終沒有明確表態。張孝傑反複要求耶律乙辛跟他一起麵見皇上討聖旨，耶律乙辛最終勉強同意了。兩人便遞上奏折，要求麵見皇上，稟報案子的進展。
麵見遼道宗時，耶律乙辛和張孝傑兩人在關於誰來稟報這件事上相互客套了一番，最終還是決定由張孝忠來作主要的稟報。
張孝宗道：“皇上，我們經過這幾仔細調查，沒人見到他們兩人換座位。在撞車的那地方我們也反複的問了可能目擊事件的人，但是幾乎所有的人的都是隻聽到一聲巨響，就看見馬撞在了路邊的牛車車廂上。至於撞馬的瞬間，他們兩個究竟誰在前誰在後，沒有一個得清楚，因為這些人都不認識他們。”
遼道宗望向了耶律乙辛。
耶律乙辛笑了笑：“查的結果就是這樣。張宰相已經的很清楚了。”
張孝傑卻馬上又道：“微臣還有一點要補充。”
耶律乙辛皺了皺眉卻沒話。張孝傑指手畫腳道：“從屍體的位置來看，蕭革的兒子摔得更遠一些，蕭胡睹的兒子近一些。這是不是能反推蕭革的兒子在前麵操縱馬匹，蕭胡睹的兒子坐在後麵呢？——這個推斷微臣也沒把握，隻是這麽瞎猜來著，還得由皇上您最終定奪。”
遼道宗哼了一聲，道：“朕讓你們審案子，你們倒好，又推到朕的身上。”
張孝傑漲紅著臉連聲不敢。
遼道宗道：“既然誰操縱的馬查不清楚，你們打算怎麽辦？”
張孝傑：“微臣想到一個辦法，——既然查不清楚，根據皇上和為貴的要求，就由他們三家各自承擔各自的損失，從今以後這件事不要再提了。皇上看這樣行不行？”
耶律乙辛在一直偷偷瞧著皇上的臉色，見皇上聽完張孝傑的話臉色立即陰沉下來，馬上知道皇上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他立即加了一句：“張宰相的這主意如果能夠實現當然非常好，隻可惜他們幾個都不給張宰相的麵子，似乎都不願意。”
輕輕一句話，便把責任全都推到了張孝傑身上。不過也是事實，因為這主意的確是張孝傑自己想出來的，當然是來自於他爺爺張太公。
張孝傑也發現皇上臉色不善，感覺到自己的意見可能跟皇上的想法不一致，趕緊賠笑道：“聖上，微臣才識有限，實在是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耶律乙辛大人他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因此這件事現在麵臨一個查不下去的尷尬局麵了，還請皇上定奪。”
遼道宗很不耐煩擺手道：“你們繼續查，務必要拿出確切有力的證據來證明誰是真正的凶手。案子沒進展就不用來稟報，更不要朕幫你們出主意！”
皇上也不管他們兩人，起身退到後宮去了。
兩人頗為尷尬走出來，一時間張孝傑不知該如何是好，耶律乙辛卻若無其事，好像這件事壓根跟他沒關係似的，背著手就要離開。張孝傑忙又招呼他：“耶律大人，這個案子該怎麽辦呀？”
耶律乙辛：“皇上已經得很明白了，要查清楚，不管是誰。那咱們就查唄，一查不清楚就查兩，慢慢查下去，總有查個水落石出的時候。”
張孝傑苦著臉：“那要查到什麽時候。他們三家可不會就這麽等著我們慢慢去查的。”
“那也沒關係，他們去皇帝那兒告狀，皇帝也會把他們推到我們這兒來。他們來找我們，我們就隻能在查，他們要等不及了，那就接受你的意見，各自管各自的，不就化解這種事情了嗎？”
張孝傑眼睛一亮，連連點頭：“我明白了，大王這一招拖字訣果然厲害。慢慢拖，拖得他們都沒了脾氣，自然會聽從咱們的，哈哈哈哈。”
耶律乙辛點點頭：“不過這一招恐怕也隻是我們一廂情願，他們三位未必會老老實實讓我們拖的。他們能耐大的很，對我來可能關係不大，他們隻怕要把矛頭直接針對你，那你可得提前想好該怎麽應對，嘿嘿。”
罷，耶律乙辛有些隔岸觀火的意思，笑著背著手，邁步走了，把張孝傑一個人晾在那兒。
張孝傑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的確如此，人家兩個王爺，一個皇上的妹夫，會讓自己一把案子拖下去嗎？會被自己拖的沒了脾氣嗎？他們有的是脾氣，他們真正要發脾氣的時候，恐怕就是自己這年輕宰相難受的時候了。
…………
這時候，遼道宗也很難受。
這事搞成現在這樣子他很生氣，可是卻無可奈何。這案子查不清楚，否則他真願意按照事實的結果來處斷。既然已經沒辦法和為貴，那就分清楚責任，該是誰是誰，大家都不出話。可是現在張孝傑那點本事已經用盡了，案子也沒個結果，再拖下去隻會越來越麻煩，誰知道會生什麽枝節出來。
遼道宗十分鬱悶的回到了後宮，卻看見耶律婭跟蕭觀音兩人正在屋裏話。見到遼道宗進來，耶律婭高興的上來見禮，道：“皇上怎麽悶悶不樂的？”
遼道宗苦笑沒話，蕭觀音冰雪聰明，早就猜出來了，馬上道：“皇上在為那件騎馬撞死人的案子發愁呢，三家都要求有個法，鬧得不可開交。偏偏負責案子審理的宰相張孝傑和耶律乙辛對這案子又無可奈何，拿不出像樣的處理方法來。”
遼道宗歎了口氣道：“是呀，現在這個案子最關鍵的是要查清楚到底是誰騎馬在街上狂奔，撞死了他們兩個。隻要查清楚這件事，拿到真憑實據，朕決定公事公辦，看誰還能夠有話來。”
到這，他又歎了口氣：“可惜呀，朕身邊就沒有什麽善於偵破的人才，這案子很是棘手。”
耶律婭眼珠一轉，道：“皇兄，你怎麽把卓然卓大哥給忘了？他不就是一個擅長偵破的人嗎？他可是你的翰林侍詔，遇到麻煩，你不找他找誰呢？”
遼道宗愣了一下，道：“朕也曾想到過他，可是他的官階太低了，要審這案子，涉及到兩個王爺還有朕的妹夫，我怕他們不服啊。”
“那簡單呀，你賜他一柄尚方寶劍，他的決定就是你的意思，誰還敢不聽皇兄你的聖旨嗎？”
蕭觀音撫掌笑道：“這主意好，隻要卓大人手持尚方寶劍奉旨查案，那他的話就是皇上您的話，耶律仁先、蕭革他們就不敢不聽了。皇上，你必須要把這個權力交給卓大人，這案子才能得到最終的圓滿的結果。臣妾也相信，要查清這個案子，恐怕隻有請他來才行了。”
遼道宗有些猶豫，道：“這案子張孝傑他們也不是沒有用心去查，他們光是去調查的筆錄就做了一大堆，能找的人都挨個問了，有的甚至反複的問了很多次，但是都沒有得到結果。叫卓然來，他又能問出新的結果來嗎？”
耶律婭道：“卓大哥的本事你可能印象不深，我可是聽了很多他的故事的，他破案真的跟別人不一樣。別人認為已經無計可施的情況下，他卻能夠想出非常特別的辦法來。而且我還聽，他有一種傳自師門的特殊方法，能查清楚很多別人根本查不清的事情，很是了得。你應該讓他來試試，而且最好正式把他調到京城來，擔任京城的判官，這樣他才能夠名正言順地審這個案子呀。”
蕭觀音道：“你這麽起勁的要把你卓大哥從遼陽調到上京來，隻怕不僅僅是為了查這個案子吧。還有你的私心，你以為我不知道？”
耶律婭頓時羞紅了臉，對蕭觀音道：“皇嫂娘娘，你要再這麽笑話人家，我可不依。”
著便要去撓癢癢，蕭觀音咯咯笑著趕緊用手去擋，兩人鬧成一團。
遼道宗微笑道：“好吧，既然是你的保薦，那朕就下旨調他到京城來，擔任上京府判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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