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一雙魚泡眼
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Μ 以免丟失
她指著前方欣喜地往前走，一邊走一邊招呼飛鷹道：“你快過來，跟我這是什麽。”
飛鷹趕緊跟著她往前走，一邊走一邊順著她手指方向搜尋，想弄明白她到底指的是什麽。因為前麵隻有一些籠子，並沒有什麽奇特之處。
卓然見飛鷹成功的被石榴花把視線牽扯了過去，心中大喜，心想這石榴花還當真聰明，馬上猜到了自己想做什麽。立刻蹲下身，將地上的一塊白色的已經幹涸的鳥糞便拿了起來，揣到了袖子的口袋裏。
隨後他也跟在後麵往前走，飛鷹忙回頭招呼他，然後又問石榴花到底是看到了什麽。
石榴花已經估計到卓然已經拿到了想要取得東西，這才站住，指著籠子道：“你放那麽多籠子在這裏幹什麽？是養兔子的嗎？”
飛鷹這才知道石榴花指的是那一排顯而易見的籠子，不禁笑了道：“姑娘真是笑，我是獵戶，又不是養兔子的。這些籠子當然是拿來關那些我通過網和獸夾抓到的飛禽的，包括大雁什麽的。因為活的比死的更容易賣錢。”
卓然點點頭：“好了，你這我也瞧得差不多了，射箭的事，下次有機會再看吧。便回去了，告辭。”
“大人既然來了，怎麽不吃飯就走，我已經讓人準備了酒宴，還想留大人在寒舍喝頓酒呢。”
卓然擺擺手道：“不了，來日方長。”
“的恭送大老爺。”
飛鷹一直把卓然他們送到了門口，眼見門外的街坊都在探頭探腦的朝這邊瞧，眼中滿是羨慕，不由得更是高興。判官親自到家裏來做客，這讓他當真是蓬蓽生輝。
卓然帶著石榴花回到了衙門，徑直來到簽押房，關上房門，石榴花緊張的問道：“怎麽樣，有沒有什麽發現？我看你從地上撿了一塊鳥糞，是不是覺得這子是殺害咕咕鳥的凶手呀。可是客棧掌櫃和夥計都，那晚上他喝醉了，在客棧睡了一晚，他沒有殺人的時間呀。”
卓然沒有回答，道：“我先看看這羽毛是不是同一類再，這羽毛肉眼看都差不多，不要大驚怪。”
石榴花原本覺得有希望，很高興，可是聽卓然這麽，又覺得有些沮喪，便坐下來瞧著卓然。
卓然當然不好當著她的麵拿出顯微鏡來看，這個好奇的妞一定要搶過去看的，他還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些秘密，便道：“嬋娟一個人在後院很無聊的，你要不去陪她逛逛吧，我沒時間陪她。”
石榴花何等聰明，馬上知道卓然想支開她，便撅著嘴道：“我想看你怎麽比對的。”
卓然微笑著眨了眨眼道：“你替我去照看嬋娟，陪她下下棋，等會兒我把結果告訴你，你下完一盤棋回來就差不多了。”
石榴花歎了口氣，站起身，背著手：“那好吧，我知道你破案的本事不輕易傳人，也不輕易讓人知道。那我就聽你的，我找她下棋去了。”
罷，轉身拉開門出去了。
卓然把房門關上，這才取出自己的比較顯微鏡，將兩片羽毛放在了顯微鏡下進行對比觀察。
鏡頭中，兩個羽毛的形態學是完全一致的，這讓卓然興奮不已。明死者裙子上提取到的鳥糞中壓著的那個白色羽毛，就是灰雁的白色絨毛。
他馬上又把鳥糞碾碎了放在鏡下觀察，結果同樣看到了差不多的構造。這就證明死者裙子上的粘上的鳥糞跟飛鷹院子裏提取的疑似鳥糞種類相同。
卓然把顯微鏡收好，坐在那兒品著茶，心裏思索著。
過了一會兒，石榴花回來了，滿眼興奮的道：“下完一盤棋了，結果我輸了。嬋娟雖是契丹人，可是這圍棋還真是了得，把我殺的落花流水，下次我可不陪她玩兒圍棋了，簡直是自己找虐。對了，有結果了嗎？”
卓然點點頭：“是呀，跟我們先前預料的一樣，那白色的羽毛的確就是灰雁絨毛。鳥糞也是大雁的，跟咕咕鳥衣裙上的是一樣的。”
石榴花立刻咬牙切齒，手一揮道：“那還等什麽？趕緊派人把他抓起來呀，別等凶手跑了。”
卓然搖搖頭：“光憑這一點還沒辦法抓他。”
“為什麽？”
“很簡單，灰雁雖比雞鴨要少見的多，但也不是什麽稀罕物。你們城裏的獵戶也不止他一個，他能獵殺灰雁，別人就不行嗎？所以就算證明是灰雁的羽毛和糞便，也不能當然地得出就是飛鷹幹的，因為別的獵手的家同樣可能存在灰雁的羽毛和糞便。”
石榴花一想的確如此，不由頓時泄了氣，道：“那你還找這個做什麽，反正也沒什麽用。”
“話不能這麽，這還是有用的，至少可以幫我們鎖定一個嫌疑人。他雖然不是必然的凶手，但因為這一點把他列為嫌疑人也未嚐不可，不過要想把它作為重點嫌疑人，那就必須要首先解決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就是你先前提到的，他那晚上一直在酒樓裏喝酒，喝醉了，並沒有離開客棧，掌櫃和夥計都可以作證。而我檢驗出來的死者死亡的時間就是在夜半三更左右，那他就沒有作案的時間，證據再多也沒有用，明不是他殺的。”
石榴花啊歎了口氣，：“對呀，我先前就想到了，看來我還是有先見之明的，是那下一步怎麽辦？”
卓然道：“擴大搜尋範圍，先查清楚全城究竟有多少獵戶獵捕過灰雁，並對他們進行排查。同時，對飛鷹去的酒樓進行詳細調查，搞清楚他是不是真的整夜都在客棧，特別是夜半三更，有沒有證據證明他沒有離開。”
石榴花眼睛一亮道：“對呀，萬一他假裝喝醉了，偷偷溜出去呢，這種可能性完全不能忽視。我去酒樓調查，其他的你讓捕快去。”
卓然道：“那也行，那就辛苦你了。”
“談不上，為了給咕咕鳥報仇，我要做我能做的事。如果能夠幫助你找到凶手，替咕咕鳥報仇，再累再苦也是值得的。”
傍晚時分，卓然正在跟嬋娟兩人吃飯，忽然門房快步跑進來稟報：“老爺，池宗東門掌門東魁首派人送來請帖，有急事跟您相商，讓你務必馬上到他府上去一趟。”
卓然哦了一聲，拿著筷子，他才剛吃了兩口。因為肚子裏的懸浮石一直處於讓他處於根本不需要吃東西的境地，所以他很少吃東西，也吃得很少，每次吃飯都像吃藥一般，這次同樣這樣。現在正好是個好的借口，不用吃了，於是放下筷子對嬋娟：“那我出去了，你一個人慢慢吃。”
嬋娟親手做的飯菜，可是卓然卻沒什麽胃口，她一直很歉意，覺得是不是自己的飯菜沒做到家，不符合卓然的口味。因此見卓然馬上放下碗筷就要出去，心頭有些傷感，點點頭：“你去吧，等會你回來，我重新做幾個菜，喝點酒，或許更合你的口味。”
嬋娟發現，卓然往往有酒還能多吃些菜，雖然幾乎不吃飯，但是隻要能吃菜，她心裏就高興。因為，飯一般不考人的廚藝，而菜才是最考究廚藝的。
她心裏琢磨著要做哪幾個好菜，好讓卓然回來能夠好好的喝一杯，輕鬆一下。卓然這些為了案子的事還真夠牽腸掛肚的。
卓然吩咐準備轎子，而門房告訴他，東魁首派了馬車來接，不需要準備轎子。卓然便出了門，來到衙門外，見果然停了一輛豪華馬車，上了馬車，很快來到了上次見麵的院子。
進去之後來到中堂，見到東魁首正在跟一個灰袍老者著話，那老者油光滿麵，一個大眼炮，一看就是經常熬夜之人。到了這個年歲還不注重身體保養，也太不愛惜身體了。每次卓然見到這種明顯睡眠不足的人，心中總是感歎。
見卓然進來，東魁首趕緊起身，滿臉春風上前道：“卓堂主你來了，我給你引薦，這位便是宗主派來的特使，名叫耶律泰，是專門來協助我們監管地宮寶藏的。”
又指了指他身後站著的兩個膀大腰圓的契丹壯漢，這兩個人身體都是極其健碩，隻是一個是圓腦袋，一個是方腦袋，一個個子高一些，一個矮一些，東魁首指著那高個的壯漢道：“這位是耶律泰特使的大弟子，名叫哈勒哈。”
又指了旁邊矮個子的壯漢道：“他是特使的二弟子，叫哈胡帶，他們也是協助他們師父，共同監管我們的地宮的。”
又介紹卓然道：“特使，這位就是我跟您過的，咱們池宗南門的外門堂主，也是大宋皇帝委派到遼朝來為官的遼陽府判官，卓然卓大人，或者叫他卓堂主。”
卓然抱拳拱手，道：“見過特使，見過兩位兄弟。”
特使翻著一雙魚泡眼瞧著他，道：“你知道懸浮石是怎麽消失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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