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貪財
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Μ 以免丟失
聽到師父提起往事，開膛手低下了頭，他的這個外號就是因為當初殺人手段殘忍，直接將人洞穿胸腹，掏出內髒，因而得名。其實他心頭是真這麽想的，那些事情對他來已經很遙遠了，他努力想將其忘懷。可是師父的重新舊話重提，讓他一下回到了以前血雨腥風的時候，於是便低著頭不話。
卓然道：“有人看見那晚上，死者咕咕鳥曾經到了你的家去，進去之後再沒有出來，你不要沒有見過她。”
開膛手呆了一下，抬起頭來，用奇怪的眼神瞧著卓然道：“卓大人，我不是有意隱瞞，我是真的不知道是誰看見她到我府上來的，我希望能跟他當麵對質。因為那個女人除了那下午跟著石香主來過我莊上之外，晚上並沒有來過，至少我不知道。”
卓然皺了皺眉：“你不知道？”
石榴花插話道：“有人親眼目睹她進了你家裏的。”
開膛手道：“我的確不知，因為那晚上我出去了，到後半夜才回來的。”
“哦？你也出去了，真有意思，那你去了哪裏？”卓然問道。
開膛手有些猶豫，低頭不語。東魁首怒道：“你現在還在琢磨著怎麽謊嗎？是不是覺得晚了？我告訴你，你要敢欺瞞為師的話，為師絕對不會輕饒。”
“師父，弟子當真不敢欺瞞師父，弟子是在想該不該將這件事出來。”
到這兒，他眼睛瞧了瞧卓然和石榴花。
卓然馬上醒悟，道：“如果你有證據證明你去做什麽了就可以，至於你具體做了什麽可以不用跟我，你有證據能證明昨晚你的確出去了嗎？”
開膛手沉吟片刻，黯然搖頭道：“我不能，因為我要是出證人來，這件事差不多也就出來了。不過我想，師父已經知道我去見誰了，那人師父可以去派人去問，肯定會給我作證的。”
東魁首瞧了石榴花一眼，對卓然低聲道：“卓大人，請借一步話。”
石榴花馬上站了起來：“這裏太熱了，我到外麵去逛逛。”
沒等卓然話，石榴花已經快步出門，到外麵去了。
等到石榴花出去後，卓然這才道：“行了，現在你吧，怎麽回事，如果我可以知道的話。”
“大人當然可以知道，是這樣的，我們池宗東門位於海東青的產地，每年都有大量的海東青要供奉給宗門的特使、王、金剛還有皇室的人。這一次宗主派來的特使耶律泰，也特別喜歡海東青，不僅是他，還有他的家族。他給我們定了一個數字，要求我們給他十五隻海東青，他可以為我們在宗主麵前好話。所以根據我的要求，開膛手將那收到的海東青其中的七隻給他送去了。因為要避著旁人，所以是晚上去的，這些海東青是他私人要的，宗主那邊並不知道。”
卓然心想，原來池宗所謂的特使也都是為自己一己之利的，不過話又回來，人不為己誅地滅，他的特使身份如果不用來謀謀利益，豈不是浪費可惜了。
卓然道：“這麽，你那晚上的確出去了，那你什麽時候出去的？什麽時候回來的？”
“具體我記不清楚了，大概四更左右回來的。特使很高興，非要讓我喝幾杯，我就陪他喝了幾杯，聊了會，了一下海東青的事，他這才放我走了。我回來之後，門房並沒有跟我咕咕鳥來過。”
卓然道：“這件事關係重大，因為據我的證據證明咕咕鳥最後一個出現的就是你的家，所以我需要進一步核實。”
隨後他派人去開膛手家，將他的門房和管家都叫了來分別詢問。
首先詢問的是門房。卓然問他：“三前那晚上，就是你們老爺帶海東青出去的那晚上，有一個宗門的女子叫咕咕鳥，曾經來過你們莊上，有沒有這回事？”
那門房立刻斷然否認，道：“沒有的事，她沒來過，我沒見過她呀。”
卓然瞧著他追問道：“你從來沒見過她？你不認識她嗎？”
“不認識呀，我怎麽知道她是誰。”
“你都不認識她是誰，你怎麽知道她沒來過？”
卓然這句話很有意思，的確是，你必須要知道她是誰，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來過，對門房更是如此。可是這門房卻沒有這個邏輯，隻是：“因為那沒有人來過呀，所以我敢肯定。”
卓然點點頭：“你當真不認識她嗎？”
“當不認識，從來沒見過。”
“那下午她跟石香主曾經到你們莊上來看海東青，難道她是飛進來的，沒有經過你們門房嗎？”
門房頓時傻眼了，惶恐不安地望著卓然，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東魁手冷冷道：“好你個牙尖嘴利的人，竟然公然假話。你連官老爺的問題都敢編謊搪塞，別的人還放在眼中嗎？來人，把他拖下去，仔細的打，打到他實話為止。”
那門房嚇得跪在地上咚咚磕頭道：“老爺饒命，我，求老爺不要打我。”
“快，否則我撕了你的皮。”
“是，是，那晚上那個叫咕咕鳥的姑娘的確來了，她一個人大概是在二更的時候來的，她要見老爺，我老爺出去了，讓她明再來。她就她有急事，要在屋裏等一會兒，於是我就把她請了進去。因為她下午來過，見過老爺的，我知道她是池宗的，我以為她要見老爺有什麽宗派裏的事，我就把她帶到前院花廳坐著，給她倒了杯茶。”
“她我有什麽事讓我自己去忙，她就在那裏等一會兒，罷從架子上取了一本書，坐在燈下看書。我見她這樣便去忙去了，我當時的確有些忙，心想她一個姑娘家，也不會有什麽事情。結果我回來的時候卻沒見到她，我有些奇怪，因為我就在門口，她要離開的話，我不可能不知道。於是我就在院子裏找，我以為她出去閑逛去了，結果在飼養海東青的院子中找到了她。”
“那時她正在逗海東青玩，伸手進去摸海東青的腦袋，那海東青怪的很，也不咬她，隻是任由她撫摸。我很生氣，問她怎麽跑這來了，這可是老爺最寶貝的地方，旁人根本不允許到這來的。她見到我生氣了，便從口袋裏摸了一錠銀子給我，她很喜歡海東青，隻是閑極無聊，所以來瞧瞧，讓我不要告訴老爺，也不要告訴別人。我也是貪財，就答應了，反正她也隻是瞧瞧。我本來想守在旁邊，結果她她已經看完了，然後就離開了，於是我也就跟著離開。一直把她送到門口，她揮揮手就走了。”
“那是什麽時候？”
“她剛來沒多久，大概不到半個時辰。”
“那就是，還沒到三更？”
“應該沒到，我沒聽到敲梆子呢。”
“那她有沒有過她要去哪裏？”
“沒有。”
卓然吩咐把門房押下去，他故意瞎話的事還不至於枉法，但是池宗的宗門幫規隻怕會要好好整治他的。
卓然又問了開膛手府上的其他幾個人，卻都沒見到咕咕鳥來過，因為當時夜深了，而咕咕鳥隻是在門廳不遠的花廳等候，去海冬青飼養院子估計也是悄悄去的，所以府上其他人並不知道。
全部都查完畢了，查到了一些新的線索，可卻還是沒能夠確定重點嫌疑人。
截至目前為止，玉樹風、開膛手都有人證明他們沒有作案時間。而沒有不在場證據的連珠箭的解釋也沒有什麽破綻，能作出符合常理的解釋。現在需要進一步查證的是，離開了開膛手的家之後，咕咕鳥到底去了哪裏。
卓然訊問這幾個人完畢，沒有能夠取得明顯進展有些沮喪，東魁首對他道：“卓大人不必太過焦急，既然這人在遼陽府。那他就飛不了，你遲早會將他繩之以法的。”
卓然道：“這一點我也堅信無疑，但是在實現這一點之前，還需要花多長時間，我心裏還真沒底，我希望能盡早破案。”
離開了東魁首的府邸，卓然返回之後，還在外麵負責搜尋的捕頭胡魯也帶著人回來了。卓然見他們垂頭喪氣的樣子便知道沒什麽結果，寬慰了幾句，同時把胡魯叫住，讓他派幾個人去尋找那獵戶飛鷹，找到之後帶來，自己有話要問他。”
這飛鷹在當地也算得上一個有名氣的人物，他們家就住在城裏頭。
他以前是住在山村裏的，因為打獵賣獸皮賺了些錢，又不願意住在偏遠的山村，所以在城裏頭買了一處房舍。他仗著箭法高明，到處找人比試，想爭個名頭出來，因此才有了前麵跟連珠箭比試的事情。
胡魯帶人很快便找到了他，將他帶到了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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