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找地方喝酒
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Μ 以免丟失
卓然道:“陛下英明,還有一個破綻:先前陛下讓他喝酒,他看陛下那包裹裏的金盅,居然沒有特別驚訝,而是直接要用金盅喝酒。——陛下的金盅那都是珍貴古董,一般人家是見不到的,這老者怎麽一下就認出這玩意兒是用來喝酒而不是用來盛水祭祀的呢?另外,他到酒的時候,並不像一個半年沒喝酒饞涎欲滴的人,這一點隻有酒鬼才能感覺得到,而我剛好又是個酒鬼,所以我覺得他想表露出來的好久沒喝酒的樣子有些不大符合常理。總之種種跡象和在一起,讓我感覺他隻怕很有問題。”
話音剛落,便見到遠處那侍衛,一手揪著那老漢,一手逮著他的老婆、媳婦、兒子過來。這一家人一個勁求饒,很是惶恐的樣子,一直到了遼道宗麵前。
遼道宗皺了皺眉問:“怎麽回事?”
那侍衛道:“我問了他們,他們吱吱嗚嗚了半也不清楚到底這些碗筷借給了誰。”
遼道宗走到那老漢麵前,陰著臉問:“我請問你,這個村的裏正到哪裏去了?”
這話其實包含了一個肯定的意思,那就是裏正不在,還有就是一個問句,他去了哪裏。這實際上是設了個圈套,而老漢慌亂之間,哪顧得細細辨別,一聽這話,張口結舌道:“他,他出去了,帶著一家人離開的,可能是逃荒去了吧,具體去了哪裏我也不清楚,他也沒過…”
啪!
遼道宗抬起手狠狠給了這老漢一記耳光,打得他原地轉了個圈,摔在了雪地上。
遼道宗怒道:“一派胡言,剛剛裏正還在這裏,你卻他已經出去了,這就證明你分明不是這村子的人。對這裏的基本情況你都不掌握,還敢在此編謊話騙人。來人,搜他們的身,看看他們身上都帶有些什麽。另外再到屋裏去搜,好好搜查。”
侍衛立刻分頭行動,兩個侍衛負責搜查按在地上的老頭和他的夫人兒子兒媳,而另外一個則跑回到屋裏去,翻箱倒櫃的搜尋。
很快,當場搜身的女護衛從婦人身上搜索到兩個可疑的瓷瓶,送到了遼道宗麵前。同時。男護衛從那老者的大靴筒裏還找到了一把匕首,匕首跟平常的不太一樣,刀柄上居然是用純金線纏繞,一看就價格不菲。
耶律仁先把他一把抓住,提到半空,咬牙切齒道:“你們到底是誰?想幹什麽?”
那老者緊閉雙目,一言不發。
耶律仁先對侍衛道:“把他們懷裏搜出來的那瓶子中的東西給他們服下。”
兩個侍衛立刻衝上去,將從那老婦和兒媳婦懷裏搜出來的藥瓶,掰開他的嘴直接往嘴裏倒,把那兩人嚇得魂飛魄散,那媳婦,先道:“我招,我招了。我們是皇太叔派來的人,想對聖上不利,請聖上饒了我們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耶律仁先厲聲道:“不得胡,你們還敢胡亂攀供。”
那媳婦兒哀嚎著:“我們沒有謊,饒了我們吧,我們是受皇太叔指使的。”
耶律仁先將那老者重重的摔在地上,哢嚓一聲,也不知道骨頭斷了沒有。
遼道宗皺著眉,做了一個劈砍的動作,然後揮手。耶律仁先點點頭,瞧著侍衛朝那邊屋子努了努嘴,甩了一下頭,
兩個侍衛將那幾個高聲求饒的人拖到了屋子裏去,進院子之後,長聲慘叫響起,很快就沒了聲音。
過了片刻,兩個侍衛回到了遼道宗身邊,遼道宗掃了他們一眼道:“這件事誰也不許出去。”
罷,還特意扭頭望了一眼卓然。
卓然卻仰頭,瞧瞧:“老爺,這色快黑了,我們還是找地方喝酒去吧。我們剛進村,也不知道這村裏誰家的臘肉和濁酒有滋味呢。”
遼道宗隨即明白卓然這話實際上也就剛才的事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剛剛進村。於是點頭:“是呀,這村子也不知道有沒有我們需要的東西,走,咱們去找。”
幾個人邁步往前,遼道宗似乎受到剛才的事情的影響,多少有些假裝高興的樣子,但實際上心事重重。他們轉了好半,也不知道該選哪一家。
蕭觀音讓侍衛去找裏正,推薦一家有美酒和臘肉的人家。
侍衛找了裏正,裏正殷勤地介紹了一家,這家祖輩都住在村裏頭,家裏喝得起酒,吃得起肉。這一次雪災家裏的牛羊死了不少,但是由於家底比較殷實,因此沒有出去逃荒。
裏正帶著他們去做了介紹,那一家知道是官府來辦案的,殷勤款待。他們又哪裏知道,他款待的可是遼朝當今皇帝和北院大王。即便卓然這位六品官員,那也足以讓他受寵若驚的了。
老牧民誠惶誠恐的把遼道宗等人請進了家,招呼一家老都來相見,家裏差不多有七八口人,也算比較多了,而且好幾個青壯勞力。不管是、伐木、農耕還是放牧,勞力就是家庭財富的保證,沒有勞力,一切都是白搭,勞力越多,財富相應的就越多,這是農耕社會的典型特征,這家就顯示出了這個特點。
這家的火鋪比較大,中間放了一個炊架,炊架上端掛著幾塊臘肉,在火焰烘烤下偶爾往下掉落一兩滴油,看著都讓人饞涎欲滴。
遼道宗卻有些興趣索然,蕭觀音知道,他是剛才受到刺激了,便大聲的讓主人家趕緊切肉,放到水裏煮,把酒打來。
主人家動作很麻利,很快便都盛上來了,主人家和他的大兒子、媳婦在一旁作陪。
主人倒是能言善辯,得到了裏正的叮囑要好生照顧,因為對方是官府查案的,眼見遼道宗不大開心,便不住嘴的誇讚當今皇帝聖明,災之下,皇帝在海為百姓祈福,百姓的日子將會一日好過一日。溜須拍馬之下,這才漸漸哄得遼道宗的臉上有了幾分笑意。
蕭觀音見遼道宗心情好轉,便要為他彈奏先前卓然作的那首詩,趙唯一譜曲了的。遼道宗這才來了興致,微笑點頭。
當下月朵便將瑤琴取了出來,擺在屋子前方。
蕭觀音坐下,調了幾下琴弦,趙唯一則取了一管洞簫,坐在一旁。隨後,蕭觀音歌喉婉轉的唱了起來,果然是卓然抄錄的那首詩。這曲調倒也與那詩詞意境相配,戚哀婉轉中不失雅骨清風。特別是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這兩句,反複詠歎,讓人蕩氣回腸。
一曲唱罷,遼道宗很是高興,舉起土碗:“好歌,好詩,好曲,真是珠聯璧合,哈哈哈,來來來,幹一杯。”
卓然端著酒碗聽他這話,不禁心頭咯噔一下。瞧著遼道宗心想,這皇帝老兒心還真大,居然自己媳婦兒跟另外一個男人珠聯璧合,難道不感覺頭上綠油油的嗎?
他禁不住扭頭望向趙唯一,隻見他滿臉欣喜,飛快瞟了一眼蕭觀音,又很快把目光收回來,低頭盯著橫在雙膝之上的玉簫。
蕭觀音卻巧笑嫣然端了一杯酒,來到卓然麵前道:“卓兄弟,——在這裏,我可就叫你兄弟了。你這首詩真是美妙至極,沒有這樣的好詩,就沒有這首好歌。來,我敬你一杯。”回頭又對趙唯一道:“還有你,你的曲子也譜得很好,詞曲都極佳,我也敬你一杯。”
遼道宗又是哈哈大笑,道:“你的歌喉更是不錯呀,他們的詩詞若不是你這嗓子歌唱,別人可無法將其意境詮釋出來,個中趣味就少了許多,所以你們應該三人共飲一杯。”
蕭觀音略顯羞澀,對遼道宗:“皇上謬讚了,好詩好歌,換成誰都能唱得很好,不是臣妾的功勞。”
“不能這麽,要是隨便找一個其他歌姬來,就絕對不如你。唱出來就沒那味道。我發覺,趙唯一譜的曲,隻有你唱出來才有這個味道啊,哈哈哈。”
卓然聽這遼道宗的笑聲中有些幹澀,甚至有些誇張,不覺心頭一動,這皇帝老兒是不是有什麽感覺了,在這兒拿話語來試探呢?冷眼瞧去,趙唯一卻依舊恭恭敬敬端著那杯酒,麵帶春風,沒有任何變化,而蕭觀音則笑得更甜了,:“趙樂師是皇上您欽點的宮廷第一樂師,這名號可不是白來的。”
“的也是,快喝了這杯酒,我們接著吃肉喝酒,劃拳行令。”
於是三人便不客氣都一飲而盡。接著推杯換盞,慢慢氣氛熱烈起來。
遼道宗問那老牧民不少問題,都是關於農家生活的,還讓他一些農家趣事,不時笑得前仰後合。卓然總覺得這一晚遼道宗不管話還是做事都頗顯誇張,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終於到了深夜,蕭觀音提醒了幾次,遼道宗這才宣布酒宴結束,他已經喝得熏熏然了。這家主人把屋子裏最好的一間屋子給了遼道宗和蕭觀音,其他屋子也都安排好了。這家人房子比較多,全部都安排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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