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賣牛肉
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Μ 以免丟失
這裏正對整個村子的人還是很了解的，馬上道：“有一個渾家，還有三個孩，他渾家厲害著呢，下地幹活不輸男人。而且她娘家也是我們村的，娘家哥哥還經常過來幫忙幹活。他們家在我們村裏頭還算富裕。——要不要去把他叫來？”
“先不用，我問你，你們村子三年前有沒有人失蹤過？或者外出不回下落不明的？”
裏正想了想道：“我們村這幾年都挺好的，沒聽過有誰失蹤了，如果是真有人失蹤了，我應該知道。畢竟整都在村裏頭，抬頭不見低頭見。”
“那臨近的村子呢？”
“這個可就不好了，我也不大熟。”
“這祁大郎在外麵有沒有與人有那種關係？”
裏正聽卓然的含蓄，便嘿嘿笑著道：“老爺是問有沒有跟人私通吧？這個我敢拍胸脯保證是不可能的事，因為他渾家厲害的呢，盯得很緊。加上他渾家娘家有兩個哥哥，都是很霸道的人，早就撂下話，如果其他敢納妾或者在外麵拈花惹草，讓他們知道了，他們就把他蛋蛋打爆。”
那裏正著嗬嗬的笑了起來，似乎覺得這個葷笑話很有意思，結果見卓然板著臉，他趕緊又收斂了笑容，惶恐的道：“應該沒有，這個村裏的人都知道他懼內，不可能做那種事的。”
卓然原先想的是，不定這子跟誰勾搭上了，然後被逼婚，結果因為家裏有個又凶又厲害的渾家，沒辦法休妻，而這情婦又非鬧著逼他，若是不休妻便找上門去，把事情告訴他渾家之類的。他害怕事情暴露，於是把她騙到牛棚，將其殺掉。
類似的案子，卓然在現代社會還著實遇到好幾起，因此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沒想到裏正卻斷然否認，並且肯定祁大郎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事情。
卓然一時沒了頭緒，便對裏正道：“你先回去，不要把今的發生的任何事情跟別人，尤其不要跟祁大郎，若是有什麽風吹草動傳到我的耳朵裏，你這裏正就別當了，而且還要追究你的責任，聽到了嗎？”
裏正連聲答應，著不敢。
卓然對雲燕和懷州捕頭道：“你們兩個分別帶人到四周的村子去查查，看近三年有沒有人口走失？是女人，大概三十來歲的樣子。”
那捕頭很驚詫的道：“老爺如何能從一具白骨判斷出他的歲數？能嗎？”
卓然道：“人的白骨頭上有很多地方是可以推斷出他的年齡的…”
一旁的雲燕插話道：“卓大人有很多本事，這隻是他牛刀試而已，他的本事，你以後有機會會知道的。”
雲燕之所以插話，是因為她覺得這是人家卓然的獨門絕技，怎麽能隨便呢，這捕頭也太不懂事了。
那捕頭當然也聰明，立刻會意，趕緊賠笑道：“對，對，以後若是能夠在卓大人手下幹事，那可就太讓人高興了。”
蔣峰對卓然道：“這個案子應該不難查出，肯定是這家夥瞞著渾家與人私通，最終殺人滅口。這案子發生在懷州，就由我自己來偵辦吧。已經勞煩縣尉大人這麽些，實在有些不好意思。縣尉大人，今日咱們先回衙門，知州老爺還要給縣尉大人設宴款待，感謝縣尉大人幫我們破了案呢。”
卓然一聽，這倒沒錯，這案子是人家懷州的，如果自己大包大攬，發現命案並要親自上，那也就不把人家放在眼中了。更何況這個案子自己已經把最關鍵的問題告訴了他們，該怎麽處置，他們應該會有辦法。
於是卓然道：“既然如此，那下官就不多事了，後麵的事情還是蔣大人您來接著辦吧。”
當晚上，懷州知州設宴款待卓然，並對卓然讚不絕口。這案子他已經聽蔣峰詳細稟報過了，覺得卓然能夠四兩撥千斤，巧妙化解一樁準備抬棺遊街，上京城告狀的刁民案，讓他們自認有罪，不敢再鬧。結果讓他非常滿意，而過程又讓他覺得實在是神來之筆。
第二，卓然便告辭帶著雲燕走了。
送走卓然，蔣峰立刻下令，把祁大郎和他的渾家，以及孩子全都帶到衙門。
人帶來之後，蔣峰立刻升堂問案，把祁大郎帶上堂來。
祁大郎何曾見過這架勢，他本來就是膽之人，上得堂來，眼見兩邊衙役手中水火棍杵在地上，口中吆喝著威武，並且衝著他怒目而視，早已經嚇得魂飛魄散。來到堂中，雙膝一軟便跪在了地上。
蔣峰將驚堂木一拍，厲聲道：“你這刁民，還不把你三年前做的勾當從實招來！”
祁大郎嚇了一跳，但又不敢抬頭看，兀自匍匐在地，畏畏縮縮道：“人不知大老爺指的是什麽？”
“你還會有不知？本官問你，三年前你可有一個牛棚，修在村外的田埂處？”
祁大郎想了想，點頭：“是有這麽回事，後來那牛棚快倒了，我就換了地方。”
“牛棚快倒了，弄根支架支著不就行了，為何要拆毀重建？可見你是做賊心虛，到底做的什麽勾當？還不從實交代。”
“的不知道大老爺是什麽意思？”
“大膽，給你如此坦白的機會，你居然不珍惜，那好，那就怪不得本官了。來人，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讓他長長記性，打完之後或許就能想點什麽出來了。”
在祁大郎連叫冤枉的聲音中，幾個衙役衝上來，將祁大郎拖了下去，一直拖到大殿外的月台之上，那裏有一根寬大的長條板凳，衙役把祁大郎按在了凳子之上，用麻繩把腳捆在凳上，另外兩個人則按住他的肩膀和手。兩個衙役手持水火棍，朝著他的臀部腰部劈啪就是一頓猛揍，打的祁大郎跟殺豬一般的慘叫。
在堂下聽審的祁大郎的渾家洪氏，心疼的跪在地上哀求，但是沒人理睬。
三十大板打完，祁大郎昏死了好幾次，被衙役用涼水澆醒了之後,兩邊一人一個架著，來到了堂上，把他扔在堂上趴著。
蔣峰厲聲道：“現在你該知道是為什麽要打你了吧？這一頓棍子總會讓你想起什麽吧？”
“人，人實在不知道老爺你要問什麽？人當時當真是拆了那牛棚，另外在別的地方修了一個，隻是因為那地方風大，新修了沒兩年的牛棚，因為水把田坎泡軟了，特別容易倒伏，這才拆了牛棚，難道這也是罪過嗎？”
蔣峰一聽，頓時濃眉倒豎，驚堂木重重的一拍吼道：“大膽刁民，居然敢質問本官，看來不讓你嚐個厲害的，你還當真不知道錯，來人，上夾棍。”
祁大郎還從來沒有到過衙門，也沒見別人是怎麽上夾棍的，不知道這東西的厲害，但是既然是刑罰，那肯定就不會有好滋味。
隻見兩個衙役上來，一邊一個架著他拖了起來，讓他跪在地上。接著又有衙役上來，用兩根中間破開的原木，中間有兩個窟窿，套在他的腳踝處，用牛皮繩綁緊，還剩一道三指寬的被腿撐開的縫隙。
準備妥當，眼望著高台之上的蔣峰將驚堂木一拍，厲聲道：“行刑！”
兩個衙役立刻將手裏的用一根棍捆著的繩索開始像羅盤一般擰著，隨著嘎吱嘎吱的聲音，兩根木頭逐漸合攏，緊緊夾著祁大郎的腳踝。木頭越夾越緊，痛得他長聲慘叫，行刑的衙役厲聲叫道：“招還是不招？”
祁大郎哭訴著：“人實在不知該招什麽呀。”
於是又繼續擰著，嘎嘎聲中，祁大郎的腳踝頓時鮮血直流。耳邊甚至能聽見他腳踝骨頭即將碎裂發出的瘮人的哢哢聲。
這些衙役知道用刑到什麽程度最合適，既不會直接將骨頭擰碎，又會讓對方極其痛苦。所以在這種即將碎裂到臨界點停住，持續讓他痛，把祁大郎痛得死去活來，昏過去好幾次，又被涼水澆醒，他實在忍不住了，悲聲喊道：“我招，求大老爺饒命。”
蔣峰這才冷笑道：“先放開他。”
於是衙役便鬆開了夾棍，祁大郎癱在地上，顫抖著手去摸自己的腳，還沒碰到，便殺豬一般的大嚎。
蔣峰厲聲道：“現在你該老實坦白了吧。”
“人坦白，人曾經偷看謝寡婦在河邊洗澡，看了三次。的有罪，以後再不敢了。”
蔣峰眉毛一豎，驚堂木重重地一拍道：“你敢消遣本官？本官是問你偷看人寡婦洗澡這等醜事嗎？問的是你觸犯王法的事，從速招來，免得皮肉受苦。”
祁大郎怔怔地望著上麵的蔣峰，他本來想自己真沒有做這些事，可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點什麽，還會被繼續用刑的。他實在痛的受不了了，於是便胡亂道：“的殺過一頭牛，人家的那頭牛不是摔死的，是的用石頭砸死的，然後把牛肉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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