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一小攤血跡
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Μ 以免丟失
仙兒還要再,馬長老勸道:“掌門,既然卓大人話都到這個程度了,先不要著急,慢慢來,給大人一些時間,讓他好好考慮吧。”
仙兒歎了口氣:“也罷,既然這樣,你什麽時候想明白了,隨時跟我。”
卓然點點頭:“行。”
早上的時候,馬夫人醒了過來,吃了碗粥,喝了些水,然後便再次陷入癲狂。她發瘋一般的嘶叫,眼睛瞪得溜圓,一直叫到嗓子嘶嘶啞都未停息。馬長老很著急,吩咐人去催悠然道長。去的人剛走不久,道長便進來了,兩人在路上錯開了,沒碰到。
中午時分悠然道長便到了,悠然道長見到卓然很是有些尷尬,不過仙兒打了圓場,所以兩人也就拱拱手,沒提以往的事。
馬長老著急著給悠然道長馬夫人的問題,悠然道長見到依舊在歇斯底裏痛苦喊叫的馬夫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問馬長老究竟怎麽回事?馬長老吱吱嗚嗚的她可能是受到了什麽驚嚇。具體是什麽回事,他也不清楚。
悠然道長道:“她這豈止是受到了驚嚇,她被人所傷,身上這些傷傷勢,那可不是輕易導致的。而且這種傷對她精神的巨大刺激,也不是我們通常能理解的。我隻能試一試,不知道有沒有把握把它治好。就算有效果,可能也需要一些時間。”
“那就有勞了。”
悠然道長取了一枚藥丸給馬長老,讓他給夫人服下去。可是馬夫人根本不知道藥丸是用來治病的,她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她,越靠近,她就越緊張,尖叫的就越凶,還拚命的掙紮,想掙脫跑開。馬長老隻好用手按著她,強行要給她喂藥,沒想到這下把馬夫人直接嚇得昏死了過去。
幸虧馬夫人還有呼吸,馬長老這才心頭略微放鬆,也趁著她昏倒之際,便將藥丸塞進了她的嘴裏,用水灌了進去,馬夫人處於昏迷中,出於本能把藥丸吞了下去。
接著馬長老便讓跟著來的兩個道童設起法壇,開始起壇作法。他將馬夫人放在法壇前的一張軟榻上,然後自己再法壇前的蒲團上坐下,手持桃木劍,手搖招魂鈴,叮叮當當的做起法來。
看見他這樣,卓然想起了上一次在武德縣,也是因為他做法,後來把自己挾持的事情。不過那件事,結果卻是出乎意料的,因為悠然道長並沒有逼他做別的,而隻是逼他成為他們的大師兄,外門大弟子,想想或許也算是某種好運。
這次做法一直持續到晚上,這才結束。而做法期間,馬夫人竟然蘇醒過來,拚命喘著粗氣,但卻沒有尖聲驚叫了,隻不過也沒有認人。
悠然道長不停的在她的身上撒著一些水珠,同時在她的腦門上貼了符。她不會動,也不尖叫,隻是急促的呼吸著。
到了晚上,做法終於結束了,馬長老舒了口氣道:“如果我的法術有效的話,明早上她應該能夠醒來,而且可能會有短暫的頭腦清醒,可以正常話。但這個時間不會太久,很快她又會再次陷入癲狂狀態。但隻要能夠有這個進步,就明我的做法是對路的,便可以繼續做下去了。”
馬長老很高興,耐心守候著。但是悠然道長卻讓他們不要守在旁邊,那樣會幹擾她的休息,她需要絕對的安靜。所以按照悠然道長的建議,把馬夫人重新送回了屋裏,然後叫了個老媽子,住在廂房中,隨時照看。因為悠然道長了,這一晚,夫人會睡得很沉,不會醒來的。所以也沒有什麽事,不需要很多人照看。馬長老還是有些不放心,到睡到下半夜,爬起來去馬夫人的屋裏查看。
那個老媽子坐在廊下的一把椅子上,正在打盹。
馬長老搖醒了她,問夫人怎麽樣,老媽子:“夫人一直睡得很安穩,沒有任何動靜,剛剛偶爾會在窗戶那兒看一看,也沒進去打擾。”
於是馬長老便走到窗戶邊觀瞧,這一瞧之下,頓時覺得不對勁,屋裏沒有燈,但是屋外的廊下是掛的有的,光線照進去能看個大概。便見到夫人的床頭有一大片暗黑色的液體,不知道是什麽,同時他的鼻尖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
馬長老暗叫不好,一掌推開窗戶,縱身躍了進去,快步來到床邊。伸手在那暗黑色的液體上摸了一下,抬起手來,湊著窗外的燈光細看,卻是滿手的鮮血。
他急忙對站在門口那張望的老媽子知道:“夫人出事了,快去叫掌門他們來,還有卓大人。”
隨後他又快步來到屋外,從廊下取了一盞燈籠,返回屋裏再次查看。這一瞧之下,當真是目瞪口呆,因為他看見馬夫人仰麵朝的躺在床上,整個脖子部位有一道深深的切口,幾乎一直切到了脊椎處,一大半脖子都被切開了,鮮血也已經開始凝固。
看見這樣的傷勢,就算不檢查,馬長老也能肯定,夫人絕對已經死了。但是他還是抓過馬夫人的手查看了一下,果然,已經沒有任何脈搏。
仙兒得到消息,立刻趕到了屋裏,遠遠的便看見那老媽子在屋下渾身發抖。她預計到情況不好,所以沒有進屋,而是站在窗戶處問呆呆的站在窗邊,看著床上屍體的馬長老道:“怎麽回事?”
馬長老:“夫人死了,被人在脖子上砍了一刀,砍掉了大半脖子,不知道是誰下手如此狠毒。”
仙兒:“別著急,馬上去叫左大人,讓他來看看。”
在此前,馬長老已經派人去叫了,所以沒等仙兒在派人去叫,卓然便帶著雲燕趕到了這裏,雲燕他們倆住的是隔壁,得到消息當然就一起趕過來了。
卓然簡單的問了事情的經過,問了屋外守夜的老媽子頭晚上有沒有聽到什麽不正常的響動?老媽子沒聽到,片刻又生怕誤導了縣尉老爺,趕緊又了一句:“我有些犯困,所以坐在椅子上就睡著了。”
卓然將馬長老叫了出來,卓然問馬長老:“你剛才來的時候門是開著的嗎?”
馬長老:“門我沒有動,就是那樣的。我剛才看了,沒有上閂,我剛才進去都是從窗戶這翻進去的。”
卓然問老媽子:“你當時是把房門關上了,開著窗戶的嗎?”
“是的,因為推開門的話聲音比較大,我怕吵到夫人睡覺,所以房門都是拉上後就沒有打開,而把這扇窗戶開了。從這扇窗戶可以直接看到床上夫人的情況,我把窗戶開了一條縫的,然後往裏看,就不用推開窗戶了。窗戶後來是老爺來了之後推開的,當時一直都是隻有一點的。”
那老媽子用手比劃了一下縫隙的大,大概也就一個巴掌寬,這麽寬的寬度是人是進不去的。卓然又問:“你一直坐在這兒的嗎?有沒有走開過?”
老媽子搖頭道:“沒有,昨晚上老爺他們離開的時候我就一直坐在這,一直到老爺剛才來看,中間我沒有離開過,就一直坐在這守著的,也沒上過茅房。我還時不時起來,從窗戶上看一看,夫人都睡得很踏實的。”
“後來在老爺來之前,我實在有些困了,所以才坐在椅子上睡著了。實際上我睡覺很容易驚醒的,我也沒正兒八經睡過去,就是昏昏沉沉的打個盹,老爺一來我就知道了,所以老爺還沒靠近我就醒來了,不信你問老爺。”
馬長老點點頭:“是的,我走過來時,她正在打瞌睡,我到了近前她就醒過來了。”
卓然嚐試著推了一下那窗戶,窗戶明顯有吱呀聲,這是古代窗戶都有的通病,不管多好的窗口,最開始都有這樣的聲音。如果馬長老靠近的腳步聲都能把這老媽子驚醒的話,那有人推開窗戶,翻進去殺了人再離開,一定會驚醒這老媽子的,因為窗戶發出的聲音還是比較大的。如果不推開窗戶,那麽的縫隙,又根本進不去人的。
卓然問老媽子:“昨晚上有誰來過沒有?”
“沒有啊,因為道長了,不能打擾夫人休息,夫人需要絕對安靜,所以沒有誰過來打擾。”
而這時悠然道長早已經得到消息急匆匆趕來了,道袍都沒穿好,當他到了近前,得知馬夫人已經被人砍死之後,不僅跺腳道:“看來我是幫了倒忙了,要是有人在旁邊守著,夫人就不會有事了。”
馬長老拍了拍他肩膀:“這件事不怪你,誰又能想到會是這樣?你也是一番好意,再了,我們就算派了人在外麵守著。凶手要殺她,還是會找到機會殺的,你不必自責。”
卓然推開門進去,檢查了一下門,果然是沒有上閂。他來到近前,發現床邊有一攤血跡,馬長老剛剛避開了那灘血,沒踩到,血跡還保持的完好。他蹲下身,提著燈籠仔細觀察血泊的顏色和粘稠度,大致推算出,這血液在流出之後也就一個時範圍之內。血液的幹涸程度,對於判斷死亡時間也有很重要的參考價值。
卓然檢查了屍體,屍僵和屍斑都還沒有出現,印證了血泊的粘稠度和顏色,證明死者是在之前一個時之內被人殺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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