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有些不舒服
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Μ 以免丟失
雲燕有些為難的道：“我剛才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但是其他嫌疑人真的不太好找，因為從昨晚發現馬夫人失蹤之後，全府上下的人都在四處尋找，每個人都在走動，可以每個人都有時間證人，可以證明自己不在場，又都沒有時間證人，都無法證明自己沒有殺過死者。這主要是因為已經確定死亡時間是在晚上的醜時到寅時之間，這個時間跨度有些長，很難鎖定某個人的。”
卓然苦笑：“人的死亡時間目前為止還沒有找到通用的精確方法來加以鎖定。隻能推理出一個大致的時間，這是無可奈何的事。”
雲燕要：“不過你能鎖定在這個時間段，這已經是很多人做不到的了。隻是現在我們需要搞清楚，誰在這個時間段有作案嫌疑，同時又有作案動機。”
卓然：“我們從作案凶器入手，或許能夠順藤摸瓜，找到嫌疑人。”
“凶器？怎麽確定凶器？”
卓然道：“死者頭部的這處傷比較長，所以應該是一個刀刃比較長的，至少比這個缺口長一些的凶器導致的。而且砍切的深度很深，明這是一個常用於劈砍的銳器。這樣一來，一些的凶器便可以排除了，比如匕首、牛耳尖刀、剃骨刀之類的，都難以形成這樣的創口。最有可能就是單刀，也就是捕快或者兵士使用的製式武器。馬長老府上我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兵刃。”
雲燕：“應該有吧，馬長老是池宗的長老，家裏連這種兵刃都沒有嗎？”
“那這些兵刃被藏在了什麽地方？是不是每個人都很容易得到？容易得到兵刃的人，酒客列為嫌疑人。”
雲燕點頭：“有道理，我馬上去找馬長老核實。”
“除了這種製式兵刃之外，還有其他的銳器也可以形成，比如主要是用來砍肉砍骨頭的菜刀，還有就是柴刀以及閘刀。”
“會不會是斧子呢？”
卓然搖頭：“斧子的可能性不大，因為斧子的刀刃沒那麽長。這麽長刀刃的斧，除非是戰場上使用的宣花大斧，或者是日月鏟之類的兵刃，這些兵刃也可以在馬長老的兵刃裏找一找。不過我始終覺得，這種兵刃來造成傷害的可能性不算大。”
“為什麽？”
“因為凶手選擇的是一刀劈在人的頭頂，這種殺人方式不大像習武之人，我對武功沒有什麽研究，但是我總覺得，一個習武之人應該不會使用這麽粗俗的殺人方法。她應該使用一些技巧性的武功，比如一箭穿心，一劍穿喉，或者直接把腦袋擰斷。這多有技術性，而且能直接斃命。一刀砍在堅硬的頭顱上，這種太過簡單直接粗暴，我總覺得不符合一個武者的心境。”
雲燕笑了，道：“你的很有道理啊，我完全同意你的推測，換成是我，我也不會用一刀劈腦袋這樣的殺人方法。我如果是使用刀的話，我會直接橫掃一刀揮去，砍在對方的脖子上，快速製對方於死地，還能切斷對方的咽喉，使對方無法發出呼救。”
卓然讚許的點頭道：“你的總結更有服力，我就沒想到這一點。”
雲燕道：“那我去排查。”
卓然道：“好，我繼續在現場看看，還有什麽遺漏，能否找到更多的線索。”
雲燕來到馬夫人的位置，將馬長老叫到了一旁問道：“你們府上有沒有單刀樸刀之類的兵刃？”
卓然肯定以為馬長老會點頭，然後便順著問他在哪裏，和哪些人在管，有誰可以接觸到？不料馬長老卻搖了搖頭：“沒有，我府上別刀了，連劍都沒有。”
雲燕吃了一驚，忙問道：“不會吧，你不是池宗的長老嗎？身邊怎麽可能沒有兵刃？”
馬長老道：“我是長老，但我不負責收徒，我也不教徒弟。而且我與世無爭，隻是在衙門當個書吏而已，沒有人跟我爭鬥，我要刀做什麽？實際上，我也不喜歡舞刀弄劍，我最擅長的是一雙肉掌，我的成名絕技也是掌法。我幾乎很少使用兵刃，我也不喜歡在家裏存放兵刃，因為那樣一旦被衙門知道，有可能會認為我有非分之想。”
古代對兵刃是進行管控的，對於弓箭、甲胄、長矛之類的兵刃更是嚴格禁止民間擁有，除非獵戶之類特許的人。而對於單刀、樸刀這一類的兵刃雖然不嚴格限製，但是會控製和監控擁有這樣的兵刃的人家，也不允許攜帶出入公眾場所，類似於現代的管製刀具。
唯一例外的是長劍，長劍是容許民間擁有並可以隨身佩戴的，文人墨客腰懸長劍，是俠士風範。而馬長老一心醉心於衙門，總想著有朝一日能夠步入仕途，青雲直上，所以他非常在意自己在衙門中的形象，不能夠讓官員看到自己家宅藏有管製的單刀之類的兵刃。
雲燕道：“這樣啊，我明白了，我去別處查。”
馬長老見雲燕轉身要走，忙把她叫住，低聲道：“我夫人身上的傷你們不用管，我知道她是為什麽受傷的，絕對不是我妾翠竹弄的，與她無關。”
雲燕轉頭瞧了他一眼：“你所的我們已經猜到了，我們也沒有懷疑她，你放心吧。”
馬長老猶豫片刻，又低聲道：“我懷疑是廚房的劉大廚做的。”
“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推測呢？”
“因為巧兒這個人的性格不大好，她經常仗著我夫人維護她，從不把別的下人看在眼中。她曾經跟劉大廚狠狠吵了一架，還差點打起來，幸虧被拉開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
“其實也沒什麽大事，那晚上，巧兒肚子餓，去叫劉大廚給她做吃的。劉大廚當時生病了，懶得動。以前呢，隻要招呼，他都會去做了的，那剛好有些不舒服。結果巧兒就他看不起自己，於是指桑罵槐的在那裏罵。劉大廚很生氣，就跟她頂嘴，然後就吵起來了。要知道巧兒這人話很難聽的，罵的也很怨毒。我私下裏就聽下人著，劉大廚了，總有一會叫她好看。這劉大廚原來是殺豬的，同時也做得一手好菜，我才把他招到府裏來做廚子的。”
雲燕點頭：“多謝你提供這個消息，我馬上去調查，看看這劉大廚有沒有可能作案。”
馬長老趕緊又道：“你最好不要跟他是我的，免得如果查了不是他，他心生委屈，不定就不幹了，他做的菜還真不錯。如果不是他殺的人，那我可不想失去這個廚子。”
雲燕點頭答應，出了屋子，徑直前往書房。
廚房裏正在忙碌著做飯，盡管府上連續出了兩件大事，但是人總是要吃飯的，不管是不是發生了事情，所以廚房依舊正常的忙碌著準備飯菜。
雲燕來到廚房，王媽正在劈柴火，手裏正拿著一把斧子，旁邊有一個身材有些瘦的姑娘，把柴火抱到廚房一側堆整齊，眼見她進來，王媽趕緊上來打招呼：“捕頭你來了，你想吃點什麽嗎？”
雲燕搖了搖頭，掃了一眼廚房，見廚房裏一個光著膀子拿著大鏟子正在鍋裏做菜的大廚正在灶台邊忙碌著。旁邊還有一個中年廚子，正在案板上哆哆的切菜。
雲燕問道：“就你們四個？”
其他幾個人也注意到了雲燕進來了，趕緊都停下了手裏的活，不過大廚卻沒有停，隻是陪著笑朝著雲燕哈了哈腰點頭示意，手裏卻忙著。想必是脫不開手，其他幾個則都圍攏過來了，陪著笑哈著腰，等雲燕問話。
雲燕瞧著剛才在切菜的中年男子問道：“你叫什麽？幹什麽的？”
“回捕頭話，我是廚房的二廚，我姓王，都叫我王二廚。我主要是做一些白案紅案，替大廚打下手的，有時他忙不過來，我也做兩個菜。”
那邊劉大廚扯著大嗓門：“我是大廚，我姓牛，我是內宅裏負責給老爺和太太奶奶他們做飯的，這兩飯菜都是我做的。當然，夫人在沒有病倒之前也下廚來做，其實是我幫她做的，讓她端出去，是她做的。這個沒關係，我總不可能跟夫人搶風頭吧，嘿嘿。”
雲燕笑了笑，原來那位夫人的整桌菜都是她做的，其實是有些誇張了，至少一大半不是她做的，而是這位大廚。
想必也是，像她那樣輕佻的人，怎麽可能把精力放在做菜這樣粗俗枯燥的事情上呢，會做一兩個菜也就不錯了，不可能做出滿滿一桌來的。雲燕覺得，這廚子的話是符合事實的，而且他喜歡真話，即便這種話有可能別人聽了不舒服，比如跟太太搶功勞這樣的話。
雲燕見劉大廚正忙著做菜，雲燕的目光落在了拘謹的站在廚娘王媽身後的那年輕少女，問道：“你是做什麽的？”
王媽趕緊道：“她是廚房的粗使丫頭，名叫豆豆。我聽她娘生她的時候，她爹正在院子裏剝豆子。問孩子生了，起個啥名兒？她爹隨口就豆豆，所以就起了這名。嘿嘿，這孩子老實巴交的，也不太話，捕頭您別見怪。”
雲燕瞧著那拘謹的女孩子一眼道：“沒關係，我來是想做一些調查，就是關於昨晚上夫人的丫鬟巧兒被人殺死的那件事，你們應該也都聽了。我隻是隨便問問，所以不用緊張。”
隨後她的目光落在了已經把菜鏟出了鐵鍋，正在用手在圍腰上不停擦著，哈著腰過來的劉大廚臉上，道：“你跟我來，我有話要問你。”
劉大廚頓時很是緊張，忙抽出手，跟著雲燕出了廚房，來到了外麵的院牆腳落。
雲燕道：“昨晚上你在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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