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鑰匙在哪裏
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Μ 以免丟失
仙兒沒有跟他進來，她知道，勘察現場的時候人越少越好，否則容易破壞現場。眼見卓然陷入沉思，她這才問道：“怎麽樣？有沒有線索？”
卓然道：“在院子裏頭有仙兒你這樣的絕頂高手，如果是有外人潛入的話，你不會沒有察覺的。所以作案的人隻可能是宅院裏的人，而且隻可能是內宅的人，因為昨晚上，整個內宅是封閉了的。外宅前麵的仆從進不來，但是內宅也有數十人，究竟是誰，還需要進行排查。在排查之前，我必須先要確定她的死亡的時間，從而能夠劃定嫌疑人。”
卓然邁步走了出來對馬長老道：“我需要檢查屍體，以確定她準確的死亡時間。”
“行，縣尉大人覺得怎麽做好就怎麽做，沒關係。”
卓然馬上讓雲燕回到他們的住處，取了他的法醫勘驗箱回來。而卓然則趁這工夫，把死者的衣褲全扒了下來，他要原地進行勘察。
當勘驗箱拿來之後，卓然對雲燕道：“麻煩你帶人對整個內宅上下所有人進行盤查，先進行詢問，看看他們昨晚上有沒有見到死者，最後一眼見到她是在什麽時候。同時每個人昨晚上都在幹什麽，以防他們串供，要盡快開始。”
雲燕答應了，帶著幾個捕頭開始進行盤查。
卓然先從箱子裏取出了自己的指紋刷，從門上提取到了幾枚指紋。
在院子裏瞧著的仙兒和馬長老等人見卓然拿著一個刷子，在門上刷著，又拿著糯米紙粘，也不知道他在幹嘛。因為不能近前觀看，所以也不知道卓然是在提取指紋，隻是覺得這縣尉的破案手法的確是讓人感到神秘。
卓然先提取了死者的食指指紋，然後又提取了最先發現屍體的丫鬟的指紋，馬上進行了比對。
經過初步比對，發現指紋是死者和那個丫鬟的，並沒有發現其他指紋。
這麽，當時房門應該是半開著的，凶手或許是直接閃身進去的。當然也有種可能，那就是房門是掩著的，但是凶手並沒有用手去推門，而是用肩膀或其他物件推開了門，因此沒在門上沒有留下指紋。當然還有種可能是他用手的確觸摸了門，將門推開了，但是門上並沒有留下指紋。
因為他靠指紋刷來刷取指紋的話，對指紋的要求比較高，對於一些潛在指紋，用什麽指紋刷是難以取得的。現在卓然又沒有更多的現代的偵查設備，所以隻能靠運氣了。
對比完了指紋後，卓然開始檢查屍體，對身體體表進行檢查之後，並沒有發現其他傷痕。接著檢查了下體，發現依舊是處女，也沒有被強暴的痕跡。
卓然便開始檢查屍體，其實死者的死亡原因已經很清楚了，就是頭部的那處致命傷。但是卓然依舊要進行檢查，因為他需要檢查死者肝溫，這個要用來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另外他還需要提取死者的胃內容物，用於確定死者的腸胃裏麵食物是否排空，根據排空的程度來推測準確的死亡時間。
因為在頭深夜死者還沒有死，而是在亮時發現死去的。因此這段時間必須準確到刻，這對劃定可能是凶手的嫌疑人的範圍將會有很大的作用。
卓然檢查了屍體的屍僵和屍斑情況，屍僵才剛剛出現，下行性，而屍斑則在身體低部出現，指壓褪色。
按照卓然這些日子在屍體農場觀察得到的數據，宋朝的氣溫要比現代明顯普遍偏低，而且由於環境的影響，屍體的屍斑和屍僵出現的時間，普遍比現代社會要晚將近一個時。而這一個時的誤差對於破案來影響將會是致命的。
卓然根據屍僵、屍斑初步判斷，死者應該是在淩晨兩點到四點期間被殺的，這個時間比用現代社會的數據來推的時間提前了一個多時。
卓然對死亡時間的推測，現在心裏已經很踏實了，因為他有了從屍體農場準確的觀測數據作為依據。
他檢查了死者胃內容物的排放情況，胃裏麵已經完全排空了，明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飯後的五時以上。昨吃飯的時間是差不多同時開始的，從那個時間推測，也剛好是在淩晨兩點到四點之間。
卓然接著檢查了屍體其他器官，但是沒有新的發現，其他器官一切正常，死亡原因就是頭部的那一刀。
雲燕已經勘察完返回來了，告訴卓然：“已經查問過了，沒有人見到過她。最後一次見她，就是蔣主簿昨晚上提議結束酒席去看女兒的時候，他們來到這兒，但是沒有見到女兒，隻有丫鬟巧兒。馬長老讓巧兒留在屋裏等夫人回來。那是他們最後一次見到她。那之後再沒有人見到，明巧兒那之後就沒有離開過房間，也沒有人來找過夫人。”
“她如果是那之後被害的，那就有些麻煩了，因為那之後，全府上下都在尋找馬夫人，每個人都在隨意的走動，很難確定誰有嫌疑。趁這個混亂之機，凶手殺死了丫鬟完全有條件。下一步我們要怎麽查？挨個進行審訊嗎？”
卓然想了想：“先不用這種笨的方法，我們先看看有沒有更簡潔的方法。分析一下誰最有可能殺她？或者，她的死對誰最有利，然後再列出嫌疑人進行偵破。”
雲燕道：“肯定是妾翠竹了，因為馬夫人一直要誣陷她，讓她承擔殺人罪。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選擇殺人滅口的，如果她有這個膽量和條件的話。巧兒是這個案子的重要證人，如果失去這個證人。那殺死馬長老兒子的證據就會有很大缺失。而現在，馬夫人又發瘋了，根本沒辦法再繼續作證。現在能證明她殺死孩子的，就隻有王媽了。而王媽又隻是一般的證人，當馬夫人忽然發瘋，而重要證人巧兒死亡，那麽王媽的證言也就成為了孤證。隻要翠竹抵死不認，這案子隻怕就定不了，她便可以脫罪了。所以我覺得，妾翠竹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卓然點頭道：“我完全同意你的分析，但是有一點我們可能需要明確，翠竹昨晚上已經被上了腳鐐、腰鏈，帶上了木枷的。所以她能否行動自如，又能否在這種情況下拿著刀子殺人呢？”
雲燕點頭：“沒錯，這是問題的關鍵，我們找到她時，她腳下的腳鐐和手上的木枷都是好端端的，而當時鑰匙並不在她身邊。”
“等等。”卓然忽然想起一件事，“木枷和腳上的鐵鏈的鑰匙是不是唯一的？是不是在馬夫人的手裏？如果在她的手裏，那她完全可以把鑰匙取了之後，回到屋裏，然後打開手銬和腳鐐再去殺人，回來之後再把手銬和腳鐐戴上。”
雲燕道：“為了掩人耳目，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她哪怕麻煩一點，也會把鑰匙再還回到馬夫人身上去。這樣她就可以給別人一個假象，那就是她戴著手銬腳鐐，沒辦法去殺人。”
卓然點頭道：“是的，所以現在我們首先要確定一個問題，就是她這木枷和腳鐐的鑰匙是不是在馬夫人的手裏或者身上。而在確定這個之前，先前推斷有一個前提，就是她必須要能夠自己戴著木枷和腳鐐從柴棚順利的到達夫人的院子殺死丫鬟巧兒，然後再返回到柴棚。”
雲燕：“那咱們現在馬上去先確定一下鑰匙是在誰的身上。”
於是兩人快步出來，徑直來到了馬夫人的住處。
馬長老和仙兒以及馬夫人的父親蔣主簿等人都在屋裏等著，見到卓然進來，忙迎了上來。
仙兒問道：“結果怎麽樣？”
卓然：“我需要進一步確定一下事實，現在還不能。”接著他扭頭望向馬長老：“請問長老，馬夫人換下來的衣服裏，以及你發現馬夫人的地方，有沒有看見鑰匙？就是可以打開妾翠竹手裏的木枷和腰上、腳上鐵鏈的鑰匙？”
馬長老搖頭道：“發現她的地方應該沒有鑰匙，不過，等等。”
馬長老想起了那頭凶猛可怕的黑猩猩和自己妻子身上被抓的衣衫襤褸的樣子，不知道身上的鑰匙是不是掉在了地下室裏麵。當然也可能留在衣服裏了。他馬上扭頭望向仙兒，因為是仙兒的弟子梅香幫馬夫人換的衣服。
梅香道：“衣服裏有沒有鑰匙我不清楚，我隻是幫她脫了衣服，沒有檢查，隻是把衣服揉成一團扔到屋角了，不知道丫鬟收走了沒有。”
馬上老：“應該還沒有，我禁止所有人隨意走動，因此沒有人打掃屋子，東西應該還在。”
他們快步來到了先前給馬夫人更衣和上藥的屋子，牆角果然有一堆滿是血跡的襤褸的衣衫。
梅香把衣衫攤開，仔細的摸了摸，搖頭道：“沒有鑰匙，也沒有其他東西。”
馬長老蹲下身，在那衣服的腰間的袋子裏摸了摸，果然什麽都沒有，但是袋子已經劃破了好幾個口子，東西隻怕早就滑落出來了。
雲燕皺眉問道：“到底尊夫人是被什麽所傷，弄得全身上下都是傷口？”
馬長老擺手：“這件事先不用管，這個我自己來處理，你們隻需要幫我查清楚，是誰殺了丫鬟巧兒就可以了。”
卓然早就看出，馬長老對這件事似乎忌諱頗深，因此從一開始，卓然就沒有追問過這件事。而現在雲燕主動提出來了，馬長老果然斷然拒絕了雲燕追查此事。
雲燕皺了皺眉道：“那鑰匙究竟到哪裏去了？”
馬長老：“鑰匙也不用管了，我估計它應該在某個地方。你們就當是在夫人身上就好了，應該是掉到某個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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