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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聚寶盆

  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Μ 以免丟失

  董三郎黑的時候跟婦人分手了。婦人要回家去陪她丈夫,董三郎故意做出很吃醋的樣子,這使那婦人很是受用,給了他一錠銀子。


  董三郎又與那女人纏綿一番之後,才裝作不舍的分開。


  剛一轉個身,他那憂鬱的眼神立刻變成了滿心喜悅,抓著那錠銀子一路跑,直衝進了賭場。


  他在裏麵一直呆到深夜,然後垂頭喪氣的出來,臉上滿是沮喪,那一定銀子已經屬於別人了。這幾的手氣簡直是讓他幾乎都有一種衝動,想把自己的手砍掉。


  董三郎一直比劃著砍手的動作,走出了賭場,雖然有心再去弄些銀子來,可是這深更半夜的,他勾搭上的那幾個有夫之婦也都是在各自家中陪著她們的男人睡覺。看來隻能準備回家睡覺了。而且今這手氣太背,就算再要了一錠銀子來,隻怕也要輸個精光的。


  他滿臉沮喪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董三郎有一個獨家院,這也是他給那些有錢的婦人當白臉,人家替他買的。他幾次都想把這院子賣了,拿錢去豪賭一把,將輸的錢都贏回來。無奈,給他買房子的那女人看準了他的德性,所以房契根本不給他,隻讓他住,是要董三郎陪她到六十歲,這房契才會交給他,每次想到這件事董三郎就很窩火。


  他雖然賺的錢不少,卻沒有請丫鬟和仆從,因為他把能夠請丫鬟和仆從的錢都花在了賭場上,這院子隻有他一個人住。


  董三郎掏出鑰匙開了門,把門關上。


  很黑,沒有月亮。院子裏放了個凳子,他氣不打一處來,抬腳一腳將那凳子踢飛了,重重地撞在了圍牆上,這才似乎稍稍歇了口氣。


  正邁步繼續往裏走,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在踢飛了動凳子的同時,又樣東西似乎跟著凳子飄了起來,又落了下去,那東西還有些眼熟。


  於是他蹲下身,在東西落下的位置瞧了瞧。空雖然很黑,但是隻是看地麵倒還能勉強識別,這一瞧之下,果然有個什麽東西突兀的擺在地上。


  他伸手過去拿了起來,湊在眼前仔細瞧了瞧,忽然董三郎開始全身發抖,眼睛瞪得大大的,呼吸也瞬間變得急促起來,好像有隻腳牢牢的踩在他後背上,讓他喘不過氣。


  這是一枚簪子,簪子的尾部有一朵並蒂蓮。


  這是他跟那死去的趕驢車的婦人賈大嬸好的時候,那賈大嬸給他的銀子做的。當時為了讓賈大嬸以為他全身心與對方相好,便將賈大嬸給他的那錠銀子拿到銀匠鋪打了一枚銀簪子。


  在簪子的尾部雕出了許多並蒂蓮花,在跟賈大嬸幽會時,他將這簪子取出,告訴她來曆,並給她親自插在發髻上。他的這點把戲,讓賈大嬸感動的眼淚婆娑,事後又給了他好幾錠銀子,還希望能跟他白頭偕老。


  這枚簪子在賈大嬸死的時候還插在她頭發上,怎麽這回事?怎麽會出現在自己家的院子裏,難道…?

  一想到可能存在的可怕事情,董三郎便忍不住全身發抖。他驚恐地站起身四處張望,院子裏靜悄悄的,由於沒有燈,四周黑漆漆一片。董三郎將那枚簪子遠遠的扔到了圍牆一角,用手在身上擦了擦,驚恐的快步往屋裏走去。他想早點把燈點亮,就不會害怕了。


  進到屋裏,屋裏也是黑洞洞的,董三郎摸索著來到桌前。他經常晚歸,所以每次都會把火鐮放在桌上的燈籠旁邊,這樣回到家便可以找到火鐮點燈了。


  可是這一次,他在桌上摸到了一個東西,而這個東西明顯不是火鐮和火石,而是一個手鐲。從手鐲落在手裏的感覺,他立刻就可以斷定,這手鐲是賈大嬸的。


  當時他把賈大嬸殺死的時候,搜她的身,從她的手腕上退下了這枚質地溫潤的手鐲。那時原以為能賣個好價錢豪賭一把的,可是很快他發現,這手鐲裏麵刻得有字,是賈大嬸的名字,這下他不敢出手了。


  衙門顯然也查到賈大嬸身上東西丟失了,所以對贓物去向查的很緊。他幾次踩點,其中衙門查的一個重要方向就是玉器店和當鋪等可能銷贓的地方。隻要他將這玩意兒拿去,衙門便會跟著這條線順藤摸瓜找到他。


  銀子固然重要,但是對他來,得到銀子不是什麽太難的事,而一旦露了馬腳,那將會是致命的。因此他寧可將這手鐲收藏起來,也沒有把他拿出去換錢。他記得這手鐲明明放在他床下的暗格裏,怎麽現在出現在了放火石的地方?


  他的手好像被毒蛇咬中一般,一下將那手鐲扔了出去。


  手鐲落在了青磚鋪成的地麵上,當啷一聲,卻沒有碎裂。這手鐲是軟玉打造的,即便是硬碰硬,也輕易不會折斷。


  家裏突然出現了兩件賈大嬸的物件,這讓董三郎頓時感到毛骨悚然。


  他覺得家裏似乎不止他一個人,可是黑夜中,他並不知道另一個人在的位置,隻是感覺到他的存在,而這種存在,究竟是來自於有生命的人,還是從黑暗的地獄深處飄上來的鬼魂,他不敢確認,但他更相信是後者。


  董三郎馬上轉身就往外跑,就在他要跑到房門口的時候,房門咣當一聲關上了。究竟誰關的他沒看見,他驚叫一聲,伸手抓住了門,猛地扯開。便在這瞬間,他看見門外竟然懸空吊著一個人,看那衣裙發飾和身材,分明就是他親手殺死的賈大嬸。


  賈大嬸的胸口還赫然有一道血淋淋的傷口,鮮血已經染紅了一半的衣衫,正滴滴嗒嗒的滴落在門前的台階上。


  董三郎尖叫一聲,一下摔在了地上,驚恐的望著懸掛在門口的女屍,雙手撐著艱難的往後退,驚叫著:“不要嚇我,我錯了,不要帶我走,饒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要到衙門去告我,我強暴你。如果你不逼我,我怎麽可能殺你?我錯了,求你饒了我吧。”罷翻身撲伏在地,朝著那女屍直磕頭,腦袋撞的青磚地麵咚咚作響。


  便在這時四周忽然亮了,幾盞燈籠出現在了屋外,接著移動到了門口。房門推開,進來了十幾個人,大多是手持兵刃的捕快。當先一人是本縣的縣尉卓然,卓然的身後分別是捕頭雲燕和南宮鼎。


  董三郎驚魂未定,但是隱約間感覺不對,看來自己中了對方的算計。他立刻抬頭望向懸掛在門口的那具屍體,然而那屍體輕飄飄的,分明是一具木偶,穿著賈大嬸的衣群而已。


  卓然冷聲道:“董三郎,你如何殺死賈大嬸的,還不從實招來。”


  董三郎還沒有從驚恐中回過神來,自己剛才所的,都已經被這些埋伏在附近的捕快和縣尉老爺聽到了,哪裏還能抵賴。隻能頹廢的一屁股坐在了石板地上。


  雲燕道:“事到如今,還不如實攤牌嗎,難道非要大刑伺候才肯?”


  董三郎頹廢地道:“我交代。有一次我搭乘賈大嬸的出租驢車,見她穿金戴銀似乎很有錢,於是便故意勾搭她。一來二去便得手了,得手之後,從她那騙了不少錢。但我除了跟她好,還另外與幾個婦人也都勾搭上了,主要是從她們那騙錢。但有一,賈大嬸正趕驢車,忽然來到我家,正好撞見了我跟另一個女人,她非常惱怒,威脅我,如果我不跟那些女人斷,她就要到衙門去告我強暴她。我求她,可是她衝出院子,坐著她的驢車就要去衙門。我情急之下,便從廚房拔出了一把殺豬刀,藏在袖籠中追了出去。”


  卓然插話問道:“這殺豬刀你如何得來?放在什麽位置?”


  “殺豬刀是我從地攤上買回來防身的,因為有一次家裏進了賊,我為了防賊便買了這把殺豬刀。但是一直沒用過,原本是放在我臥室裏頭的,但是跟我相好的女人看見害怕,讓我拿走,所以我就掛到廚房了,一直沒動過。”


  “嗯,你繼續。”


  “我拿了殺豬刀藏在袖籠裏頭追了出去,哀求她我答應她了,這就跟那些女人全都斷了。她逼我要我當著她的麵找那些女人跟他們清楚,以後再不來我家裏。我假裝答應後,坐在她的車上指路。到了一個僻靜的胡同,當時已經黑了,我趁她背對著我趕驢車的時候,從後麵用殺豬刀捅了他一刀,捅在她的後心上。”


  “她叫了兩聲就死了。我就將她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拿走了,因為害怕,所以就把殺豬刀扔到了那裏,跑回了家。那些我都是躲在家裏,哪裏都不敢去。後來我沒有被逮到,這才漸漸的放了心,沒想到卻還是被你們抓到了。”


  南宮鼎指揮捕快上前,用鐵鏈將董三郎鎖著帶走了。


  卓然對雲燕道:“你可真有本事,居然找到了賈大嬸的這麽些個足以讓他崩潰的東西。”


  雲燕:“其實並不難,賈大嬸死了之後,她的東西都被她丈夫歸在了一堆,完好無損的保留著。所以她的衣服和發簪都是從她丈夫那裏找到的,而那手鐲是我當時在布置的時候偶然發現的,上麵居然有賈大嬸的名字,我就知道是賈大嬸的東西,所以順手給他放在了桌上,把他的火石換走了。其實就算不裝神弄鬼,憑借他家裏搜出的賈大嬸的遺物,並且找到了裝凶器的刀鞘,便足以將他治罪了,隻不過用這種方法讓他自己坦白,就更幹脆些了。”


  卓然道:“上次的連環碎屍案,咱們也用了一招裝神弄鬼,把白蓮逼出了實話,這一次故伎重施,依舊奏效。看來做賊心虛,這些人到底還是怕鬼魂來索命複仇的。”


  雲燕問道:“可是還有一件事我想不到明白,那就是既然這董三郎是殺死賈大嬸的真凶,為什麽他右手的掌紋跟凶器上提取到的不大一致呢?”


  “是呀,當時我也很奇怪,因為那時我已經確信這董三郎應該就是殺人真凶,但是掌紋的不一致讓我心存疑慮,不過這兩我已經弄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了。其實很簡單,——凶手握著刀子的手掌因為用力捅刺,使得他手掌的掌紋發生扭曲變形。而又由於緊張,汗液分泌得比較多,所以使他的掌紋呈現出扭曲變形的形態。”


  “而我用來鑒別的不是掌紋本身自帶的紋路,而是手掌上的皮膚皺紋,這些皺紋雖然相對比較穩定,但畢竟時間過去了一年,有些皺紋已經發生了變化。在用力的時候,手掌皮膚發生變形,也使得一些皺紋的長度位置和深淺都發生了改變,有些甚至因為皮膚的折皺合攏在一起,便想消失了,所以才會出現兩者有很大區別的情況。”


  “這也給了我一個教訓,一些我們認為有十足把握的客觀物證,常常會因為客觀的不可知的變化導致形態的改變。從而喪失證明力,甚至證明相反的事實。還是那句話,證據是死的,人的思維和判斷認識才是活的。”


  …………


  光棍張娶不上媳婦,掛在嘴上他光棍,便得了這個名號。


  光棍張最喜歡去的就是聚寶盆賭場。


  這家賭場算得上武德縣最大的賭場了,每到賭場來一夜暴富的賭徒們在賭場上絡繹不絕,幾家歡笑幾家愁。光棍張便是其中之一,他也是一個爛賭成性的家夥。而且喜歡喝酒,喝了酒之後便要到賭場來賭上兩把。家裏賺的一點錢差不多都被他敗在賭場裏了,可他偏偏還是樂此不疲。


  這他到碼頭扛活,賺了二十來文錢,在路邊賣酒的攤子上花了五文錢,估了一大壺水酒掛在腰間,一邊喝一邊往賭場來。


  他好酒成性,但是酒量卻不算大,所以到了賭場的時候眼睛都喝紅了,醺醺然的滿是酒氣。看場子的夥計攔住了他叫道:“光棍張,有錢沒有?有錢就是大爺進,沒錢滾蛋,這裏沒什麽熱鬧給你看。”


  光棍張眯著醉眼吐了一口酒氣,從懷裏摸出了銅錢,左手倒到右手當啷作響,道:“看見沒有?爺有的是錢。”


  另外一個夥計鄙夷地瞧了他一眼:“就十幾紋錢,還不夠賭一把的,裝什麽大爺?”


  另一個夥計趕緊攔住道:“有錢就能進,一文錢也行啊,開賭場,哪有不讓人進來賭錢的,進去吧,希望你能夠賺大錢。”


  光棍張哈哈大笑,從手心裏撿了一枚缺了個角的銅幣。拍在那夥計的手心道:“賞你的,拿去喝茶。爺是今高興,借你吉言,大殺四方。”


  罷搖搖晃晃的走進了賭場,


  那夥計撇了撇嘴,將手裏那缺了角的銅錢隨手甩到了陰溝裏,罵道:“狗日的,打發我一文錢,還缺了角,當我是叫花子嗎?”


  另一個夥計道:“放心吧,他進去最多一盞茶就會輸光,那時候他如果還不滾蛋,我們再進去把他揪出來,屁股上踢上兩腳,也算解氣。”


  另一個夥計立刻笑了道:“好,你子鬼主意多,就這麽辦。”


  兩人把場子的不時斜眼注意賭場裏光棍張的動靜,看他什麽時候把那十幾文錢輸光,好叫他出來。他必然不依,那時便可以拳腳相加了。


  果不其然,還沒到一盞茶,光棍張的十幾紋錢便落入了別人的口袋,當他輸光最後一文錢時,眼睛都紅了,咕咚咕咚灌了幾口酒之後,伸手在桌上種種一拍,指著莊家:“你這狗仔子,肯定是出千,不然哪有把把開大的?老子就沒壓中過,你這不是出千是什麽?”


  身後傳來一個聲音道:“話不能這麽,開賭場的最講究一個公平,你要這麽我們賭場,需得拿出證據,不然我們可不答應。”


  “不答應怎麽,難不成你還把我給咬了?”


  光棍張頭也不回,猛的將腦袋往後撞了過去。就聽鐺的一聲悶響,這一頭正好撞在他身後那人的麵門上,鼻子都撞破了,頓時鮮血直流,往後摔倒。


  慌得旁邊幾個人趕緊上前攙扶,光棍張剛才隻是搖頭晃腦的叫罵而已,倒沒真心要撞對方,不料太湊巧了。這一撞覺得後腦勺也有些痛,也不知撞到哪裏。


  回頭過來一瞧,隻見地上坐了一個錦袍公子,鼻血長流,一身白袍上染了個紅。幾個夥計正心地攙扶他,一個夥計上前揪住光棍張,啪啪就是兩記耳光,罵道:“好,你子,敢打我們少爺,老子揍死你。”


  光棍張這才看清楚,他撞的正是賭場掌櫃的寶貝兒子杜遷。旁邊一個賭場管事的眼看掌櫃的兒子被打,又急又怒,指著光棍張吼道:“給老子拖出去,把他打死,扔到河裏喂王八。”


  門口兩個把手,早就盯著光棍張了,可是沒想到他居然一頭把少爺的鼻子給撞破了。一下子也被驚呆了,聽到管事的這話,這才衝上來,抓住光棍張就往後門扯,同時拳腳不停的在他身上招呼。


  杜遷卻一擺手道:“媽的,你們把他打死了,豈不是給我爹惹麻煩。再者了,我們賭場打死人,傳出去的話誰還敢到咱們賭場來。”


  管事的趕緊賠笑道:“可是少爺,他把你鼻子撞成這樣,也不能便宜了他,要不剁他一隻手?”


  杜遷用兩根手指頭捏著自己的鼻子止血,話甕聲甕氣的,瞪眼對管事的叫道:“你這豬腦袋,能不能出點好主意?他把老子打成這樣,這是犯法的,給他給老子送到衙門去,交給杜捕頭,讓他處理,給他好好治個罪。”


  管事的一聽,頓時眼睛一亮道:“這主意高,打人犯法,當然要交給衙門。杜捕頭會好好招呼他的。”


  杜遷放開手,他有些喘不過氣,便放開了捏著鼻子的手,不料鮮血又嘩嘩的像河般的流了出來,氣得他趕緊又把鼻子捏住恨恨的道:“這子隨便動手打人,一看就不是好東西,不定還有什麽案底,讓杜捕頭好生審審,不定便生出個江洋大盜來,送上法場砍了他頭。”


  管事的腦袋點的跟雞啄米似的道:“的明白,的會叮囑杜捕頭,要他好生查查這子,看看到底還犯了什麽罪?”


  管事的答應後,吩咐幾個五大三粗的夥計,將光棍張用一條麻繩綁了,扭著送往衙門,一路上當然免不了是拳打腳踢。


  送到衙門時,光棍張已經被打得腦袋跟豬頭似的,一隻眼睛腫得都看不見,隻能眯著一隻眼哀嚎著求饒。


  杜捕頭是武德縣的一個老捕頭了,跟聚寶盆賭場的掌櫃是遠房親戚,當然也是聚寶盆衙門裏的保護傘。


  此刻他剛從外麵巡街回來,賭場管事的拉著光棍張進去,把事情經過了。當然他的是光棍張對掌櫃的兒子杜遷拳打腳踢,把他鼻子都打破了,鼻骨都打折了,一定是個暴徒。杜遷希望衙門能夠秉公斷案,不能讓這暴徒逍遙法外。


  末了,管事的還壓低聲音對杜捕頭道:“少爺了,好好查查他有沒有案底,這子不定是個江洋大盜,若是真能查出有什麽問題,應該送上法場,砍了他的頭。”


  杜捕頭皺了皺眉道:“不就打個架嗎,用得著砍頭嗎?當然,他若真是殺人放火的江洋大盜,那王法倒不會容他,行了,交給我來處理。”


  下午時分,卓然來上衙,經過刑房門口時,聽得身後有人招呼道:“這位官爺,請問人口走失該在哪裏報案?”


  卓然扭頭回去,看見兩個麵有菜色的女子,塗脂抹粉的站在他身後。顴骨高聳,臉頰凹陷,似乎生活不盡如人意,可偏偏把一張嘴抹的跟剛吃了豬血似的,很是嚇人。


  卓然道:“你們有什麽事嗎?”卓然穿的是便裝,這兩個人並沒有認出他是本縣主簿兼縣尉。


  一個年紀稍大的婦人咧著一張紅燦燦的嘴,牙齒有些黃,陪著笑:“是這樣的,我們一起的一個姐妹前出去了就沒回來,已經連續兩找不到她人影了。我們擔心她是不是出事了,所以到衙門來想報個案,看看衙門能不能幫忙找找。”


  卓然點點頭,指了指刑房道:“如果你們有證據證明她可能被害,就到刑房去報案。如果隻是人口走失,那就到戶房去報案就行了,他們有什麽消息會通知你們的。”


  “被害?這個應該不會吧,我們也不知道,更沒有什麽證據。”


  卓然道:“如果是沒有被害證據,到戶房去報案就行了,你們跟我來,我帶你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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