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成功告破
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Μ 以免丟失
卓然在一旁聽得暗自點頭,這雲燕一方麵把他們掌握的證據展現出來,摧毀對方的心理防線,讓對方無法心存僥幸,同時又虛張聲勢謊稱白蓮已經供認,讓對方知道,即使她不承認也能定她罪。
水蓮臉色煞白,慘然道:“你們抓了白蓮姐姐?”
“當然,不然怎麽知道你們做的好事。”
水蓮跪爬幾步,到了兩人桌前,仰著臉哀聲道:“我要招供了,還會不會被砍頭?我…我還,我不想死啊…”
雲燕道:“你現在想這些沒用,你必須首先如實坦白。根據你的罪行和坦白的情況,衙門會做出公允決斷的…”
忽然,水蓮如同一隻撲向獵物的敏捷的母豹,迅疾往前躍出,竟貼著地皮,直撲向幾案下,雙手抓向卓然的雙腳。
就在這時,長條幾案忽然像裝了彈簧,砰的一聲飛向半空。與此同時,坐在一旁的雲燕的右腳猛的橫踢過來,踢向了水蓮的雙手。這一腳的力道沉穩,帶著一道滲人的勁風,一旦被踢中,雙臂隻怕會當即骨折。
水蓮想不到雲燕反應如此之快,幾乎是在自己動手的同時她也出腳,一手掀飛桌子,一腳側踢她的雙手。水蓮便立刻撤回雙臂,在地上一按,整個身子像一隻狸貓似的嗖地竄上半空。左腳在空中虛蹬兩下,身體陡然再次加速,竄上了高高的橫梁。
她的動作已快如閃電,可橫梁上已經有個人正等著她了,此人正是雲燕。
雲燕冷笑:“輕功不錯嘛,可惜你遇到了我。”
水蓮一言不發,快速出招,朝著雲燕攻去。
雲燕見招拆招,兩人在橫梁之上猶如兩隻靈巧的狸貓,快速變換身形。轉眼間已經交手十數招。
就聽雲燕一聲冷喝:“下去。”
水蓮啊的一聲慘叫,從空中跌落下來,像一隻斷了翅膀的鵪鶉,啪的一聲摔在了青石板的地上。——她的後心中了雲燕沉重的一掌,打得五髒六肺一陣翻騰,一時間竟然爬不起來。兩邊的捕快早已經拔出刀劍,一起衝了上來將她製住。抖鎖鏈將她鎖住,提起來,重新跪在地上。
卓然拱手道:“雲捕頭好功夫,多謝相救。不過你反應怎麽這麽快,難道你早就猜到她會動手襲擊我,而且她會武功?”
雲燕微笑點頭。
“你如何知道?我看她文文弱弱一介女流嘛,難道她露出破綻了?”
“她的確給人弱女子的感覺,不過你別忘了,我們勘驗拋屍現場的時候我就過,有些屍塊是在房梁和屋頂上的,有的掛在高高的樹枝上。如果輕功不夠高明的話是上不去的。但是白蓮不會武,我已經測試過,就隻有她,所以我一直心存警惕,她才無法得手。”
卓然抱拳道:“雲捕頭思維縝密更甚於武功,佩服佩服。”
雲燕笑了笑,走到水蓮麵前道:“你圖謀行刺朝廷官員,罪上加罪,還頑抗拒捕,所以對你就不必客氣了。你不是不願意招嗎?那好,我讓你嚐嚐我雲燕的逼供手段。”
罷,雲燕緩緩抬起手指,雙指間居然升騰起絲絲白氣,而且變得晶瑩透明一般,隨即將這隻手指緩緩點像了水蓮的麵門。水蓮腦袋拚命左右躲閃。雲燕在距離還有半尺的時候,手指猛然加速,嗖的一下,準確的點中了拚命搖晃的水蓮的眉心。
水蓮被一指點中,連聲慘叫,這叫聲用撕心裂肺都不足以形容,因為所有人聽到這叫聲都以為這一指已經將她的整個人都撕碎了。
水蓮開始在地上打滾,慘叫聲就沒有停止過。眼睛瞪得溜圓,簡直要從眼眶中蹦出來似的,嘴角開始出現了帶血的泡沫。
卓然瞧得心驚膽戰,低聲問雲燕道:“沒事吧?會不會弄死她?”
雲燕抬起手指道:“我這一招叫做搜魂指,是專門用來逼供的。一旦點中,可以讓人感覺全身肌膚骨骼有被深深撕裂的感覺,那種劇痛不是人所能忍受的。但實際上對身體沒有什麽直接的損害,隻是這種痛感確實難以承受。目前沒事,我這一指還很少有人能扛得過去。”
到這,她又有些沮喪:“除了昨晚上的白蓮。——這女人真的不是人。我用了三次,她居然還是不肯招供,能夠忍到第三次已經是人的極限了。再下去我擔心會活活痛死,所以就沒敢再用這一招。不過這水蓮我相信她扛不過去的,因為越是練武之人,其實是越容易被這種武功所控製,這是我的經驗之談。”
果然隻等得片刻,就聽到水蓮在慘叫中含含糊糊的道:“我…,我…。”
雲燕並不著急的上前替她解除痛苦,還是等了片刻,為了讓她進一步飽受痛苦,以便下決心。
又過了一會,卓然這才上前伸手按住了她頭頂百會穴,片刻間這水蓮便安靜了下來,隻剩下沙啞的呻吟聲,翻著白眼,身子不停的抽搐。
雲燕道:“好了,你可以了。”
水蓮的呼吸終於平靜了下來,慢慢道:“懷州司馬的兒子是個淫賊,他到我們村來郊遊。我正好在地裏勞作,他調戲於我,我罵他,可是竟然在幾個護衛幫忙下將我製住,就在地裏把我給強暴了…。我恨他,我恨所有當官的,我恨所有男人,我要把他們全殺光!我本來想去誘惑這李公子然後借機殺他,但是我知道我不會演戲,我騙不了別人。我的武功又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但是我一定要殺了他。我爹當時正好在桂花樓裏打雜,有一我去找他有事。有個到青樓來玩的公子哥有意無意的撞了我一下,我當即就把他打翻在地,還男人都該死。這句話正好被圍觀的人中的白蓮聽到了,事後她把我叫到她屋裏,問我為什麽恨男人?我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她,她她會替我報仇。”
水蓮一口氣到這兒,有些喘息不過來。因為的雙手被鐵鏈牢牢綁住,也飽受了搜魂指的折磨,呼吸有些困難。
雲燕將他提起來放在椅子上,讓她更舒坦些。
水蓮接著:“白蓮她雖然可以幫我報仇,但不能讓我親手報仇,因為這李公子武功極高,很警覺。一切都交給她來辦,她會替我把他幹掉,把屍體交給我,我可以把他的屍體大卸八塊,水煮、油炸都可以。我當即答應了,隻要能殺死他我就滿意了,不敢奢望親自報仇。畢竟這家夥武功的確太高了。所以我就等著,那一,白蓮把我帶到了她院子,姓李這淫賊已經橫屍床上,腦袋上有一個窟窿。白蓮姐姐她先跟姓李的同房,變著花招的消耗他的體力,一直到他精疲力竭呼呼大睡,這才用藏在發簪裏的一把三棱形尖錐紮入他的腦袋,他當即斃命,連一點反抗都沒有。”
水蓮眼中滿是興奮,咬牙切齒道:“當我一刀一刀把他的屍體大卸八塊的時候,我心中充滿了快意。白蓮姐姐讓我將他的人頭用油炸,將他的身體用水煮,這樣不僅可以解恨,還可以免得被人發現,認出他是誰。我不知道你們究竟是怎麽認出他來的?——知道了更好,我就是要讓他們家人知道,他們這惡貫滿盈的兒子已經死了,免得他們還心存希望。這樣的孽子早死早好,免得禍害他人。”
卓然道:“李公子固然該死,他強暴了你。可是樊爵江範大人的女兒呢,應該沒有得罪你吧?她年紀又有什麽過錯?為什麽你要殺她呢?”
水蓮痛苦地搖頭:“我並不想殺她,可是沒辦法,因為她看見了我拋屍。我不知道她有什麽毛病,夜半三更的不在屋裏好好睡覺,跑到外麵的一顆梅樹上坐在樹丫上看月亮。我拋屍時正好經過那裏,沒留心樹上有人,隨手將一隻砍斷了的胳膊掛在了樹枝上,把她嚇著了,尖聲驚叫,從樹上跌落下來,摔在雪地裏。她想跑,但是她已經看見了我的相貌,我怎麽可能放她離開。所以就掐死了她,然後帶回院子把她肢解了並且拋屍滅跡。白蓮這是對的,不能暴露自己,這樣也可以迷惑衙門,讓他們以為是男淫賊幹的,不至於懷疑到我們身上。”
原來禦史中丞樊爵江的孫女,是因為無意中看見了凶手拋屍而被殺人滅口。
卓然看了看水蓮的頭發,跟自己從斷肢上提取的那根毛發無論是色澤粗細還是質地都非常相像。如果在現代社會,必須對頭發進行鑒定,認定與水蓮是否同一。但在古代沒有這個必要,不能作為公堂之上的證據。
卓然道:“除了他們兩個,你還殺了誰?”
水蓮搖頭:“雖然我恨透了底下的男人,可是我不想濫殺無辜。我跟白蓮姐姐不一樣,但是我願意幫她,通過她的手殺死這些可惡的男人,然後把他們肢解,用水煮或者用油炸。每次這種時候我都感到特別痛快,不過每次都是她處理完了之後,需要拋屍的時候才告訴我,我再幫她拿出去扔掉的。有時候會故意扔到一些驛道甚至城裏麵。白蓮姐姐了,就是要讓人們知道這些負心人的下場。”
卓然問:“你在城外山上拋掉吏部員外郎範大人兒子的屍塊時,腳上穿的什麽?”
水蓮道:“我知道你們在查那雙襪子。其實那隻是巧合了。因為我那雙鞋子是軟底繡花鞋,是我最喜歡的。因為那兩暖和,地上的雪不少融化了,有些泥濘,我怕弄髒了我的鞋。正好路過了謝大嬸的吃鋪,謝大嬸認識我。我就進去換雙鞋子。她的鞋子都太大,我就拿了一雙襪子套在外勒上,這樣鞋子緊一些不會滑落,倒是洗了還給她就是。她在忙,我顧不上跟她,就拿走了。辦完事我在溪邊把那襪子洗了,經過她吃鋪時,又放了回去,她不知道。”
………
連環奸殺案終於完全成功告破。
龐知縣在簽押房裏聽完卓然和雲燕的匯報之後,卻一反常態沒有像前兩次那樣歡欣鼓舞,反倒是一聲長歎,搖頭道:“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這樣,——因愛生恨,因恨成仇。唉,可悲可歎。不過,這案子的結案陳詞就不要這樣寫了。把她的動機一筆帶過,免得禦史吏部員外郎範大人和懷州司馬李大人的臉上難看。”
這種事情卓然就管不著了,如何向上頭匯報,如何寫判詞那都是龐知縣的事。龐知縣之所以要跟卓然這麽,隻是想跟卓然做個溝通,口徑一致,免得掃了這兩位惹不起的朝廷大員的麵子,卓然當然會意,點了點頭。
龐知縣麵露微笑,道:“案子破了,咱們也可以歇口氣了。本官也就可以把一直想跟你商量的事情告訴你了。——前些日子你一直在忙著破案,生怕你分心,因此就沒跟你。”
卓然道:“大人有何吩咐?盡管直言。”
龐知縣將幾案上卓然給他做的那副水晶老花鏡拿了起來,在手裏掂了掂道:“這玩意兒可幫了我的大忙,我現在看公文寫奏折都很輕鬆,簡直不費吹灰之力。我沒想到有一我的眼睛還能夠恢複到這麽好的狀態,這全是得益於你這副眼鏡啊。所以我逢人就誇。”
到這,龐知縣神秘地湊近卓然,道:“一次宴會上,本縣木炭作坊柴掌櫃聽我了這件事,非常感興趣,拿過我的眼鏡戴了,喜歡得不得了,拿著就不肯放手,非要讓我賣給他,不管多少錢盡管開口。我你縱使是搬個金山放在我麵前,我也不得給你的。這可是卓老弟親自給我做的,我怎麽可能把它轉讓別人呢?那我成什麽人了?哈哈哈哈。我指點他來找你,請你幫他打造一副老花鏡。但是我跟他這段日子你在忙著破案,沒空做這些,讓他等到案件破了之後再。所以隻要破案的消息傳出去,他立馬就會到你府上來拜訪的,我提前跟你一聲。”
自從上次給龐知縣打了那副老花鏡,他到也曾兌現了諾言,給不少人推薦老花鏡,但是卓然這些日子一直在忙著案件偵破的事,他也不好。直到現在案件破了,龐知縣這才了出來。
卓然謝過龐知縣。
當下午,柴掌櫃帶著奴仆到卓然簽押房拜會。他跟卓然沒有交情,不敢毅然登府拜訪,但是在簽押房求見老爺卻是再正常不過的。
古代重農輕商,商人的地位很低,官員一般是不屑於與這些商人來往的,穿越來的卓然到沒有這種想法。所以對柴掌櫃很是客氣。
柴掌櫃見卓然如此年輕,不禁連聲誇讚,阿諛奉承之話不絕於耳。
寒暄片刻,這才到了正題,柴掌櫃謙卑地拱手道:“人這眼睛老花得厲害,那日子見到你做了一副眼鏡給知縣大人,我戴了也剛剛好,可是他死活不肯讓渡於我,隻能作罷。不過知縣老爺了,那眼鏡是在您這裏做的。所以人今日拜會,便是想定做一副。”
到這,柴掌櫃懷裏取出一個錦盒,放在卓然麵前,道:“今日來得唐突,未曾準備像樣的見麵禮。這點意思孝敬給縣尉老爺,還請笑納若是縣尉老爺願意替人做一副老花鏡,那是人的福氣,感激不盡,價格上大人了算,人誠心求購。”
錦盒打開,裏麵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卓然掃了一眼,心想這柴掌櫃出手倒是闊綽,那就沒必要跟他客氣。道:“既然掌櫃的是誠心求購,那你就個價吧,多少都成啊。”
柴掌櫃當然知道,卓然以堂堂縣尉的身份不可能像其他菜販子一樣跟自己三兩五兩的討價還價,所以他賠笑道:“既是如此,那人就鬥膽提個價,看老爺是否應允?”盡管他心中已經想好了,卻還是故作沉吟片刻,才心翼翼道:“五十兩,不知道成還是不成?要是不成還可以商量的。”
這個價已經超出了上次龐知縣出價的兩倍有餘,這是因為柴掌櫃是地位低下的商人,有討好巴結。卓然微笑點頭:“行啊,沒問題,三之後,我叫人給您送到府上去。”
柴掌櫃趕緊點頭哈腰,連聲感謝,又要自己親自上門來取。
卓然叫廝郭帥去把自己二哥叫來,並把配眼鏡的鏡片盒子也都拿來,當即給柴掌櫃測試老花度數。
琳琅滿目的鏡片拿出來一個個挨著戴,柴掌櫃感覺每一個都是異常的清晰,當然這隻是在相對他老花眼的情況下的感知。反複測試後,最終確定了又老花鏡度數。
經過這次試戴,柴掌櫃更是對老花眼後的感受有了進一步的認識,覺得自己這兩百兩銀子花的一點都不冤枉,還結交了衙門的一個官老爺,這可是銀子買不來的交情。
三後,卓然的二哥將這副老花眼鏡做好了,鏡框是在作坊裏定的,配上之後剛好。卓然弄了一個精巧的眼鏡盒,將那眼鏡放在其中,人家花了大價錢,的確該物有所值。人靠衣衫馬靠鞍,這眼鏡盒也是不能夠輕視。
卓然讓郭帥去柴掌櫃家把眼鏡送去,把銀子收回來。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郭帥竟然空手回來了,一臉的不屑,道:“老爺,這柴掌櫃也忒不是東西了,眼鏡是收下了,隻是沒給錢。”
卓然皺了皺眉,心想怎麽可能,難道這大宋朝也有老賴嗎?
郭帥接著道:“柴掌櫃拿了眼鏡戴上之後,喜歡的不得了,但是跟我他現在實在拿不出那麽多現銀,請老爺寬限他半個月,他願意加上十兩利息,一並送到府上來,然後打了一張欠條,在這呢。”罷,將一張欠條遞給了卓然。
做生意嘛,難免資金周轉不靈,也是常有的事。人家已經了半個月,還加十兩利息,夠高的了,既然如此,那就寬限他半個月好了,於是卓然便點了點頭。
可沒等半個月時間到,隻過了五便出事了。
這,雲燕帶著十幾個全副武裝的捕快來到了卓然的簽押房。卓然見這些人自己一個都不認識,又見對方臉色陰沉,顯然來意不善,不覺吃了一驚。
雲燕對卓然介紹了為首的那位幹瘦老者道:“這是京城開封府龍捕頭。善使一條九龍鞭,出神入化。這次奉命前來武德縣公幹,請縣尉大人協助。”
龍捕頭謙恭的點了點頭,對卓然抱拳拱手道:“拜見縣尉大人。的來得倉促,未及事前通報,還請恕罪。”
卓然拱手道:“好,不知有什麽可以效勞的?。”
“是這樣的,我們得到密報,貴縣木炭作坊柴掌櫃用來燒製木炭的木材中,有砍伐自皇陵的木材。縣尉大人知道,盜伐皇陵的林木那可是十惡不赦的重罪。我等奉命前來查訪,若是屬實,便要拿人歸案。”
卓然不由倒吸一口涼氣,若真的是這麽回事的話,那可是武德縣的一筆汙跡。先前偵破連環奸殺案得到的榮譽,隻怕很可能會因此一掃而空。
另外,十惡重罪都是要抄家的,若柴掌櫃被拿下抄家,自己六十兩銀子還能不能要得回來?雖然這是自己做買賣應該得到的貨款,但現在涉嫌偷伐皇陵木材,其他隻怕都要為之讓路。
眼看著銀子化成水,卓然不禁很是沮喪,不過他已經顧不得這些,還是趕緊把這讓人頭大的消息向知縣大人稟報才是。
於是卓然道:“行。我們盡力協助你們緝拿罪犯,這件事我得向知縣老爺稟報一下。”
卓然讓他們在屋裏稍等,自己急匆匆來到了龐知縣的簽押房,將這件事告訴了龐知縣。
龐知縣一聽頓時傻了眼,緊張的問道:“這柴掌櫃不會這麽沒頭腦吧?”
卓然點頭道:“是呀,他可能不知道是砍伐自皇陵的木材。”
龐知縣苦笑:“這個你就不知道了,——皇陵所有木材的根部都是用金粉塗抹過的,一眼就能辨認出來,除非將樹皮整個剝掉。但是既然剝掉了樹皮,就明這樹有問題,隻要把樹幹拿回去,一查便知了。”
卓然一聽,不由連連點頭,的確如此,而且要想證明一棵樹是不是砍伐自皇陵,也有比較簡單的方法,那就是整體分離痕跡的比對,隻要將這樹的樹幹運回去,與砍伐皇陵被砍伐的樹木做一個整體分離的痕跡對比,就能輕鬆斷定是否屬於同一個木材了。不過想必這些人辦案不會那麽費勁,隻要發現樹根部的樹皮被剝了,金黃色塗片不見了,就足以懷疑是盜伐自皇陵,一頓皮鞭便可得到口供,哪裏還需要費什麽精力去做什麽整體分離痕跡對比。
這可是關係到政治聲譽的大事,龐知縣哪敢耽擱,趕緊整了官袍,跟著卓然來到簽押房,見了開封府龍捕快,聽他們稟明來意之後,略一沉吟便作出決定要卓然帶著捕快、馬步弓手全力配合。這種事情誰也不敢隻手遮隱瞞下來,因為是涉及到十惡不赦重罪的。
卓然馬上讓南宮鼎調集衙門的捕快和馬步弓手上百人,協同京城來的十幾個捕快,很快將柴掌櫃的作坊團團圍住,拉開了警戒線。
因為柴掌櫃的作坊光學徒和夥計也有二三十個,如果派來的官兵衙役少了,隻怕鎮不住場,多生變故。再加上這種事情必須有十足把握來辦理,不能有任何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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