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亂墳崗
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Μ 以免丟失
仵作在卓然下令之後便將棺蓋撬開了,一股屍臭從裏飄了出來,所有人都捂著鼻子連連後退,唯獨卓然背著手,站在那跟標槍一般。
他不著急的上前查看,等到亂墳崗的寒風將棺槨裏的腐敗氣味都吹散的差不多了,他這才踱步上前來到棺材旁,俯身往裏觀瞧。
隻見棺材中一具女屍,已經變成了黑褐色幹屍。因為這座墳瑩處於一個坡上,雨水沒有來得及浸入地下太深,就順坡流淌到下麵去了,所以棺材持續保持幹燥,才得以變成幹屍。屍體已經麵目全非,別看清楚人的相貌,就連是男的女的都無法分辨,如果不是從身著的衣裙來判斷的話。
卓然穿越前身為法醫,見過太多的屍體,所以眼前幹屍在她眼中很正常,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心中反倒有些竊喜,因為幹屍比白骨能提供的信息要多得多。
他扭頭對老婦道:“你過來看看,這是不是你女兒。”
老婦走到棺材旁隻瞧了一眼,嚇得大驚失色,差點跌倒,但是她的雙手卻牢牢的抓著棺槨的邊緣支撐著身體,強忍著悲憤,慢慢又把頭探進去,望著那焦黑的幹屍,老淚縱橫,哽咽著道:“衣著到是她回來穿的那一身,模樣認不出來了…,不過我女兒腳踝處有一個肉丁,若是能找到肉丁,就能肯定是我的女兒。”
仵作伸手要去拿那死者的腳,卓然一擺手,道:“讓我來。”
這話使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何曾見過縣尉老爺親自驗屍的。以前官老爺能到棺材邊來瞧上一眼,就已經讓那些仵作和衙役們大為讚歎,老爺親力親為。而現在就能看見縣尉大人要親自驗屍,敬佩之情當真如淘淘江水連綿不絕了。
卓然將寬大的官袍捋了上來,纏在腰上,光著兩隻手臂伸手進去抓住了死者的右腳,慢慢的翻轉過來,脫掉了上麵的襪子,露出了腳踝部分,果然在腳踝處有一顆筷子大的肉瘤,很是清晰,雖然屍體已經幹涸,變成腐爛的幹屍,但這顆肉瘤還清晰地留在了這裏。
一見到這顆肉瘤,老婦悲痛的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就是我的女兒沒錯,我苦命的女兒呀。”
卓然扭頭望向被鎖了跪在地上的胡員外冷聲道:“把他押過來,讓他辨認一下,這是不是那個丫鬟。”
郭帥用鐵鏈將胖如肥豬的胡員外拖到了棺材旁。
胡員外探頭一看,驚喜交加。因為棺材裏的丫鬟的屍首已經變成了腐爛幹枯的幹屍,相貌根本認不出來了,他心中頓時燃起了希望,這樣的屍首,應該查不出犯罪來,於是忍不住咧著嘴道:“衣服倒是她的棺材也是我買給她的,隻是這人變成了黑色,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不過想必就是了,因為也不可能有人來換他的棺材的。”
卓然又將那婦人和管家都叫過來辨認,都一致確認這棺材裏的應該就是那個丫鬟,因為穿的衣服和棺材都是當時死的時候的東西。
卓然點點頭對胡員外道:“你究竟對這苦命的丫鬟做了什麽?現在從實招來,本官還可以念你如此坦白,留你一個全屍,你若是執迷不悟,等到本官查清案情的時候,你隻有身首異處,連全屍都保不住,。”
胡員外麵如死灰,但是卻咬著厚厚的嘴唇低著頭,一言不發。
卓然冷笑:“我知道你肚子裏打的什麽主意,你看見這屍首成了這個樣子,沒辦法查清你做的壞事,是也不是?我告訴你蒼有眼,她會自己告訴我們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你睜大了眼睛看著,看看本官是如何讓屍體話。”
卓然對仵作道:“先把屍體上的衣服全部脫掉,注意要用剪刀剪,不要傷到屍體本身,把剪開之後的衣服放在一旁,然後去打幾桶清水來澆到棺材裏,浸泡屍首,使屍首膨脹起來,然後本官會做處理。”
仵作趕緊去找水,這亂墳崗附近就有一條溪,水質清澈,打了水過來澆到棺材裏,很快就把屍首整個泡了起來。
在此期間,卓然讓人把交椅端了過來放在棺材旁,自己坐在傘下瞧著他們操作。
過了良久,他看看色,然後走到棺材前,發現屍首已經膨脹起來,於是招手叫廝郭帥將自己配藥的箱子拿了過來,從裏麵拿出一瓶昨配好的低濃度的乙醇。
這是他昨在藥靈子煉丹房裏通過設備提煉出來的藥水,他將乙醇倒進了棺材中,並觀察屍體,然後隔上一段時間又加一些乙醇,而且乙醇使用的濃度越來越高,這主要目的是進行脫水,最後他再用二甲苯對屍體做透明處理,
整個過程一直到日落西山,這才完成,那些圍觀的人雖然頂著凜冽的寒風,但還是興致勃勃的等著,不知道這位縣尉老爺這是要做什麽,想看個究竟,因此,盡管白白等了一,也沒有一個人走,反倒人來的越來越多,因為都知道越往後越接近真相,到後來有上千人在亂墳崗四周圍著瞧熱鬧,但是都不敢大聲喧嘩,怕驚擾了官老爺查案挨板子。
卓然將屍體做還原透明處理之後不有,嘴角漏出了滿意的微笑,他冷聲對衙役道:“把胡員外壓過來,讓他瞧瞧他做的好事。”
胡員外被拖到了棺材旁,往裏一瞧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幾乎要一屁股坐在地上,因為他看見棺材中那具原本幹瘦焦黑的屍體已經基本恢複正常,而脫光了衣裙之後勃頸處赫然是明顯的頸部皮下組織出血的掐痕,身上則是青一塊紫一塊滿都是瘢痕,這是暴力毆打之後留下的傷痕,很多傷痕,位於本人無法造成的部位,證明明顯屬於他殺。
卓然又仔細檢查了逝者的下體,然後把老婆婆叫過來問道:“你女兒可是黃花大閨女?”
“那是當然,我女兒清清白白,最守婦道,平素連男人的手都沒有碰過,自然是守身如玉的。”
卓然扭頭又望向胡員外道:“你先前你們待她如自己的女兒一般疼愛,從來不忍心傷害她,是也不是?”
胡員外麵如死灰,聽到卓然這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卓然的聲音一下提高了,用清澈的聲音道:“你自己看看這位可憐的姑娘,她的下體有明顯的破裂痕跡,這就是你強暴她留下的罪證,你還有何話?”
胡員外徹底崩潰了,屍體竟然能夠還原,露出脖頸的傷痕,那猙獰的麵目似乎要撲過來抓著他似的,讓他想起了那一晚發生的事。
胡員外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道:“我,我什麽都。我一直垂涎於她,她都不從,然後又有好幾次提出要納她為妾,她還是不同意。我就威逼她,打她,她就是不同意。那晚上我喝醉了,把她叫到屋裏,在我夫人的合幫助下把她強暴了。結果她一直哭,要告官,我有些害怕,於是就把她給掐死了,然後對外她是暴病而死,接著就把她埋了。沒想到冥冥中自有意,老爺竟然能夠還原她身上的傷痕。我,我有罪,我再也受不了了。這些年來,我總是夢見她披頭散發的要來掐我,與其活活嚇死不如我認罪伏法吧。”
聽到胡員外終於認罪伏法,老婦悲從中生,抱著棺材中的屍首嚎啕大哭。
………
龐知縣聽卓然了整個破案經過之後,驚得目瞪口呆,隨即臉上滿是歡喜,伸出肉乎乎的蒲扇般的手在卓然削瘦的肩膀上用力拍了兩下,道:“看不出來你這家夥還有這樣一手,先前那些案子你可都沒本事破的,害得我兩眼抓瞎,如果不是因為你沒本事,我也不會坐視不理呀。眼看著子民在我的治理之下被人害死,不能申冤,我的心裏也是很難受的。現在你既然有這樣的本事,那本官還有什麽可擔憂的,以後再發生命案,本官就不會再裝聾賣傻,全交給你去全力偵破,將來咱們哥倆臉上可都有光了,哈哈哈哈。”
卓然記憶中他附身的那位縣尉的確是個隻會苦讀詩書的書呆子,不過好歹是個進士,在詩書方麵到是不用擔心,但是在他在破案抓捕盜賊方麵的確差得很遠,到了現在一年多,竟然沒破過什麽案子,著實讓人扼腕歎息。
既然老爺讓自己承繼了他的位置,那就要一展抱負,在古代大展拳腳,做一個包青第二。
他從這兩了解到的情況來看,包拯包青此刻已經名揚下,隻是年歲已高,雖然還兼著開封府府尹的官職,但主要是在朝堂之上替皇帝進言,屬於禦史中丞那樣的高官,自己這末流的縣尉是根本不夠格去拜會的。
隻是自己從就看著包青的故事長大,又來到跟包青同一個朝代,若是有機會能夠見到這位名震下的青大老爺也不枉來宋朝一遭了,隻看有沒有這樣的機緣了。
卓然回到家,帶著廝郭帥回到家敲開房門,便看見大哥滿臉欣喜,一疊聲:“你可回來啦,全家人都在等著你呢,老太爺了,今兒個是我們卓家最值得自豪的一,特意做了酒席要慶賀一下,你可是我們卓家的大功臣,就等著你回來開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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