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 王爺套路深
哼,她是了解百里炎的,只要洛纓稍稍流露些許怨懟之色,百里炎必定也是會十分嫌棄,厭惡之極!又如何會,再留下這個洛纓。只怕會打發遠些,並不願意再看她了。
就在剛剛,綠薄還以為,自己的計劃,已然是成功了的。
她已然順利將洛纓這個小蹄子給死死的壓住,讓她也是根本都翻不了身。
可現在,綠薄卻忽而生出了一縷說不出的感覺。
那種感覺,她很久很久沒有過了。
那是一種害怕的感覺。
一直以來,她將百里炎看成自己的東西,絕對不容許別人接近。
范蕊娘淪為笑柄,這不過是綠薄諸多傑作之中的一個人。
畢竟以百里炎的身份,想要撲過來的姑娘,也是不知曉多少。
那些個不要臉的賤人,綠薄一個個除之時候,卻也是未見有絲毫的心慈手軟。
她所用的手段,更談不上如何光彩,甚至有些還令人作嘔。
這麼多年來,綠薄一直都將百里炎視為自己的禁臠。
任何膽敢親近百里炎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百里炎肆無忌憚的傷害他,綠薄不敢去怪百里聶,卻是傷害那些無辜的女人。
在綠薄眼裡,這些賤人都是活該。
當然,綠薄也有對付不了的女人,那個昭華縣主元月砂。那個女人很聰明,而且手腕很厲害,心機很深。
綠薄雖然氣瘋了,不過她內心隱隱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元月砂其實並不如何熱衷和百里炎在一起。
這雖然沒有什麼根據,卻是女人的一個直覺。
然而如今,綠薄內心之中,恍恍惚惚的,卻忽而有了另一個直覺。
那就是,危險的感覺。
她瞧著洛纓,看著洛纓輕輕整理的髮絲,將自己模樣兒弄得整齊些。
然後,這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就忽而側頭,看著靳綠薄。
沒有眸露恨意,也沒有什麼挑釁的舉動。
那蒼白秀氣的美麗臉孔之上,一瞬黑漆漆的眼珠子,凝視著綠薄。
不過片刻,洛纓就收斂了目光。
可就在剛剛那一瞬間,綠薄內心頓時升起了莫可名狀的寒意!
綠薄算是個習武之人,有時候,習武之人某些方面比別的人要強。
這洛家的女兒,頂著一張好秀氣的臉蛋,討得百里炎歡喜。
可是,可是,卻絕對瞞不過她靳綠薄。
這個小姑娘,根本就是披著人皮的毒蛇!
洛纓卻垂下頭,眼神之中的火熱仰慕,甜美可人,頓時也是消失無蹤了。
她冷冷的伸出了手指,輕輕的拂過了自己錦繡裙擺。
她那秀潤的唇瓣,驀然浮起了涼絲絲的冷笑。
靳綠薄,你實在太可恨了。
你這個老女人,為什麼要對我做出這樣子的事情呢?
我的長留王殿下,今天可是笑話我了啊。
這樣子的屈辱,她一生一世,都是絕對不會忘記了。
她知道自己花費了多少心血?她可知道自己對百里聶多痴心?
你喜歡豫王百里炎?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洛纓心裡冷嗖嗖的想,本來,阿纓是個大度的人。
就算你抽我一個耳光,阿纓也只是會想個法子要了你這條賤命。
阿纓一向很有氣量,縱然親手弄死你,我通常一點兒都不會生氣的。
可是你怎麼都不應該,在我最最心愛的百里聶面前動手打了我,毀了我跟他的第一次見面啊。
他,他居然在笑我。
想到了這兒,洛纓遏制不住,身軀禁不住輕輕的發抖。
那心尖尖,仿若浮起了如水寒意。
我要讓你生不如死,將你加在我身上種種羞辱,加倍奉還。
你不是喜愛百里炎?我便讓百里炎親手處置,送你歸西。
我要你,心疼如攪,受盡折磨,死得很是凄慘。
就算簡簡單單的殺了你,也是難消我心頭之恨!
許是這樣子,我自己個兒心裏面,方才會有些許的舒坦!
那如水寒意,便這樣兒,一縷縷的泛起在洛纓的心頭,讓洛纓竟似禁不住笑了笑。
錦州城的陽光,卻不覺輕柔的滑落於洛纓的臉蛋之上,少女幽深的瞳孔,竟似瞧不見底。
洛纓任由眼底,一縷縷寒水也似的光彩輕盈的泛開。
她驀然,卻禁不住輕輕的眯起了眼珠子,一股子盈盈的寒氣,卻輕輕的掩入洛纓的眸中。
而百里炎,也不怎麼理睬綠薄,揚長而去。
綠薄的手段,百里炎也不是瞧不出來。
他沒跟綠薄計較,已經是很是寬宏。
綠薄也知曉百里炎的心思,這一切她原本也是算得到的,可內心到底禁不住微微有些涼意。
百里炎已然遠去了,一旁,卻有那一片溫潤的手掌,輕輕的將綠薄扶起來,拂去了她身上的塵埃。
「靳姐姐,豫王已然離去了,快些起來吧。」
說話的女郎,文雅清秀,雖不過是中上之姿,瞧著也令人覺得十分的舒坦。
錦州城這些貴女之中,就要屬這個劉鳳君最會做人了。
遙想當初,錦州城這麼一堆紅粉嬌娥之中,就要屬文纖雪和劉鳳君最出挑。
其實無論是容貌、才學、家世,文纖雪都是勝過劉鳳君的。
然而兩個人能差不多聲勢,劉鳳君居然未曾被文纖雪給壓下去。
這靠的,就是會做人。
劉鳳君就是有本事,一言一行,令人覺得十分的舒坦,都說到人家心坎兒裡面去。
如今文纖雪已經滾去給百里聶做丫鬟了,劉鳳君猶自屹立不倒。
不但這樣子,劉鳳君還與來到錦州城的靳綠薄交好。
論來,劉鳳君還跟靳綠薄有那麼點兒親戚關係的。
劉家一個表姐,曾嫁給靳家一個庶子。
就靠著那麼點關係,劉鳳君就和綠薄搭上了話兒,關係還日益親近下來。
劉鳳君言語低低:「這商戶女兒,果真不是個好的,瞧來也是會爭寵的。」
「其實,也怪不著姐姐輸給她。人家打小栽培做瘦馬的,一心一意的勾引男人。說是洛家女兒,還不知道是什麼血統。這商戶家裡,就是亂,說不定就是養的歌姬。要是官宦人家的女兒,至少是知曉廉恥的,多多少少,會收斂一二。至少,不會學她們將姿態放在塵埃里。」
「只怕以後,他就會在豫王耳邊吹枕頭風。這男人,外頭再如何的厲害,看著也明白事理。可誰知曉,私底下會怎麼樣?只怕,也受不得溫言軟語。今日得罪她了,姐姐可是要小心的啊。」
劉鳳君一派關心,流轉了幾許擔切之色。
「不如,還是去給她賠罪。料來她商女出身,多多少少,也是知曉分寸,知道什麼人可以招惹,什麼人不可以。一笑泯恩仇,這暖床貨色也會擰得清。暫時,且先穩住她,免得她在豫王耳邊吹什麼耳邊風。」
劉鳳君輕輕福了福:「要是姐姐放不下面子,這個丟臉的人,不如讓鳳君來做。料來,這小丫頭也好哄。我帶著兩件精巧的首飾過去,說幾句好話,受她幾句酸話。必然能夠,讓她暫且放下成見。」
劉鳳君姿容柔婉,彷彿當真有心讓綠薄跟洛纓和好。
可她輕輕垂頭,眼底卻不自禁的流轉那一縷幽光。
綠薄卻忽而冷笑,笑容充滿了狠意:「向她服軟?她也不肯瞧瞧,自己個兒究竟是幾斤幾兩重。鳳君,用不著的。」
她悲涼無比的說道:「我跟隨豫王這麼多年,要是連個小丫頭都鬥不過。那麼,可真是跟錯了人,浪費自己一輩子的青春。」
旋即,綠薄冷冰冰的說道:「我倒是要跟這小丫頭斗一斗。」
就算東海作亂,錦州生變,那又如何?
也許這波濤洶湧的一切,於她而言,都是及不上,百里炎的愛情。
對於她這個女子而言,這才是最重要的。
劉鳳君住嘴,乾脆什麼都沒說了。
綠薄心忖,劉鳳君也總歸是知趣的。
一時之間,她也無心應付劉鳳君了,頓時也是盈盈而去。
劉鳳君抬頭,笑了笑。
靳綠薄對她還算客氣,不過沒法子,自己總歸要愛惜自己一點兒的。
不錯,她說這些話,就是為了激怒靳綠薄。
明著看似勸說綠薄低頭,可是實則,她知曉靳綠薄心高氣傲,會更加動怒。
綠薄已然是失態了,就好似今日,若是從前,至少綠薄不會當眾打人。
這固然羞辱了洛纓,可是也是會讓百里炎沒有臉。
從前綠薄對付那些個接近百里炎的鶯鶯燕燕,至少也是會用一些隱蔽的辦法。
如今這一切,可都是在長留王殿下的算計之中。
想到了這兒,劉鳳君內心忍不住冷哼一聲。
只怕文纖雪還以為,自己跟她一樣,盯上了百里聶了。
她可能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會被百里聶的謫仙風姿蠱惑。
不錯,劉鳳君曾經也恍惚過,可是她究竟是個有自知之明的女人。
她容貌不是最美,家境也不是最好的,一個靠著揣摩人心長袖善舞的女子,自然是比別的人多些現實。
所以,她從來沒覬覦過百里聶。
相反,她甘願成為百里聶的棋子,為了百里聶挑撥綠薄。
只因為,她想讓百里聶為自己做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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