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打賞與散場
王鐵在台上求賞,其實是一個正常的事情,隻不過他把這種事情說的冠冕堂皇,讓人有一種想揍他的衝動。
把王鐵推出來幹這事是羅莉的主意,反正她自己是不可能去賣萌求打賞的。
但是打賞卻是娛樂行業最為重要和直觀的收入來源了。
君不見現在各種直播平台,那些主播們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吸引著觀眾的眼球,以博得打賞。
所以羅莉不會放過這種圈錢的機會,也不怕直白的說出來。
出來玩,遲早是要賞的!
果然,人民的好同誌崔行鈞同學是個敞亮人,高聲說道:“區區五千貫,不成敬意,為《白蛇傳》首秀賀!”
人群倒吸一口涼氣,都被崔行鈞大手筆震驚。
他們中的一些人之前也是在煙雨樓玩的比較多的,親眼見過崔行鈞前兩次的打賞,再加上這一次的,已經先後在煙雨樓打賞了超過兩萬貫了,這樣的數字可不是什麽小數目,這裏在座的很多人家裏全部財產加起來都沒有這麽多呢!
他們都知道崔行鈞主要的目標是台上扮演白素貞的羅莉,但是這樣的手筆確實非常驚人。
其實他們並不知道,崔行鈞和羅莉現在已經是合作關係,用不著再用這樣的打賞來出風頭吸引羅莉的注意。
他們隻是震驚於崔行鈞的大手筆,然後考量著自己打賞多少比較合適,若是真的一毛不拔,在這樣的場合裏麵怕是會被人看不起!
崔行鈞完成了任務,為打賞開了個好頭,真的是一個完美的“狗托”!
台上的王鐵反應迅速,高聲道:“崔公子豪賞五千貫,感謝崔公子的慷慨打賞!”
王鐵把數字著重強調了一遍,意圖不言而喻。
隨後就進入了一陣打賞熱潮,大部分打賞的人都會被王鐵報名、報數字,給人最直觀的印象。
隻有那些打賞金額低於一百貫的,王鐵就不予通名了,這讓那些打賞不多的人有些惱怒,也有些尷尬。
不過他們不敢發作,隻能選擇繼續增加打賞額度,或者不吭聲。
這樣的行為更加刺激了客人,打賞金額少了,被通報的時候別人,甚至是對手聽到了會怎麽看,怎麽能滿足他們內心的攀比欲望呢。
要是低於一百貫,沒有獲得通名那更糟糕,這種場合不裝逼那跟鹹魚有什麽區別!
至於那些財力有限的人,就覺得無所謂了,反正也隻是來見識一番,沒有必要裝這個比。
很快,中場的休息時間就過去了,這短短的一刻半鍾,獲得王鐵通名的打賞就有一百多個,也就是說一百貫以上的打賞就獲得了一百多個。
這個數字讓王鐵都有些顫抖,雖然知道這樣的打賞也就第一次才會有這樣的規模,但是這樣的場麵無疑讓煙雨樓裏的所有人都感覺到振奮不已。
僅僅是這一天的打賞金額,就已經用萬來做單位了,可以想見其中的暴利。
中場休息過後,幕布再次拉開,這一次的戲份主體是許仙,演繹了許仙的遭遇,交代了一番許仙的身世。
最後時刻羅莉和麗雪再次登場,金叉試探,雨傘留情,並留下了懸念,以引出後續的故事。
宣布落幕之後,羅莉又帶著所有登台過的演員回到舞台,進行答謝。
鞠躬過後,台下響起了一片掌聲,久久不息。
羅莉也感覺很是自豪,麵帶笑容的再次鞠躬感謝。
掌聲漸歇,羅莉才開口說道:“不知道各位對我們的戲劇可還滿意?”
台下立刻傳來了一陣“滿意”聲,在這個娛樂活動極其匱乏的年代,戲劇已經是最難得的“創新”了,他們沒有理由不對這種極為吸引人的娛樂形式感到滿意。
羅莉微笑道:“感謝各位對我們的支持,這隻是《白蛇傳》的第一集,之後,我們也會繼續努力排練,為大家帶來精彩的戲劇!”
台下也傳來了叫好聲。
羅莉道:“明日我們將為大家帶來新的戲劇,還請大家到時候準時前來觀看,或許,還要來早一點哦,不然,可能就排不到你了!”
最後,羅莉也沒忘了給新劇打個廣告,雖說有了今天這樣成功的首秀,明天的盛況可以想象得到,但是如果能夠將場麵弄得更加火熱,誰又會嫌棄呢!
再次感謝過後,羅莉帶著演員下台。
接下來,舞台繼續交給王鐵,再次來收割一次打賞。
這次的打賞明顯沒有中場的時候多了,哪怕有著崔行鈞再一次的五千貫開頭,也沒有太多的跟風者,畢竟之前已經打賞過一次,餘錢無多。
不過這也正常,沒人感到失望,都在預料之中。
確認了沒有人還有打賞的想法之後,王鐵在舞台上道:“感謝各位的捧場,今日煙雨樓的戲劇演出到此結束,明日同一時間請大家自覺排好隊伍。退場時請走另外一側大門,門口有專門回收票據的人員,會員票無需回收,可以帶走,請您妥善保管,如有遺失,請聯係本樓,進行補辦!”
眾人知道已經結束,這才慢吞吞的離席,之前他們才入場的時候,對高背靠背椅還不習慣,坐了這一個時辰之後,卻覺得很是舒適,沒有以往跪坐時候那樣對膝蓋和小腿的壓迫,解放了小腿的壓力,連續坐一個時辰也不會覺得難受,都有些舍不得離開了。
盡管如此,人群還是按照秩序從出口還票離去,畢竟這不是他們家,也不是以前的那種花樓,不能留下他們。
出口有專門收票的人,歸還了門票,就可以自行離去。
會員票檢驗過後就可以帶走了,其實會員票與普通票差別不算很大,隻是在規格上高了一些,塗上了很是鮮豔的大紅色,在背麵也當場詢問過名字後,有專人在會員票後麵的樓宇標誌處刻下名字,以對應會員身份。
後續再來的時候,消費就直接從預存金額裏麵扣除了。
離去的人們,有些依然站在煙雨樓門口議論著,好似意猶未盡,亦或者討論著是回家還是繼續下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