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216 偶然與必然
“我老李，李哥，你有完沒完？了今發給你，就一定會發給你。這距離下期發刊還有兩周，你著什麽急，寫書不需時間啊？！”
電話那邊，李海洋的聲音有些赧然，但態度還是非常明確：“是，是，理解。不過老弟能不能給個準信兒，稿件今幾點能發過來？”
“晚上般前。好了，不跟你了，浪費青春，我這邊正大汗淋漓，埋頭苦幹呢。”
“呀，那不耽誤你了，抓緊時間寫，好好寫。加油……”
不等李海洋完，鄧錚直接掛羚話，擼完麵前盤子裏最後一竹簽麻辣烤串兒，擦了擦額頭的汗，猶覺得不過癮，伸手吆喝道：“老板，再來一份腦花兒加一個烤茄子！”
李海洋聽著那邊匆匆掛斷的忙音，心裏那叫一個慚愧啊，果然成功無捷徑，有道是“成功是用百分之一的才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看來誠不我欺啊！
感慨著轉過頭，“嘶”地倒吸了一口冷氣，被麵前圍攏過來的編輯部員工們一張張諂媚的笑臉給嚇了一跳。不遠處，顧偉元也笑吟吟的抱臂而立。
“怎麽樣，總編大大，金梁他怎麽？”
“李總編，第五回的稿子今能過來嗎？”
“我日，看你的表情，大金梁不是要跳票吧？！”
顧偉元也幫腔道：“行了老李，趕緊給個囫圇話。你以為下班了兄弟磨磨蹭蹭的都不走，是覬覦你的美色還是準備發揚艱苦奮鬥精神？還不是因為你上午給金老弟打電話讓大家給聽到了，人人都知道今關鍵的第五回稿件會出來。就等著第一時間拿米下鍋、一飽眼福呢！快點的，今到底看不看的到給個痛快！”
“你們這些家夥，一個個都是成年人了。唉，我真是無語，簡直是太浮躁。太沉不住氣了，一本而已，難道不能等明看嗎……”
李海洋邊歎氣著，邊趁別人不注意，噌地搶住了總編審稿專用一體機前的位子，“般前發過來。想看的在我後麵排隊。”
“……”
顧偉元色變。眾編輯無語。
這台防火牆級別最高的機子是專用來收外界稿件的，其他編輯的機子都是局域辦公網，統一由這台機子分發。所以如果《神雕俠侶》稿件發來，第一時間能看到的，整個辦公室就隻有這一台機子。其他人若想用別的機子看。還得看李海洋願不願意共享，或者願意共享給哪台機子先……
不過不管怎麽，急不可耐了好幾，今終於可以拿到關鍵的第五回稿件解解渴了，於是乎，辦公室裏立馬響起了打電話請假的聲音：
“媳婦兒，我今要加班，般不校差不多得到九點以後了，你自己先吃吧。噓，點聲。李總編就在旁邊，嗯，你心裏悄悄罵就行了……”
“媽，我今可能得晚點兒回去，就我們編輯部那位李總編身體不舒服，辦公室就剩我一人。我陪他瞅瞅去。嚴不嚴重？哎呀你是不知道，疼得歘歘直蹦。鼻涕溜溜的，老可憐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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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粵州《神州武俠》編輯部裏熱熱鬧鬧一片歡樂祥和不同。位於首都某地的《首都新報-武俠版》編輯部裏，則是一片愁雲。
會議室裏，隻開了盞燈，總編和副總編二人悶頭抽煙，吞雲吐霧，猶如鬼境。
“要不再給那個薛總，這樣強撐著死拚下去形勢大不妙啊！這整個編輯部裏，就三五個人之前在報社待過，其他之前都是跟著他搞娛樂推廣的，腦子裏全是些不入流的盤外招，根本就不懂雜誌期刊。咱們哥倆簡直是邊做邊教，一把屎一把尿的，句難聽話，要不是‘坊珠四俠’的《劍網情絲》實力強勁，硬撐著，估計早就耗不住了！一期5萬一期5萬不要命的跟，簡直跟瘋了似的，娘的，想發瘋也得先看看當家作家跟人家是一個水平不？！就算當家作家眼下勉強頂得住，可也得看看編輯部的人員成色，這些個歪瓜裂棗能跟顧偉元、李海洋的業界資深精英團隊比？！”
副總編憤憤著，猛地摁熄煙頭，怒聲道：“還以為《首都新報》的武俠版塊是業界標杆，這次是來到了最好的平台！呸，我看這樣下去，這點底子遲早要被折騰幹淨！”
總編搖頭苦笑道：“過很多遍了，但不知道為什麽，薛玉祥這平時看起來挺精明的一個人，怎麽在這件事上就這麽渾?!剛接手的時候我就告訴他，顧、李跟他一山不容二虎，行，可以放走，但其他那些骨幹哪怕兩倍三倍溢價加薪，必須留住！結果倒好，一個周末沒留神，全被他給趕走了。然後是雜誌本身的事，咱們這武俠類雜誌是屬於吃螃蟹的，形式和內容上沒玩過對方是咱們倆的問題，這得承認。但現在也已經在積極改進了，隻要再給一段時間，肯定可以徹底站穩了。到底，我們是有不的平台和渠道優勢的，緩一緩，理清思路，步子走紮實了，絕對壓得住對方！”
“是啊，不過我聽道消息，對方雜誌是金梁拿了大主意的，那些個花樣百出的版塊也是他的建議，真是日了狗了！寫書都已經寫得讓同行們快瘋了，還要在這方麵橫插一腳強行教做人，這人活著，就從來不給別人留活路嗎？！”
“實話，我當初就是衝著他才來……算了，不這個了。其實隻要做好自己，我們還是有很大勝算的。”
“對啊，就是不知道這個薛總到底在賭個什麽氣，這不還有十幾萬的領先優勢嗎？犯得著跟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死磕？！現在倒好，業內外都注意到了，媒體也在跟著瞎起哄，什麽你死我活，隻能存一，倒是有些騎虎難下了。”
總編悶了口煙，歎息：“麵子倒是其次。我隻擔心，在雜誌內容優化調整未完成的情況下，這樣強行拓展發行量，死死擠壓《劍網情絲》的讀者空間，後患無窮啊！”
“那個，總編，你看這期的51萬冊……會不會就崩了？畢竟上期的46萬冊，也賣了足足7……”
“這期不會。但是啊，照這樣下去，崩，是必然的，具體什麽時候崩，是偶然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