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官匪勾結

  鄔天朔不會醫術。


  可他是國醫堂敏夫人的外孫,又有一位針灸了得的媳婦,耳濡目染也知道人體各個穴位的作用。


  一見喬夕月這樣用針,封的又是腹部下方的幾個穴位,頓時替隊長默默地點了幾根蠟燭。


  男人的這幾處穴位很特殊,若是被封住就做不成男人的事了。


  實慘。


  “行了。這個月他隻能軟著了。”


  喬夕月說完準備收針。想了想又幹脆把針扔了,還是嫌髒。


  正好隊長也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睜開眼睛就看見鄔天朔一臉同情的看著自己。


  “我……哎呦。”隊長剛要說什麽,就覺得肚子一疼。


  這種疼痛很怪異,不是劇痛難忍,反而是又酸又脹又麻的疼。就連後腰都跟著酸痛酸痛的,好像坐不起來也用不上力了。


  “你,你們做了什麽?”隊長掙紮不起,又一眼看見了倒在旁邊的狗貪官,更慌了:“你們對大老爺做了什麽?殺害朝廷命宮是死罪。”


  “還有氣。”喬夕月去淨手,把碰過狗貪官的手好好洗幾遍。


  又說:“就算死了也不是我們殺的,是你殺的。”


  “我?”隊長懵了。


  隨即就看見鄔天朔抱著胳膊蹲在旁邊,笑得一臉得意。


  他頓時心涼了半截,知道這倆人是要栽贓陷害自己。


  現在認慫還來得及嗎?

  或是數落狗貪官的罪狀,和這對雌雄雙煞站在一個陣營?

  隊長一手按住後腰,一手撐著地坐起來。眼珠子更是轉了不知道多少圈。


  一看他那狗裏狗氣的表情,鄔天朔就知道這也不是什麽好鳥。


  “別算計了。”鄔天朔用刀把敲了敲狗貪官的腦袋,說:“我們不會隨便殺人,也懶得嫁禍給你。不過這事也算咱們仨人一起做的,要是這位城主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們就指認你是同夥。”


  “我不是。”隊長立馬急了,就要高聲喊叫。


  喬夕月悠哉悠哉的甩著手上的水珠走過來,說:“叫吧,把所有人都叫過來,我們就說和你是裏應外合。是你不滿城主大人平日對你的訓斥,也抱怨不給你升官發財,你早已心懷怨恨。”


  “我沒有。”隊長再次否認,可聲音比剛才小了許多。


  他也怕來人之後被這倆人拉下水,自己無端就扣上個同夥的罪名。


  鄔天朔“嗬嗬”冷笑兩聲,說:“你不僅對城主不滿,還勾結悍匪。你且說說,那個搶了城主白玉龍扳指的悍匪,是不是你拜把的兄弟?”


  “沒有、不是這樣的,我冤枉。”


  否認三連!

  可這位隊長越說聲音越小,知道自己已經被拖上了賊船,無論如何都洗脫不掉了。


  喬夕月察言觀色,也笑了:“哎呀,還真給我們猜著了,你和那悍匪真的有聯係。這下可好辦了。”


  “他不是我義兄,是我恩人。”隊長說完,低下頭徹底沒動靜了。


  喬夕月和鄔天朔對視一眼,心道:還真有內情?


  “幾年前,我娘生病卻無錢醫治,就是這位恩人找來了大夫。”


  隊長話音未落,喬夕月就“撲哧”笑了,問:“是他找來了大夫,還是他綁架了大夫?看病之後,你們沒給診金吧。”


  “嗯。”隊長承認了。


  但馬上又說:“可當時他也是窮人一個。若是我們還有辦法,又怎麽能做這樣綁架勒索的事情。”


  鄔天朔聽出話裏的隱意,接著問:“然後你們就勾結一氣,一明一暗的做壞事?”


  “都說了,我們是迫不得已。”隊長瞪圓了眼珠子,可是聲音還是壓得很低。


  看來,這隊長也是怕了,不敢聲張。


  也不用他再說下去,喬夕月和鄔天朔都是聰明人,自然能夠猜個七七八八。


  必定是倆人一拍即合。那悍匪頭頭在江湖上為非作歹,但因為有這個隊長在官府裏做事,算是多了一方庇護。


  這隊長大小也是個頭頭,能夠得到官府裏的許多消息,最後還穿針引線的把那悍匪介紹給城主大人。


  這才有了官、匪勾結。官家不能在明麵上做的事,就讓那悍匪私下去做。


  想必做了不少強取豪奪、殺人放火的事。


  狗貪官貪看中的寶貝,多半也是讓那悍匪去明搶暗奪。


  那幫匪徒等於是他私下養成的打手。


  隻是沒想到狗貪官養虎為患。匪徒們的膽子越養越肥、胃口越來越大,最後拿捏著他的把柄在手,連城主的寶貝都敢搶。


  “哧”喬夕月冷笑一聲:“真是狗咬狗。活該!”


  說完還在那狗貪官的身上踢了一腳。


  “你自己都摘不清,就不要想著往我們身上潑髒水了。”


  鄔天朔笑眯眯的走過去,用匕首的刀背拍打隊長的臉,說:“這狗貪官死不了,也不會記得被搶了一枚白玉龍扳指的事。不過你要是作死的自己說出去,就另當別論了。”


  說完拉過喬夕月,小兩口大大方方的出門了。


  “等等。”隊長連忙來追,站在門口小聲的問:“那我這腰痛是怎麽回事?”


  “腰痛是小事,晚上你就知道什麽是大事了。”鄔天朔送他一個同情的眼神,握著媳婦的手走了。


  “哎呦喂……”狗貪官痛呼一聲,醒來了。


  隊長不敢再多說,趕緊捂著後腰跑回來,把這個死胖子給扶起來。


  “啪”狗貪官一個耳光甩在隊長的臉上:“你是怎麽回事,把本官摔在了地上。”


  “不,不是我。”隊長真叫一個冤枉。一手還捂著腰,一手捂著臉,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不是你還有誰。”狗貪官惡狠狠的說:“這裏就你和本官兩個,還能是我自己摔的?就算是我自己摔的,你怎麽才來扶本官。哎呦……頭痛。”


  狗貪官按著太陽穴,叫道:“快去找個大夫來,給本官瞧瞧。”


  聽說找大夫,隊長才緩過神來,連忙道:“對對,找大夫來看看。”


  若是城主大老爺沒事,他也沒事,剛剛走出去那對小夫妻可就攤上大事了。


  可要是那倆人真敢對城主和自己做什麽手腳,往後還得多加小心,別得罪了高人。


  嗯,這就叫欺軟怕硬。


  大夫來了,給城主看過說是沒毛病,頭痛休息一下就好。


  倒是給這位隊長看過之後,一臉尷尬難言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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