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2章 我有理,他先動手的
一說起石頭,喬夕月和鄔天朔就都懂了,是那塊白玉原石出了問題。
可原石之前在他們的手上,兩人也都反複的看過,確定是塊珍品沒錯啊。
難道說,那死胖子貪官居然昧著良心給掉包了,又來找他們的麻煩?
“不用你們抓。”鄔天朔沉著臉說:“我們還沒觸犯王法,不是犯人。”
喬夕月一向是乖巧溫順的模樣,此時小臉緊繃著道:“事情還未弄清楚,一切都還有轉還的機會。我也勸隊長不要把事做絕了。”
這隊長也不是個傻子,眼前的兩人氣度不凡,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必定是不好惹的。
有人就是天生的大佬,頭鐵敢硬剛,這隊長拿他們兩人沒轍。
可是畢竟已經來了,總不能無功而回。就道:“既然二位說自己沒錯,那也要回去跟大老爺解釋清楚。我畢竟隻是個小嘍羅。”
“好吧,我們一起去。”兩人互看一眼,同意了。
喬夕月仍舊是坐著強驢。
那驢子走的不緊不慢,貌似也沒有把身邊舉著刀槍的官兵放在眼裏。
鄔天朔則是親自牽著韁繩走在喬夕月身側,他媳婦身邊可是容不下別人。
倆人不但沒有一點緊張,反而還聊著晚上吃什麽。
隊長心道:能不能回來都不一定呢。牢飯或許就吃上了,可也不是由著你們自己選的。
可小夫妻倆一個牽著驢,一個帶著笑,都沒把這事往心裏去。
一個貪官還能弄出什麽幺蛾子?大不了就拎出來揍一頓唄。
就是看著貪官那闊綽華麗的府邸讓人心裏堵得慌,鄔天朔更是覺得自己委屈了媳婦。
原來他還是鄔家大少爺的時候,沒給喬夕月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用好的。
如今他落魄了,反而要喬夕月跟著他風餐露宿,還總是遇到危險。
“媳婦,回頭咱們家也要修的這麽好看。”鄔天朔說道。
喬夕月正下了驢背,聽了笑的差點崴腳,說:“你是想當胖子那樣的,一天窩在屋裏不幹活,隻聽小女子唱曲嗎?”
“不敢不敢。”鄔天朔連忙擺手:“我就是想讓你住這樣的好房子,使奴喚婢做個少奶奶。”
“我是勞碌命。每天要是不找點事做,我渾身難受。”
喬夕月把韁繩挽起從驢子背上解下來,拍了拍驢子道:“你自己去玩吧。”
強驢很聽話,打個響鼻就“踢踏踢踏”的跑了。
喬夕月又對鄔天朔道:“我上次進去,倒是看見園子裏的花草都不錯。你不是喜歡這些嘛,有空弄幾盆養著玩。”
“!!!”鄔天朔猛地一驚,抬頭看著喬夕月。
他喜歡花花草草,願意擺弄盆景,但這些都是他和喬夕月在一起之前的事情。
難道說,媳婦的記憶在一點點恢複?
“愣著幹什麽?走啊。”喬夕月沒注意到鄔天朔的反應,輕輕拉了一下他的手,說:“正好可以進去看看。”
隊長帶著一隊兵丁都聽見了,一個個滿臉詫異,更是差點沒氣歪了鼻子。
他們緊張兮兮的去捉人,人家非但不害怕,還把這裏當成參觀的地方了。
估計就算是麵見著城主大老爺,他們倆都不帶發怵的。
喬夕月和鄔天朔被帶到了偏廳,屋裏依舊是燃著檀香,味道極為雅致。
若是忽略座位上那個肥胖油膩的大貪官,這屋子不管是作為待客還是休息,都讓人心曠神怡。
“你們、你、你個騙子。”
一見喬夕月,那死胖子貪官差點就蹦起來。
可惜他身子太重,一身肥肉隻顫了幾顫,卻沒能站起來。
氣勢沒有半點,反而看著怪滑稽的。
喬夕月憋著笑,就問:“您有何貴幹?不瞞您說,要是你今天不請我們過來,我就回家去給您找原石了。”
“原石個屁!”貪官把桌子重重一拍,桌上的茶盞都跟著晃了晃。
然後他就拿出個小布口袋,把口解開往桌上一倒。稀裏嘩啦的倒出了好幾塊碎石頭。
喬夕月眉頭皺了皺,走過去捏起一塊看看。
那原石外麵一層漂亮的糖皮,可裏麵灰土土的石質根本就不見一點白玉的靈性。
別說是靈性,就連玉質都算不上,和路邊普普通通的石頭沒有半點區別。
喬夕月再拿起兩塊石頭看看,都是一樣的狀況,看得出是一塊石頭切割開的。
就問:“城主這是何意?”
“你還問我?這不就是你拿來的破石頭。你竟然敢糊弄本官!”
死胖子氣得抓起一塊石頭就朝喬夕月砸了過來。
鄔天朔眼眸一寒,縱身展臂將那塊飛來的石頭接住,反手又朝那貪官扔了回去。
縱使大少爺沒用上內力,可距離太近,正中腦門。
砸的死胖子貪官“嗷嗚”一聲慘叫,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你敢行刺大人!!”隊長叫著拔刀,衝上前就要對付鄔天朔。
喬夕月從鄔天朔背後輕巧的一個縱步,來到了貪官的麵前。
“別動。”喬夕月左手拎著死胖子的衣領,右手一根銀針輕巧的戳在貪官的眼皮上。
針尖刺的眼皮一顫一顫的,微微發疼卻又沒有破皮流血。
嚇得貪官連忙叫喚:“別、別動啊。”
“你放開大人。”隊長舉著刀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略一琢磨就想學喬夕月的樣子,去捉鄔天朔來做人質。
可是這人腦瓜子肯定不靈光。剛才那顆石頭鄔天朔接的毫不費力,打出去更是勁道和準頭十足。
他一個普通的兵丁隊長能對付天師傳人嗎?能打的過大將軍宮涵澤的小師侄嗎?
開玩笑,絕對不能夠啊。
結果隊長的刀才往前半分,鄔天朔已經反手拔出匕首擱在了他脖子上。
這一下比喬夕月的動作還快,隊長都不知道鄔天朔怎麽拔刀、怎麽出手的。
當他回過神來,脖子上已經發涼,還有點疼。
一絲血線從喉管慢慢滲透,若是他再輕輕動一下,那就真是不用活了。
“有話好好說。”死胖子顫聲對喬夕月求饒:“小娘子,咱們可能是有誤會。放下銀針,咱們好好的說。”
“是你先動手的。”
喬夕月一副“我很講理”“我隻是自保”的樣子。看著還有點委屈、也有點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