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媳婦吃醋了
吃餃子還個人情,就大早上來送豆漿?這倒是……也說的過去。
可喬夕月還是覺得心裏不對滋味,說不出來的那種別扭。
既然方寧兒要走,喬夕月也沒留。看著她出了後門才回頭掀起帳簾。
結果就見鄔天朔歪著身子,手裏還捏著那雙筷子,一本正經的練習。
喬夕月怔了片刻,問:“你心咋那麽大?她都要進來了。”
“啊?”鄔天朔沒反應過來,咧嘴一笑:“我又不是見不得人的大姑娘,衣裳也都穿著呢。她還能看見啥?”
喬夕月抿著唇角,猶豫了片刻。
她不想把捕風捉影的事情弄假成真,也不想無端的懷疑。
可是有些事情揣在心裏就是難受。
於是就決定說實話:“我心裏不舒坦。天朔,我不是小心眼的人,但我總覺得方寧兒對你心思不一樣。”
鄔天朔手裏捏的筷子一頓,莫名其妙的抬起頭看著喬夕月,“撲哧”一聲笑了。
“媳婦,你吃醋了?”鄔天朔挪了挪身子,盡量坐直了,說:“我挺高興的,證明你在乎我。”
喬夕月氣的鼓起腮幫子,往床沿上一坐,狠狠的瞪著鄔天朔。
“你別這樣啊,我心裏怪虛的。”鄔天朔伸手拉住喬夕月的衣襟兒,可是胳膊沒什麽勁兒,拉了一會兒隻得鬆開。
卻又說:“也就是媳婦把我當成寶,這個時候居然還吃醋。你且想想,我還癱在床上不能動呢,就長了一張好看的臉而已。可是這臉上能長大米嗎?不能。誰家姑娘會看上我一個癱子呀,上趕著想給我換尿布是咋地。”
“滾。”喬夕月被鄔天朔說的哭笑不得,啐他道:“你帶著尿布嗎?我怎麽不知道。”
“有沒有尿布,媳婦你摸摸看。”鄔天朔沒正經的,伸手來拉喬夕月的手。
還握著她的手腕往被子裏塞,還是朝著下三路。
喬夕月氣的趕緊收回手,“門還沒關呢,你發什麽瘋。這才算是見好了,又想折騰?”
“嗯,想。”鄔天朔居然還厚著臉皮點頭,說:“隻要是個正常男人,哪有不想這事的。媳婦,咱倆都好幾個月沒親熱了,你不想?”
“你還越說越離譜。臉呢?”喬夕月趕緊起身,去桌上端了豆漿回來,送到鄔天朔嘴邊道:“趁熱喝,別白瞎了人家姑娘的一片心意。”
“媳婦你再這樣說,我就不高興了。”
鄔天朔躲開碗邊,說:“小醋怡情,大醋傷心。偶爾為你夫君吃點小醋,那是情調。可你總拎著這麽點小事不放,讓我覺得特別對不起你。是我讓你沒有安全感,我錯了,媳婦你別生氣。”
這說來說去就變成認錯是怎麽回事?
喬夕月歎了口氣,說:“好好喝你的,我沒吃醋。就是女人的直覺作祟,也可能是宮鬥戲看多了。”
“行吧,那咱倆和好了。”鄔天朔就著喬夕月的手喝了幾口豆漿,又抬了抬下巴讓喬夕月也喝。
喬夕月問:“好喝嗎?”
“好喝。”鄔天朔閃著那雙杏核眼,認真的點點頭。
喬夕月這才湊到嘴邊喝了一口,然後就皺起眉頭,說:“沒滋沒味的,怎麽好喝?忘了放糖。”
“媳婦喂的都好喝啊。”鄔天朔笑眯眯的說:“這豆漿是誰給的不要緊,最主要是媳婦送到我嘴邊了,這份情意就是甜甜蜜蜜的。”
“滾。油嘴滑舌。”喬夕月起身去給豆漿加了勺糖,攪了攪又端給鄔天朔。
大少爺笑眯眯的低頭正要喝,喬夕月又把手收回去了。
大少爺頓時擰著眉頭一臉哀怨,問:“媳婦,加糖的甜不甜?是不是不想給我喝?”
“對,我就是不想給你喝。”喬夕月笑眯眯的把整碗甜豆漿都喝了,一點都沒給鄔天朔留。
大少爺:“……”這醋,真酸。
經過了早上的事,方寧兒再沒過來。
喬夕月則開始準備過年的東西,如果按照鄔天朔的意思在這裏過年,就總要有個熱鬧勁兒。
先是問過了藥鋪掌櫃的,得知過年這裏不開門,就趕緊寫了幾個藥方,先把這段時間鄔天朔用的藥置辦齊全。
掌櫃的就說:“雖說是不開門做生意,可是這些藥還在呢。你們在這裏住著,有什麽臨時需要的盡管去拿,記個帳就行了。等過了年給我結算,沒關係的。”
喬夕月謝過了,接了藥包回去放好,又出去辦年貨。
想著藥鋪的掌櫃的人不錯,對他們小兩口也照顧。就特意買了幾樣糕點,準備串門子拜年的時候帶著,也是個禮數。
又轉了一圈,喬夕月就轉到了成衣鋪。給鄔天朔和自己都買了一身新棉衣。
雖然不是小孩子了,可是過年也得穿新衣裳啊。圖個吉利,討個彩頭唄。
本來已經出了成衣鋪,喬夕月猶豫了一下又轉回去,問老板娘:“有沒有上好的裘皮圍脖?”
“有倒是有,就是貴。”老板娘道:“一條紫貂的和一條藍狐的,我拿出來給你挑挑?”
說著拿出個包袱,裏麵是兩條成色不錯的裘皮圍脖。
藍狐的是長毛,毛針很順溜,但是這顏色招搖了點。
喬夕月又看了看紫貂的那條,說:“就是它吧。”
“姑娘可真會挑。”老板娘說:“這可都是正壯年的貂,皮板厚實、毛也密,尤其看看這成色有多好?能湊齊這麽好的幾張貂皮,那可是頂好的獵手忙活一個冬天的收獲。”
“我知道。”喬夕月道:“以前家裏有人打獵,知道這樣好的皮子不好湊。”
又講了講價錢,喬夕月把這條紫貂圍脖收進了懷裏。
這不是她要戴的,是買來送給大少爺的。所以才覺得銀狐的顏色太俏麗,還是紫貂皮顯得沉穩些。
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喬夕月最後去了車馬行,取她的驢車。
老板給選的驢子還挺不錯,身量不如她留在村裏的那頭毛驢高大,但也沒什麽驢脾氣。
老老實實的跟著喬夕月就走了,時不時的還抖落幾下長耳朵,回頭朝喬夕月撒個嬌。
喬夕月把它當個寵物,順了順毛,說:“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了,你好好的幹活,虧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