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小部落造反

  “這是為師的見麵禮。”


  宮涵澤自己都嫌棄這禮物太輕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他日正式拜師,師父再給你準備一份大禮。”


  念兒可可愛愛的答應著,其實她也不知道什麽是“拜師禮”。


  隻是覺得頭上簪子好看,又是這麽個漂亮的師父給戴上的,所以也舍不得摘下來。


  就使勁兒的仰著小腦瓜,一雙大眼睛翻上去使勁兒的看。


  那小模樣可愛極了,惹得宮涵澤忍不住笑起來。笑著,還悄悄的看看喬夕月。


  喬夕月就明白了,將念兒送過去,說:“既然是師父了,那就抱抱這小徒弟吧。”


  宮涵澤連忙歡喜的雙手接過來。


  可他根本就沒接觸過這麽小的女孩子,抱在懷裏就像是摟著個大個的糯米團子。


  而且這小丫頭好看的不得了。笑起來大眼睛眯著,長長的睫毛交疊成一簇,眼角都透著細碎的光鑽。


  念兒也特別會來事,順手抱住宮涵澤的脖子,在他臉上來了個親親。還不忘更甜甜的叫了一聲“獅虎”。


  這一下子,宮涵澤的心都要化了。


  也沒知會喬夕月一聲,抱著念兒就去了前廳。


  把上至管家、下到奴仆都叫過來,直接吩咐這位小姑娘以後就是他的嫡傳弟子,也是府裏的半個小主子。


  宮涵澤喜歡孩子,戎馬半生沒有成家,如今突然多了個徒弟真是喜愛到骨子裏。


  喬夕月本來就想念兒有人好好的教導,沒想到真的拜了個好師父。


  同時,她心裏的一塊石頭也落了下來。若是自己有個什麽打算,念兒總算是有個妥帖的地方安身。


  沒錯,喬夕月一直都在計算著,怎麽能夠離開大將軍府,去找鄔天朔。


  大少爺飄洋過海去找自己,那是一份真真正正的情意。


  如今換成了自己,總不能讓他一直孤單著。


  女兒是放不下的牽掛,如今有了師父就是最好的安置。


  喬夕月這些日子一直乖巧老實,也是為了讓將軍府裏的人都對她放鬆警惕。


  可誰也沒有想到,一切的計劃都趕不上瞬息萬變的局勢。


  就在念兒準備向宮涵澤正式行禮拜師的前一天,邊塞傳來消息:一個蠻夷小國反了。


  這本是個靠近邊關的不起眼的部落,最近幾十年孩子生的多,人口也多起來,就特別不安分。


  加上皇族兩大氏族暗中較勁兒,誰也沒留意這個小破國家,結果就給了他們這個機會。


  等到戍邊的將領反應過來,這個蠻夷部落不僅已經自立為王,還劫持了一批邊塞服刑的罪人。


  本來隻要朝廷下令鎮壓,戍邊的將領出兵將這個小國蕩平即可。


  偏偏就是這批被劫持的罪人當中,就有剛剛到達、還未妥善安置的天字一脈的人。


  這樣一來,誰也說不清到底是小國的叛逆,還是老天師的計劃安排。


  萬一強勢鎮壓,造成了相反的效果,就是所謂的“按下葫蘆起來瓢”,得不償失了。


  要說這事嚴重到了什麽程度?

  就連宮涵澤和黎落都沒有被派往邊關。


  而是用了一個和鄔家沒有任何關聯的新將領,聽說是個叫馮遠安的。


  這名字一聽就喜慶。遠安遠安,遙遠的邊關安寧啊。


  難怪會得國君重用,直接帶著皇命領兵去鎮壓了。


  喬夕月得到確切的消息,已經是馮遠安出兵三天之後。


  誰領兵無所謂,但喬夕月擔心的是鄔家全體被劫持,鄔天朔和鄔家老爹會怎樣?


  喬夕月心裏急的像是長了草,就連小小的念兒都感覺到了娘親的不安。


  “阿娘,吃。”念兒把手裏的小點心塞給喬夕月,但說話還不是那麽利索。


  普通小孩一歲多就會說話,兩歲已經能夠表達清楚話的意思了。


  但念兒兩歲半,卻最多還是兩三個字說一句,多了就說不清楚。


  喬夕月抱緊了女兒,在她的小臉蛋上親了親,湊近念兒的耳邊小聲問:“念兒,想不想你阿爹?”


  “想。”念兒使勁兒的點頭,眼圈紅了:“阿爹,不見。念兒、想想。”


  “那阿娘帶念兒去找阿爹好不好?”喬夕月抱起女兒掂了掂,卻發現自己抱不太動了。


  念兒雖然不胖,可個子比同齡的小丫頭高一點。


  也不知道是不是繈褓的時候跟著喬夕月在茫茫森林穿梭,喝過很多獸奶。


  現在頗有點厚積薄發的架勢,越長越結實了。


  所以喬夕月就算是帶著念兒走,也得她自己走得動才行。


  喬夕月怕是抱不動她,也背不動了。


  念兒雙手抱住喬夕月的脖子,窩進了阿娘的懷裏,點點頭說:“好,找阿爹。想阿爹。”


  喬夕月歎了口氣,計劃又要重新調整。她得想辦法弄到馬啊。


  小紅馬還在鐵騎營,她也沒法從將軍府偷一匹戰馬。還要帶著念兒的話,沒有坐騎根本就是寸步難行。


  正在想著,宮涵澤笑盈盈的來了。手裏還提著個長條形的盒子,說:“念兒,看看為師給你準備的禮物。”


  拜師典禮是在明天,宮涵澤不用出征,就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這上麵。


  他是真的發自內心的喜歡念兒。


  可是一進來,就見念兒小嘴扁著,眼圈和鼻子尖都有點發紅。


  “怎麽了?”宮涵澤問了一聲,馬上就反應過來,小聲問喬夕月:“你為天朔擔心?”


  喬夕月點點頭,說:“我想去看看他。”


  “叛逆的雖然隻是個小小部落,但野蠻血腥,殺戮無數。”宮涵澤看看喬夕月剪短的頭發,說:“縱使你有再多的辦法,可力量懸殊,你勝不了的。”


  宮涵澤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喬夕月怎麽看都是個纖弱的女子。


  即使她能夠在鐵騎營對付老天師。但話又說回來,當時不是還有黎落在場嗎。


  現在他和黎落都因為和天字一脈有瓜葛,連出征都不能。喬夕月獨自一人去了,還能做什麽?

  “可我本來就來自蠻荒部落。”喬夕月抬頭看著宮涵澤,又看看懷抱裏的女兒,說:“我有一事相求,請你幫我照顧念兒。”


  如果她自己去的話,哪怕再多的艱難也總能想辦法脫身。


  可如果帶著念兒,牽掛更多、危險也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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