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三章:黃河裡的紅袍男人
看見二狗子手裡拿著一個盆子,很是怪異的說道:「二狗子,你拿盆子裝水幹啥呢?」
「哼。」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二狗子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目光從我身上移開落到了曾玲玲的身上,「你這個賤女人,我來給你洗洗身子吧。」說完,二狗子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端著盆子朝曾玲玲身上一潑,只聽「嘩啦」一聲,曾玲玲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渾身便已經濕透了。
「啊!」
曾玲玲低頭看了看自己濕透的身子,說道:「你幹什麼,你怎麼往我身上潑水?」
陳嘉俊看見這一幕,趕緊沖了上來,猛地將二狗子推開,隨後說道:「你幹什麼呢,想打架是不是?」
「二狗子!」嘴裡喊了一聲,沖了上去,並不是怕陳嘉俊打二狗子,陳嘉俊一個普通人能有多大的力氣,心裡是怕二狗子把陳嘉俊給打了,怕二狗子手上沒有一個輕重,直接把陳嘉俊給打翻倒在地上,畢竟,我和二狗子現在都不是普通人,身上的力氣至少是常人的數倍。
本來,二狗子已經很生氣正準備出手了,不過,見我拉住了他的手,也就收斂了一些,鬆了拳頭,生氣說道:「她就是一個心腸狠毒的妓女,難道不該打嗎?」
「你!」陳嘉俊嘴裡吐出一個字,隨後整個人就愣住了,站在那裡說不出話,反倒是曾玲玲,突的「噗呲」一聲,捂著嘴哭了起來,隨後跑進了廁所。
「玲玲。」陳嘉俊叫了一聲,沒再和二狗子吵而是拿起了放在床邊早已經準備好的衣服,跟著走進了廁所,反鎖上了廁所門,不一會兒,裡面傳出了陳嘉俊的聲音「玲玲,不哭了,咱們先把濕衣服換下來,好嗎?」
曾玲玲哽咽說道:「你走吧,我只是一個妓女,不值得你為我這樣做,或許我們本來就不應該在一起,嗚嗚……」
不知道為什麼,聽見曾玲玲的聲音,心裡覺得很酸,二狗子確實有些過了,拉了拉二狗子的手,小聲說道:「你生氣歸生氣,你動手幹什麼,你看,現在好了吧?」
本以為二狗子會生氣反駁我,在我眼裡二狗子就是一個急性子,沒想二狗子突然笑了起來,湊過來小聲說道:「你知道啥,我是有目的的呢。」
「目的?」皺眉說道:「你的目的是什麼?」
二狗子用充滿鄙視的眼神看著我,小聲說道:「剛才文倩茹不是求我們幫她上曾玲玲的身嗎?曾玲玲脖子上戴了一塊玉,要是不把衣服給她打濕了,她會把脖子上的玉給取下來嗎?」
聽了二狗子的話,心裡很是無語,感覺二狗子這麼做完全就是脫了褲子放屁,無奈說道:「剛才曾玲玲說那話的意思,難道你還沒有聽出來嗎?」
二狗子摸了摸腦袋,說道:「啥話?」
深吸一口氣,說道:「她說我們大半夜到這兒來也不是什麼善茬,說這樣的話,她的目的就是想要拉我們入伙兒,估計是想用錢塞住我們的嘴,說不定剛才咱們和她接話提要求讓她把脖子上的玉給我們,她也會給,就算不給也會把玉取下來,這樣,文倩茹不就可以上她的身了嗎?你跑到廁所去弄一盆水出來把曾玲玲渾身都濕透,你說你這是不是多此一舉?」
「啊?」二狗子苦著一副臉,說道:「我怎麼就沒聽出來她是這個意思呢?」
抱怨說道:「你看你,這麼簡單的意思你都沒有看出來,以前你還說你心理年齡大呢,我咋就沒看出來呢?」
「去去去。」二狗子說道:「你別老是拿心理年齡這東西擠兌我,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兒,有時候挺聰明,有時候又很傻,算了,不想那麼多了,反正那盆水已經潑在曾玲玲身上了。」
心裡嘆了口氣,同時也覺得有一件事情很奇怪,曾玲玲勾引陳嘉俊怎麼就算妓女了呢,更奇怪的地方在於曾玲玲和陳嘉俊似乎並沒有反駁二狗子的話,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後來聽了陳嘉俊和曾玲玲在廁所里的對話,總算是明白了。
原來,陳嘉俊以前和曾玲玲談戀愛,兩個人都很相愛,後來,陳嘉俊被人算計,打牌輸了很多錢沒錢還,其實那次是被人算計了,一個有錢人看上了曾玲玲,知道曾玲玲和陳嘉俊的關係,於是找人算計陳嘉俊,讓他打牌輸了很多錢,陳嘉俊還不起錢又叫人來和陳嘉俊說用曾玲玲償還的事情,當時陳嘉俊被逼無奈,曾玲玲深愛著陳嘉俊也就把自己給了那個有錢人。
那個有錢人也不是什麼好人,得到曾玲玲之後又讓很多人和曾玲玲發生了關係,陳嘉俊知道這個事情之後徹底崩潰了,受到刺激之後一直到外面去賭錢,買醉,那段時間,陳嘉俊輸了很多的錢,曾玲玲家裡也窮,拿不出什麼錢,為了給陳嘉俊還錢,有一段時間,曾玲玲做過妓女,後來,陳嘉俊幡然醒悟,這才明白曾玲玲是最愛他的人,發誓要讓曾玲玲過好日子,後來也就有了欺騙文倩茹的事情。
了解到整個事情的前應後果之後,心裡很酸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抿了抿嘴,抬頭看的時候,文倩茹也是一副紅著眼的樣子,相信剛才陳嘉俊和曾玲玲在廁所裡面說的話她也聽見了,紫瑤很小聲的問道:「你現在還恨他們嗎?」
文倩茹搖頭,轉身飄到了房門口,隨後默默停下,站在那裡大約等了三分鐘的樣子隨後又轉身飄了回來,紫瑤說道:「怎麼了,還放不下嗎?」
文倩茹紅著眼說道:「我想最後再看他一眼。」
「咯吱。」話音剛落,廁所的房門便打開了,換了一身衣服的曾玲玲走在前面出來,注意到她的脖子上已經沒有那塊玉了,陳嘉俊跟在後面喊道:「玲玲,你不要走!」
這個時候,文倩茹沖了上去,直接上了曾玲玲的身,曾玲玲的腳步突然停下,身子一震,隨後,眼神變得很是柔和,轉身看向了陳嘉俊,「嘉俊!」嘴裡叫了一聲,曾玲玲撲了上去,抱住了陳嘉俊,嗚咽說道:「嘉俊,我好喜歡你。」
說完話,曾玲玲抱住了陳嘉俊的腦袋,湊上去吻住了陳嘉俊,深吻,十幾秒之後才鬆開,笑著最後看了陳嘉俊一眼,隨後文倩茹的鬼魂從曾玲玲的身體里飄了出來,跑出了房間。
「走!」
我們看見文倩茹已經離開,趕緊跟著跑了出來,在旅店外面一直跟著文倩茹跑,二狗子在後面喊道:「文倩茹,你跑什麼?」
文倩茹在前面奔跑,哭著嗚咽說道:「我忘不了他,我想再死一次!」
「唉喲。」二狗子腳下一絆,摔倒在地上。「二狗子。」趕緊衝上去扶起二狗子,說道:「怎麼了,你沒事兒吧?」
二狗子揉了揉腳踝,說道:「沒事兒,崴了一下,快追,不要再讓文倩茹干傻事兒了。」
「嗯。」點頭答應了一聲,鬆手看二狗子也沒事兒就加快腳步追了上去,來到黃河岸邊的時候,看見文倩茹朝著黃河河心走去,正想喊,河面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穿著紅袍的男人,這男人突然出現抓住了文倩茹的手,惡狠狠的說道:「這一次,你逃不掉了。」
不等我們幾人反應過來,紅袍男人帶著文倩茹一起消失不見,二狗子扭頭看向我,驚訝說道:「咋回事兒,那個紅袍男人是誰?」
「嘩啦!」
突然,平靜的河面傳來一聲巨響,回過神仔細看時,兩段看上去像是拱橋一樣的蛇身在水面上快速的移動,而且很明顯這是兩條不同的蛇,他們的出現讓我想到了河底八卦台石柱上的那兩條巨蟒,下一秒,紅袍男人拉著文倩茹出現在河面,臉色陰沉的說道:「看來,你們是不準備讓我把她帶回河裡了,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我和二狗子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感覺雲里霧裡的,皺眉看向了河面,月光下,一場人與蛇大戰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