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馬三叔死了
二狗子眼睛一亮,說道:「吳叔你快說,這到底是咋回事兒?」
吳叔說道:「其實,那妖道做了兩手的準備。」
兩手準備?
我和二狗子對視一眼,有些不怎麼聽得懂吳叔的話,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那妖道在馬家村還幹了別的事情?
靜靜地看著吳叔,等待著他繼續說話。吳叔說道:「雖然薛寡婦的棺材沒有被沉到井裡,但是馬大力的屍體卻被沉到了井裡。」
「不同的人也可以嗎?」二狗子問道。
「呵呵。」
吳叔笑了兩聲,似乎早已了解了一切,說道:「馬大力是陰年陰月陽日陰時陰刻出生,且是男兒身,薛寡婦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陰刻出生,女兒身,而且是個純陰女,兩個人相比較,自然是薛寡婦沉井最好,但這是命數,改不掉也不可能改,乃是上天註定。」
我和二狗子聽的有些昏了頭,二狗子說道:「吳叔,你就說他兩沉井有什麼區別吧,你說這些,我和柱子,我兩也聽不懂。」
「呵呵。」
「好好好,若是薛寡婦沉井,他便妖力大增,不過馬大力沉井,那魔頭衝破封印出來,其一會受日光所克,白天不能現身,其二,妖力受限,只在滿月時才會妖力大增。」
皺眉說道:「那我們要怎樣才能殺掉他呢?」
「他是凶神,殺不掉,只能封印,不過,至於封印的辦法,我卻不能告訴你們。」
「啊?」
「吳叔,你不告訴我們封印的辦法,我們怎麼封印黃河大王?」著急說道。
「這是天數,我不能說破,一切還得靠你們兩人,不過,要是道符不夠,倒是可以到鎮上來找我畫幾十張,當然,畫符要收錢。」
二狗子抿嘴說道:「吳叔,你不能這樣啊,馬家村的事情是你推給我和柱子的,我兩去幫忙,不討好還倒拿錢買道符,乾脆這個忙我們不幫算了,反正我們也幫不了,而且我們的事兒也挺多,與其幫助馬家村辦事兒,不如回去做自己的事情。」
心裡也生氣,想起馬三叔那樣對我和二狗子,我也說道:「是啊,吳叔,我看,要不馬家村兒的事兒我們就不管了,反正我們已經幫到這份兒上了,以後的事情就讓他們馬家村的人自己去解決吧。」
「呵呵。」
吳叔暢達說道:「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哪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李鐵柱,陳二狗,我知道你們兩個都是熱心腸的人,天機不可泄露,馬家村今後的事兒並不是我不願說,你們切勿惱怒,而且,你們不是在陰修嗎,這可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啊。」
心動了,吳叔說的不錯,這確實是一個有助於陰修的大好機會,而且馬家村的事情現在已經到了一半,中途而廢也沒這個道理。心裡雖然服了,但是嘴上卻仍舊不服,說道:「可是,吳叔,我們……」
「好好好,不用多說,快去馬家村吧!」吳叔打斷我,在我的後背上推了一把,說道:「去了之後,你找馬奇文,問他要一個人的生辰八字,這段孽緣也該有個了解了。」
皺眉說道:「我問他要誰的生辰八字?」
二狗子跟著說道:「是啊,那段孽緣該了了,要誰的生辰八字,薛寡婦的嗎?」
「呵呵。」
吳叔笑了兩聲,收斂了臉色,說道:「不是,你們快去吧,你問他,他就知道了。」
走在去馬家村的路上,二狗子嗤笑一聲,說道:「這個吳文清還真是愛故弄玄虛,他怎麼就不肯直接告訴我們呢?」
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吧,反正也要去馬家村,到了馬家村去問馬奇文不就知道了嗎?我倒是覺得,你想早點知道,這還有一段路,咱們不如跑著去?」
「可以,可以。」二狗子雙眼發亮,說道:「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等我說了,咱們就開始跑。」
「什麼問題,你說吧。」
二狗子看我,說道:「你說咱們剛才怎麼沒想到問問吳叔,上次他讓那個送紙條給我們的人,那人真的死了嗎?」
「你問這個有什麼意義嗎?」
「沒什麼,就覺得很好奇,算了,不管了,咱們開始跑吧。」
我和二狗子一路快跑來到了馬家村,村民們都在薛寡婦家站著,聊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以及,還有一件事情,馬大力的棺材不見了。
心裡一咯噔,我和二狗子對視一眼,看見馬玉龍把馬奇文從屋子裡扶出來,趕緊迎了上去,馬奇文看見我們,苦著臉說道:「陳道長,李道長,你們知不知道,馬大力的棺材不見了。」
心裡正猶豫要不要把馬大力的棺材被沉到村尾那口井裡去了的事情說出來,二狗子心直口快先說了出來,「馬大力的棺材被人沉到村尾那口井裡去了。」
馬奇文睜圓了眼睛,緊張說道:「誰……是誰把棺材沉到那口井裡去了?」
我和二狗子對視一眼,都搖頭,幾分鐘后,二狗子說道:「對了,馬二叔,我們在孫家村見到吳叔了,他讓我們問你要一個人的生辰八字。」
二狗子話音剛落,我看見馬二叔的身子劇烈的抽搐了兩下,隨後往後跌退了兩步,身子頓時就不穩了,趕緊扶住他,皺眉說道:「馬二叔,你怎麼了?」
馬二叔的眼睛變得通紅,眼淚流了出來,不停的搖頭說道:「不……不可能。」
我一看馬二叔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重創,心裡很是疑惑,摸著腦袋暗想到底發生了什麼,吳叔不就是讓我們問他要一個人的生辰八字嗎,馬二叔怎麼會變得如此激動呢?
「二叔!」
這時候,院門外傳來了馬文風的聲音,他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拉住馬奇文的手,同樣紅著眼說道:「二叔,三叔不見了,我把整個村子都找遍了,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呵……呵……老三,你怎麼就這麼走了。」泣不成聲說了一句話,馬奇文淚流滿面的哭了起來。我聽了這話,心裡一咯噔,驚訝說道:「馬二叔,你說什麼?」
馬文風哭著說道:「二叔,我想問你一件事兒,三叔是我的親爸嗎?」
「是。」馬奇文重重的點點頭。
亂了,徹底亂了。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我腦子裡已經亂了,感覺自己雲里霧裡的,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馬奇文拉住了馬文風的手,說道:「孩子啊,有一件事情,我一定要告訴你。」
馬奇文一邊哭,一邊說出了一段陳年往事。
原來,在二十多年前的一個夜晚,馬三叔和馬文風的瘋母親發生了關係,當時這種事情是為人不恥的,再加上馬文風的母親是個瘋女人,馬三叔也就沒有把她娶回家,後來,那瘋女人懷上了孩子,馬三叔想要把孩子給她弄掉,那瘋女人就跑了出去,再後來,那瘋女人生孩子的時候難產就死了,不過孩子保住了。
馬三叔心裡害怕就跑去鎮上喝酒,本來已經良心發現,想要認那孩子,撫養他長大,可是卻在街上遇到一個算命的老頭,那人讓馬三叔永遠也不要認孩子,還說哪一天父子相認就是馬三叔的死期。
現在,那算命老頭的話成真了,馬奇文想著自己的弟弟死了,非常痛心,嘴裡不停的說幾十年了,就怎麼走了。
我看了很是心酸,二狗子卻皺眉說道:「不對啊,二十年的算命老頭不可能是吳叔啊,吳叔讓我們來問一個人的生辰八字,這跟馬三叔的事情好像沒有直接關係吧?」
二狗子現在真是對算命太較真了,他可能是抱著那種一定要找出問題的態度問的,不過,接下來,馬奇文說的話倒是讓我們大吃一驚。